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再次吵架
  然而,李氏卻不敢輕易招惹郭氏,因為現在她郭氏就是一個沒有道理可言的潑婦。跟郭氏講道理?還不如直接去撞牆碰壁。

  她哪裏知道郭氏此刻的心態呀。郭氏就是一個典型的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的小婦人心態,柿子專挑軟的捏。

  畢竟在過去那二十多年,李氏有沈定鬆寵著,加上家裏還有個無腦的幹活機器人周氏,所以郭氏對於李氏不幹活,坐著等飯吃的行徑完全視而不見。反正隻要郭氏自己不用幹活,就可以了。

  可前幾日開始,沈定鬆和李氏之間有了隔膜,兩人不再像以前那麽恩愛了,沈定鬆甚至開始給李氏甩臉色。

  加上最近因為分家的事,郭氏突然間少了一大筆錢,多了一大堆活,心裏自然不痛快。看著這一直以來高高在上,自以為和其他人不同的李氏,心中難免有了怨氣。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沈定鬆對李氏有意見,沈老頭子又不管事,幹脆直接整李氏。

  還別說,自從看到李氏吃癟,明明很生氣,卻又幹不過自己的樣子,郭氏感覺自己仿佛喝了十全大補湯一樣,越來越有精神,越來越有盼頭了。

  沈定鬆進屋一會後,突然又出來了,他皺眉問道:“小梅,你大哥呢,怎麽還沒回來?”

  沈小梅答道:“不知道,但我猜,可能路上有事耽擱了。”

  “耽擱?他能有什麽事,怕是又去玩吧。”沈定鬆一想,這沈知文是越發墮落了,怕是又去了哪裏胡鬧。

  果然,不多時,沈知文回來了。

  看著沈知文醉醺醺地走了進來,連走個小碎步都走不穩,沈定鬆不禁吼道:“沈知文,你是皮癢找打嗎?”

  沈知文一聽到沈定鬆的咆哮聲,又回道:“爹,你怎麽能這麽凶?我不過和朋友喝了點小酒,僅此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

  “沈知文,你今天才剛考試,就給我跑去酒館裏喝酒,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有違讀書人的身份嗎?”沈定鬆說道。

  李氏見沈知文被訓,臉色不太好看,又是心疼兒子,又是怨惱丈夫,忙道:“知文現在考完試,難得和同學們去放鬆一下,你別在一直說他了,他也有自尊心的。”

  李氏不說還好,她一替沈知文求情,沈定鬆立刻怒了:“你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什麽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在這個瞎說說。慈母多敗兒,你就看看這兒子對比以前,那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現在他已經落榜兩次了,若是今年再不能中,那明年就不用再去考了,就給我留在家裏種田得了。”

  沈定鬆話音剛落,李氏立刻反問:“這知文怎麽能在家種田呢?若是在家種田,那他之前讀那麽多幹什麽?再說了,他那麽好強有自尊的人,若是種田了,以後遭到村裏人的笑話,他怎麽受得了呢?”

  沈定鬆回道:“照你的意思,這知文如果一直落榜,便要一直考下去,是不是?”

  李氏啞口無言,卻還是憤憤然的樣子。

  沈老頭子正好從外邊過來,聞言,說道:“既然不是讀書的料,那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吧,畢竟家裏那麽多田地,還等著人去耕種呢。聽我一句,種田不丟人。”

  也不知道醉醺醺的沈知文有沒聽進去,反正沈定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便自顧自離開了。

  郭氏這麽一個疼愛孫子的人,這一次,竟然眼看著沈知文被沈定鬆罵得狗血淋頭,卻完全沒有上前辯護,反而像看熱鬧一樣,根本不著急。

  無他,僅僅是因為李氏替沈知文說話,所以她才故意不吭聲的。沒錯,她就是故意要和李氏對著幹。現在沈家就李氏這麽一個兒媳婦了,她不欺負李氏,欺負誰呀。

  李氏見沈知文身上一股濃濃的酒味,便想讓他去洗個澡。

  正巧,那香蓮正在廚房裏做中飯,於是她便開口道:“香蓮,你做完飯後再幫我燒鍋熱水吧。”

  香蓮有點為難,說道:“夫人,我一會沒空,要回家洗衣裳,和給我兒子做飯。再說了,我們之前的約定是下午才燒洗澡水,現在是中午,你看是不是你自己燒一下?”

  李氏一聽,立刻拉下臉,“怎麽,我把你請來家裏幹活,連叫你燒個熱水也不行嗎?”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兒子今天……”

  “我不管,你是我家的下人,先前約好每日燒洗澡水的,你現在怎麽可反悔呢?”

  “沒錯,我是答應了給你們全家燒洗澡水的,可那說的是傍晚,現在可是中午呀。如果我現在替你們燒了洗澡水,那我下午就不燒了。”香蓮據理力爭。

  李氏還想說話,不嫌事兒多的郭氏又開口了,“香蓮,你做飯便回去吧,這洗澡水下午再燒吧。”

  李氏見香蓮聽了郭氏的話,竟然真的將飯菜和碗筷端上堂屋的桌上後,便直接離開了。忙道:“香蓮,既然我們約定的協議中包括了燒水這一項,那你就應該履行。不然……”

  李氏的話中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不過香蓮不怕,反而問道:“這正常人洗澡是在傍晚,你大中午的卻要我燒熱水?,那以後是不是隻要你高興,我就得在淩晨或是半夜也過來燒水?”

  “現在是情況特殊,我兒子醉酒吐了,要洗澡,所以我才開口。”李氏再次解釋。

  ”可是我兒子還沒吃飯呢。對不起,我先回去了。”說完,香蓮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萬般無奈之下,李氏隻好自己跑去廚房生火,等她好不容易準備好洗澡水,那沈知文卻躺在床上,鼾聲如雷,怎麽也叫不醒。

  ”哼,知道的會說我們家請了個幫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買了個奴隸呢?”郭氏嘀咕道。

  沈定鬆本就對李氏有意見,更何況這事本就是李氏的錯。他快速吃完飯後,便去了隔壁的空房間,也就是之前沈定柏和朱氏的房間午睡。

  李氏見沈定鬆居然寧可去別的房間午睡,也不肯回房,心中騰起了一陣無名火,不禁問道:“沈定鬆,你去哪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