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看人逗趣。(今晚一章,另一章莫看。)
  其實從頭到尾,穆連城對蔣玉也都是從未認真看中,也是從未認真相信著信任著的。

  在他看來,便是如今的蔣玉具有如此了得的管理之能,他也完全是歸咎在蔣玉不過是自持著身份。因為嫁於了他之後難得的,一則可能是有著為他著想的意思,不願再聽到京都之中的那些貴婦之人所說過的一些共同看低他與蔣玉的話。

  二則,也也是可能想要在後院之中引起他的注意而想要與後院之中的那些夫人爭寵所使的那些小手段罷了,是想要示意他,她與傳說之中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同的吧。

  而這一些,恰恰就是穆連城最為討厭的。

  蔣玉的那些自從在嫁於他後對後院之中的兢兢業業,卻是除了一張令人不自覺經驗的臉之外,根本就是絲毫不能叫他覺得有趣。

  雖然當初求聘蔣國公之女蔣玉的那個選擇他至今都未曾後悔過,為了得到如今已經是在握手中,在踩腳底的權利與江山,這一些在他看來都是必不可少,都是毫無悔意的。

  隻不過,曾經的大多數時候當他在回府之後看到竟然是有一些唯諾的蔣玉穿著一身大紅的代表著正妃的衣裝的時候。他總是會控製不住的去想,同是在一個蔣府的女兒,為何她與若素之間的差別就是這樣的相差巨大呢。

  若素,那樣的如亭亭清蓮的女子,卻是眼前的一身庸俗紅衣的五皇子妃蔣玉怎麽樣都是比不過的。

  穆連城皺眉,“或許是有一些能耐,但到底現在也不過是一個不管是在宮外還是在後宮之中皆是毫無根基,毫無助力的女子罷了。朕還有閑心來看人逗趣,反正也是不討厭,倒不如陪朕一同繼續觀看下去。”

  陳策冷然的臉上微微透著不解,穆連城卻是忽地再一次尋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般,“朕的這位皇後向來都是總讓朕每一次都是刮目相看的,倒是不知道這一次,她在明知道一切手腳皆是朕親自而為的情況之下,她還能做出什麽樣能夠讓朕好玩的東西來。”

  穆連城說的有趣而又悠悠然。

  陳策在一邊因為穆連城說出的話,濃密的劍眉卻是越皺越緊,他漸漸直起方才一直微微依著靠椅椅背的身影,“皇上,你莫要忘了,今日前朝所發生的事情,蔣國公蔣琛一案已經完全不似之前的那般對你有利了吧。這偌大天牢,早就是已經管不住有些宏才大略的蔣國公了。如此一來,憑著蔣國公的影響力,皇後娘娘在後宮之中又怎麽可能會是隻力無援。”

  到時候,就憑借著如今穆連城這般輕看模樣,又是怎麽可能叫他放心下來。

  “皇上,你現在的模樣可不是你原先的樣子……”陳策忽地輕聲道。

  穆連城嘴角微動,頓了一下,還是沒有反問下去。

  他又哪裏變了,他還是他。

  “對了,你可得到消息,黑牢,在一夕之間被人幾近是毀去了大半的功就。”忽地想起了方才黑牢那邊傳過來的消息,穆連城也不再是方才地忽地變的征然的又是有些瘋狂的模樣,又是一片的冷靜,黑眸之中滿是冷攝。

  “什麽,你說,你說的是黑牢?”陳策一時聽到了滿心錯愕,“怎麽會,且不說黑牢已經被遷移到皇宮之事根本就少有人知,更莫要說黑牢向來都是你最看重的地方,兵力……”

  陳策是真的想不到穆連城會突然叫他過來竟然是說起這樣的一件事。

  對於黑牢的存在,作為多年來一直都是穆連城手下的第一幕僚及心腹好友的陳策,自然也是比起其他人的一知半解,一直都是知道的許多的存在。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是更加的明白黑牢對於穆連城的重要性,作為從來都是作為穆連城的兩大殺手鐧的黑牢的存在。向來都是同除了皇室眾人暗中隱藏的皇家隱衛這等強大勢力之外的另一殺手,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就是如此的輕易地如同現在穆連城口中的那樣,竟然是直接被……踏足了?

  “黑牢的蹤跡,他,他們是怎麽知道是在何處的?難道……”陳策一時啞了聲,好半天才是驚愣了回神,有些不可思議的問出口。

  隻是忽地,陳策猛地頓了下,“是你之前的那個計劃!”陳策道。

  穆連城漠然,陳策說的沒錯,這也的確是他之前借著蔣玉出獄所製定的計劃。

  隻是不想,是他低呼了那個他所察覺出來的暗中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在暗中,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一直都暗暗時刻偷窺著大明的皇朝。

  見穆連城的臉色著實是有一些不好,陳策微微皺著眉有些遲疑,“如今,黑牢的情況如何?”

  穆連城頓時滿臉漆黑,想起了方才他留守在黑牢之中的下屬過來與他傳遞的消息,一時更是麵去潑墨一般再無光亮,卻是不得不說,“朕本就在之前已經算計好了,利用蔣玉的出獄的時機而大辦宴會特意露出一絲弱點,想要自此來牽引出暗中的那些時刻都讓朕坐立不安的勢力顯形。卻不想……”

  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想著做幕後的黃雀的他卻是在不知不覺中當了他人眼中的螳螂,甚至是是件螳螂都不算。這怎麽不令穆連城氣惱。

  本是設局人,卻不想被人重新設置了局中局。

  而他也就是那個局中局中的局中人。

  “黑牢中人來報,黑牢之中的所拘人質倒是不大妨礙,但是這些年來一隻存於黑牢之中的那些重要宗卷賬冊……沒了。”穆連城幾乎是緊緊咬牙才好不容易吐出後麵的幾個字。

  而那黑牢侍衛所來向穆連城通報的在黑牢的存放用款牆上的那滿是紅色的血而寫出來的那句話,如今在麵上甚至是毫無表情,已經完全接近了麵無表情模樣的陳策麵前,穆連城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沒了?

  還是多年來的卷宗還有賬冊?

  這一下陳策也是有些維持不住他臉上幾乎是已經成了定型的冷淡的表情。作為穆連城手下的第一心腹大臣。這些年來他也算是十分清楚的知道穆連城的幾乎是所有的一舉一動。知道他擁有著黑牢這樣的勢力,也知道這些年來穆連城利用他暗中培養出來的黑牢之人,出來之後為他做過的種種事情。

  對於那些已經記錄在賬的東西,就如同是穆連城的左膀右臂,輕易根本就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