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故態複萌
幾人回到了沈家，如同沈小荷所想的那樣，郭氏一見到她們，就立刻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好一頓數落。
“挨天殺的賠錢貨，怎麽舍得回來了？哼，以為自己是什麽玩意，敢拿臉色給老娘看。我告訴你們，隻要我一天不死，你們見了我就得低著頭。”
沈小荷聽罷，當即看向沈秋生:“爹，你不誠實，你說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能撒謊騙人呢？你明明說爺和奶是因為太惦記我們，才叫我們回家。現在看來，你又在騙我們。”
沈秋生臉色有點難看，他看了看郭氏，又看了看沈小荷，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你個死賠錢貨，誰惦記你來著。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巴不得你們早點死了才幹淨。”郭氏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
沈小荷再次看向沈秋生:“爹，你不打算和我們解釋解釋嗎？我們在外公家住的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把我們叫回來討罵？”
沈秋生鼓起勇氣看向郭氏，“娘，不是你叫我想辦法把愛花和孩子們叫回來嗎？現在她們回來了，你怎麽能這樣說她們呢？”
“怎麽，我是你娘，是她們的奶，還說不得她們嗎？你個死沒良心的不孝子，我不過說那麽一句，你就受不了。早知道當年我就不該留著你，掐死你得了。我就是養條狗也知道朝我搖尾巴，呸。”
郭氏此話一出，還在院子裏站著的周氏便掉頭，“孩子們，跟娘回去。”
大家一聽，當即不再理會郭氏，紛紛準備離開。
郭氏見周氏明明都已經回到了家，還嚷著要再次回娘家，立刻捂著一張老臉，嚎啕大哭。當然，也就聲音大，表情誇張而已，愣是沒有一滴眼淚。
“不得了呦，不得了呦，你個死婆娘回了趟娘家，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我這還沒拿你怎麽著，你卻在我眼皮子底下翹起了腳，還給我甩起了臉色。呸，什麽破玩意？可憐我一個老太婆子，被人戳著罵，我不活了。”
周氏一聽，原本已經離開的身子又掉轉回來。
郭氏大喜，看，果然是把賤骨頭，不好好敲打敲打，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想好了，隻要周氏跟她認個錯，再努力幹活，自己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
哪知，一切是她想得太美，周氏朝她走回來，卻直接吼了一句:“娘，你當年把我的嫁妝騙走了，說代我保管，以後傳給我兒子娶媳婦。現在我兒子大了，你是不是該把我的嫁妝都還給我？”
郭氏三腳眼一眯，這怎麽和她想的不一樣，周氏怎麽突然提起了嫁妝的事呢？
哼，她就知道周氏那娘家媽和兩個嫂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敢唆使周氏跟自己鬧。呸，一大家子都是不要臉的，周氏既然嫁過來了，就是沈家的人，那些嫁妝自然也該姓沈。
她麵色一凜，厲聲斥道:“什麽嫁妝不嫁妝？你怕不是腦子糊塗了？你什麽時候把嫁妝給我了？”
周氏見她狡辯，立刻應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說就這句話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我成親第二日，你就把我的嫁妝拿走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這個壞婆娘，竟然敢誆我，我看你怕是把你的嫁妝都偷偷帶回了你娘家吧，便宜了你爹娘吧。”郭氏順口說道。
沈小荷也是服了醉了，想不到郭氏不僅不承認，還反咬周氏一口。真是人才呀，不去參加辯論賽，實在太浪費了。
“沈秋生，當年我把嫁妝交給你娘的時候，你可是親眼看著的。你現在說句話，你娘到底有沒有拿我的嫁妝？”周氏忍不住哭了出來，想不到自己嫁妝被貪就算了，反而還要被郭氏誣賴，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沈秋生畏畏縮縮，而後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為這麽一點小事而傷和氣，聽我一句勸，還是不要……”
“沈秋生，我的嫁妝被你娘騙了，她還誣賴我把嫁妝帶回我娘家，你卻連為我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周氏聲嘶力竭地說。
沈小龍三人有心要維護周氏，卻被沈小荷拉住了，人心太險惡，讓周氏看清郭氏的嘴臉也好，省得她以後會心軟。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問我兒子是不是男人？我問你，我兒子如果不是男人，那這四個小賤種哪兒來的？難不成是你去外頭偷野男人了？”郭氏見縫插針，立刻回道。
沈小荷何止是醉了，簡直要跪了。她閱人無數，還是頭一回見這樣迫不及待給自己兒子戴綠帽的。高，實在是高。
果然，沈秋生的臉色立刻黑了起來，“娘，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怎麽越說越離譜了，有你這麽當人婆母的嗎？”
“我就這麽一說，你急什麽？她如果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自然會無心無愧，哼。”
“你別轉移話題，我就問一句，你把不把我的嫁妝拿回來？”周氏雙眼泛著淚花，問道。“不給是吧？小龍，立刻去請裏正。”
郭氏嘴皮輕顫，她怒吼沈秋生:“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給我娶的兒媳婦嗎？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沈小龍剛離開家，卻在路上撞見了剛回來的沈老頭。
“哎，小龍，你們回來了呀，你這是準備去幹嘛？”沈老頭笑嗬嗬地問。
“我奶欺負我娘，我去請裏正爺爺。”沈小龍麵無表情地說。
沈老頭一聽要請裏正，慌忙拽住了他的胳膊。“這不成呀，花山村統共就這麽大，若是因為吵架的事驚動了裏正，那村裏的人不得笑死我們家。”
“爺，奶貪了我娘的嫁妝，這事怎麽也得給我娘一個說法吧？”沈小龍冷冷問道。
“這樣吧，你別去請裏正，我們回家再說，回家再說。”
二人回到沈家，沈小荷三人依舊默默地站在院子裏。郭氏和周氏劍拔弩張地站在一起，互不相讓，沈秋生則站在二人中間，手足無措。
“挨天殺的賠錢貨，怎麽舍得回來了？哼，以為自己是什麽玩意，敢拿臉色給老娘看。我告訴你們，隻要我一天不死，你們見了我就得低著頭。”
沈小荷聽罷，當即看向沈秋生:“爹，你不誠實，你說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能撒謊騙人呢？你明明說爺和奶是因為太惦記我們，才叫我們回家。現在看來，你又在騙我們。”
沈秋生臉色有點難看，他看了看郭氏，又看了看沈小荷，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你個死賠錢貨，誰惦記你來著。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巴不得你們早點死了才幹淨。”郭氏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
沈小荷再次看向沈秋生:“爹，你不打算和我們解釋解釋嗎？我們在外公家住的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把我們叫回來討罵？”
沈秋生鼓起勇氣看向郭氏，“娘，不是你叫我想辦法把愛花和孩子們叫回來嗎？現在她們回來了，你怎麽能這樣說她們呢？”
“怎麽，我是你娘，是她們的奶，還說不得她們嗎？你個死沒良心的不孝子，我不過說那麽一句，你就受不了。早知道當年我就不該留著你，掐死你得了。我就是養條狗也知道朝我搖尾巴，呸。”
郭氏此話一出，還在院子裏站著的周氏便掉頭，“孩子們，跟娘回去。”
大家一聽，當即不再理會郭氏，紛紛準備離開。
郭氏見周氏明明都已經回到了家，還嚷著要再次回娘家，立刻捂著一張老臉，嚎啕大哭。當然，也就聲音大，表情誇張而已，愣是沒有一滴眼淚。
“不得了呦，不得了呦，你個死婆娘回了趟娘家，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我這還沒拿你怎麽著，你卻在我眼皮子底下翹起了腳，還給我甩起了臉色。呸，什麽破玩意？可憐我一個老太婆子，被人戳著罵，我不活了。”
周氏一聽，原本已經離開的身子又掉轉回來。
郭氏大喜，看，果然是把賤骨頭，不好好敲打敲打，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想好了，隻要周氏跟她認個錯，再努力幹活，自己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
哪知，一切是她想得太美，周氏朝她走回來，卻直接吼了一句:“娘，你當年把我的嫁妝騙走了，說代我保管，以後傳給我兒子娶媳婦。現在我兒子大了，你是不是該把我的嫁妝都還給我？”
郭氏三腳眼一眯，這怎麽和她想的不一樣，周氏怎麽突然提起了嫁妝的事呢？
哼，她就知道周氏那娘家媽和兩個嫂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敢唆使周氏跟自己鬧。呸，一大家子都是不要臉的，周氏既然嫁過來了，就是沈家的人，那些嫁妝自然也該姓沈。
她麵色一凜，厲聲斥道:“什麽嫁妝不嫁妝？你怕不是腦子糊塗了？你什麽時候把嫁妝給我了？”
周氏見她狡辯，立刻應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說就這句話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我成親第二日，你就把我的嫁妝拿走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這個壞婆娘，竟然敢誆我，我看你怕是把你的嫁妝都偷偷帶回了你娘家吧，便宜了你爹娘吧。”郭氏順口說道。
沈小荷也是服了醉了，想不到郭氏不僅不承認，還反咬周氏一口。真是人才呀，不去參加辯論賽，實在太浪費了。
“沈秋生，當年我把嫁妝交給你娘的時候，你可是親眼看著的。你現在說句話，你娘到底有沒有拿我的嫁妝？”周氏忍不住哭了出來，想不到自己嫁妝被貪就算了，反而還要被郭氏誣賴，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沈秋生畏畏縮縮，而後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為這麽一點小事而傷和氣，聽我一句勸，還是不要……”
“沈秋生，我的嫁妝被你娘騙了，她還誣賴我把嫁妝帶回我娘家，你卻連為我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周氏聲嘶力竭地說。
沈小龍三人有心要維護周氏，卻被沈小荷拉住了，人心太險惡，讓周氏看清郭氏的嘴臉也好，省得她以後會心軟。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問我兒子是不是男人？我問你，我兒子如果不是男人，那這四個小賤種哪兒來的？難不成是你去外頭偷野男人了？”郭氏見縫插針，立刻回道。
沈小荷何止是醉了，簡直要跪了。她閱人無數，還是頭一回見這樣迫不及待給自己兒子戴綠帽的。高，實在是高。
果然，沈秋生的臉色立刻黑了起來，“娘，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怎麽越說越離譜了，有你這麽當人婆母的嗎？”
“我就這麽一說，你急什麽？她如果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自然會無心無愧，哼。”
“你別轉移話題，我就問一句，你把不把我的嫁妝拿回來？”周氏雙眼泛著淚花，問道。“不給是吧？小龍，立刻去請裏正。”
郭氏嘴皮輕顫，她怒吼沈秋生:“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給我娶的兒媳婦嗎？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沈小龍剛離開家，卻在路上撞見了剛回來的沈老頭。
“哎，小龍，你們回來了呀，你這是準備去幹嘛？”沈老頭笑嗬嗬地問。
“我奶欺負我娘，我去請裏正爺爺。”沈小龍麵無表情地說。
沈老頭一聽要請裏正，慌忙拽住了他的胳膊。“這不成呀，花山村統共就這麽大，若是因為吵架的事驚動了裏正，那村裏的人不得笑死我們家。”
“爺，奶貪了我娘的嫁妝，這事怎麽也得給我娘一個說法吧？”沈小龍冷冷問道。
“這樣吧，你別去請裏正，我們回家再說，回家再說。”
二人回到沈家，沈小荷三人依舊默默地站在院子裏。郭氏和周氏劍拔弩張地站在一起，互不相讓，沈秋生則站在二人中間，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