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二回宋朝
  許小兔被送往醫院後,許榟立馬診斷出來結果來,他確定許小兔隻 是暫時性的失去意識,並沒有生病什麽的。

  說不定第二天就會醒來,周琴幾人聽見這句話,這才才鬆了一口氣。

  許蘭溪才醒過來沒多久,而且還失憶了。若是小兔在出一點事,恐怕她們真的要亂了,得知小兔沒事後,賴衣她們也放心了不少。

  但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麽許小兔會突然失去意識昏迷。

  …………

  在確定小兔沒事後,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許蘭溪身上。

  現在周琴雖然說是醒來了,可是她好像隻記得鍾旭,至於其他人都忘了,這導致她們一群人很是無奈。

  而鍾旭更加無奈,許蘭溪記得他本應該是高興的事,可是她不記得自己名字,就一直叫自己大豬蹄子。

  鍾旭心中一陣陣苦:這都什麽事呀!

  他本以為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的,可是許蘭溪她隻要片刻不見自己就鬧騰的凶。

  最後無奈之下,鍾旭隻能在病房裏的沙發上睡了一覺,可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因為白霞他們全部在一旁看著,這怎麽可能睡得著。

  許榟與白霞幾人待了一會也明白了鍾旭的尷尬,她們一行人依依不舍的離開。

  鍾旭這才安穩的睡了一覺。

  至於許蘭溪在鍾旭睡覺的時間段裏安安穩穩的坐在那,時不時的會小心翼翼的瞟鍾旭一眼,樣子可愛至極了。

  病房外許榟拿著許蘭溪的檢測報告,然後又結合許多案例以及自己的推演之後,他得出結論來。

  許蘭溪可能隻暫時性的失憶,她居然還記得鍾旭,那麽說明她還有想起一切的可能性,但是要多久才能想起一起來,也沒有人知道。

  至於許蘭溪為何會記得鍾旭,許榟推測可能是鍾旭對她十分重要,或者說她十分在意鍾旭。

  這解釋立馬所有人認可了下來,畢竟在他們眼中許蘭溪與鍾旭就在一對。

  這下導致許蘭溪與鍾旭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許榟也不知道他猜錯了,許蘭溪之所以隻記住了鍾旭,這還是因為她最後一麵見到的是鍾旭。

  而且那時她已經神情恍惚,彌留之際的最後一刻她下意識的把鍾旭給記在腦海裏了。

  同時鍾旭並不知道,他一覺起來本以為是美好的生活要開始了的,可殊不知這是他的噩夢的開始!

  許蘭溪現在隻記得他,而且不要不讓別人靠近,一靠近就是大鬧,實足像一個孩子。

  許蘭溪不隻是把周琴她們給忘了,甚至於還把所有生活常識也忘的一幹二淨,她除了記住鍾旭以外其他的都不記得。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鍾旭慢慢掙紮吧!你以為悲催的生活結束了嗎?

  殊不知——才剛剛開始!

  …………

  至於許小兔為什麽會昏迷,這還要歸根於她翻開的那本《漱玉詞》。

  沒錯!此時許小兔又穿越了,她此刻已經回到了宋朝。

  兔子現所在的時間段是:宋徽宗建中靖國元年也就是(1101年)。

  此時的李清照已經年滿18了。

  許小兔朦朦朧朧睜開眼睛來,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心中疑惑,自己不是在看那《漱玉詞》嗎?這是那?

  她記得因為自己看不懂,所以就開始抓起瞌睡來。

  隨之最後一段記憶浮現,許小兔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要睡著的時候,那《漱玉詞》上好像飄出了許多花瓣,緊接著她眼前就出現一道金光,在然後……就沒然後了。

  兔子甩了甩沉重的兔腦瓜,又仔細的看了看周圍,她此時身在一間複古的閨房中。

  低頭看著自己縹緲的身子,許小兔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又穿越了!

  她並沒有太多情緒,畢竟這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說起來這好像是自己第五次穿越了,前三次穿越三國,這兩次回到宋朝。

  有了經驗的許小兔,也是做足了功課,她找漱玉把李清照的前後曆史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現在她要看看自己在什麽時間段。

  此時門外響起丫鬟的扣門聲。

  “小姐,已經卯時初了!”

  兔子轉頭看向床上,隻見簾幕上映著一道身影,在丫鬟的聲音傳進來後,那身影慢慢的翻轉了一圈。

  丫鬟等了幾秒便走了進來,把手中洗漱的東西全部放下,低著頭來到簾幕前,把低垂的簾幕掛起。

  兔子目光投向那床上,隻見上麵躺著一個青澀的妙齡女子。

  那女子緩緩的睜開眼眉,此刻她朦朦朧朧的眼中,帶著時有時無的幽怨之色。

  不知是否是在怪這丫鬟擾了她的清夢。

  兔子可認得這床上女子,她就是李清照。

  許小兔閑趣的想象出來一根胡蘿卜,抬手叼嘴裏,然後控製著縹緲的身子愜意的漂浮起來。

  反正她已經習慣穿越了,全程就當看電影得了,畢竟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李清照習慣性的半依在床沿上,她抬手掩麵打了一個阿欠,目光轉向丫鬟問道:“近日汴京可有什麽大事?”

  丫鬟一邊準備洗漱的帕子一邊開口:“回小姐,近日傳回消息:蘇大學士猝!”

  李清照聽見這句話,睡意瞬間消散了幾分,她歎了一口氣惋惜道:“蘇大學士——看來爹要傷心一段時間了。”

  (蘇大學士指:蘇軾。李清照父親:李格非,正是蘇軾的門生,也是“蘇門後四學士”之一。)

  李清照坐起來歎息的搖了搖頭:“我先去給父親請安。”

  當然李清照也是想要去勸說自己父親節哀。

  丫鬟恭敬行禮的點了點頭,把打濕的手帕呈給李清照後,低著頭看著腳尖繼續道:“小姐,你那三曲《浣溪沙》在京中贏得不少文人騷客的讚美。”

  兔子聽見這句話,立馬思索一圈,也大概確認了自己所在的時間段。

  當初李漱玉告訴她李清照一生所經曆的事情以及一些經過考證後的詩詞創時間段。

  兔子記得《浣溪沙》應該是李清照十八歲之前的作品。

  而且現在李清照還沒有結婚那說明就是十八歲之前。

  李清照聽見丫鬟這句話,手中動作頓了一下,她歎了一口氣有一點憂愁的低聲念道了一句:“可是又有何人知我詞中意呀!”

  說著她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香爐。

  香爐中正冒著嫋嫋白煙。

  丫鬟沉默了片刻,一邊為李清照更衣,一邊開口道:“小姐,管家說今日趙大人要來向老爺提親!”

  李清照聽見這句話明顯驚了一下。

  而許小兔聽見這句話,嚼胡蘿卜的嘴巴也僵住。

  兔子:不會這麽巧吧!她剛剛還在想李清照什麽時候結婚來著,結果現在就來了?

  李清照故作冷靜的嗯了一聲,但是她小手激動的都握緊了。

  她也不知道那上門提親的才俊是不是自己要等待的人,也不知是否懂自己詞中之意。

  但是這可是第一次遇到提親之人。

  李清照收拾一番後,便是去給父母請安,請安後一家人一起吃過早飯。

  慢慢的已經到了卯時末了,李格非也要上朝去了。

  不到中午的時候,李格非便回來了,眼中好似帶著一點沉思之色。

  李清照今日並沒有坐於深閨之中,而是在外麵看著那一點點攀高的旭日,不知道在想什麽。

  午飯過後,李清照來到院中秋千前,有一點發呆的看著院前的花。

  因為太陽高照,溫度升高李清照也出了一點香汗。

  兔子看著此情此景情,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接下來要登場的恐怕就是李清照的夫君:趙明誠了。

  她也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子才能配上如此多愁善感,才華橫溢的女子。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許小兔也不能離開李清照遠了,所以隻能邊啃胡蘿卜邊等待。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突然前院傳來下人引客進來的聲音,兔子立馬飄過去看向前院方向。

  李清照好似受驚的小鳥一樣,起身連忙離開,前院到朝堂是要經過一段庭院的。

  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隨意在陌生男子麵前露麵。

  她急忙的起身,把細手上沾染的塵土搓去,這時下人引客進來的聲音越來越近。

  李清照慌亂之間,立馬向朝堂後躲閃而去。

  因為急急忙忙的不經意間,她發髻上的金釵掛落入草叢中。

  兔子看著李清照這樣,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在青丘偷靈草時的急急忙忙場景。

  許小兔也下意識也跟著躲起來。

  可是躲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好像沒有人看見她。

  兔子立馬一臉淡定的繼續啃起胡蘿卜來,而李清照在躲進朝堂後的時候,回眸之間。

  她看見一個少年豐神,神采奕奕的男子以及一個有一點年老的男子被下人引進來。

  這時李格非也立馬出來迎接,帶著他們來到朝堂前落座,下人奉上茶來。

  許小兔看著那少年,已經猜猜出恐怕他就是趙明誠了,長的還行。

  許小兔看向躲在朝堂後的李清照有一點無語,為什麽要躲躲藏藏的?

  兔子她並不知道古代女子與男子之間有著尊卑的問題。

  李格非對著那較為年老的男子行禮:“李格非見過趙大人,見過趙公子!”

  較為年老的正是趙明誠的父親:趙挺之。

  趙挺之也立馬回禮道:“李大人折煞我也,你那敢在李大人麵前自稱大人呀!”

  李格非笑著搖了搖頭:“趙大人客氣了!”

  兔子看不懂他們的對話,也不明白古代文人墨客之間的假惺惺。

  趙明誠也不失禮節的行禮道:“明誠見過李大人!”

  李格非對著趙明誠拱了拱手,沉默幾秒開口詢問道:“不知——趙大人找李某有什麽事嗎?”

  趙挺之見李格非開門見山,便也不過客套,畢竟他這一趟的目的,基本上李格非也已經猜到了。

  “李大人,這一趟是鄙人全程陪犬子而來!”

  說著趙挺之對著自己兒子使了使眼色。

  趙明誠會意,連忙起身對著李格非行一大禮:“李大人,小生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為了提親!”

  趙明誠這句話一出,李格非笑容明顯顫了一下,而朝堂後的李清照此時就如同一個被表白的女子一樣,臉蛋通紅。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上門提親,而且對方家室也不錯。

  李格非並沒有第一時間答複。

  “不知趙公子,還要多久才能讀完太學?”

  趙明誠聽見李格非撇話題,也並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