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殺戮
  而此時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穿布衣光頭,造型像和尚的男子。

  男子對著周琴微微的鞠躬,佛家的浩蕩之氣彌漫開來:“觀施主殺戮太重,願施主放下恩怨不要再造殺戮!南無阿彌陀佛!”

  他的佛家浩蕩之氣把院中的血腥味壓下去不少。

  周琴嬌笑著抬手,想要把自己手中菜刀背上的血抹掉。

  她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明明是華國的妖?為何要幫島國人?”

  和尚並沒有因為周琴道破自己身份而失去態,他眼中帶著佛家的溫和之色,來到褚禦一犬身邊,抬手收回古鍾道:“貧僧已皈依佛門,不再為妖。”

  說著他眯著眼睛,盯著周琴不知道在思考什麽:“貧僧行於四海五湖,所遇之人皆是有緣人,這位施主與我有緣我自然要保他!”

  說著和尚指了指被小弟扶起來的褚禦一犬。

  褚禦一犬見自己被保了下來,狼狽的搭在自己小弟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副要癱瘓的模樣。

  周琴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慢斯慢理的笑了笑道:“你覺得~你保得住他嗎?”

  和尚目光也順之變得犀利起來,語氣還是帶著勸解之意:“施主適可而止,殺戮是歧途,回頭是岸!南無阿彌陀佛!”

  周琴一甩,菜刀上血滑落好幾滴,同時刀身也幹淨了幾分。

  她的笑容慢慢的變得有一點嘲諷之意:“殺戮?一個五十步何必笑我這個百步的?”

  和尚也不在勸周琴,手中原本拿捏的念珠隨之斷開。

  “嘩啦啦!”

  “噠!”

  “噠!”

  念珠一顆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來。這聲音把旁邊的褚禦一犬以及那些兄弟們嚇的一顫一顫的。

  周琴那雙盯著和尚的眼睛也從暗紅之色轉變為通紅之色:“殺戮本就是我的一種修煉方式,並不是歧途!”

  和尚原本溫和的氣質瞬間消失,化為冰冷與邪欲的氣息。

  “施主說的不錯,殺戮的確是一種證道的方式,佛語: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和尚眼中的柔和之色頃刻間轉變為紅之色,身上也彌漫著一股不比院中周琴弱的殺氣。

  周琴瞧見和尚的變化,嬌笑依然沒有減少,她直化為血影襲去,和尚抽出一把血杖迎上周琴。

  此時那些最後趕來人,將近五十人左右,當中的高手和小弟看著這一幕都僵在原地不敢動。

  生怕自己被他們的戰鬥波及。

  這院中和傳說中的修羅獄根本沒有什麽差距,甚至於還有所過之。

  此時褚禦一犬心中隻有毛骨悚然這個來形容他的感覺。

  而周琴與和尚的戰鬥基本上不到百招便已經見分曉了,和尚殺氣不如周琴那邊純正,而且周琴本就身披一件鳳羽之甲,手中的那菜刀也是九天玄雷鍛造的武器,周琴可以說是滿級神裝。

  而和尚勉勉強強算個滿級,但是裝備就相差甚遠。

  所以周琴以裝備直接碾壓對手,和尚見局勢不對也想要逃跑的。

  可是周琴會給他機會嗎?自然不會。

  “鳳囚!”

  周琴手上羽甲發出一聲震人心魄的鳳鳴,羽甲就如同活過來一般化為無數的鳳翎,直接把想要逃的和尚給定在地上。

  周琴沒有穿鳳甲,全身上下的衣服又變回了之前的血衣,滲人無比。

  周琴並沒有先殺那和尚,而且看向已經跑出十多米的褚禦一犬以及那些高手們。

  “哎呀呀~快跑,隻有跑起來才有意思!”

  “三~”

  “二~”

  “一~”

  “貓來抓你們啦~”

  隨之褚禦一犬身邊的高手一個個在他旁邊斃命。

  褚禦一犬已經被這一幕給嚇瘋了,他此時隻能恨自己爸媽沒有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周琴的笑聲就如同鈴鐺一般清脆。

  可是在褚禦一犬耳中就如同那夢魘般的聲音。

  “快跑~”

  周琴的話刺激著褚禦一犬的神經,他發瘋的吼著想要逃離這地獄般。

  他此刻就想著活命,哪怕拋棄一切都可以,隻要活下去……

  看著後門越來越近,他眼中帶著淚水,一瞬間感覺活著是多麽的幸福。

  就在他一隻手去推開門的時候,甚至褚禦一犬已經從門縫裏看見了自己停在外麵的車,此刻他看見了希望。

  可這時肩膀傳來一陣刺痛,門的縫隙關閉,他下意識轉過頭看向自己那推向門的手。

  正好看見那一隻手臂跌落的場景,鮮血飛濺在門上。

  褚禦一犬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去捂住自己的傷口,同時他嘴巴裏發出淒涼沙啞的痛呼聲。

  聲音剛剛落下一段,還沒來得及換氣,褚禦一犬的另外一隻手也傳來一陣刺痛。

  他恐懼的看去,正好看見他另外一隻手也滑落下在地。

  褚禦一犬重心不穩的倒在地上,失去雙手的他就如同一條蟲一樣在地上拱著,鮮血很快染紅了兩邊的石頭小路。

  “啊!”

  褚禦一犬發不出別的聲音來了,隻有撕裂聲帶的痛吼聲。

  周琴慢悠悠的來到褚禦一犬身邊,看著掙紮慘叫的他,砸了砸嘴巴有一點不滿道:“我不喜歡亂吼亂叫的人!”

  哪怕褚禦一犬已經聽見了,也不會收斂,因為那種疼痛與恐懼真的是沒辦法控製的。

  周琴見他還不收斂,便抬起菜刀,笑嘻嘻的開口道:“沒辦法,我隻能讓你安靜咯!”

  說著周琴一刀下去,褚禦一犬一條腿與身體分離。

  褚禦一犬此時眼中充血,想要叫痛,可是那疼痛讓他連呼吸都沒辦法呼吸了,怎麽可能叫的出聲來?

  周琴並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玩弄的開口道:“哎呀呀~門就在眼前,隻要出去就就離開這了!”

  被周琴這句話一刺激,褚禦一犬眼中淚水鼻涕滑落在嘴中或是地上。

  他發出嗚嗚的哀鳴聲音,身子不斷的拱著想要離開這,周琴也跟在他身邊,一副看戲的看著褚禦一犬拖出的血痕,這在她眼中就好似一副畫作一般。

  原本就兩三步的路,可是褚禦一犬好似要拱一個世紀一樣。可惜他已經沒有時間了,失血過多的他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褚禦一犬拱了半米便已經死了,死於恐懼,失血過多,驚嚇……很多原因聚集於一身。

  周琴回道前院,看著這血海屍山眼中的深紅之色消失,回歸一往的漆黑深邃。

  她來到奄奄一息的和尚麵前,輕輕的擦拭著菜刀上怎麽也擦不幹淨的血:“為什麽要對小兔出手?”

  奄奄一息的和尚又恢複了剛剛的溫和:“施主,殺戮……殺戮隻會毀了……你,你……回頭是岸!”

  周琴毫不在意的一刀下去,和尚的一隻手指母被周琴砍落。

  他表情抽搐了一下,就連痛聲都沒有一個。

  周琴並不急,慢慢的砍向第二根手指母。

  和尚全程一聲不吭,可是麵目因為疼痛而扭曲到猙獰,就連呼吸都比剛剛不知道沉重多少倍。

  周琴切完左手轉向右手:“誰讓你們對小兔出手的?”

  和尚咬緊自己嘴唇皮,鮮血染紅嘴唇,眼中好似下定決心一樣高吼一句:“聖獸將會降臨,人間將會毀滅哈……”

  他放肆的大笑一聲,然後自己毀了妖丹。

  周琴看著已沒氣的和尚,並不意外,其實她壓根就沒有打算問出什麽來。

  周琴本就懷疑他是跟上一次對小兔出手的十隻萬年大妖一樣,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不過還是讓周琴有了意外收獲,剛剛和尚吼了一句聖獸!還有人間會毀滅!

  看來這牽扯大了,她打算回華國後,去見見自己老爸,順便問一下知道這事不。

  周琴抬手,黑色的火焰在她手上燃燒起來轉眼彌漫全身,全身的血跡在火焰之中化為虛無,就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留下。

  周琴來回確認自己全身都沒有血跡,以及血腥味後,他又把自己手中菜刀的血跡用火焰抹去。

  做完這些後周琴才離開褚禦一犬的院子,回歌劇院去了。

  而褚禦一犬院中的事情沒多開就被警方知道,當時警察趕到現場進去的瞬間就直接往外撲找了一個地方開始上吐下瀉的。

  一個個狼狽無比,就連一些上戰場都士兵來了看見了這樣的場景,一個個都比那些警察好不到哪去。

  同時關於褚禦一犬死亡的消息也傳開。

  吉田家收到消息後二話不說,直接把可以調動的資源,金錢帶走片刻也不耽誤的離開了島國。

  他們都怕,自己變成下一個褚禦家,而且他們也看見線人拍攝的褚禦院中的情景。

  他們敢保證,這輩子都不願意在看見那張照片。

  上川麻衣得到消息的時候,吉田本村以及吉田家的一些主要人物都已經離開島國了。

  同時上川麻衣對於褚禦一犬院中的事情也有一點懵,為什麽一下子褚禦家大部分實力被殲滅?而且褚禦一犬還慘死在後門。

  這一切除了鍾旭與鍾可以外,就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這也成了島國的一大謎團。

  褚禦家其它支係要麽投奔上川家,要麽逃出島國,因為他們知道褚禦家注定要載入曆史了。

  這才小半天的時間,原本還有威脅的兩家瞬間就瓦解了,上川麻衣感覺有一點不真實。

  當周琴回到歌劇院後,用黑色的火焰把那幾道屍體給燒毀。周琴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出了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人發現這些屍體。

  她進去見許小兔還在睡覺,便關上門去查探一番,這才發現她們房間周圍不知何時居然被布下了陣法,這陣法也可以製造幻覺。

  所以才導致這麽久沒有人發現屍體,周琴也明白對方肯定是想要用陣法針對小兔的。

  周琴不著痕跡的抹掉陣法後回到房間裏拿住另外一把古琴開始練習演奏起來,仿佛自己剛剛褚禦家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