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支點
江小浪望著大禮堂外那一間傳達室，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脫身。
他轉身和吳主任說道：“飯今天就不吃了。不過吳主任我有一個事情想提醒你，如果話說錯了，吳主任不要見怪。”
吳主任一聽這話，他停住了腳步，金絲邊眼鏡後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光。
他聽出江小浪要講一些很重要的話。可能來自於那位孟啟年同誌的意思。
“你說，我不會怪你。”
“那我就說了，孟啟年同誌最痛恨那些高高在上，和群眾不保持一致的人。”江小浪淡淡地說了那麽一句。
他說狠話的時候，喜歡鋪墊一下，省得讓人很難受。
不過吳主任麵色依舊微微一變，他有些不悅，反問道：“什麽意思？”
江小浪的話意思有一點難聽。
他有一點下不來台階。
“主任我不是說你，我隻是來這裏的時候，看到保安室的人把一個發傳單的打了。大冷天，發傳單的人討一口飯吃也不容易。”
“這種做法很難看。”
江小浪指了指不遠處的傳達室。
吳主任目光落向遠處那間門口小平房，他麵色變得更難看了，喃喃了一句：“有這種事情？”
今天禮堂裏的活動是他負責的。
在這種節骨眼上，有保安打了人，他也難辭其咎。如果被新領導知道這件事情，日後也一定難做人。
吳主任又問了一句：“有證據麽。”
“如果我沒有猜錯，被打的人現在還在傳達室。”江小浪說道。透過傳達室玻璃窗就能看到關在裏麵的鄒軍。
吳主任一聽，他麵色微微有一些懼意。
在此時這一位領導心裏麵，江小浪也無疑成了上級領導來暗訪的探子。
“我不知道啊，我現在就去看看！”吳主任一句話推脫。
江小浪笑著也回答道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也不清楚。”
吳主任一聽這話，微微一愣，他臉上原本緊繃的麵色鬆快了不少。
“多謝。”
他朝江小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快步走向了傳達室。
江小浪一路跟著，不過吳主任走進傳達室的時候。他快步從門口離開了。
傳達室裏麵的人也響起了聲音。
“吳主任你來了，我們正等著你呢，今天有個人鬧事。”
“你們這麽多人，他一個人敢鬧事？”
“這……”
“趕緊把人給我放了，送醫院去！你們誰打人的，明天不用來幹了！”
江小浪聽著傳達室裏吳主任爆炸了一樣的訓斥。
他知道自己把那個叫做鄒軍的人救了。鄒軍也幫自己吸引開了吳主任。
他們兩個都安全了。
天色此時有些黑。
江小浪邁動著雙.腿，極快地奔跑在一條滿是汙痕的磚路上。寒風迎麵而來，凍得有一些臉疼。
他卻咬著牙極快地跑。
跑了幾百米後，在馬路的一側牆邊，李江，羅大偉，俞勇強正探頭探腦地像是在偵察情報。
“搞定了！”江小浪笑著揮了揮手中的一疊登記表。
李江，羅大偉，俞勇強三個校友見到江小浪，他們也一個個大笑起來。
“嘿，這樣真行啊！”
“你真牛逼！”“我們也把傳單塞在了附近的車上了。”
江小浪和三個同學會師。一個下午搜集了足夠多的網吧老板信息。
“晚上吃頓好的慶祝一下！”江小浪拿著一疊登記表，手朝著遠處一揮，他像是一個勝利的將軍。
李江，羅大偉，俞勇強三個人也歡呼了起來。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江小浪手中那一疊薄薄的登記表是多麽關鍵的一份數據。
這一份小數據將是一個支點。
未來這個支點將要撬動的是數個產業，將會形成更大的數據，甚至在經濟總量上超越BAT（阿裏，騰訊，百度）。
江小浪也謀劃了一盤棋，他注定是要走向那個極少人能走到的巔峰。
在那個巔峰。
有一個大佬說，他很快樂，就算這位大佬說這話不久前，剛動了割蛋蛋的手術。
……
……
晚上的時候，江小浪帶著李江，羅大偉，俞勇強去吃飯。他找了林大附近最有檔次的飯店——好望角。
在東北地區，一家有檔次的飯店，它必然有一道過硬的菜——就是鍋包肉。
好望角有檔次的理由，並不是它每一道菜都完美無瑕。它店裏的西紅柿燉牛肉，就比不上教師宿舍區的老三家。
它店裏的小雞燉蘑菇，也不如林大三食堂。
可是鍋包肉在東北人的心中，就是那麽熠熠生輝。
為了這一道菜，暴脾氣的東北人甚至能讓仇人多活三秒鍾，隻是為了先吃一口熱乎的鍋包肉。
如果還能搬出幾箱啤酒，外加拔絲地瓜，螞蟻上樹，東北版本的京醬肉絲，那場麵上就算小圓滿。
酒桌上也便是處處知己，能順利地喝到我就是天王老子的狀態。
鍋包肉這道菜就是那麽有分量。
江小浪在這一頓聚餐上，他自然少不了點鍋包肉，甚至還點了一道溜肥腸。
作為北方人的俞勇強見到這道菜。他一下子感覺江小浪不是南方人，他應該靈魂深處是個北方人。
畢竟溜肥腸這種霸道的菜，和南方人的婉約格格不入。
同時江小浪還給羅大衛點了一道溜茄子，囑咐廚子多放醬油。羅大衛也立馬感到了江小浪，應該有著他們齊魯人的底蘊。
江小浪並沒有給李江點什麽菜，而是叫服務員弄來了一碗辣醬。李江雖然佛係人生，但是辣椒卻能讓他重返人間。
菜點完。
江小浪還沒有說話。
民以食為天。
三個人便覺得江小浪和自己是一個世界的，紛紛表態，以後要跟著江小浪繼續幹。
酒喝過三杯後。
他們三個人極力地吹捧著江小浪，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個單獨敬酒。
江小浪就在這醉意洶洶中，又感受到了當老板那種枯燥感。
他也被這種感覺從褲兜裏掏出了三百塊錢，給三個今天來發傳單同學一人一百。
於是酒宴的氣氛在酒精虛幻感支配下，一下子達到了高潮。
“浪總！以後我羅大偉都跟著你幹了！”
“浪總！我也看好你！我李江也跟著你幹了！”
“浪總！我也看好你！我俞勇強也跟著你幹了！”
三個校友紛紛表態。
江小浪望著三張稚嫩的臉，他點了點頭，給三個人來了一點福報——每一個人找了一個事情。
“俞勇強你熟悉冰城，以後你幫我負責行政工作。招聘人員，租賃辦公地點——”
“羅大偉，你負責對外銷售。”
“李江，你負責產品線。”
酒精作用下，江小浪仿佛又回到了未來，他紅著臉帶著當老板的狀態，把三個校友的工作一一分配。
最後。
他又認真嚴肅地對三個人，說道：“幹不好，我就開除你們！”
三位同學也認真而嚴肅地回應，他們還甚至敬了軍禮。
江小浪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一天吃飯的晚上，飯店的窗外飄落下雪花。冰城下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
雪一下便是很大。
漆黑的天空紛紛揚揚撒落，白如鵝毛的雪花。
馬路上一群南方來的學子，他們瘋狂地奔跑在校園裏歡呼中。其中有一位海南來的田一男，他孤傲地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抬頭冷酷地目光望著天。
天空雪花如群魔亂舞。
田一男麵色驚恐，仿若看到神跡。
與此如同，那些冰城的土著們，他們看到光襯衣的田一男也仿若看到神跡，一個個盯著這位孤獨身影愣愣地看。
第二天酒醒的時候，江小浪從寢室樓上往下望，世界也變得一片銀白色。
他想到了一句話：瑞雪兆豐年。
江小浪覺得很吉利，於是心情很好地早起，逃課去了網吧，開始向網吧老板們賣金幣。
他轉身和吳主任說道：“飯今天就不吃了。不過吳主任我有一個事情想提醒你，如果話說錯了，吳主任不要見怪。”
吳主任一聽這話，他停住了腳步，金絲邊眼鏡後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光。
他聽出江小浪要講一些很重要的話。可能來自於那位孟啟年同誌的意思。
“你說，我不會怪你。”
“那我就說了，孟啟年同誌最痛恨那些高高在上，和群眾不保持一致的人。”江小浪淡淡地說了那麽一句。
他說狠話的時候，喜歡鋪墊一下，省得讓人很難受。
不過吳主任麵色依舊微微一變，他有些不悅，反問道：“什麽意思？”
江小浪的話意思有一點難聽。
他有一點下不來台階。
“主任我不是說你，我隻是來這裏的時候，看到保安室的人把一個發傳單的打了。大冷天，發傳單的人討一口飯吃也不容易。”
“這種做法很難看。”
江小浪指了指不遠處的傳達室。
吳主任目光落向遠處那間門口小平房，他麵色變得更難看了，喃喃了一句：“有這種事情？”
今天禮堂裏的活動是他負責的。
在這種節骨眼上，有保安打了人，他也難辭其咎。如果被新領導知道這件事情，日後也一定難做人。
吳主任又問了一句：“有證據麽。”
“如果我沒有猜錯，被打的人現在還在傳達室。”江小浪說道。透過傳達室玻璃窗就能看到關在裏麵的鄒軍。
吳主任一聽，他麵色微微有一些懼意。
在此時這一位領導心裏麵，江小浪也無疑成了上級領導來暗訪的探子。
“我不知道啊，我現在就去看看！”吳主任一句話推脫。
江小浪笑著也回答道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也不清楚。”
吳主任一聽這話，微微一愣，他臉上原本緊繃的麵色鬆快了不少。
“多謝。”
他朝江小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快步走向了傳達室。
江小浪一路跟著，不過吳主任走進傳達室的時候。他快步從門口離開了。
傳達室裏麵的人也響起了聲音。
“吳主任你來了，我們正等著你呢，今天有個人鬧事。”
“你們這麽多人，他一個人敢鬧事？”
“這……”
“趕緊把人給我放了，送醫院去！你們誰打人的，明天不用來幹了！”
江小浪聽著傳達室裏吳主任爆炸了一樣的訓斥。
他知道自己把那個叫做鄒軍的人救了。鄒軍也幫自己吸引開了吳主任。
他們兩個都安全了。
天色此時有些黑。
江小浪邁動著雙.腿，極快地奔跑在一條滿是汙痕的磚路上。寒風迎麵而來，凍得有一些臉疼。
他卻咬著牙極快地跑。
跑了幾百米後，在馬路的一側牆邊，李江，羅大偉，俞勇強正探頭探腦地像是在偵察情報。
“搞定了！”江小浪笑著揮了揮手中的一疊登記表。
李江，羅大偉，俞勇強三個校友見到江小浪，他們也一個個大笑起來。
“嘿，這樣真行啊！”
“你真牛逼！”“我們也把傳單塞在了附近的車上了。”
江小浪和三個同學會師。一個下午搜集了足夠多的網吧老板信息。
“晚上吃頓好的慶祝一下！”江小浪拿著一疊登記表，手朝著遠處一揮，他像是一個勝利的將軍。
李江，羅大偉，俞勇強三個人也歡呼了起來。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江小浪手中那一疊薄薄的登記表是多麽關鍵的一份數據。
這一份小數據將是一個支點。
未來這個支點將要撬動的是數個產業，將會形成更大的數據，甚至在經濟總量上超越BAT（阿裏，騰訊，百度）。
江小浪也謀劃了一盤棋，他注定是要走向那個極少人能走到的巔峰。
在那個巔峰。
有一個大佬說，他很快樂，就算這位大佬說這話不久前，剛動了割蛋蛋的手術。
……
……
晚上的時候，江小浪帶著李江，羅大偉，俞勇強去吃飯。他找了林大附近最有檔次的飯店——好望角。
在東北地區，一家有檔次的飯店，它必然有一道過硬的菜——就是鍋包肉。
好望角有檔次的理由，並不是它每一道菜都完美無瑕。它店裏的西紅柿燉牛肉，就比不上教師宿舍區的老三家。
它店裏的小雞燉蘑菇，也不如林大三食堂。
可是鍋包肉在東北人的心中，就是那麽熠熠生輝。
為了這一道菜，暴脾氣的東北人甚至能讓仇人多活三秒鍾，隻是為了先吃一口熱乎的鍋包肉。
如果還能搬出幾箱啤酒，外加拔絲地瓜，螞蟻上樹，東北版本的京醬肉絲，那場麵上就算小圓滿。
酒桌上也便是處處知己，能順利地喝到我就是天王老子的狀態。
鍋包肉這道菜就是那麽有分量。
江小浪在這一頓聚餐上，他自然少不了點鍋包肉，甚至還點了一道溜肥腸。
作為北方人的俞勇強見到這道菜。他一下子感覺江小浪不是南方人，他應該靈魂深處是個北方人。
畢竟溜肥腸這種霸道的菜，和南方人的婉約格格不入。
同時江小浪還給羅大衛點了一道溜茄子，囑咐廚子多放醬油。羅大衛也立馬感到了江小浪，應該有著他們齊魯人的底蘊。
江小浪並沒有給李江點什麽菜，而是叫服務員弄來了一碗辣醬。李江雖然佛係人生，但是辣椒卻能讓他重返人間。
菜點完。
江小浪還沒有說話。
民以食為天。
三個人便覺得江小浪和自己是一個世界的，紛紛表態，以後要跟著江小浪繼續幹。
酒喝過三杯後。
他們三個人極力地吹捧著江小浪，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個單獨敬酒。
江小浪就在這醉意洶洶中，又感受到了當老板那種枯燥感。
他也被這種感覺從褲兜裏掏出了三百塊錢，給三個今天來發傳單同學一人一百。
於是酒宴的氣氛在酒精虛幻感支配下，一下子達到了高潮。
“浪總！以後我羅大偉都跟著你幹了！”
“浪總！我也看好你！我李江也跟著你幹了！”
“浪總！我也看好你！我俞勇強也跟著你幹了！”
三個校友紛紛表態。
江小浪望著三張稚嫩的臉，他點了點頭，給三個人來了一點福報——每一個人找了一個事情。
“俞勇強你熟悉冰城，以後你幫我負責行政工作。招聘人員，租賃辦公地點——”
“羅大偉，你負責對外銷售。”
“李江，你負責產品線。”
酒精作用下，江小浪仿佛又回到了未來，他紅著臉帶著當老板的狀態，把三個校友的工作一一分配。
最後。
他又認真嚴肅地對三個人，說道：“幹不好，我就開除你們！”
三位同學也認真而嚴肅地回應，他們還甚至敬了軍禮。
江小浪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一天吃飯的晚上，飯店的窗外飄落下雪花。冰城下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
雪一下便是很大。
漆黑的天空紛紛揚揚撒落，白如鵝毛的雪花。
馬路上一群南方來的學子，他們瘋狂地奔跑在校園裏歡呼中。其中有一位海南來的田一男，他孤傲地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抬頭冷酷地目光望著天。
天空雪花如群魔亂舞。
田一男麵色驚恐，仿若看到神跡。
與此如同，那些冰城的土著們，他們看到光襯衣的田一男也仿若看到神跡，一個個盯著這位孤獨身影愣愣地看。
第二天酒醒的時候，江小浪從寢室樓上往下望，世界也變得一片銀白色。
他想到了一句話：瑞雪兆豐年。
江小浪覺得很吉利，於是心情很好地早起，逃課去了網吧，開始向網吧老板們賣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