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團？”

  “綿綿，這就是叫花雞？”

  很快，蒼流擠了過來。

  跟孩子們一樣，緊盯著葉暖挖出來的五個泥團。

  獣古看著幾個泥團，想起，他送來的五隻尖嘴獸。聽洛森說。綿綿說尖嘴獸、咯噠獸和長耳獸好吃，草原時。他們還撿了很多蛋。

  歸家時，那些煮好的蛋。

  哪怕冷掉，味道都好極了，他同樣沒少吃。

  “燙。燙，讓開點。”林綿綿抱著個泥團，走向長桌。

  獣古上前，接過她手上的泥團，溫聲道：“綿綿，怎麽處理？”

  “敲開，別用太大力。輕一點，敲開，泥團會帶走野雞身上的雞毛，然後直接吃。”林綿綿將燙傷的手指含在嘴裏，囫圇道。

  “綿綿，手沒事吧？”美亞阿婆擔心道。

  “沒事。”林綿綿揮揮手。指著其他四個泥團，說道：“美亞阿婆趕緊挑隻叫花雞，別被蒼流全都搶走了。”

  聞言，青樹眼疾手快拿走一隻。

  這邊，蒼流那摩幾人開搶。

  獣古伸手，沒敢用力。輕輕戳了戳泥團。泥團受力，裂開。頓時，一股饞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身旁，可可裏奇用力嗅著，讚歎道：“喲！這股香味真特別。饞人，太饞人了。”

  獣古掰開泥團，將泥團上沾染的雞毛全都扔掉。

  抬手，給綿綿撕下一隻雞腿。遞了過去。

  林綿綿擺擺手，說道：“雞腿給巫和孩子們吃，我吃別的就好。”

  “別推辭，可可裏奇和孩子們還有。”獣古不容她拒絕，直接將雞腿喂到綿綿的嘴邊。

  無奈，林綿綿隻得張嘴咬住。

  嫩。滑，香。

  完全沒有野雞該有的腥柴。吃著，像是仔雞。

  蒼流幾人搶歸搶。雞腿全都留給卡索他們。獨角牛、黑豬狩獵困難，還有危險。但是，尖嘴獸這些對他們來說並不難。知道該怎麽處理，他們隨時都能吃上。

  “嗷嗷——”

  安格爾和司德諾幾個，吃著，不停地低吼。

  同時，商量著，明天就去部落捕捉尖嘴獸。不。應該說野雞。

  野雞，根本不用去部落外麵。

  漠河部落，那些蘆葦叢和灌木中，就棲息著野雞。他們以前餓肚子的時候。就在部落見到過雞蛋和鴨蛋。

  沒煮，直接磕破，開吃。

  有點腥，跟餓肚子相比，那點腥味不算什麽。

  “姐姐，明天還能吃叫花雞嗎？”卡索道。抬著頭，臉上滿是渴望。

  一旁，伊思泰爾和流木沒開口，就露出相同的表情望著林綿綿。她聞言，一笑，點點頭，回道：“明天，讓司德諾喬他們去捉野雞，捉到，我就給你們做。”

  “好耶！”卡索興奮跳了起來，摩柯事情沒解決，可可裏奇和獣古約束著卡索他們不能離開布洛。以摩柯對神厭之人的厭惡，離開部落，要是遇上了，十之八九會出事。

  否則，秋季狩獵那麽危險。

  獣古何至於將人帶在身邊，還不是提防著摩柯。

  五隻叫花雞，最多讓眾人嚐個味。

  想喂飽獣古他們的肚皮，再多十倍，都能被他們吃光。

  飯後，獣古沒讓綿綿動手收拾。帶著那摩他們，動作利落收拾幹淨。

  夜深人靜，獣古將窯洞裏外檢查一遍，方才離開。

  林綿綿少了些熱水，沒洗澡，隨意擦了擦身體，帶著疲倦又幸福的表情，酣然入睡，期待著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