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殺牛風波
為了準備這頓豐盛的接風宴，沈小荷又在這十多個小組中，分別抽出兩人去飯堂幫忙。
廚房原本就有八個廚娘，再加上這抽調出來的二十多個人，準備三百多人的晚飯，也算是綽綽有餘。
沈小荷準備的接風宴，並不是傳統的大魚大肉，而是自助餐形式，再加上燒烤盛宴。
為了讓大家吃得盡興，也為了避免浪費，所以沈小荷是這樣計劃的，除了常見的包子饅頭等麵食外，另加粥類，炒粉條，涼拌菜，麻辣鹵味，還有簡單的點心糖水。
重頭菜則是沈小荷兩世以來的最愛，燒烤大餐。為了這燒烤，沈小荷沒少花心思，特意叫周氏和朱氏帶人去采購了大量肉類。她要讓所有人吃得開心，吃得盡興。
常乾並不知道沈小荷的打算，畢竟這可是荒山野嶺，能折騰出什麽有意思的接風宴。不過反正現在沒事幹，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又不想爬山浪費力氣。於是，他轉著轉著，轉到了飯堂裏頭。
原本偌大的飯堂，現在已經大變樣了。之前擺得整整齊齊的飯桌全部往後挪開，中間擺了兩大排長條桌。
常乾不知道沈小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又聽到後邊廚房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因此有些好奇地走進裏頭。
才走到飯堂和廚房之間的空地，常乾便氣得不輕，隻見地上是一頭已經被大卸八塊的牛。而且看這牛似乎才剛死了沒多久，血水還十分鮮豔。
一位屠夫模樣的人從廚房裏頭出來，手上拿著剔骨刀和剁肉的大刀，就這麽蹲在地上，就著旁邊的大案板，開始忙活起來。
常乾手抖腳抖，被氣得不輕，立刻朝其中一個年輕人吼道：“你立刻上山，叫沈小荷滾過來這裏。”
沈小荷原本正在看工人們鋪山路，沒想到，正當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工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趕過來。
“小荷姑娘，大事不好了，常夫子大發雷霆，叫你立刻滾過去見他。”工人氣喘籲籲地說。
“這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莫名其妙又抽風起來，真是的，比祖宗還難伺候呀。”沈小荷聽罷，不由得說道。
“哎呀，你快點過去吧，常夫子現在正在發大火呢，大家都很害怕呢。”工人督促道。
沈小荷立刻說道：“你們怕什麽？這可是我的地盤，一切由我說了算。難不成他還敢反客為主，要給大家臉色看。”
工人忙解釋道：“小荷姑娘，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怕常夫子給我們臉色看，而是怕他被活活氣死呀。”
沈小荷還是不懂，“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突然大發雷霆？”
“哎呀，常夫子剛剛去了廚房，看到地上躺著一隻剛宰殺的牛，整個人立刻氣得臉色發白，說話都不利索了。你還是快些過去吧，他身份尊貴，萬一就這麽被氣死，我們所有人都推脫不了責任啊。”
沈小荷聽罷，又想起上午常乾被她頂了幾句嘴後，便被氣暈的場景。於是馬上三步並作兩步，以最快速度朝山下走去。
等沈小荷來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常乾已經無力地坐在一張靠背椅上，杜敏章正在給他順氣。而沈秋生、小六和沈定柏戰戰兢兢地候在一旁，怎麽也不敢吭聲。
“常夫子，你找我有事？”沈小荷厚著臉皮明知故問。
常乾指著地上那頭牛，憤怒地問道：“沈小荷，朝廷有令，禁止任何人隨意殺牛，你為什麽要知法犯法？”
沈小荷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常夫子，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了，我們並沒有隨意宰牛。其實這牛已經老了病了，命不久矣，我這是讓它發揮最後的剩餘價值，繼續為人類發光發熱。”
“沈小荷，你不要再狡辯了。這牛既是運輸工具，又是耕耘工具，向來寶貴，受國家法律保護。你竟然為了滿足口腹之欲，把這麽一頭大黃牛給殺了你，真是罪不可恕啊。”常乾義憤填膺地說。
沈小荷既然解釋：“常夫子，我這個人惜命，向來怕死，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牛命不久矣，就算我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幾天了。我當然也知道牛是我們的朋友，是很珍貴的動動物，不能隨便宰殺。但問題是現在情況特殊，希望你能理解。”
常乾氣鼓鼓地反問，“什麽特殊情況？難道就是你說的什麽接風宴嗎？你不要再為自己的饞嘴而找借口，什麽老牛病牛，我看這牛正值壯年，健康得很，你實在太自私了。”
沈小荷繼續解釋道，“常夫子，你聽我說。這大黃牛是真的不好養呀，你別看它勤懇老實又好養，實際上它吃得多，長得慢，麻煩得很。”
“再說了，那田地一年也就耕種兩季，牛除了犁田之外，閑時也就拉拉東西載載客。除了製造大量肥料之外，貌似也沒有其他什麽功能了。”
“百姓那是因為養不起牛，所以逼不得已才賣牛。說真的，每天割草喂牛並不是輕鬆活，百姓們養活自己都難呀，你還指望百姓一直養牛，等它老了給它養老送終嗎？”
“朝廷隻知道下條令，命令百姓做這做那，卻不發放補貼和福利。我想，若是朝廷隔斷時間發放草飼料或者銅錢，肯定沒人會舍得賣牛。”
常乾反問：“沈小荷你巧言令色，囉哩巴嗦說一大堆，就是想洗脫自己的罪惡。那可是老百姓自家的牛，憑什麽要朝廷發放補貼？”
沈小荷咧嘴一笑，“常夫子，你剛剛都說了，那是老百姓自家的牛，那為什麽自家的東西不能做主賣出去呢？”
常乾氣到聲音發抖：“沈小荷，你故意設套，你詐我？”
沈小荷無辜地搖了搖頭，“常夫子，我可沒詐你，我那說的都是事實。”
常夫子見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憤憤然地揚長而去，臉色極其鐵青。
杜敏章低聲對一旁的小六說道：“雖然沈小荷私自買牛殺牛是不對，但為什麽我聽她解釋一通後，又覺得很有道理呢？”
小六回道：“反正殺都殺了，糾結再多也沒用。話說回來，那大火爆炒出來的牛肉，可真是嫩呀。”
廚房原本就有八個廚娘，再加上這抽調出來的二十多個人，準備三百多人的晚飯，也算是綽綽有餘。
沈小荷準備的接風宴，並不是傳統的大魚大肉，而是自助餐形式，再加上燒烤盛宴。
為了讓大家吃得盡興，也為了避免浪費，所以沈小荷是這樣計劃的，除了常見的包子饅頭等麵食外，另加粥類，炒粉條，涼拌菜，麻辣鹵味，還有簡單的點心糖水。
重頭菜則是沈小荷兩世以來的最愛，燒烤大餐。為了這燒烤，沈小荷沒少花心思，特意叫周氏和朱氏帶人去采購了大量肉類。她要讓所有人吃得開心，吃得盡興。
常乾並不知道沈小荷的打算，畢竟這可是荒山野嶺，能折騰出什麽有意思的接風宴。不過反正現在沒事幹，他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又不想爬山浪費力氣。於是，他轉著轉著，轉到了飯堂裏頭。
原本偌大的飯堂，現在已經大變樣了。之前擺得整整齊齊的飯桌全部往後挪開，中間擺了兩大排長條桌。
常乾不知道沈小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又聽到後邊廚房傳來一陣歡聲笑語，因此有些好奇地走進裏頭。
才走到飯堂和廚房之間的空地，常乾便氣得不輕，隻見地上是一頭已經被大卸八塊的牛。而且看這牛似乎才剛死了沒多久，血水還十分鮮豔。
一位屠夫模樣的人從廚房裏頭出來，手上拿著剔骨刀和剁肉的大刀，就這麽蹲在地上，就著旁邊的大案板，開始忙活起來。
常乾手抖腳抖，被氣得不輕，立刻朝其中一個年輕人吼道：“你立刻上山，叫沈小荷滾過來這裏。”
沈小荷原本正在看工人們鋪山路，沒想到，正當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工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趕過來。
“小荷姑娘，大事不好了，常夫子大發雷霆，叫你立刻滾過去見他。”工人氣喘籲籲地說。
“這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莫名其妙又抽風起來，真是的，比祖宗還難伺候呀。”沈小荷聽罷，不由得說道。
“哎呀，你快點過去吧，常夫子現在正在發大火呢，大家都很害怕呢。”工人督促道。
沈小荷立刻說道：“你們怕什麽？這可是我的地盤，一切由我說了算。難不成他還敢反客為主，要給大家臉色看。”
工人忙解釋道：“小荷姑娘，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怕常夫子給我們臉色看，而是怕他被活活氣死呀。”
沈小荷還是不懂，“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突然大發雷霆？”
“哎呀，常夫子剛剛去了廚房，看到地上躺著一隻剛宰殺的牛，整個人立刻氣得臉色發白，說話都不利索了。你還是快些過去吧，他身份尊貴，萬一就這麽被氣死，我們所有人都推脫不了責任啊。”
沈小荷聽罷，又想起上午常乾被她頂了幾句嘴後，便被氣暈的場景。於是馬上三步並作兩步，以最快速度朝山下走去。
等沈小荷來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常乾已經無力地坐在一張靠背椅上，杜敏章正在給他順氣。而沈秋生、小六和沈定柏戰戰兢兢地候在一旁，怎麽也不敢吭聲。
“常夫子，你找我有事？”沈小荷厚著臉皮明知故問。
常乾指著地上那頭牛，憤怒地問道：“沈小荷，朝廷有令，禁止任何人隨意殺牛，你為什麽要知法犯法？”
沈小荷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常夫子，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了，我們並沒有隨意宰牛。其實這牛已經老了病了，命不久矣，我這是讓它發揮最後的剩餘價值，繼續為人類發光發熱。”
“沈小荷，你不要再狡辯了。這牛既是運輸工具，又是耕耘工具，向來寶貴，受國家法律保護。你竟然為了滿足口腹之欲，把這麽一頭大黃牛給殺了你，真是罪不可恕啊。”常乾義憤填膺地說。
沈小荷既然解釋：“常夫子，我這個人惜命，向來怕死，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牛命不久矣，就算我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幾天了。我當然也知道牛是我們的朋友，是很珍貴的動動物，不能隨便宰殺。但問題是現在情況特殊，希望你能理解。”
常乾氣鼓鼓地反問，“什麽特殊情況？難道就是你說的什麽接風宴嗎？你不要再為自己的饞嘴而找借口，什麽老牛病牛，我看這牛正值壯年，健康得很，你實在太自私了。”
沈小荷繼續解釋道，“常夫子，你聽我說。這大黃牛是真的不好養呀，你別看它勤懇老實又好養，實際上它吃得多，長得慢，麻煩得很。”
“再說了，那田地一年也就耕種兩季，牛除了犁田之外，閑時也就拉拉東西載載客。除了製造大量肥料之外，貌似也沒有其他什麽功能了。”
“百姓那是因為養不起牛，所以逼不得已才賣牛。說真的，每天割草喂牛並不是輕鬆活，百姓們養活自己都難呀，你還指望百姓一直養牛，等它老了給它養老送終嗎？”
“朝廷隻知道下條令，命令百姓做這做那，卻不發放補貼和福利。我想，若是朝廷隔斷時間發放草飼料或者銅錢，肯定沒人會舍得賣牛。”
常乾反問：“沈小荷你巧言令色，囉哩巴嗦說一大堆，就是想洗脫自己的罪惡。那可是老百姓自家的牛，憑什麽要朝廷發放補貼？”
沈小荷咧嘴一笑，“常夫子，你剛剛都說了，那是老百姓自家的牛，那為什麽自家的東西不能做主賣出去呢？”
常乾氣到聲音發抖：“沈小荷，你故意設套，你詐我？”
沈小荷無辜地搖了搖頭，“常夫子，我可沒詐你，我那說的都是事實。”
常夫子見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憤憤然地揚長而去，臉色極其鐵青。
杜敏章低聲對一旁的小六說道：“雖然沈小荷私自買牛殺牛是不對，但為什麽我聽她解釋一通後，又覺得很有道理呢？”
小六回道：“反正殺都殺了，糾結再多也沒用。話說回來，那大火爆炒出來的牛肉，可真是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