第九十六章 兔子皮厚
  許小兔咬著牙,解決當下這情況的辦法隻有直接先破開這土牢才行,可是土牢太堅硬了。以自己現在暴露出來的實力想要破開,尚且還差一點,所以隻能借助恣木童子的力量來破開土牢。

  許小兔隻能露出一點破綻來,引誘恣木童子來‘幫’她。

  恣木童子本就一直在找許小兔的破綻,現在瞧見她露出破綻來,直接毫不猶豫抓住兔子的破綻,土槍在腰間一個旋轉一記回馬槍對著兔子掃去。

  兔子在土槍甩過來的一瞬間,身子一個旋轉,讓自己後背去硬抗那一槍。

  遠處觀戰的上川賴衣讚許的點了點頭,她自然看出剛剛許小兔因為破不開土牢而苦惱,現在借用恣木童子的力量,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而八岐此時並沒有關注場中情況,他低眉時不時瞟幾眼不遠處的李漱玉,眼中帶著追憶之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李漱玉並沒有察覺到這八岐的目光,她和周琴、鍾可還有白雨墨四人見許小兔當著她們的麵,挨了一擊,一個個心中還是挺擔心的。

  而周琴與鍾可很快看出端異來,也理解小兔為什麽要挨上那麽一擊。她們明白:當下以許小兔的實力想要破局也隻有這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力借力的破開土牢。

  在土槍落在許小兔背上的那一刻,兔子感覺到了自己後背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感,那一瞬間並沒有疼痛,隻有麻木。

  與此同時她全身的骨頭架子也都被震響了,麻木感持續一秒多便轉為疼感。

  哪怕已經做好準備迎接疼痛的許小兔,此時還是忍不住咧了咧牙齒。

  還好她現在是第二兔格的許小兔,若是第一兔格恐怕已經躺地上叫痛了。

  兔子借助這一槍的力量飛出去,手中的雷切彌漫著濃鬱的雷光,把握好力度與時機,一個提斬直奔土牢。

  雷光穿透土牢,在外彌漫開來,一道貫穿土牢的兔子,還沒來得及等土牢瓦解,她便撞了上去。

  土牢因為許小兔的撞擊,隨之崩塌。

  酒吞童子並沒有急著追擊,他已經在剛剛那一場中占了先機,許小兔現在絕對不比他好受。

  所以隻要慢慢來,解決許小兔隻是時間問題,若是逼急了恐怕自己會吃虧。

  兔子來不及品味背上的疼痛,她急忙拉開距離,落地後好幾口濁氣呼出。背上此時也傳來一震火辣辣的刺痛,不過已經比剛剛好多了。

  兔子警惕的盯著手握土槍的恣木童子,兩人相互觀察尋找對方破綻。

  大約過了一分鍾,許小兔已經把身體裏震亂的靈力理順,同時眼底光芒不易察覺的閃過,不知第二兔格的許小兔又做了什麽。

  不遠處的恣木童子也把身體裏那些殘餘的雷霆,以及被雷霆所傷的器官用靈力一點點的修複了。

  兩人已經恢複差不多了,這一次兩人同時動身。

  殘影相撞,雷光、土塵濺起,場麵甚是驚人。

  她們從地上打到空中,又從空中打回地上,碰撞的靈力狂暴的四溢出來,化為狂風席卷周圍。

  這戰鬥場麵,可謂是激烈無比。

  場外的上川賴衣見八岐還在走神,便開口道:“八岐,你覺得小兔和恣木,誰要強!”

  八岐被上川賴衣的話拉回神來,他連忙行禮,掩蓋自己剛剛的走神:“回副家主,若是從修為方麵來看,恣木略微勝上一籌。但是綜合現在所有原因來看……我也不好斷定!”

  其實八岐想說,恣木童子贏是鐵板釘釘的事。但是考慮到要給許小兔以及賴衣麵子,所以才這麽開口明言,隻是暗示罷了。

  上川賴衣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也理解他為什麽不好直接開口。

  按八岐這麽說起來的話,賴衣也讚同一點八岐的看法,所以邊點頭,邊開口道:“的確,修為上小兔不及恣木,但是修為並不代表一切!”

  八岐也不傻自然明白賴衣的話,心中揣測:莫非許小兔還有後手?

  同時八岐不忘回道:“副家主言之有理,但是修為差距擺在那……”

  上川賴衣聽出八岐的不服,便瞄了一眼旁邊的李漱玉,提案道:“不如這樣我們來打賭如何?”

  八岐微微的一愣:“賭?”

  上川賴衣伸出一隻手指母晃了晃:“若是恣木贏了,便算你贏了,同時我可以許諾你一件,但是這這件事不能違背我的原則!”

  說著賴衣看了一眼有一點心動的八岐,繼續道:“若是小兔贏了,反之你要幫我辦一件事!”

  八岐雖然心動,但是也不會直接應下,他可是還記得當初自己見到的那撕開虛空的強者。

  而且根據他的觀察,對方可是與上川家這兩姐妹有關係,所以自己可惹不起她們。

  八岐哪怕心動也不敢行動,他連忙行禮:“副家主要我做什麽直說便是,並不用這麽麻煩!”

  上川賴衣還是堅持道:“要不這樣吧!你贏了,我許諾你一件不違背我原則,且不傷天害理之事。而我贏了——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八岐聽見這句話心中一顫,他明白了:原來這才是上川賴衣的目的!莫非上川賴衣他發現了什麽?

  衡量了一番後,他也有了決定。

  八岐無奈的歎息道:“居然副家主有如此雅興,那便隨了副家主的意吧!”

  上川賴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

  此時兔子與恣木童子已經回到地麵,兩人可以說狼狽不堪。

  兔子多處衣服破碎,但是並沒有傷口,而額前的頭發卻被劃掉了一束,整個兔子狼狽的很。

  不遠處的恣木童子,身上多處土甲破碎,肩膀一處正溢鮮血,他眼中帶著深邃之色的看著許小兔。

  他感覺許小兔實力下滑了,比剛剛弱了幾分,若是自己現在全力以赴肯定拿的下許小兔。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許小兔是一個心細之人,現在突然實力下滑莫非是有什麽陷阱?或是企圖?

  恣木童子思索無果,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此時兔子在他眼中真的很棘手,不管是開始的試探還是兩人數次次的交手,隻要稍不注意就要吃大虧。此時,他已經完全把許小兔當對手看待了。

  之前他想著許小兔修為比自己低將近兩千年,所以心中還是有一點看低的態度,但是幾番交手下來他不得不警惕對待。若是不警惕,認真恐怕現在就不是如此狼狽那簡單了。

  恣木童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響起:“小心了!”

  話語一落,恣木童子手中土槍翻轉直接化為一杆標槍,投向許小兔,同時利爪浮現,他化為殘影直接追土槍奔向許小兔。

  兔子雷切內翻,然後硬生生把土槍的軌跡給帶偏,她可是不敢硬接,而且後麵還有一個尾隨其後的恣木童子。

  她帶偏土槍的同時,雷切一個回斬奔向本來的恣木童子。

  可是恣木童子完全看都不看許小兔的雷切,直接一爪奔向兔子。

  …………

  從剛剛碰撞中,恣木童子已經知道:自己的土槍是破不開許小兔皮膚的,所以現在隻能改用自己鋒利的利爪。

  他利爪與土槍可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東西,利爪的鋒利度還在土槍之上。他也對自己的利爪有信心,也相信自己利爪可以破開許小兔的皮膚防禦。

  所以恣木童子果斷放棄土槍,換回利爪上陣。

  …………

  此時兔子雷切已經落在恣木童子脖子上,可是因為他全身籠罩著鎧甲的緣故,所以並沒有深入半分。

  雷切在恣木童子的鎧甲上濺起一陣陣驚雷,可就是破不開他防禦。

  相繼恣木童子的利爪已經到達了許小兔的腹部。

  許小兔感覺尖銳的東西劃過自己肚子,然後她就倒飛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十多米才停下。

  恣木童子可沒有打算給她喘氣的機會,一根根土矛在許小兔身下刺出。

  就算是傷不了許小兔,也可以讓她短暫失神,來不及防備。

  兔子被利爪擊中倒飛出去的時候感覺自己肚子都要被破開了一般痛的要命。

  她強忍著疼痛想要迎敵,可是地上的土刺直接打斷了她,原本凝聚的靈力瞬間被轟散。

  與此同時,恣木童子在兔子靈力散了的瞬間便來到她麵前,抬手利爪化拳補上去。

  他可不敢真的當著上川賴衣的麵殺了許小兔,除非他嫌自己活久了。

  可是他這一拳下去根本沒有碰到許小兔,他一拳落地整個地麵一顫,十米內全部下陷。

  恣木童子皺著眉頭看向一旁,此時正好看見一隻沾著塵土的小白兔變回人形。

  恣木童子明白了,剛剛那一瞬間許小兔變回兔子,從土刺之間的間隙跑了。

  不過許小兔這一招用的十分不錯。

  許小兔化回人形後,抬手摸了摸自己肚子,此時她肚子上的衣服有著四條口子。許小兔還因為自己出血了,可是低頭一看,自己腹部隻不過是有四條紅色的痕跡罷了。

  頓時兔子一臉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同時這再一次刷新了酒吞童子對許小兔皮膚韌度的猜測,自己剛剛那一爪可是連半米厚鋼板都可以爪開的。

  可是自己這隻是在兔子身上,隻留下四條痕跡罷了,連皮都沒有破。

  他都懷疑自己的爪子是不是假的了。

  場外除了周琴與賴衣不驚訝意外,其他人都驚呆了。

  她們心中隻有一個問題:許小兔的皮子到底有多厚?這都沒有抓破!

  最後鍾可、李漱玉以及白雨墨都認為:恣木童子的利爪隻是空有其勢力罷了。

  但是八岐可是知道自己這徒弟的爪子有多鋒利,若不是自己不防禦讓恣木童子抓一下,恐怕絕對要見血。

  但這許小兔,被爪一下,跟沒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