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日常
  楊薇見自己居然被無視了,臉色頃刻間便沉重了幾分:“你們是覺得,耍我很好玩嗎?”

  說著隻見楊薇周圍的靈力一亂。鍾可杯中熱騰騰的咖啡就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化為一條水龍對著鍾可臉上騰空而去。

  鍾可嘴角微微的一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眼水龍在空中好似被什麽束縛了一樣,鍾可眼中閃過淡藍之色。咖啡凝聚的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冰龍定在空中。

  楊薇瞳孔放大的看見這一幕,眼神更加警惕了幾分低沉的聲音響起:“極致冰屬性靈力!?”

  鍾可看著被自己凍住的咖啡歎氣的搖了搖頭,無奈的抬手把咖啡推向自己老弟,隨便說道:“加溫到……四十度吧!”

  鍾旭無奈的白了自己姐姐一眼,眼神有一點抱怨。但是還是抬手對著那冰龍一點,黑紫色的火焰一閃而過。

  冰龍冒起熱氣,毫無征兆的融化,並一滴不少的回到杯中。

  楊薇目光有一點驚恐的看著鍾旭的手,眼中陰晴不定。

  鍾可平靜的看著楊薇,抬手端起咖啡小抿一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麽我們說正事吧!”

  楊薇此時態度恭敬了幾分,同時更加警惕了幾分,隻要情況不對,就立馬逃。

  “你們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鍾可看著她微笑道:“你是妖?”

  “修為……八千年的河妖!”

  “真的隻有八千年嗎?”

  楊薇聽見這句話頓時沉默了起來,她目光深邃的盯著鍾可:“原本修為是一萬五千年!”

  鍾可好似找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你怎麽整整跌了整整一半的行為?”

  修為對妖來說就是至關重要的,修為的高低就代表地位的高低。所以若不是生死關頭,絕對不會斬斷自己修為的。

  楊薇沉默著,好似並不願意回答一樣。

  鍾可端起咖啡又小抿一口放下,見她還是不願說。便開口道:“我猜你應該是為了救郭小刃,自斬了四千年修為吧!”

  楊薇眼中帶著震驚之聲,她看著鍾可,卻看不出她是什麽表情來,楊薇捉摸不透這鍾可。

  鍾可一臉淡然的搖著嘴:“不要用那麽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能看出來。是也是你自斬了修為的傷還在,隻要推測一番便可知曉。”

  鍾可見她沒有什麽開口的意思,於是便繼續問道:“那你又是何時,又是為何要自斬那三千年的修為?你來說說,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楊薇起身準備離開道:“這兩個問題我相信你們兩不會管,也不願意管!”

  說著她向門口走去,完全沒有停留之意。

  鍾可倒是饒有興趣的開口叫住她道:“那我們偏要管嘞?”

  楊薇腳步定住,回過頭去冷笑著,好似在嘲笑她們一樣:“你們道家也敢管續緣閣的事情嗎?”

  她這句話一出,道是讓鍾可與鍾旭愣住了。見他們兩都沒有開口,楊薇打開門揚長離開而去。

  鍾旭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老姐道:“姐,續緣閣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了……好像她也誤會了,我們不是道家……”

  鍾可轉過頭看著自己弟弟那急切的目光。思索了片刻,拍了拍他肩膀道淡定道:“你以為我想管呀!是表姐叫我來問話的!”

  鍾旭眨了眨眼睛有一點意外,他好似並不知這件事一樣:“表姐?她不是素來不管妖的事情嗎?怎麽今天來興趣了?”

  鍾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那知道呀!表姐那性格,你也知道,千萬不能得罪。她叫我們辦的事情,我們隻要辦好便行。走回去交差!”

  說著鍾可把桌子上的咖啡一飲而盡,她列了列嘴巴搖了搖頭:“果然還是果汁好喝,真的是搞不懂老爸!”

  鍾旭也端起咖啡兩口解決:“姐,咖啡不是你那麽喝的……”

  鍾可看著鍾旭那喝咖啡的動作無語道:“說的好像你,會喝一樣!”

  …………

  當鍾可與鍾旭回到學校後已經到晚上了。

  索性他們就在門口,等許蘭溪她們出來。然後一起出去吃了晚飯後,才回宿舍的。

  鍾可在吃飯的時候,便找機會把自己問來的消息,傳音告訴了周琴。

  當她回到宿舍後,鍾可嚷嚷著:今天累死了。

  剛剛挨揍床,她倒頭就睡了起來。兔子閑來沒事,又拿起那本《三國演義》翻起來。

  周琴很自然的坐在許小兔床上。輕輕的彈奏著曲子,好似在找靈感一樣。

  許蘭溪拿著手機和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麽。

  周琴彈了一會後,一臉不如意的放下古琴。伸手從旁邊盒子拿起一塊糕點,笑眯眯的看向許小兔。

  “兔兔,來張嘴!”

  兔子看著周琴手中的糕點,目光遲疑了一下。自己作為兔子也是有骨氣的!怎麽能吃嗟來之食!

  兔子頭高高的抬起,好似在拒絕一樣。

  周琴嘴角翹起,拿著糕點挑逗道:“兔兔,吃不吃~”

  許小兔咽了咽口水,仰著頭閉著眼睛去,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本兔也是一隻有骨氣的兔子,絕對不能妥協!

  “兔~兔~你聞聞好香呀!這可是胡蘿卜陷的哦!”

  兔子緊閉著的眼睛,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拉開來一般。她緩緩的睜開來。

  周琴手上的糕點一點點闖入許小兔的眼簾裏。

  許小兔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但是下一秒她又猛然的閉上眼睛,心裏不斷默念著眼不見心不煩。

  周琴見兔子還不妥協,有一點驚訝。她身子向許小兔傾斜過去,把自己手中的糕點放在她鼻子前晃了晃。

  兔子清口水直冒,她再一次睜開眼來,看著周琴。嘟著嘴巴好似有一點委屈。

  許小兔一臉眼巴巴的看著她,好似在說不要勾引她了。

  周琴笑著摸著兔子的頭:“來,兔兔乖!我來喂你~”

  說著周琴把糕點放入自己朱唇中,她用銀牙輕咬著糕點邊緣,接著把頭俯下。

  兔子看著她這動作,急忙起身後退而去。本兔雖然喜歡吃,但是本兔也是有原則的,這種事情太輕浮了。

  許蘭溪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氣道:“你們這是犯罪現場!”

  周琴睜開眼來見許小兔跑了,無奈的銀牙一鬆,糕點入口自己嚼起來。

  周琴一臉津津有味的品嚐著說道:“恩,胡蘿卜陷的就是不一樣。那胡蘿卜的清香入口就包裹著舌頭,那細膩的感覺就如同沙子一樣在嘴裏化開!”

  許小兔咬著牙,兩隻手捂住耳朵,一臉聽不見的搖起頭來。

  許蘭溪看著許小兔這樣,有一點想笑,小兔太單純可愛了。

  她從自己旁邊的衣服兜裏掏出一根胡蘿卜扔給許小兔:“小兔拿去解解饞吧!”

  兔子手腳慌亂的接過胡蘿卜來,一臉感激的看著許蘭溪。然後放在嘴邊。

  “哢吧!”

  “吧唧!吧唧!咯!咯!”

  許小兔嚼胡蘿卜的聲音響起。

  許蘭溪看著一臉滿足的小兔,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她那麽愛胡蘿卜。

  她也吃過,就是有一點脆。胡蘿卜的味還夾雜著她沒辦法形容的清香。

  雖然不能說好吃,但是也不難吃。莫非是自己沒有吃出來別的什麽味道?

  許蘭溪帶著狐疑之色,她又掏出一根來,自己猶豫了一下。

  “哢吧!”

  “咯!咯!”

  最後許蘭溪眼睛上瞟,細細的嚼起來,眼神深沉的品味著。

  周琴看著嚼生胡蘿卜的兩人,也有一點躍躍欲試的意思。

  她走過去坐下:“我也來一根!”

  許蘭溪嚼著,實在是品不出別的什麽來,她又掏出一根遞給周琴。

  周琴學著許小兔的樣子,兩隻手捧住胡蘿卜,然後放在小嘴前。

  “哢!”

  “咯!咯!”

  周琴嚼著,為什麽自己嚼不出許小兔的那吧唧!吧唧!的聲音?

  周琴不服,又咬了一口。

  “哢!”

  “咯!咯!”

  依然如此,她又一口……

  兔子吃完一根後,轉眼看著自己對麵也跟著自己啃胡蘿卜的兩人。

  心中驚道:果然周琴是喜歡吃胡蘿卜的人,現在蘭溪也吃了胡蘿卜,她應該不會來糾纏自己了吧!

  兔子想到這點便安心的回到自己床上然後開始睡覺。

  然而已經睡著的鍾可,此時夢見了自己身在一個兔窩中。周圍有許多的兔子啃著胡蘿卜,盯著自己……

  …………

  第二天清晨,兔子夢到自己手沒了,她醒來便感覺自己肩膀沒了知覺。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來,低頭看去。

  一張熟睡的精致臉頰印入自己的眼眸。

  “啊嘞?”

  兔子愣住了,這不是周琴嗎?怎麽又跑自己床上來了?同時春光蕩漾的景色闖入許小兔眼簾中去。

  許小兔下意識看向自己,發現衣服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周琴的衣服嘞!?

  同時她也明白自己手為什麽這麽麻了,因為被拿來當枕頭了。

  “起床了!”

  兔子另外一隻手推了推周琴。周琴朦朦朧朧的把臉在許小兔衣服上蹭了蹭,並沒有起床的意思。

  此時的周琴好似一隻熟睡的小貓一樣,身子卷曲著,臉埋在許小兔的手臂上,頭發散落。

  兔子又推了推周琴:“起來了!”

  鍾可的聲音傳來:“早呀!”

  隻見鍾可緩緩的坐起來,她揉了揉眼睛,眼中帶著疲倦之色。

  兔子幹脆就把手從周琴頭下抽出來,那麻了的感覺讓她嘴角一列一列的。

  鍾可揉著朦朦朧朧的眼睛道:“昨天晚上自己夢見被一堆啃胡蘿卜的兔子包圍著,導致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說著鍾可看向許小兔,好似在興師問罪一樣。

  兔子擺了擺沒有麻的那隻手:“不是我,昨天晚上應該是蘭溪與周琴!”

  鍾可聽見這句話睡意全無:“什麽情況?表姐和蘭溪怎麽也愛上胡蘿卜了?莫非被小兔傳染了?”

  許蘭溪歎息表示有一點無奈:“沒有,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麽小兔那麽喜歡胡蘿卜,所以我就吃了十多根,好似有一點明白了,但是又好像有一點欠缺……”

  說著許蘭溪又掏出一根胡蘿卜嚼起來。

  鍾可看見這一幕立馬搖了搖頭:“我絕對沒有睡醒!”

  說著她倒頭又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