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內幕、楊慎、皇帝
嚴嵩是跟著太子進宮的。
這對於一個舉人來說，自然是有些過分榮耀了。
至少嚴嵩認為，這是值得銘記一輩子的一天。
然而，這一天顯然不可能屬於他的小小的舉人。
因為大人物們，將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裏接連出手。
那些舉動帶給嚴嵩的震撼，遠遠比進入皇家宮要大得多。
首先，是太子爺的表情變化。
在剛剛踏入宮門之後，太子爺就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皇帝他暈倒了。
年輕的太子，一下子就丟掉了華夫公子的灑脫。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似乎能擰出水來，兩隻眼睛也放著光，有一種擇人而失的感覺，要呼之欲出。
嚴嵩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能夠迸發出如此富有威懾力的姿態。
但想想他的身份和成長環境，似乎這也是能夠完全解釋得通的。
因此嚴嵩很快就釋然了。
然而，太子殿下好像沒有釋然的意思。
他衝進了皇帝的寢宮，一把抓過一個正跪在地上的姑娘，怒不可遏的嗬斥起來。
宮裏在皇帝暈倒之後，似乎就有一種一團亂麻的感覺，太醫們奔走呼喝，宮女們熱鍋，螞蟻就連太監們也狼狽死禿地尋找著各種藥材，甚至有很多已經跑出宮去通知各路眾城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太子爺的嗬斥聲，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至於他身後多出來的那個嚴嵩，也是過了好久才有人注意到的。
可那個時候，嗬斥這個家夥滾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許多宮闈秘辛。
別人離的遠，再加上局麵混亂的緣故，或許聽得不太清楚，但嚴嵩可沒有這種障礙。
他站在太子身後，清晰的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姐姐，我說過，父皇不需要裝病！”
“可陛下不那麽想！”
轟隆隆一聲雷劈，原來宮裏的混亂局麵，竟然隻不過是大人物的一出戲而已。
可皇帝為什麽要裝病呢？
太子又為什麽說不需要裝病呢？
皇帝究竟有怎樣的苦衷，沒有向她的寶貝兒子傾訴呢？
這一係列的問題，開始在嚴嵩腦海中浮現。
然而他似乎注定找不到答案。
他隻是個小小的舉人。
可今天卻是個例外。
山不會走向穆罕默德，穆罕默德也覺得山似乎有些遙遠，但有一個契機，一個神奇的叫做海市蜃樓的現象，放大了那座山的細節，且用更近的距離呈現在了人們的麵前。
嚴嵩恰巧遇到了這個契機。
隻聽太子爺大喊道。
“就因為要瞞過那群穿越者嗎？他們有什麽好可怕的，錦衣衛的詔獄裏已經關了三四十個。”
三四十個，這個數量可比嚴嵩知道的多多了。
甚至就連跪在地上的那個姑娘，也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但她很快就露出了微笑。
“如此說來，殿下也已經知道他們的可怕之處了，那是一群足夠顛覆大明的存在。”
聽到這話，嚴嵩下的信息驚叫出聲。
好在，周圍已經多了幾雙不善的眼睛，在注視著他這個外來者，因此高度警惕的他，才終於控製住了情緒。
“本宮卻沒看出來他們有這般本事。姐姐，你和父皇都有些高看他們了。”
姐姐，這個詞終於再一次出現。
嚴嵩忽然覺得自己好蠢。
上一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自己怎麽就沒猜到這位姑娘是誰呢？
唉，她不就是前兩年救活皇帝，然後被指婚給太子爺的那位穿越者嗎？
若是嚴嵩來自千年之後——哦不對，是五百年之後，兩宋穿越人士才會動輒千年之後——一定會驚歎這位姑娘的好福氣，有多少作者費盡心機的安排，才能讓自己的女主順利的成為太子妃。
又有多少這些人的讀者，幻想著自己也能夠穿越，也能夠出現類似的奇遇。
隻可惜，嚴嵩不曾站在那樣的角度思考。
雖然，他也意識到：這位姑娘確實在經曆一場奇遇。
但在她勇猛的和太子頂嘴以後，嚴嵩同樣意識到，這位姑娘的處境似乎並不像想象的那樣好。
在傳聞中，造成這種被動局麵的，似乎正式決定將她迎娶入宮的皇後。
而這個時候，皇後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嚴嵩趕緊後退，給皇後騰出位置，同時拱手作揖。
他原本是準備下跪的，不過他怕那樣動靜太大，影響這幾個大人物談話。
果然，皇後沒有留意到他，而是直吼吼的和太子一樣，大聲嗬斥起來。
“你所說的火器，所說的汽車、飛船，我們一樣都沒有在那群人身上發現。結果你還讓皇帝裝病，甚至還要假死，說什麽騙過天下的穿越者，我且問你天下有多少穿越者，難道比黎明百姓還要多嗎？可黎明百姓，哪個不需要知道皇帝的真實情況？”
“他們不需要的，娘娘。”
似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那位姑娘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天下人竟然不用知道自家的皇帝是生是死，這對於皇後來說顯然是莫大的玩笑，而對於朝廷眾臣來講，顯然也有違他們的信仰，但對於嚴嵩來說，這好像也是他所想的。
在茶館裏，他就曾經給太子開出了一計瞞天過海的藥方。
而如今，這位姑娘似乎隻是玩的大了一些。
嗯，似乎……
其實，嚴嵩很清楚，在自己的內心當中，他是不太接受這位姑娘的做法的——她竟然讓一國之君裝死，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
那些朝中老臣們是斷然不會同意的吧。
就在他轉著這些念頭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太監來稟報，說：“左春坊大學士楊廷和攜子求見！”
左春坊大學士在詹事府供職，而詹事府則被認為是通向內閣之路的必經之地。
因此，在這裏上班的人，平步青雲隻是時間問題。
隻不過對於皇後來說，這個級別的臣子似乎還是有些低了。
不過他算了算時間，那些太監們去請的重臣，即便住的近，恐怕也才剛剛啟程，這個楊廷和，怕是有別的事情要奏報，事先並不知道宮裏的情況，入宮之後才撞上了這件事。
不過皇後正一肚子邪火，巴不得換個局麵讓自己平靜一下。
可那位稟報的太監，卻好巧不巧的說了另外一番話。
“他說是來請罪的。因為兒子謀劃了一件天大的事。”
“什麽天大的事？”
皇後最討厭聽這些破事了。
“攛掇陛下假死！”
雖然隻有短短的六個字，但已經足夠讓皇後七竅生煙了，沒想到連個小小詹事府的官員，竟然都牽扯進去了，而且還是兒子牽扯進去的。
於是，皇後也顧不上內宮重地的傳統了，直接下令把他們父子二人帶了進來。
一見皇後，這父子二人立刻跪倒在地。先前在等待的時候，他們已經聽說皇帝暈倒的事情了。所以楊廷和立刻請罪，說兒子荒唐至極，竟然不顧一國之君的體麵。
皇後要不是胳膊太短，早就一巴掌把這老貨扇翻在地了。
當然她也可以上前幾步，再出手教育。不過作為一個皇後的矜持，還是讓她停住了手。
不過，一通喝嗬斥恐怕還是少不了的。
“楊廷和，你這教子無方的罪過，本宮算是銘記於心了。”
楊廷和叩首，不敢抬眼看皇後。
然而他那個十七歲的兒子，卻突然梗起脖子，直視皇後：“娘娘，我沒有錯！”
“大膽！你還敢狡辯！”
皇後勃然大怒。
楊廷和更是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
然而這個叫做楊慎的家夥，卻慢慢悠悠的從袖口當中，抽出了幾份供詞和一些證物。
“不知娘娘可否還記得？臣下受太子妃推薦，在錦衣衛做了個經曆官。而前些天，錦衣衛破獲了一起關於創業者的重大案件。此事關乎我大門設計安危，所以臣不得不報。可是成臣這樣的微末小官是進不了宮的。隻好托父親帶臣進來。但父親他非要問個清楚，臣也隻好據實以告。從臣被舉薦，到經曆的各種案子，參與的各種謀劃，全都和父親說了一遍。其中你也提到了幫助陛下假死一事，可是臣……是為了我大明的江山呐！”
說著他將手中的供詞和政務捧了起來，皇後似乎也沒有功夫追究他的親測責任，探手就將供詞接了過去。
但是沒多久，異變就發生了。
“啊！”
一聲驚叫傳出！
這是那位穿越者姑娘發出的。
因為在那堆證物當中，赫然出現了一把手槍。
“啊！”
又是一聲驚叫發出。
這是來自皇後的。
因為供詞當中詳細闡明了這群人的來源。
那是一個隻在穿越者口中聽說過的地名。
美國！
“啊！”
第三聲驚叫發出。
這是來源於皇帝的。
他當然如同太子所說的那般，隻是假假的昏迷了過去。
實際上則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至於他為什麽驚聲尖叫，那是因為他心愛的皇後，在看到供詞之後，竟然突發心悸昏過去了。
太子爺大驚失色，也發出了一聲“啊”！
然後就衝到了母親身邊，慌忙地查看病情。
那位穿越者姑娘也查看了一眼。
她很清楚，皇後不會配合他演戲，因此這次混倒絕對是真的。
如此說，她的謀劃竟然讓皇後暈了過去，這恐怕是滔天罪過了吧。
或許是太過恐慌了，這位未來的太子妃竟然也昏過去了。
她的昏倒，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平時，隻有皇後最為關心或者是最為提防她。
但是現在，也隻有楊廷和的那個兒子，楊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在看。
“原來，就是你向太子舉薦了我呀。”
楊慎自顧自的說著。
隻是他卻不曾想，旁邊一個好奇的聲音突然打了岔。
“你說，是那位姑娘遇見了你？”
楊慎轉過臉去，卻見一個相貌非凡的年輕人站在旁邊。
那廝…臉上雖然掛著無限的好奇與求索，但楊慎畢竟年輕，愣是沒有看出來。
因此他隻是禮節性的問道：“不知兄台是……”
“嚴嵩！”
這對於一個舉人來說，自然是有些過分榮耀了。
至少嚴嵩認為，這是值得銘記一輩子的一天。
然而，這一天顯然不可能屬於他的小小的舉人。
因為大人物們，將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裏接連出手。
那些舉動帶給嚴嵩的震撼，遠遠比進入皇家宮要大得多。
首先，是太子爺的表情變化。
在剛剛踏入宮門之後，太子爺就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皇帝他暈倒了。
年輕的太子，一下子就丟掉了華夫公子的灑脫。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似乎能擰出水來，兩隻眼睛也放著光，有一種擇人而失的感覺，要呼之欲出。
嚴嵩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能夠迸發出如此富有威懾力的姿態。
但想想他的身份和成長環境，似乎這也是能夠完全解釋得通的。
因此嚴嵩很快就釋然了。
然而，太子殿下好像沒有釋然的意思。
他衝進了皇帝的寢宮，一把抓過一個正跪在地上的姑娘，怒不可遏的嗬斥起來。
宮裏在皇帝暈倒之後，似乎就有一種一團亂麻的感覺，太醫們奔走呼喝，宮女們熱鍋，螞蟻就連太監們也狼狽死禿地尋找著各種藥材，甚至有很多已經跑出宮去通知各路眾城去了。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太子爺的嗬斥聲，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至於他身後多出來的那個嚴嵩，也是過了好久才有人注意到的。
可那個時候，嗬斥這個家夥滾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許多宮闈秘辛。
別人離的遠，再加上局麵混亂的緣故，或許聽得不太清楚，但嚴嵩可沒有這種障礙。
他站在太子身後，清晰的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姐姐，我說過，父皇不需要裝病！”
“可陛下不那麽想！”
轟隆隆一聲雷劈，原來宮裏的混亂局麵，竟然隻不過是大人物的一出戲而已。
可皇帝為什麽要裝病呢？
太子又為什麽說不需要裝病呢？
皇帝究竟有怎樣的苦衷，沒有向她的寶貝兒子傾訴呢？
這一係列的問題，開始在嚴嵩腦海中浮現。
然而他似乎注定找不到答案。
他隻是個小小的舉人。
可今天卻是個例外。
山不會走向穆罕默德，穆罕默德也覺得山似乎有些遙遠，但有一個契機，一個神奇的叫做海市蜃樓的現象，放大了那座山的細節，且用更近的距離呈現在了人們的麵前。
嚴嵩恰巧遇到了這個契機。
隻聽太子爺大喊道。
“就因為要瞞過那群穿越者嗎？他們有什麽好可怕的，錦衣衛的詔獄裏已經關了三四十個。”
三四十個，這個數量可比嚴嵩知道的多多了。
甚至就連跪在地上的那個姑娘，也露出了驚疑的神色。
但她很快就露出了微笑。
“如此說來，殿下也已經知道他們的可怕之處了，那是一群足夠顛覆大明的存在。”
聽到這話，嚴嵩下的信息驚叫出聲。
好在，周圍已經多了幾雙不善的眼睛，在注視著他這個外來者，因此高度警惕的他，才終於控製住了情緒。
“本宮卻沒看出來他們有這般本事。姐姐，你和父皇都有些高看他們了。”
姐姐，這個詞終於再一次出現。
嚴嵩忽然覺得自己好蠢。
上一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自己怎麽就沒猜到這位姑娘是誰呢？
唉，她不就是前兩年救活皇帝，然後被指婚給太子爺的那位穿越者嗎？
若是嚴嵩來自千年之後——哦不對，是五百年之後，兩宋穿越人士才會動輒千年之後——一定會驚歎這位姑娘的好福氣，有多少作者費盡心機的安排，才能讓自己的女主順利的成為太子妃。
又有多少這些人的讀者，幻想著自己也能夠穿越，也能夠出現類似的奇遇。
隻可惜，嚴嵩不曾站在那樣的角度思考。
雖然，他也意識到：這位姑娘確實在經曆一場奇遇。
但在她勇猛的和太子頂嘴以後，嚴嵩同樣意識到，這位姑娘的處境似乎並不像想象的那樣好。
在傳聞中，造成這種被動局麵的，似乎正式決定將她迎娶入宮的皇後。
而這個時候，皇後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嚴嵩趕緊後退，給皇後騰出位置，同時拱手作揖。
他原本是準備下跪的，不過他怕那樣動靜太大，影響這幾個大人物談話。
果然，皇後沒有留意到他，而是直吼吼的和太子一樣，大聲嗬斥起來。
“你所說的火器，所說的汽車、飛船，我們一樣都沒有在那群人身上發現。結果你還讓皇帝裝病，甚至還要假死，說什麽騙過天下的穿越者，我且問你天下有多少穿越者，難道比黎明百姓還要多嗎？可黎明百姓，哪個不需要知道皇帝的真實情況？”
“他們不需要的，娘娘。”
似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那位姑娘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天下人竟然不用知道自家的皇帝是生是死，這對於皇後來說顯然是莫大的玩笑，而對於朝廷眾臣來講，顯然也有違他們的信仰，但對於嚴嵩來說，這好像也是他所想的。
在茶館裏，他就曾經給太子開出了一計瞞天過海的藥方。
而如今，這位姑娘似乎隻是玩的大了一些。
嗯，似乎……
其實，嚴嵩很清楚，在自己的內心當中，他是不太接受這位姑娘的做法的——她竟然讓一國之君裝死，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
那些朝中老臣們是斷然不會同意的吧。
就在他轉著這些念頭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太監來稟報，說：“左春坊大學士楊廷和攜子求見！”
左春坊大學士在詹事府供職，而詹事府則被認為是通向內閣之路的必經之地。
因此，在這裏上班的人，平步青雲隻是時間問題。
隻不過對於皇後來說，這個級別的臣子似乎還是有些低了。
不過他算了算時間，那些太監們去請的重臣，即便住的近，恐怕也才剛剛啟程，這個楊廷和，怕是有別的事情要奏報，事先並不知道宮裏的情況，入宮之後才撞上了這件事。
不過皇後正一肚子邪火，巴不得換個局麵讓自己平靜一下。
可那位稟報的太監，卻好巧不巧的說了另外一番話。
“他說是來請罪的。因為兒子謀劃了一件天大的事。”
“什麽天大的事？”
皇後最討厭聽這些破事了。
“攛掇陛下假死！”
雖然隻有短短的六個字，但已經足夠讓皇後七竅生煙了，沒想到連個小小詹事府的官員，竟然都牽扯進去了，而且還是兒子牽扯進去的。
於是，皇後也顧不上內宮重地的傳統了，直接下令把他們父子二人帶了進來。
一見皇後，這父子二人立刻跪倒在地。先前在等待的時候，他們已經聽說皇帝暈倒的事情了。所以楊廷和立刻請罪，說兒子荒唐至極，竟然不顧一國之君的體麵。
皇後要不是胳膊太短，早就一巴掌把這老貨扇翻在地了。
當然她也可以上前幾步，再出手教育。不過作為一個皇後的矜持，還是讓她停住了手。
不過，一通喝嗬斥恐怕還是少不了的。
“楊廷和，你這教子無方的罪過，本宮算是銘記於心了。”
楊廷和叩首，不敢抬眼看皇後。
然而他那個十七歲的兒子，卻突然梗起脖子，直視皇後：“娘娘，我沒有錯！”
“大膽！你還敢狡辯！”
皇後勃然大怒。
楊廷和更是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
然而這個叫做楊慎的家夥，卻慢慢悠悠的從袖口當中，抽出了幾份供詞和一些證物。
“不知娘娘可否還記得？臣下受太子妃推薦，在錦衣衛做了個經曆官。而前些天，錦衣衛破獲了一起關於創業者的重大案件。此事關乎我大門設計安危，所以臣不得不報。可是成臣這樣的微末小官是進不了宮的。隻好托父親帶臣進來。但父親他非要問個清楚，臣也隻好據實以告。從臣被舉薦，到經曆的各種案子，參與的各種謀劃，全都和父親說了一遍。其中你也提到了幫助陛下假死一事，可是臣……是為了我大明的江山呐！”
說著他將手中的供詞和政務捧了起來，皇後似乎也沒有功夫追究他的親測責任，探手就將供詞接了過去。
但是沒多久，異變就發生了。
“啊！”
一聲驚叫傳出！
這是那位穿越者姑娘發出的。
因為在那堆證物當中，赫然出現了一把手槍。
“啊！”
又是一聲驚叫發出。
這是來自皇後的。
因為供詞當中詳細闡明了這群人的來源。
那是一個隻在穿越者口中聽說過的地名。
美國！
“啊！”
第三聲驚叫發出。
這是來源於皇帝的。
他當然如同太子所說的那般，隻是假假的昏迷了過去。
實際上則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至於他為什麽驚聲尖叫，那是因為他心愛的皇後，在看到供詞之後，竟然突發心悸昏過去了。
太子爺大驚失色，也發出了一聲“啊”！
然後就衝到了母親身邊，慌忙地查看病情。
那位穿越者姑娘也查看了一眼。
她很清楚，皇後不會配合他演戲，因此這次混倒絕對是真的。
如此說，她的謀劃竟然讓皇後暈了過去，這恐怕是滔天罪過了吧。
或許是太過恐慌了，這位未來的太子妃竟然也昏過去了。
她的昏倒，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平時，隻有皇後最為關心或者是最為提防她。
但是現在，也隻有楊廷和的那個兒子，楊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在看。
“原來，就是你向太子舉薦了我呀。”
楊慎自顧自的說著。
隻是他卻不曾想，旁邊一個好奇的聲音突然打了岔。
“你說，是那位姑娘遇見了你？”
楊慎轉過臉去，卻見一個相貌非凡的年輕人站在旁邊。
那廝…臉上雖然掛著無限的好奇與求索，但楊慎畢竟年輕，愣是沒有看出來。
因此他隻是禮節性的問道：“不知兄台是……”
“嚴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