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拿下白蛇精
  “雷霆的確不會劈正神像,但可惜我這雷並非自然天雷,而是遠古五雷符爆發出的神雷。”

  我雙手捏印,嘴裏微微上揚,內心極度暢快的開口出言。

  方才白蛇精的囂張態度著實讓我惱怒,不過好在此刻遠古五雷符釋放的雷電不會避諱法神雕像。

  可以說白蛇精是開始又多張狂,現在就有多惶恐與慌亂。

  它一雙赤色眼眸死死盯著閃耀紫色華光的雷龍,雷電呼嘯著震動乾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瞬間劈至其麵門。

  白蛇精駭然躲避,然而雷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緊緊跟隨著它的移動而轉移位置,始終死死咬著其尾巴。

  “該死,這紫色的雷電比天罰還強,你小子究竟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能讓本神這般心悸。”

  白蛇精吞吐著蛇信子,語氣驚駭無比,就像是在懷疑他自己是否看錯一般。

  “本師用的乃是正統五雷符,符籙之力不受神像影響,你就乖乖等著被雷霆烤熟吧。”

  我冷哼一聲,語氣毫不客氣的說道,同時手中也拿著更多的符籙。

  白蛇精身體卷著法神雕像,一麵小心翼翼躲避著遍布此方乾坤的自然雷霆,一麵又極速奔逃,與追擊其身的五雷拉開距離。

  但是它的速度越快,五雷飛騰的速度也就越快,無論它如何左避又閃,卻始終無法將遠古五雷符迸發出的雷電躲避。

  而我則趁機丟出了手中握著的全部符籙,這些符籙同樣是與雷法相關的符,但與遠古五雷符相比,卻差了許多個檔次,爆發出的雷電之力要微弱許多。

  然而,二十來張符籙同時釋放雷力,帶給白蛇精的困擾也不小,直接成了其阻礙,大大降低了其逃命的速度。

  “轟隆隆!”

  終於,在連續躲避了一刻鍾左右,虛空中飛騰的雷霆穩穩落在了白蛇精的身上,一聲驚天巨響傳徹乾坤。

  紫色的雷電爆炸開來,淡紫的電弧眨眼間遍布整個虛空,白蛇精被恐怖的力量震飛,焦黑的身軀冒著絲絲煙霧,腥味與烤肉味飄蕩在天地間。

  “腐臭味沒有了?”

  小月鼻尖微微吸張,隨後眼神驚喜,語氣詫異道。

  “的確消失了,應該是雷電將白蛇精擊中,導致其皮膚灼燒,原本發出腐臭味的傷口也被烤熟了。”

  我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煙氣,然後又將白色煙霧緩緩吐出,悠悠的說道。

  此刻的白蛇癱瘓在地上,通體升騰著淡淡煙氣,泛白的青煙宛如是蒸籠裏的水蒸氣,輕飄飄的朝著穹頂飄蕩。

  “小娃,敢把本神重傷,你是數百年來第一個,隻要本神今日不死,來日勢必要你全家死絕,封門絕戶!”

  白蛇精躺在地上,蛇信子伸縮不止,嘴裏吐出人言,語氣十分不善。

  我聞言眉頭當即一挑,它的威脅之語的確是嚇到我了,不過轉念一想,他都這般模樣的,就算給它機會,估計也無法恢複。

  但我依舊不敢小覷他的詛咒,精怪之物與陰魂不同的一點在於,陰魂隻會附身,通過陰氣等手段搞事情,而精怪卻可以給普通人下咒。

  在華夏民間農村地區,尤其是在東北等地域,往往稱精怪為仙家,也就是草仙,這些仙家借助長白山,大興安嶺等龍脈的龍氣修行。

  修煉有成之後,要麽隱居山林,要麽在農村裏收一個弟子,這弟子本身如何並不重要,仙家不會傳授弟子術法,隻會附身弟子肉體,替人驅邪化煞,救命治病。

  還有一種就是把所見所聞盡皆告訴弟子,每當有苦主上門尋求幫助,仙家就會事先探查其情況,然後再將洞悉的全部告訴弟子,由弟子傳達於苦主。

  在東北這種弟子被稱為出馬仙,但是在正統的道教,佛教,甚至是基督天主教裏,都有明確的說法。

  也就是禁止接受精怪上身,一切精怪氣息皆陰,附身於人就會影響活人的健康,乃至折損陽壽。

  而且出馬仙死了之後,魂魄在地獄是要下畜生道的,很難將之超度,在東北有許多出馬仙堂口都供著前輩的陰魂。

  原因就是超度起來極為麻煩,在陰曹地府去就會受罪,來世注定為畜生道。

  但是附身這些人的精怪仙家,卻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倘若將其得罪,輕則瘋瘋癲癲,鬧得家裏雞犬不寧,重則當場昏迷,不日橫死。

  這種修煉有成的精怪不止在東北有,整個華夏的龍脈地區都有此等存在。

  許多人小時候都曾被長輩告誡,在荒郊野外不要輕易殺蛇,不要捉蛇過多等等,究其原因就是害怕仙家報複。

  主流的精怪仙家,在東北有“胡柳白灰黃”,胡就是狐狸,柳則是蛇,白是刺蝟,灰是老鼠,黃就是黃皮子(黃鼠狼)。

  在這五種主**怪仙家裏,公認實力最強的就是蛇,也隻有蛇遍布華夏東南西北各地。

  蛇類在野外,倘若被人打死,若其稍微有點道行,在死前就會詛咒打它的人。

  打蛇者家裏往往就會出大事,要麽是至親暴斃,要麽就是自身摔斷手腳,或者是破財一大筆。

  總而言之,隻要是被修行的野生蛇類詛咒,活人倘若不找法師等解決,就會遭遇不幸。

  此時我麵前的白蛇精可不是普通的野生小蛇,而是一根長達十數米,粗有大腿粗,修行了足足數百年的精怪。

  甚而至於險些修煉成仙,很難想象它這種實力的精怪,惡狠狠下的詛咒會強橫到何種地步。

  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得不嚴陣以待,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畢竟其都當著我的麵口吐人言來詛咒我了,如果再不當回事,到時候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威脅?他連天譴都不怕,還會怕你威脅?”

  小月表情無語的搖了搖頭,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開口向白蛇精開口說道。

  對呀,我連天譴都不怕,難道還用畏懼一隻精怪的詛咒不成?

  論詛咒之威,誰能夠強過整個乾坤大道?

  區區白蛇精,不足為懼!

  想到這裏,我當即自背包裏摸出了法劍,腳踩罡步,嘴裏念道:“吾是洞中太一君,頭戴七星步四靈。敢有不順吾道者,驅來劍下化為塵。急急如律令。”

  咒畢,我手中法劍綻放出赤紅色的華光,就像是由一把尋常的劍變成了一根熒光棒一般。

  我提著法劍,一步步走向白蛇精,白蛇精已經被五雷符震傷,天上的雷霆在其落地丟掉神像的刹那,也曾劈至它身。

  現在的它已然是強弩之末,想要做困獸之鬥都已經不可能,隔著老遠就能夠聞見其身上散發出的焦糊味。

  就像是炒菜時把肉燒糊了一樣,非常難聞嗆鼻。

  好不誇張的說,它的整個身子有三分之一都已經熟透了,能夠堅持到現在不死,已經稱得上是個奇跡。

  雷霆的溫度可以達到上萬度,紫色雷霆甚至可以點燃一根濕透的樹木,由此可以想象,方才白蛇精究竟經曆了怎樣的一番痛徹心扉的折磨。

  “交出我大舅魂魄,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我執劍佇立與白蛇精身側,抬手橫劍與其七寸處,法劍砍任何東西都鈍,但是唯獨砍精怪邪祟和陰魂會十分鋒利。

  就算白蛇精修行數百年,蛇皮也堅韌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可我依舊有自信憑借手中發光的法劍將其七寸,一劍剖開。

  “你大舅?原來七天前的夜晚來廟裏躲雨的乃是你大舅,我說為何我勾他魂魄時,會心驚膽戰覺得不妙,如今看來,這是在給我自己引禍啊。”

  白蛇精躺在地上,搖了搖笨重的蛇頭,氣息奄奄的說道。

  “我沒功夫聽你說感悟,趕緊交出我大舅的魂魄!”

  說著,我將法劍微微切入其七寸皮膚裏,頓時鮮血伴隨著黃水翻騰而出,一股焦臭伴隨著惡臭,爭相湧入我的鼻孔。

  “他已經死了!勾走的一魂一魄早就被我吞食,你就算殺了本神,我不可能將他救活了。”

  白蛇精蛇信子吞吐速度加快,語氣顯得有些激動,很像是好不容易搬回一盤的弱者似的。

  “不過說來也怪,本神這破廟已經數十年沒有人煙,平日裏砍柴的人也不會在這裏過多停留,唯獨你大舅當晚急匆匆的就進來了。”

  “這可是天意讓其來赴死,我不勾他魂魄,就是違逆天道,會挨天譴受天罰的。”

  白蛇精語氣愈發得意,而我的神色卻愈加陰沉,在我眼裏,白蛇精的言語絕對是在作死,一但激怒了我,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至於我舅舅的魂魄我有的是方法尋找,不需要它告訴我,我也有自信能夠找到。

  但是它的話卻讓我暗暗記下,因為我也覺得十分奇怪,我大舅怎麽就會進入這麽個荒山野嶺的寺廟呢?

  真的是為了躲雨嗎?

  還有一點是我不明白的,那就是根據我剛才在手機上刷到的天氣情況來看,七天前根本就沒有下雨!

  但如果不是為了下雨,鄭宇為何會告訴我大舅是為了避雨?難道是他在對我撒謊不成?

  不過這些問題,都將在我尋到大舅魂魄時迎刃而解,想到這裏,我當即不再猶豫,手中長劍猛然用力,砍進了白蛇精身體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