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機緣
  周琴見兔子望著他們的全家福畫像發著呆,一臉疑惑的走過去拍了拍她肩膀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桐桐仰望著目光呆懈的兔子。一臉好奇,兔兔是不是看見啥驚天大秘密了?

  兔子抬起那顫抖的手抬指了指壁畫上的依蘿與鍾毅:“他們,他們怎麽會在這畫像上?”

  看見畫像上的兩人,她不禁記起,當初自己才去續緣閣的時候,所見到的鍾毅,以及依蘿他們兩。

  至於兔子為什麽會記憶深刻,還不是因為前不久,依蘿給兔子吃的那一根胡蘿卜。而就是因為她給的那胡蘿卜,兔子才會不受控製的變回了兔子的妖形。

  原本兔子已經要忘了的,但是這一刻看見依蘿的畫像,她又不禁想了起來。

  周琴她笑拍了拍兔子小肩坎:“哦,你他們呀!他們是我的姨媽和姨夫,也就是小旭與小可的爸媽呀!他們為什麽會這,因為她們家就在這呀!”

  兔子聽見這話,眼睛瞪老大的盯著周琴,心中好似想到了什麽:“你……你們是一家人……啊!”

  兔子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進了賊窩了!

  周琴無語的白了兔子一眼,抬手遞給她一塊糕點:“我都叫他們姨媽和姨夫了,你覺得我們是不是一家人?”

  兔子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轉身跑路。

  可是這念頭剛剛冒出來,她還沒來得及轉頭開跑,門口就進來兩人。

  不巧,這進來正是依蘿與鍾毅!

  兔子瞧見他們兩,頓時感覺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

  依蘿進來看見兔子的時候,卻一點也不意外。

  鍾毅看見許小兔回憶了一下,開口道:“你不是那個……”

  鍾毅還沒有說完,突然依蘿一腳落在他腳尖上。

  “啊!”

  殺豬聲響起。

  這突然響起的殺豬聲,把兔子幾個的耳膜都要震裂了。

  周琴硬著頭皮揉了揉耳朵,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姨媽與姨夫,她們都沒少幹荒唐事,但是這又是鬧哪出呀!

  “姨媽,小可和小旭嘞?”

  依蘿目光一直在兔子身上,她笑了,可是兔子看見她的笑容背脊有一點發寒。

  “小可應該還在自己房間裏,小旭……”

  依蘿還沒有說完,隻見外麵傳來呼救聲。

  “誰來幫幫我……”

  許蘭溪對著依蘿和鍾毅都很禮貌的叫了一聲叔叔,阿姨就探出頭去。

  隻見鍾旭此時隻有一個頭冒外麵,他手上,肩膀上,腰間,脖子,乃至於頭頂都掛著,定著各種各樣的食材袋子。

  許蘭溪看著鍾旭這樣,有一點意外。住如此豪華的莊園,卻要自己去搬東西。

  蘭溪走過去打趣他道:“哦?你怎麽親自動手了?”

  鍾旭一副哭喪著臉:“老爸,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

  鍾毅捂住腳尖原地跳著:“唔哇!痛,痛,痛……你不是我生的,你是你媽生的!”

  鍾旭嘴角一陣陣抽搐:……

  許蘭溪笑著上前去把他脖子上套的幾個袋子取下來,繼續打趣鍾旭道:“想不到你還挺爺們的嘛!扛這麽多東西都不帶腿抖的!”

  鍾旭真的想哭,其實不是他腿不抖。隻是因為東西太多,他的腿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口袋給擋住了,就算是抖了也看不見。

  而門內,依蘿此時笑著想要走過去拍兔子的肩膀。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落下去,兔子就抱起桐桐往後一跳,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依蘿慢慢的逼近兔子,兔子看見她走過來,下意識的往後不斷的後退。

  桐桐看著她們兩這樣,小臉蛋上是一臉懵,怎麽了?莫非兔兔在和這人進行什麽特殊的儀式?

  依蘿一邊逼近一邊笑道:“你叫許小兔?”

  兔子想哭,自己早知道了,還問本兔幹什麽?

  “本兔……”

  兔子想開口的,卻被依蘿笑道打斷道:“對!你就是叫許小兔!”

  兔子聽見她叫自己名字,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你要幹什麽?”

  依蘿突然不知怎麽的就來的兔子麵前,還抓住了兔子的手。

  兔子眼睛眼前一晃便看見突然出現的依蘿,兔子當時臉就白了。

  慘了本兔要涼了!

  而桐桐不知怎麽的,居然到了地上。桐桐還沒來得及去抓住許小兔的手,兔子就被依蘿拖著帶走了。

  依蘿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兔子上樓道:“小琴你們先玩,我和你們這位許小兔同學一見如故,我們聊聊!”

  兔子轉過頭去想向周琴求助,可是張開嘴巴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琴開始注意力並沒有在兔子身上,而是在門外扛著一堆東西的鍾旭身上。所以並沒有看見剛剛兔子和依蘿的那一幕。

  周琴回過頭看著被拖走了的許小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是又在糾結自己的姨媽會不會搶自己的菜?

  兔子看向桐桐,心中呼喚道:“桐桐救兔兔!”

  桐桐注視著被拖走的兔子,心中不慌不忙的回道:“兔兔~沒事的!桐桐感覺不到她對兔兔你的敵意!”

  兔子那聽呀!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啃的那胡蘿卜,不但幹巴巴的,還把她給變回了兔子。完全就是劣質胡蘿卜!

  她怎麽可能不對本兔有想法,比如,她說不定是要抓本兔去實驗她那胡蘿卜!或者本兔要被抓去當苦力……

  兔子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拖到了樓上去,周琴看著兔子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剛剛小兔為什麽好像很激動?莫非真的跟姨媽一見如故……”

  周琴不自覺的瞄到那被留下的桐桐,頓時臉頰上露出笑容來:“桐桐~”

  桐桐回過頭看著走過來的周琴,眨了眨大眼睛立馬開始拉開他們兩之間的距離。

  桐桐急忙在心裏向兔子求救道:“兔兔!救桐桐,那叫周琴的女人對著桐桐來了!”

  可是兔子並沒有回應。

  因為此時兔子被依蘿拖進了一個房間……

  依蘿反手關上門並反鎖上。

  兔子看著依蘿的一連串動作,立馬縮到角落裏去,瑟瑟發抖:“本,本兔告訴你!你,你敢動本兔一根兔毛,夢雨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依蘿一臉怪異的看著貼在牆角裏的兔子:“你在說什麽?”

  兔子見她居然不怕,便立馬蹲下抱著頭:“本兔馬上走,今天見到的事情絕對不說出去,求求你不要給我吃你那種胡蘿卜了!”

  依蘿表情僵住:這傻兔子是電影看多了吧!

  好片刻後,依蘿才回過神來:“你在想什麽嘞!?過來!”

  兔子蹲在角落裏抱著她的兔頭,一副不聽的搖著頭。

  見兔子不動,依蘿直接自己動手。

  她對著許小兔一爪,隻見幽藍色的絲帶從她手中飄出去纏住兔子小蠻腰。然後一扯,隻見兔子以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入依蘿的懷裏。

  兔子感覺自己腰一緊,然後就是失重感。回過神來自己居然跑到了依蘿的懷裏,她想要掙紮都來不及了。

  依蘿直接對著兔子的眉心一點,許小兔隻感覺自己全身都軟綿綿的。

  她癱坐在依蘿懷裏,那姿勢可以是曖昧的很。

  兔子一臉懷疑兔生的看著依蘿,莫非她圖本兔身子!?

  隻見依蘿把細手落在兔子的鎖骨處,許小兔心中帶不妙的預感。

  抬頭間,她看見依蘿的眼中帶著墨藍色的火焰。

  兔子的小心髒瘋狂的跳著,她可以清清楚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看來差不多了!”

  依蘿突然開口把兔子嚇了一跳。

  “差,差不多……什麽差不多……”

  依蘿看著兔子歎了一口氣,轉手便把許小兔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我和我老公都欠一個人一份十分大的恩情,而且李夢雨也說了,你是那個人的……”

  說道在依蘿停頓了一下,直接跳過那詞語繼續道:“所以我把欠他的那份恩情還給你!”

  兔子立馬轉動兔腦,想起曾經依蘿問自己認不認識言午,莫非她欠的那一份恩情是屬於言午的?

  “你,你說的那個人是,是言午嗎?”

  依蘿有一點意外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續緣師,言午!”

  兔子又一次聽見了續緣師這名號:“我見過續緣師道一還有續緣師韓文浩,就是沒有聽過續緣師言午呀!”

  兔子想起自己在三國時期以及張慶糧他們那見過的兩位續緣師。

  依蘿看著許小兔,看來她並不知道呀!

  依蘿神秘的丟下一句:“其實你已經見過了,因為他們就是一個人,同時也不是一個人!”

  兔子摸不著兔頭,什麽一個人什麽不是一個人!本兔發現你們就喜歡打啞謎!能不能一次性給本兔說清楚?本兔難受呀!

  而依蘿抬手,對著自己心窩處一點,隻見一束墨藍色的小火苗出現在她手中。

  “這火是獨一無二的,雖然比不上鳳族的涅槃之火,但是威力在三界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兔子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火苗卻感覺不到溫度。但卻覺得十分的可怕,若是沾染一點,總感覺要被它吞噬。

  依蘿突然把火焰直接按入許小兔的心房位置。

  兔子頃刻間便感覺自己小心髒被一隻手給死死的捏住,那疼痛比萬蟻蝕骨還痛,兔子臉色蒼白汗水不斷的流下。

  她想求救,可是張開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太痛了。而且自己身子軟綿綿的根本動不了,兔子眼淚花不斷的往外冒。

  依蘿臉色煞白的躺在兔子身邊,她微弱的聲音響起:“堅持住!”

  兔子那還聽的清呀!她隻感覺得到痛,剩下的什麽都感覺不到。

  還沒半盞茶的時間,兔子就昏迷了過去。

  許小兔全身的汗水已經把床單浸濕。

  依蘿躺了一會,起身來。她臉色也恢複了幾分,但是還是不好受。

  就那麽小小的一束火焰,已經是相當於是取依蘿身上一半的心頭血。

  依蘿調息了片刻後,看著緊鎖著眉頭的許小兔。

  她抬手為她抹掉香汗:“小兔子加油!隻要你成長起來,你必定會是下一個言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