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江籟出手
盡管相片中男人隻露出小半張臉，江籟還是認出來那是吳良。
這並不能證明什麽，相片裏的受害人放到現在都多大了……
等等，受害人？
江籟腦海裏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仔細打量相片裏小女孩的眉眼。眼熟，可想不起來是誰。
但沒關係，他明白凶手，或者說是辛薇的意思了。
……
忙碌了一天的小王回到公安局，低頭邊看手機邊走，聽到旁邊有人吵鬧，見是江籟在和警察說話，沒好氣叫道“報案的話到裏麵登記去，這裏不是菜市場！”
江籟愣了下，臉上堆笑道“我不報案，我找黃隊有事。”
小王看向江籟身後警察。
那警察聳了聳肩，無奈一笑道“黃隊他們忙著破案呢，要是來一個人我放進去一個，還不得被罵死啊。”
小王抬手指著江籟，“你，江什麽來著？”
“我叫江籟。”
江籟低下頭，眸光一冷。
“過來這邊。”
小王一揮手，轉身便走。
江籟打聽案情的時候，順帶著也打聽了小王。
小王是從部隊轉業過來的，入行不到兩年，一直由黃隊帶著做事。
再深入點，小王他爸爸曾經受過辛薇恩惠。愛屋及烏，因為六年前那件事，小王討厭江籟並不奇怪。
江籟之所以會覺得憤怒，全是受多了尊崇，冷不丁被小王當作“平頭百姓”對待，頭都要氣炸了。
心裏想著事情，沒注意到小王停下來，江籟冷不丁撞到他背上。
小王回頭瞪了江籟一眼，“在這等著，別亂走。”
房間裏。
黃隊捏著眉心，盯著辦公桌上散亂的文件怔怔出神。
“師父，忙著呢。”
小王走到黃隊麵前，“江籟坐不住了，你看要不要和李隊那邊通個氣，安排他跟吳良見個麵，興許能套出點什麽。”
黃隊嗤的一聲，“你小子還挺有想法！算了吧，沒真憑實據，那老東西不會張嘴的。”
小王臉一紅，幹笑道“那江籟你見不見？”
黃隊抬頭看了牆上時鍾一眼，“讓他過來吧。”
江籟進來後，和黃隊打了個招呼，欲言又止，看向小王。
小王正疑惑呢，黃隊一揮手，“你去忙吧。”
“啊……好的。”
小王搖搖頭，走了。
黃隊也不招呼江籟坐，自顧自拿起保溫杯來喝茶，抿了一口，淡淡道“聽人舉報說江律師忙著在網上發謠言帖，怎麽，過來自首來了？”
“黃警官說笑了，我很少上網的。”
江籟說著話，把相片拿出來放到桌上，說道“這是我在明山公園一座涼亭裏偶然發現的，被瓦片壓著，不仔細看還真見不著。”
黃隊瞥了眼相片，不確定道“這是吳良？”
“我是他養大的，不會認錯。”
短短幾個字，從江籟嘴裏說出來，仿佛耗盡了他全身力氣。
黃隊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江籟在心裏組織一番語言，緩緩說道“要是我沒記錯，六年前那件案子，黃隊曾經建議過吳良另案處理，隻是沒被采納。”
黃隊挑眉，“這跟現在的案子有關係？”
江籟一字一句道“沒關係的話，我就不會提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凶手是來找吳良報仇的。”
黃隊失笑道“因為六年前那個案子？照你這麽說，凶手是待在牢裏的白顏？還是辛薇？退一萬步講，既然凶手是找吳良報仇的，為什麽死的是劉老實？”
“你先聽我講，等我講完了，你再想想我說的有沒有可能。”
“你說。”
“我大膽假設，劉老實死的前一天，凶手來到明市，讓吳良感覺到不安，比如把這種相片送給吳良。
吳良慌了，當天就去找人談這件事，或許是時間太晚，他約劉老實第二天在明山公園見麵。
而這一切都被凶手看在眼裏，緊接著劉老實被害，吳良居然是嫌疑人。
再大膽一些，是不是這些都是凶手算計好的？
為的，是讓公安局看到這張相片。”
“現在我看到了，然後呢？江籟，你說這些話，有依據嗎？”
黃隊直勾勾望著江籟，心裏已經信了七八分。
如果麵前這張相片真是江籟在明山公園找到的，那麽毫無疑問，這就是案件目前唯一的線索。
那麽凶手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江籟想也不想就道“要證明我的假設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問吳良為什麽突然在外頭過夜就行。拋開吳良人品不談，他在清廉這塊兒，誰都說不出閑話來。這樣一個人，舍得出錢去酒店睡覺？為什麽？是不是被凶手嚇得不敢回家。”
黃隊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籟，“沒聽說過江律師還有當熱心市民的潛質。”
江籟一怔，也反應過來了，苦澀一笑道“吳良沒幹出格的事，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要真犯罪了，我無法容忍。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這麽做也是在保護他。”
“你說的事我會去查證的，多謝江律師提供線索。”
黃隊起身，朝著江籟伸出手。
江籟卻不是太高興的樣子，和黃隊握了手，有些遲疑道“黃警官，有句話不該我說的，可我又覺得不說不合適。”
黃隊笑道“說吧，警民一家親，說錯了我也不怪你。”
江籟跟著笑，“你們是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黃隊臉頓時黑了下來，悶悶“嗯”了一聲。
江籟接著說道“凶手的目的，應該是讓你們重新查一遍六年前那件案子，查當時沒有查的吳良。這意味著讓你們順著他的意願去做事，除了抹幹淨線索，讓你們別無選擇外，我想不出凶手還有別的辦法。”
黃隊拍了拍江籟肩頭，麵無表情道“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等江籟走到門口了，他又笑道“今天聽你說完話，我倒是不怎麽擔心明山公園的案子能不能破了，反而有點擔心你，你要是去犯罪的話，我估計就得辭職了。”
江籟渾身一震，被巨大的恥辱感包圍，咬著牙回了句，“黃警官，這話一點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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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能證明什麽，相片裏的受害人放到現在都多大了……
等等，受害人？
江籟腦海裏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仔細打量相片裏小女孩的眉眼。眼熟，可想不起來是誰。
但沒關係，他明白凶手，或者說是辛薇的意思了。
……
忙碌了一天的小王回到公安局，低頭邊看手機邊走，聽到旁邊有人吵鬧，見是江籟在和警察說話，沒好氣叫道“報案的話到裏麵登記去，這裏不是菜市場！”
江籟愣了下，臉上堆笑道“我不報案，我找黃隊有事。”
小王看向江籟身後警察。
那警察聳了聳肩，無奈一笑道“黃隊他們忙著破案呢，要是來一個人我放進去一個，還不得被罵死啊。”
小王抬手指著江籟，“你，江什麽來著？”
“我叫江籟。”
江籟低下頭，眸光一冷。
“過來這邊。”
小王一揮手，轉身便走。
江籟打聽案情的時候，順帶著也打聽了小王。
小王是從部隊轉業過來的，入行不到兩年，一直由黃隊帶著做事。
再深入點，小王他爸爸曾經受過辛薇恩惠。愛屋及烏，因為六年前那件事，小王討厭江籟並不奇怪。
江籟之所以會覺得憤怒，全是受多了尊崇，冷不丁被小王當作“平頭百姓”對待，頭都要氣炸了。
心裏想著事情，沒注意到小王停下來，江籟冷不丁撞到他背上。
小王回頭瞪了江籟一眼，“在這等著，別亂走。”
房間裏。
黃隊捏著眉心，盯著辦公桌上散亂的文件怔怔出神。
“師父，忙著呢。”
小王走到黃隊麵前，“江籟坐不住了，你看要不要和李隊那邊通個氣，安排他跟吳良見個麵，興許能套出點什麽。”
黃隊嗤的一聲，“你小子還挺有想法！算了吧，沒真憑實據，那老東西不會張嘴的。”
小王臉一紅，幹笑道“那江籟你見不見？”
黃隊抬頭看了牆上時鍾一眼，“讓他過來吧。”
江籟進來後，和黃隊打了個招呼，欲言又止，看向小王。
小王正疑惑呢，黃隊一揮手，“你去忙吧。”
“啊……好的。”
小王搖搖頭，走了。
黃隊也不招呼江籟坐，自顧自拿起保溫杯來喝茶，抿了一口，淡淡道“聽人舉報說江律師忙著在網上發謠言帖，怎麽，過來自首來了？”
“黃警官說笑了，我很少上網的。”
江籟說著話，把相片拿出來放到桌上，說道“這是我在明山公園一座涼亭裏偶然發現的，被瓦片壓著，不仔細看還真見不著。”
黃隊瞥了眼相片，不確定道“這是吳良？”
“我是他養大的，不會認錯。”
短短幾個字，從江籟嘴裏說出來，仿佛耗盡了他全身力氣。
黃隊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江籟在心裏組織一番語言，緩緩說道“要是我沒記錯，六年前那件案子，黃隊曾經建議過吳良另案處理，隻是沒被采納。”
黃隊挑眉，“這跟現在的案子有關係？”
江籟一字一句道“沒關係的話，我就不會提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凶手是來找吳良報仇的。”
黃隊失笑道“因為六年前那個案子？照你這麽說，凶手是待在牢裏的白顏？還是辛薇？退一萬步講，既然凶手是找吳良報仇的，為什麽死的是劉老實？”
“你先聽我講，等我講完了，你再想想我說的有沒有可能。”
“你說。”
“我大膽假設，劉老實死的前一天，凶手來到明市，讓吳良感覺到不安，比如把這種相片送給吳良。
吳良慌了，當天就去找人談這件事，或許是時間太晚，他約劉老實第二天在明山公園見麵。
而這一切都被凶手看在眼裏，緊接著劉老實被害，吳良居然是嫌疑人。
再大膽一些，是不是這些都是凶手算計好的？
為的，是讓公安局看到這張相片。”
“現在我看到了，然後呢？江籟，你說這些話，有依據嗎？”
黃隊直勾勾望著江籟，心裏已經信了七八分。
如果麵前這張相片真是江籟在明山公園找到的，那麽毫無疑問，這就是案件目前唯一的線索。
那麽凶手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
江籟想也不想就道“要證明我的假設其實很簡單，隻需要問吳良為什麽突然在外頭過夜就行。拋開吳良人品不談，他在清廉這塊兒，誰都說不出閑話來。這樣一個人，舍得出錢去酒店睡覺？為什麽？是不是被凶手嚇得不敢回家。”
黃隊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籟，“沒聽說過江律師還有當熱心市民的潛質。”
江籟一怔，也反應過來了，苦澀一笑道“吳良沒幹出格的事，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要真犯罪了，我無法容忍。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這麽做也是在保護他。”
“你說的事我會去查證的，多謝江律師提供線索。”
黃隊起身，朝著江籟伸出手。
江籟卻不是太高興的樣子，和黃隊握了手，有些遲疑道“黃警官，有句話不該我說的，可我又覺得不說不合適。”
黃隊笑道“說吧，警民一家親，說錯了我也不怪你。”
江籟跟著笑，“你們是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黃隊臉頓時黑了下來，悶悶“嗯”了一聲。
江籟接著說道“凶手的目的，應該是讓你們重新查一遍六年前那件案子，查當時沒有查的吳良。這意味著讓你們順著他的意願去做事，除了抹幹淨線索，讓你們別無選擇外，我想不出凶手還有別的辦法。”
黃隊拍了拍江籟肩頭，麵無表情道“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等江籟走到門口了，他又笑道“今天聽你說完話，我倒是不怎麽擔心明山公園的案子能不能破了，反而有點擔心你，你要是去犯罪的話，我估計就得辭職了。”
江籟渾身一震，被巨大的恥辱感包圍，咬著牙回了句，“黃警官，這話一點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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