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祭拜俆晴柔
  “行了,寧卿,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對付唐大興這件事,你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吧你隻用收集唐大興行賄受賄的證據就可以了,後麵事情你不用管,全權交給我處理。”唐寧卿前麵都已經暗示的那麽明白了,路貴雲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猜得出來唐寧卿是什麽意思。

  對付唐大興,既能幫唐寧卿搞定政。審,又能借機除去旬安市革委會,這事兒對路貴雲來說百利無一害,路貴雲很願意做。

  唐寧卿得到了路貴雲的保證,後麵的事情就好處理了。

  她和沈清選了個合適的時間,偷偷遣進看唐家,將唐大興的私人賬本偷了出來。

  偷賬本的過程看起來很驚險,但實際上並沒有耗費唐寧卿和沈清太多力氣,畢竟,掌握著《七零年代大富翁》所有地圖的唐寧卿,不用翻找,就能準確的指出唐大興藏賬本的位置。

  路貴雲原本以為唐寧卿還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拿到唐大興的犯罪證據,沒想到他跟唐寧卿談話的第三天,唐寧卿就把唐大興的賬本放到他麵前了。

  “你確定唐大興有記賬的習慣,而且他的每一筆收入和每一筆支出,都在這個賬本上?”路貴雲看了看眼前的賬本,又看了看唐寧卿,淡定如他這時候表情也出現了龜裂的跡象。

  唐寧卿的姿態倒是輕鬆的厲害,她聳了聳肩,指著賬本跟路貴雲說:“路伯伯你可以拿著賬本一筆一筆的去查啊,我敢跟你保證,這個賬本上的每一筆收支,都是真實發生過,能找到證據佐證的。若這樣還不能讓你相信這本賬本真的是我爹唐大興的,你也可以找人比對筆跡。”

  賬本出自唐大興,筆跡一定是唐大興的,隻要有專業人員證明這一點,基本就能給唐大興定罪了。

  路貴雲很了解唐寧卿,她不是一個會空口說白話的人,她敢讓他拿賬本去跟唐大興的筆跡做對比,那就代表,她拿出來的賬本,百分之百是唐大興的犯罪證據了。

  如此一來,唐大興就完了啊。

  路貴雲的嘴角抑製不住的揚了起來,他按了按眼角,壓下心中澎湃的情緒,鄭重的對唐寧卿承諾道:“好,隻要寧卿你拿出來的唐大興的犯罪證據是真的,那我就要開始動手了,你再在家裏等個八九天,八九天之後,你路伯伯我應該就有權利處理你的政。審材料。”

  那感情好。

  唐寧卿和沈清對視了一眼,兩人趕緊笑著跟路貴雲道歉。

  說是八九天,但實際上,路貴雲的動作比他說的要快的多。

  唐寧卿把唐大興的犯罪證據交給路貴雲的第二天,路貴雲就跟他上級申請的逮捕令,對唐大興實施了抓捕,這之後又過了三天,旬安市革委會就被上級下令取締了,據說,革委會被取締的同時,有八成的領導都被立案調查了。

  “該,那些人終於遭報應了,大運動最嚴重的那幾年,革委會的那些畜生做了多少混賬事兒啊。”確定旬安市革委會終於永久成為曆史後,李明蘭比直接受利的路貴雲和間接受利的唐寧卿還高興,為了慶祝革委會消失,她還買了好酒好肉,在家做了一大桌菜,表示要好好的慶祝一番。

  唐寧卿他們對此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隻能隨著李明蘭鬧了,反正李明蘭做了好吃的,他們也能吃到。

  等李明蘭發泄完她的興奮之情了,路貴雲才開始跟唐寧卿聊正事。

  “革委會被取締後,應屆高考生的政。審權力沒移交到我這裏,移交給市政府了,市政府又把這個權力下放到了各個街道辦事處,明天公告應該就會發下來了。”

  “所以……折騰耽擱了這麽久,最後對我進行政審的人,可能是蘭姨。”由街道辦事處進行政,審,那可不就是由李明蘭審唐寧卿嗎?唐寧卿樂了,趕緊夾了一筷子豬耳朵給李明蘭,故意朝她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蘭姨,你看看,你都忙了一天了,怎麽不多吃點好的補充補充體力啊,我記得你最愛吃豬耳朵了,來,多吃點。”

  “噗……瞧你這狗腿樣。”李明蘭被唐寧卿逗樂了,抬手點了下她的鼻子,笑嗬嗬的說道,“好了,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裏麵去吧,我一收到上麵傳下來的消息,立刻就給你的材料蓋公章。”

  “哎,這下好了,我總算能上學了。”有了李明蘭這句話,唐寧卿懸了很久的心,才算是徹底落了下來。

  搞定了政。審的事情,唐寧卿和沈清並沒有急著回白翁村,想著這次離開旬安市,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來,唐寧卿和沈清就又多陪了李明蘭兩口子幾天。

  另外,唐寧卿還帶沈清去給她娘上了個墳。

  去俆晴柔墓地那天,正好是臘月二十二,距離除夕還有八天,是俆晴柔逝世一周年的日子。

  雖說唐寧卿一直不覺得俆晴柔跟自己有什麽關係,但真看到俆晴柔墓碑的時候 ,她的心口還是下意識的疼了起來。

  “是本能嗎?”唐寧卿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幽幽的歎了口氣。

  沈清擔心的看著她,小聲問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唐寧卿搖頭,拉著沈清的手,在俆晴柔墓前跪了下來。

  她和沈清帶了很多東西來,有花,有燒的紙錢和紙人,還有一般祭拜用的食物。

  唐寧卿把花和食物擺好,拿了火柴一邊給俆晴柔燒紙錢,一邊碎碎念道:“伯母,原諒我這樣稱呼您,我用了您女兒的身體,但靈魂到底不是您女兒,在沒有經過您允許的情況下,叫您娘,我實在是叫不出口,所以,還是叫伯母吧,這樣我舒坦,您……您舒不舒坦,我也問不到您。”

  “我今天來這兒呢,主要就是帶著我這具身體來跟您告了別,我要去燕京讀大學啦,要出人頭地啦,我不會再在旬安市這座城市艱難求生了,您知道這個消息會開心嗎?我想應該是會的吧?畢竟……不管怎麽說,我也讓你女兒的身體幸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