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凶魂
“這是什麽味道？”
聞見這股氣味之後，我當即便抬起手扇了扇空氣，意在驅走這股黴腐之氣，但是無論我如何擺手，臭味始終都在。
“聞起來像是擱置了很久的肉腐爛變質了，但是這又不像是屍體的臭味，而且這座墳都不曉得埋在此處多少歲月了，就算是有屍體也應該變成白骨了。”
小姑自法衣內部的尋常衣服裏摸出一瓶香水，朝著周遭空氣噴了噴，一陣清淡的香味夾雜著腐臭黴變氣息，組成了一股更難聞的怪味。
“陳師傅，你們找到我兒子的魂魄了嗎？”
就在我和小姑交談之時，我們身後傳來了王海生的聲音，語氣頗為焦急，氣喘籲籲。
“你放心，我已經將王衝魂魄攝服，等回村之後我就讓其歸位。”
我暫時終止了臭氣的話題，轉頭望著王海生回複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沒找到呢，既然魂魄已經尋到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王海生說這話時，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我麵前低矮墳塋，眉宇間閃過一絲異色，但這反應極為迅速，除了我以外，在場沒人發現。
不對！
絕對有問題！
我見王海生這般表情，內心立馬起了疑心，因為他的反應實在是太過異常了，若是尋常人望見一個低矮的墳塋，肯定不會有什麽神色波動，畢竟墳墓從古至今都有，一個農村人更是自幼接觸到大，所以他也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
說到底，一座墳墓而已，又不是什麽稀奇之物，更不是少見的恐怖存在，在農村到處都有，王海生怎麽會有這麽大反應呢？
除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王叔，你可知這墳裏埋著何人？”我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狠狠巴了一口，尼古丁與焦油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我整個鼻腔，在我肺部久久盤旋未減，使得空氣裏的臭味被大大壓製。
“不不不，我不知道。”王海生搖了搖頭，同樣也摸出土煙槍，然後自兜裏拿出一個淡藍色塑料袋，將裏麵裹好的土煙塞進煙槍口，以汽油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白色煙氣，神色略有緊張。
他的此番反應讓我愈發確定，這座墳絕非我眼前見的這般簡單，至少王海生清楚一些事情，但他卻並不願意多言。
“你聞到空氣裏的臭味了嗎？”
我又吸了一口香煙，凝視著王海生，即使清楚他有意要避開此話題，我依舊出言逼問，涉及到陰宅變故，必須要謹慎小心。
“聞到了，但是我們村的人都已經習慣這個味道了。”
王海生捏著土煙槍，自嘴裏吐出一嘴唾沫，而後又抬腳將唾沫以腳在地上擦幹淨，語氣輕輕道。
此語一出，在後麵抬著開道鑼的數人紛紛出言附和。
“沒錯，這股味道已經出現大半年了，每次趕集路過林子時都能聞到，我們村裏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其實現在的味道還算可以接受的，之前的臭味才是真的令人作嘔，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
抬開道鑼的王家親戚你一言我一語，不斷補充王海生的話，似乎全然未曾將臭味放在心上。
“你們難道就沒覺得這臭氣出現的非常奇怪嗎？”
我丟掉手中半截香煙，燃燒的煙頭，被微風吹散數顆火星子，明滅數次之後落在地上。
作為在桂花村生活了數年之久的人，我對這片亂葬崗也算是熟悉，兒時還曾跟著許多孩童來此玩耍，但是都沒有聞見過任何臭味，而現在竟然莫名其妙多出一陣奇臭無比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這味道還持續了足足半年。
莫非這半年來都沒有人覺得味道詭異？也沒有人查證過味道來源？
“實際上我們最開始也覺得這股味道很怪，毫無征兆就出現了，但是後來經過我們村子大半村民的仔細查找，最終發現臭味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引起的。”
王海生的土煙也抽得差不多了，他把煙槍翻過來，用力抖了抖將煙頭抖落在地，而後再抬腳將其踩滅。
“不是由大問題引起的？是不是跟這座墳有關係？”
我舉手伸出食指，指著麵前低矮的小土包墳塋，眉頭微鎖，基本以確認的語氣發問。
王海生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望著我說道:“沒錯，的確是由麵前這座墳引起的，我當時還帶頭挖開了這座墳，但是考慮到挖墳始終是忌諱之事，剛才我就沒有直說。”
我這才曉得方才為何在我盯著墳塋時，王海生會眉頭緊皺，麵色緊張，似乎有心事，一切都是因為他曾帶頭挖過此墳。
挖墳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首先是在道德倫理上不被認可，其次是在法律上也屬於違法乃至犯罪，尤其是在農村，搞不好還會被人指著鼻子罵缺德。
但是我卻不管這麽多，相比起責怪王海生挖墳的舉動，我更想知道他自這墳裏發現了什麽，畢竟臭味還存在，就證明他們當時挖開墳塋也未能解決問題。
究竟是什麽東西？
在挖開墳之後都無法處理徹底？
“你們當時挖開這墳後，看見了何物？”我曲肱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王海生的麵部，頗為感興趣的問道。
“這墳和其他墳有點不同，裏麵全部是屍體，但是又沒有該埋的屍體。”
王海生眼神略顯深沉，細長的胡須被微風吹得搖晃，麵色也極為平靜，陷入了挖墳的回憶當中。
全部是屍體？
又沒有該埋的屍體？
這是何意？
我還沒來得及發問，小姑就先提問道:“可以詳細說說嗎？什麽叫全是屍體，什麽又叫沒有該埋的屍體？”
見小姑問出我內心疑惑，我就不再多言，而且理了理法衣的袖口，等著王衝開口。
“這墳我們當時挖開以後，可以說是臭氣熏天，當場就有十幾個人嘔吐不止，尤其是棺材露出來後，仿佛裏麵裝的全部是爛肉屎溺一般。”
“本來我們還以為是屍臭，但是當我們小心翼翼撬開棺材蓋後，卻驚訝的發現棺材裏沒有屍體，不對，也可以說全是屍體。”
王海生的敘述有著極為明顯的邏輯矛盾，分明說棺材裏都沒有屍體了，又怎麽可能滿棺材全是屍體呢？
“你是說這棺材裏根本沒有屍體？是一座空墓？還是說這棺材裏隻有零零碎碎的骨骼，拚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
我緩了緩，暫時替其理清邏輯線，他的話隻有第二種說法可以解釋得通。
誰知，王海生卻搖了搖頭，語氣略顯沉重:“不是碎屍，是完整的屍體，整個棺材裏都塞滿了，但是卻看不見人屍，都是些家禽以及小東西屍身，這些屍體身上有蛇咬過的痕跡，已經開始腐爛。”
“我們最開始懷疑是蛇把這些東西咬死了，然後再拖回了墳地棺材裏，可是經過我們細致的檢查後，驚訝的發現整個棺材都是密不透風的，根本沒有蛇或者老鼠打出的洞。”
“後來經過全村討論，他們都一致認為是蛇精通靈了，住在這墳墓裏修行，蛇精擁有法力，所以棺材是由棺材蓋打開的，這才導致隻有動物屍體，而沒有蛇洞痕跡。”
“再然後，考慮到這蛇精並沒有威脅到活人生命安全，我們自然也就把墳重新埋好，整個事件不了了之了，”
王海生詳細的把整個挖墳過程以及此事裏望見的情景都詳細闡述了一遍，而我和小姑在聽完後，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我心頭覺得事情並沒有這般簡單，小姑眼神則充滿了質疑，明顯是與我感覺相當。
但是我和她都極為默契的沒有點破，反而接連開口對王海生的說法表示信任，並且提出早點回去替王衝還上三魂七魄的要求。
王海生見他兒子有救，激動得渾身顫抖，眼眶裏晶瑩的眼淚在打轉，嘴裏則不停說著感謝之語。
很快，我們一行人又踏上了回村的路途，這次是開道鑼走在最前方，而我和小姑則吊在最後麵，距離王海生等人稍遠。
“小姑，關於這座墳你怎麽看？”
我壓低氣息，小聲谘詢我小姑的看法，因為我覺得她應該是自王海生的說法裏猜出了什麽。
“這座墳絕對不是蛇精的巢穴，蛇精一般都是占據風水寶地，或者在大樹底部大洞而活，可是這亂葬崗風水極差，樹木都不大，灌木叢又少，都是些荒草而已，來往還有行人，倘若是精怪絕不會選擇在此棲息。”
小姑開口就直接否定了王海生的說法，而且有理有據，不得不令人信服。
“我也覺得不像蛇精，剛才王衝的魂魄是自墳裏出來的，我覺得這墳裏絕對有強橫的陰魂邪祟，但是礙於你我二人懂法術，因此不敢露頭。”
摸著手裏的納魂符，我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凶魂。”
小姑先是笑了笑，旋即麵色一冷，就說了兩個字，但就是這兩個字，讓我整個人身體都是一寒。
凶魂？
勾走王衝魂魄的竟然是這玩意？
在玄學界不好惹的東西有許多，其中凶魂就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聞見這股氣味之後，我當即便抬起手扇了扇空氣，意在驅走這股黴腐之氣，但是無論我如何擺手，臭味始終都在。
“聞起來像是擱置了很久的肉腐爛變質了，但是這又不像是屍體的臭味，而且這座墳都不曉得埋在此處多少歲月了，就算是有屍體也應該變成白骨了。”
小姑自法衣內部的尋常衣服裏摸出一瓶香水，朝著周遭空氣噴了噴，一陣清淡的香味夾雜著腐臭黴變氣息，組成了一股更難聞的怪味。
“陳師傅，你們找到我兒子的魂魄了嗎？”
就在我和小姑交談之時，我們身後傳來了王海生的聲音，語氣頗為焦急，氣喘籲籲。
“你放心，我已經將王衝魂魄攝服，等回村之後我就讓其歸位。”
我暫時終止了臭氣的話題，轉頭望著王海生回複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沒找到呢，既然魂魄已經尋到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王海生說這話時，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我麵前低矮墳塋，眉宇間閃過一絲異色，但這反應極為迅速，除了我以外，在場沒人發現。
不對！
絕對有問題！
我見王海生這般表情，內心立馬起了疑心，因為他的反應實在是太過異常了，若是尋常人望見一個低矮的墳塋，肯定不會有什麽神色波動，畢竟墳墓從古至今都有，一個農村人更是自幼接觸到大，所以他也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
說到底，一座墳墓而已，又不是什麽稀奇之物，更不是少見的恐怖存在，在農村到處都有，王海生怎麽會有這麽大反應呢？
除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王叔，你可知這墳裏埋著何人？”我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狠狠巴了一口，尼古丁與焦油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我整個鼻腔，在我肺部久久盤旋未減，使得空氣裏的臭味被大大壓製。
“不不不，我不知道。”王海生搖了搖頭，同樣也摸出土煙槍，然後自兜裏拿出一個淡藍色塑料袋，將裏麵裹好的土煙塞進煙槍口，以汽油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白色煙氣，神色略有緊張。
他的此番反應讓我愈發確定，這座墳絕非我眼前見的這般簡單，至少王海生清楚一些事情，但他卻並不願意多言。
“你聞到空氣裏的臭味了嗎？”
我又吸了一口香煙，凝視著王海生，即使清楚他有意要避開此話題，我依舊出言逼問，涉及到陰宅變故，必須要謹慎小心。
“聞到了，但是我們村的人都已經習慣這個味道了。”
王海生捏著土煙槍，自嘴裏吐出一嘴唾沫，而後又抬腳將唾沫以腳在地上擦幹淨，語氣輕輕道。
此語一出，在後麵抬著開道鑼的數人紛紛出言附和。
“沒錯，這股味道已經出現大半年了，每次趕集路過林子時都能聞到，我們村裏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其實現在的味道還算可以接受的，之前的臭味才是真的令人作嘔，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
抬開道鑼的王家親戚你一言我一語，不斷補充王海生的話，似乎全然未曾將臭味放在心上。
“你們難道就沒覺得這臭氣出現的非常奇怪嗎？”
我丟掉手中半截香煙，燃燒的煙頭，被微風吹散數顆火星子，明滅數次之後落在地上。
作為在桂花村生活了數年之久的人，我對這片亂葬崗也算是熟悉，兒時還曾跟著許多孩童來此玩耍，但是都沒有聞見過任何臭味，而現在竟然莫名其妙多出一陣奇臭無比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這味道還持續了足足半年。
莫非這半年來都沒有人覺得味道詭異？也沒有人查證過味道來源？
“實際上我們最開始也覺得這股味道很怪，毫無征兆就出現了，但是後來經過我們村子大半村民的仔細查找，最終發現臭味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引起的。”
王海生的土煙也抽得差不多了，他把煙槍翻過來，用力抖了抖將煙頭抖落在地，而後再抬腳將其踩滅。
“不是由大問題引起的？是不是跟這座墳有關係？”
我舉手伸出食指，指著麵前低矮的小土包墳塋，眉頭微鎖，基本以確認的語氣發問。
王海生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望著我說道:“沒錯，的確是由麵前這座墳引起的，我當時還帶頭挖開了這座墳，但是考慮到挖墳始終是忌諱之事，剛才我就沒有直說。”
我這才曉得方才為何在我盯著墳塋時，王海生會眉頭緊皺，麵色緊張，似乎有心事，一切都是因為他曾帶頭挖過此墳。
挖墳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首先是在道德倫理上不被認可，其次是在法律上也屬於違法乃至犯罪，尤其是在農村，搞不好還會被人指著鼻子罵缺德。
但是我卻不管這麽多，相比起責怪王海生挖墳的舉動，我更想知道他自這墳裏發現了什麽，畢竟臭味還存在，就證明他們當時挖開墳塋也未能解決問題。
究竟是什麽東西？
在挖開墳之後都無法處理徹底？
“你們當時挖開這墳後，看見了何物？”我曲肱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王海生的麵部，頗為感興趣的問道。
“這墳和其他墳有點不同，裏麵全部是屍體，但是又沒有該埋的屍體。”
王海生眼神略顯深沉，細長的胡須被微風吹得搖晃，麵色也極為平靜，陷入了挖墳的回憶當中。
全部是屍體？
又沒有該埋的屍體？
這是何意？
我還沒來得及發問，小姑就先提問道:“可以詳細說說嗎？什麽叫全是屍體，什麽又叫沒有該埋的屍體？”
見小姑問出我內心疑惑，我就不再多言，而且理了理法衣的袖口，等著王衝開口。
“這墳我們當時挖開以後，可以說是臭氣熏天，當場就有十幾個人嘔吐不止，尤其是棺材露出來後，仿佛裏麵裝的全部是爛肉屎溺一般。”
“本來我們還以為是屍臭，但是當我們小心翼翼撬開棺材蓋後，卻驚訝的發現棺材裏沒有屍體，不對，也可以說全是屍體。”
王海生的敘述有著極為明顯的邏輯矛盾，分明說棺材裏都沒有屍體了，又怎麽可能滿棺材全是屍體呢？
“你是說這棺材裏根本沒有屍體？是一座空墓？還是說這棺材裏隻有零零碎碎的骨骼，拚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
我緩了緩，暫時替其理清邏輯線，他的話隻有第二種說法可以解釋得通。
誰知，王海生卻搖了搖頭，語氣略顯沉重:“不是碎屍，是完整的屍體，整個棺材裏都塞滿了，但是卻看不見人屍，都是些家禽以及小東西屍身，這些屍體身上有蛇咬過的痕跡，已經開始腐爛。”
“我們最開始懷疑是蛇把這些東西咬死了，然後再拖回了墳地棺材裏，可是經過我們細致的檢查後，驚訝的發現整個棺材都是密不透風的，根本沒有蛇或者老鼠打出的洞。”
“後來經過全村討論，他們都一致認為是蛇精通靈了，住在這墳墓裏修行，蛇精擁有法力，所以棺材是由棺材蓋打開的，這才導致隻有動物屍體，而沒有蛇洞痕跡。”
“再然後，考慮到這蛇精並沒有威脅到活人生命安全，我們自然也就把墳重新埋好，整個事件不了了之了，”
王海生詳細的把整個挖墳過程以及此事裏望見的情景都詳細闡述了一遍，而我和小姑在聽完後，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我心頭覺得事情並沒有這般簡單，小姑眼神則充滿了質疑，明顯是與我感覺相當。
但是我和她都極為默契的沒有點破，反而接連開口對王海生的說法表示信任，並且提出早點回去替王衝還上三魂七魄的要求。
王海生見他兒子有救，激動得渾身顫抖，眼眶裏晶瑩的眼淚在打轉，嘴裏則不停說著感謝之語。
很快，我們一行人又踏上了回村的路途，這次是開道鑼走在最前方，而我和小姑則吊在最後麵，距離王海生等人稍遠。
“小姑，關於這座墳你怎麽看？”
我壓低氣息，小聲谘詢我小姑的看法，因為我覺得她應該是自王海生的說法裏猜出了什麽。
“這座墳絕對不是蛇精的巢穴，蛇精一般都是占據風水寶地，或者在大樹底部大洞而活，可是這亂葬崗風水極差，樹木都不大，灌木叢又少，都是些荒草而已，來往還有行人，倘若是精怪絕不會選擇在此棲息。”
小姑開口就直接否定了王海生的說法，而且有理有據，不得不令人信服。
“我也覺得不像蛇精，剛才王衝的魂魄是自墳裏出來的，我覺得這墳裏絕對有強橫的陰魂邪祟，但是礙於你我二人懂法術，因此不敢露頭。”
摸著手裏的納魂符，我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凶魂。”
小姑先是笑了笑，旋即麵色一冷，就說了兩個字，但就是這兩個字，讓我整個人身體都是一寒。
凶魂？
勾走王衝魂魄的竟然是這玩意？
在玄學界不好惹的東西有許多，其中凶魂就是赫赫有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