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滿月酒
很快，滿月酒宴就開席了。
按照當地風俗，新生兒的母親要抱著新生兒在場中走一圈，給所有來客敬酒。
因為怕受風，所以何氏包得嚴嚴實實，接著才抱著小兒子飛飛從房間出來。她的嫂子楊氏跟著她後頭，手裏端著個小小的銅盆子。至於婆母劉氏，則端著個大酒壺。
三人一到院子，便開始按照關係的親疏遠近敬酒。
首先來到的是周家族老這一桌，劉氏端著酒壺，挨個斟酒。何氏則抱著小兒子，替兒子喊人，“三爺爺好”“五爺爺爺”之類的。那些慈祥的老頭子口中說著“乖乖長大”“以後考個狀元”之類的吉祥話。而後往楊氏端著的銅盆子裏扔銅板。
接著，幾人又去別桌，依次給何氏，劉氏和楊氏的娘家人敬酒。大家有說有笑地逗著何氏，並叫她繼續加油，明年再生一胎，湊個雙兒雙女。
然後，便輪到周氏的夫家，也就是沈家了。劉氏率先給沈老頭子和郭氏敬酒，而後客氣地說:“非常感謝親家公和親家母，你們吃好喝好，玩得盡興。”
然後何氏抱著小兒子湊上前，低聲說了句“外公好，外婆好。”
“好，好。這小家夥長得可真像子安那孩子，將來又是個拿筆的。”沈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朝那銅盆子裏扔了十餘文錢。
聽到那銅板落入銅盆後，發出的碰撞聲，郭氏臉都綠了。她不情不願地從袖中摸出幾文錢，扔入銅盆中，最後說了句“恭喜”。
接著劉氏依次給沈知文，沈知禮和沈小梅敬酒。沈知文這個摳門精，覺得自己能過來吃飯便是賞臉了，因此接過酒後，扔下兩文錢下去，連吉祥話都懶得說一句。
至於沈知禮兄妹，稱年紀小，不能喝酒，於是劉氏便識相地走了。
這二位為什麽不肯喝酒，劉氏這個老婦人那是明明白白。因為若是客人接過主家的酒，就必須往銅盆裏扔錢。他們兩個為了省銅板，故意不喝酒，那便算了，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那兩個銅板。
至於周氏和沈秋生，因為先前靠賣螺螄之類的，多少掙了些銀子，私下早就給了周武和何氏一個大紅包。所以在敬酒環節，也隻是象征地扔了幾個銅板進去。
這是她們昨晚討論的結果，畢竟他們是和郭氏一桌，如果扔的銅板多了，郭氏鐵定又會搞事情的。
至於沈小龍兄妹四人，一人往盆子裏扔了兩個銅板，而後笑嘻嘻地接過劉氏斟的酒。這是用糯米精釀的黃酒，香甜甘醇，十分好喝，但也容易醉，所以每人隻是喝了小半口。
“表弟快快長大，以後考個狀元。”沈小龍說道。
沈小蘭笑嘻嘻地說:“祝表弟快快長大，天天開心。”
沈小荷:“祝表弟以後聰明伶俐，發大財。”
沈小虎:“表弟快快長大，以後我帶你去玩泥巴。”
……
很快，劉氏她們幾人便繞著院子走了大半圈，來到了周子安這一桌。書生們熱情地說著恭喜的話，有些人時不時還來幾句詩詞。
等到了裴炎的時候，他說了句“快快長大”後，便往銅盆子裏扔了五兩銀子。
幾乎是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安靜，甚至有人開始倒吸寒氣。
裴炎感覺到自己成了焦點，有點不自在。不過他也很為難，很被動，畢竟這五兩銀子是他身上最小麵額的銀錢了。
“天哪，五兩銀子呀，這也太大方了吧。”
“就是，我家那位在外頭累死累活，一個月統共才能掙二兩銀子，這小公子倒好，一下就出手五兩銀子。”
“哎，我聽說那公子是子安的同學，那也太有錢了吧。”
“我聽我兒子說，那公子以前在他們書院讀過書，好像是鎮上徐府的親戚，據說還是從京城那邊來的呢。”
……
周子安的同窗，以前在青山書院讀過書，鎮上徐府的親戚，京城來的，這幾個有效的信息被傳到沈定鬆的耳中時，他立刻精神一陣。
他二話不說，立刻拿起酒杯朝書生們那桌走去。
“呦，同學們，你們怎麽在這兒呀？我剛剛在外頭，沒看到你們呢。”沈定鬆自來熟地說道。
書生們一看是沈定鬆，忙齊聲說道:“沈先生好。”
沈定鬆忙道:“都別客氣，這不是在書院，大家不用拘謹。對了，美酒雖好，但大家可別貪杯哦。”
說完，又熟稔地走到周子安和裴炎中間，和周子安說些學問上的東西。
然後，仿佛是剛看到裴炎一樣，好奇地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是哪個班的，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裴炎掃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周子安忙代為回答:“大伯，這是我們班上的裴炎同學，因為他經常在家溫書，最近沒去書院，所以你可能對他沒有什麽印象。”
沈定鬆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呀，怪不得我說怎麽有點麵生。你們幾個年輕人自個樂吧，我先過去那邊。”
書生們忙起身說道:“先生你慢走。”
裴炎不露聲色地看了周子安一眼，見他嘴角快速地閃過一絲嘲諷。心道:看來，那個沈先生似乎和周子安他家關係不怎麽好哇。
周家這滿月酒的席麵，算得上是這十裏八鄉今年來最豐富的一次吧。除了有家常菜，還有白麵饅頭，有蛋，有魚，還有肉。
沈小梅捏著筷子，十分麻利地對準麵前這碟大白菜……裏的肉片，而後快速夾入口中。不錯，這炒菜的師傅手藝很好，這肉又嫩又好吃，剛剛好。
因為這一桌有沈老頭郭氏夫婦，沈定鬆李氏夫婦，沈知文三兄弟，沈秋生周氏夫婦，加上沈小龍兄妹四人，整整十三個人。
趁著沈老頭子過去隔壁桌，和周氏嫂子楊氏的娘家人嘮嗑，郭氏鎮定自若地拿出一個布袋子，將桌上的白麵饅頭和雞蛋，悉數裝了進去。
她甚至還在想，一會該怎麽把這桌上的肉菜也裝回去。因為它們有湯汁，不能用布袋子裝起來，也是個麻煩事呀。
沈秋生看著自家娘做這些掉價的事，隻能假裝沒看到，然後繼續低頭扒飯。
“小虎，你年紀最小，這雞腿給你。”沈小龍站起身，剛用筷子將雞腿夾起來，準備放到沈小虎的碗上，郭氏突然發作了。
“小虎，你看看你肚子這麽大了，還是別吃那麽多了，省得以後像你二伯娘和知華哥那樣，像個胖冬瓜一樣。這雞腿就留著給你娟兒嫂子吃，她現在肚子懷了弟弟，得補補。”
說完，郭氏直接將雞腿搶了過來，放在自己跟前的盤子上。
沈小荷見郭氏居然這麽不要臉，連小孩子的雞腿也要搶，於是故意說道:“小虎，你怎麽就那麽饞呢，平日裏是沒東西給你吃嗎？這今天是二舅家的好日子，你怎麽也這麽不識趣呢？我平時不是跟你說了嗎？做人要尊老愛幼，尊老愛幼是什麽意思，你懂嗎？”
沈小虎當即誠懇地道歉:“二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這麽饞，像惡鬼投胎一樣。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給家裏丟臉了。”
“嗯，孺子可教，下次注意就是了。”
郭氏聽姐弟二人一唱一和，卻壓根不理睬，哼，就這兩句話便想刺激她，開玩笑，也不看看她道行多深了。
沈小梅和沈知禮則本著少吃一口虧一口的原則，抄著一雙筷子不停地朝肉菜下手，簡直不要太丟人。
“唉，小梅呀，也不知你二伯他們一家怎麽樣了。這麽久沒見，我還挺掛念他們的。你二伯這人呢，就是老實，但好的不學，專學壞的，你說，好好地住在一塊，他們為什麽要學別人分家呢？真是個沒良心的，往我心窩裏捅刀子呢。”
“奶，爺來了。”沈小梅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一臉喜意的沈老頭子過來了。
郭氏聞言，慌忙住口。畢竟這是在安水村，不是在花山村，不能丟人。不然回家後，沈老頭子肯定會狠狠削她的。
而這時候，郭氏口中沒良心的沈定柏一家，正在反鎖著的院子裏吃著豐富的大餐。
就在周家開席前，沈小荷的大舅周文知道她們不方便出去，特意裝了幾盤子菜送過來。
“知華他娘，這弟妹娘家太熱情了，幫了我們不少忙，以後我們可要好好感謝人家。”
沈定柏最近傷口好得挺快，連帶著精神也好了不少。雖然每天還是躺在床上，但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鬱鬱寡歡。
“你就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多謝她們的，我們可不是那知恩不圖報的人呢。”朱氏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當然，沈知華的心情也很好，上次沈知禮那個壞家夥叫同學一起欺負他，還揚言以後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現在他每日和周子安，沈小龍沈小虎兄弟一道上學，沈知禮再也不敢欺負他了。甚至連惡眼神也不敢多給一個。
沈小菊的心情亦是如此，她高興地說:“娘，小荷說過兩日便會做那個什麽粉條，叫我一塊過去幫忙，說以後掙了錢分我一份呢。”
“那敢情好，你可得好好幹。還有，她幫了我們家不少，那工錢你就看著收，可別多要了。”朱氏又道。
現在。一切都朝最好的方向發展，沈知華在書院認真學習，沈定柏好好養傷，沈小菊跟著沈小荷做事，至於自己，也可以搗鼓那麥芽糖。
按照當地風俗，新生兒的母親要抱著新生兒在場中走一圈，給所有來客敬酒。
因為怕受風，所以何氏包得嚴嚴實實，接著才抱著小兒子飛飛從房間出來。她的嫂子楊氏跟著她後頭，手裏端著個小小的銅盆子。至於婆母劉氏，則端著個大酒壺。
三人一到院子，便開始按照關係的親疏遠近敬酒。
首先來到的是周家族老這一桌，劉氏端著酒壺，挨個斟酒。何氏則抱著小兒子，替兒子喊人，“三爺爺好”“五爺爺爺”之類的。那些慈祥的老頭子口中說著“乖乖長大”“以後考個狀元”之類的吉祥話。而後往楊氏端著的銅盆子裏扔銅板。
接著，幾人又去別桌，依次給何氏，劉氏和楊氏的娘家人敬酒。大家有說有笑地逗著何氏，並叫她繼續加油，明年再生一胎，湊個雙兒雙女。
然後，便輪到周氏的夫家，也就是沈家了。劉氏率先給沈老頭子和郭氏敬酒，而後客氣地說:“非常感謝親家公和親家母，你們吃好喝好，玩得盡興。”
然後何氏抱著小兒子湊上前，低聲說了句“外公好，外婆好。”
“好，好。這小家夥長得可真像子安那孩子，將來又是個拿筆的。”沈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朝那銅盆子裏扔了十餘文錢。
聽到那銅板落入銅盆後，發出的碰撞聲，郭氏臉都綠了。她不情不願地從袖中摸出幾文錢，扔入銅盆中，最後說了句“恭喜”。
接著劉氏依次給沈知文，沈知禮和沈小梅敬酒。沈知文這個摳門精，覺得自己能過來吃飯便是賞臉了，因此接過酒後，扔下兩文錢下去，連吉祥話都懶得說一句。
至於沈知禮兄妹，稱年紀小，不能喝酒，於是劉氏便識相地走了。
這二位為什麽不肯喝酒，劉氏這個老婦人那是明明白白。因為若是客人接過主家的酒，就必須往銅盆裏扔錢。他們兩個為了省銅板，故意不喝酒，那便算了，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那兩個銅板。
至於周氏和沈秋生，因為先前靠賣螺螄之類的，多少掙了些銀子，私下早就給了周武和何氏一個大紅包。所以在敬酒環節，也隻是象征地扔了幾個銅板進去。
這是她們昨晚討論的結果，畢竟他們是和郭氏一桌，如果扔的銅板多了，郭氏鐵定又會搞事情的。
至於沈小龍兄妹四人，一人往盆子裏扔了兩個銅板，而後笑嘻嘻地接過劉氏斟的酒。這是用糯米精釀的黃酒，香甜甘醇，十分好喝，但也容易醉，所以每人隻是喝了小半口。
“表弟快快長大，以後考個狀元。”沈小龍說道。
沈小蘭笑嘻嘻地說:“祝表弟快快長大，天天開心。”
沈小荷:“祝表弟以後聰明伶俐，發大財。”
沈小虎:“表弟快快長大，以後我帶你去玩泥巴。”
……
很快，劉氏她們幾人便繞著院子走了大半圈，來到了周子安這一桌。書生們熱情地說著恭喜的話，有些人時不時還來幾句詩詞。
等到了裴炎的時候，他說了句“快快長大”後，便往銅盆子裏扔了五兩銀子。
幾乎是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安靜，甚至有人開始倒吸寒氣。
裴炎感覺到自己成了焦點，有點不自在。不過他也很為難，很被動，畢竟這五兩銀子是他身上最小麵額的銀錢了。
“天哪，五兩銀子呀，這也太大方了吧。”
“就是，我家那位在外頭累死累活，一個月統共才能掙二兩銀子，這小公子倒好，一下就出手五兩銀子。”
“哎，我聽說那公子是子安的同學，那也太有錢了吧。”
“我聽我兒子說，那公子以前在他們書院讀過書，好像是鎮上徐府的親戚，據說還是從京城那邊來的呢。”
……
周子安的同窗，以前在青山書院讀過書，鎮上徐府的親戚，京城來的，這幾個有效的信息被傳到沈定鬆的耳中時，他立刻精神一陣。
他二話不說，立刻拿起酒杯朝書生們那桌走去。
“呦，同學們，你們怎麽在這兒呀？我剛剛在外頭，沒看到你們呢。”沈定鬆自來熟地說道。
書生們一看是沈定鬆，忙齊聲說道:“沈先生好。”
沈定鬆忙道:“都別客氣，這不是在書院，大家不用拘謹。對了，美酒雖好，但大家可別貪杯哦。”
說完，又熟稔地走到周子安和裴炎中間，和周子安說些學問上的東西。
然後，仿佛是剛看到裴炎一樣，好奇地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是哪個班的，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裴炎掃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周子安忙代為回答:“大伯，這是我們班上的裴炎同學，因為他經常在家溫書，最近沒去書院，所以你可能對他沒有什麽印象。”
沈定鬆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呀，怪不得我說怎麽有點麵生。你們幾個年輕人自個樂吧，我先過去那邊。”
書生們忙起身說道:“先生你慢走。”
裴炎不露聲色地看了周子安一眼，見他嘴角快速地閃過一絲嘲諷。心道:看來，那個沈先生似乎和周子安他家關係不怎麽好哇。
周家這滿月酒的席麵，算得上是這十裏八鄉今年來最豐富的一次吧。除了有家常菜，還有白麵饅頭，有蛋，有魚，還有肉。
沈小梅捏著筷子，十分麻利地對準麵前這碟大白菜……裏的肉片，而後快速夾入口中。不錯，這炒菜的師傅手藝很好，這肉又嫩又好吃，剛剛好。
因為這一桌有沈老頭郭氏夫婦，沈定鬆李氏夫婦，沈知文三兄弟，沈秋生周氏夫婦，加上沈小龍兄妹四人，整整十三個人。
趁著沈老頭子過去隔壁桌，和周氏嫂子楊氏的娘家人嘮嗑，郭氏鎮定自若地拿出一個布袋子，將桌上的白麵饅頭和雞蛋，悉數裝了進去。
她甚至還在想，一會該怎麽把這桌上的肉菜也裝回去。因為它們有湯汁，不能用布袋子裝起來，也是個麻煩事呀。
沈秋生看著自家娘做這些掉價的事，隻能假裝沒看到，然後繼續低頭扒飯。
“小虎，你年紀最小，這雞腿給你。”沈小龍站起身，剛用筷子將雞腿夾起來，準備放到沈小虎的碗上，郭氏突然發作了。
“小虎，你看看你肚子這麽大了，還是別吃那麽多了，省得以後像你二伯娘和知華哥那樣，像個胖冬瓜一樣。這雞腿就留著給你娟兒嫂子吃，她現在肚子懷了弟弟，得補補。”
說完，郭氏直接將雞腿搶了過來，放在自己跟前的盤子上。
沈小荷見郭氏居然這麽不要臉，連小孩子的雞腿也要搶，於是故意說道:“小虎，你怎麽就那麽饞呢，平日裏是沒東西給你吃嗎？這今天是二舅家的好日子，你怎麽也這麽不識趣呢？我平時不是跟你說了嗎？做人要尊老愛幼，尊老愛幼是什麽意思，你懂嗎？”
沈小虎當即誠懇地道歉:“二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這麽饞，像惡鬼投胎一樣。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給家裏丟臉了。”
“嗯，孺子可教，下次注意就是了。”
郭氏聽姐弟二人一唱一和，卻壓根不理睬，哼，就這兩句話便想刺激她，開玩笑，也不看看她道行多深了。
沈小梅和沈知禮則本著少吃一口虧一口的原則，抄著一雙筷子不停地朝肉菜下手，簡直不要太丟人。
“唉，小梅呀，也不知你二伯他們一家怎麽樣了。這麽久沒見，我還挺掛念他們的。你二伯這人呢，就是老實，但好的不學，專學壞的，你說，好好地住在一塊，他們為什麽要學別人分家呢？真是個沒良心的，往我心窩裏捅刀子呢。”
“奶，爺來了。”沈小梅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一臉喜意的沈老頭子過來了。
郭氏聞言，慌忙住口。畢竟這是在安水村，不是在花山村，不能丟人。不然回家後，沈老頭子肯定會狠狠削她的。
而這時候，郭氏口中沒良心的沈定柏一家，正在反鎖著的院子裏吃著豐富的大餐。
就在周家開席前，沈小荷的大舅周文知道她們不方便出去，特意裝了幾盤子菜送過來。
“知華他娘，這弟妹娘家太熱情了，幫了我們不少忙，以後我們可要好好感謝人家。”
沈定柏最近傷口好得挺快，連帶著精神也好了不少。雖然每天還是躺在床上，但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鬱鬱寡歡。
“你就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多謝她們的，我們可不是那知恩不圖報的人呢。”朱氏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當然，沈知華的心情也很好，上次沈知禮那個壞家夥叫同學一起欺負他，還揚言以後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現在他每日和周子安，沈小龍沈小虎兄弟一道上學，沈知禮再也不敢欺負他了。甚至連惡眼神也不敢多給一個。
沈小菊的心情亦是如此，她高興地說:“娘，小荷說過兩日便會做那個什麽粉條，叫我一塊過去幫忙，說以後掙了錢分我一份呢。”
“那敢情好，你可得好好幹。還有，她幫了我們家不少，那工錢你就看著收，可別多要了。”朱氏又道。
現在。一切都朝最好的方向發展，沈知華在書院認真學習，沈定柏好好養傷，沈小菊跟著沈小荷做事，至於自己，也可以搗鼓那麥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