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被抓
  隨著一道道人影在眼前走過,陳凡緩緩抬起頭。

  果然,全都是女性,而且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從未見過的款式,明顯已經不屬於西洲中土的風格。

  一陣聽不懂的話,臉上表情並不和善,看來已經把陳凡當做來犯之人。

  陳凡放下手中的野雞,立刻響起一陣抽動短劍的聲音。

  抬抬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道:“你們會說官話不會。”

  幾人低聲商量了一下,走出一個長頭發的年輕女子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從聖城過來的,仰慕此地風土人情,所以特地過來一探究竟。”

  “聖城?那麽遠的地方,你就隻為過來看風景?別糊弄我們!”

  陳凡一聽她竟然知道聖城,就說明並不是與世隔絕未曾開花的野蠻民族,就道。

  “真的,我身上還有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說著就要起身,但馬上一把短劍就架在了脖子上。

  年輕女子轉過身跟邊上的中年人說了兩句,後者點點頭,年輕女子才讓陳凡繼續證明。

  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聖臨公會牌子,遞交過去,年輕女子看到後麵露驚訝之色。

  陳凡暗喜,果然煉器師這個身份是好用,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等回去之後一定要想辦法弄個煉丹師公會,說不定會更好。

  可沒想到,中年人在看到這個牌子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厭惡。

  再看陳凡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一坨屎,伸手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脖子上短劍已經抽離,但卻是為了更好的蓄力割喉。

  陳凡暗歎一聲得罪,以極快的速度抽出背後長劍,隻是一掃便將兩把刺來的短劍挑飛。

  聽見聲響,已經轉過身的中年人不耐煩的回過頭,還未張嘴脖子上就已經被架上了劍。

  “你這老娘們怎麽回事,看見煉器師都這麽不尊重的嗎?”

  說完便朝著已經嚇壞了的年輕女子歪了歪頭,示意她翻譯一下。

  聽不懂的話一翻譯,中年人反而發出一陣讓人發怵的冷笑,道:“騙子終究是騙子,這就露出馬腳了。”

  陳凡聽到後都有點懵了,啥玩意兒就露出馬腳了?

  見陳凡並不明白,中年人又道。

  “煉器師就算等級再低體內氣海中也會有靈力,可你分明就是一個凡人,什麽都不知道也敢冒充煉器師!”

  聽完這話陳凡算是明白了,原來是看自己沒有靈力流動,就以為是騙子。

  這個誤會有點尷尬,因為陳凡沒辦法跟她解釋是怎麽回事,但是如果要證明更沒辦法證明。

  訕訕笑了兩聲收起長劍,做了個和解的手勢。

  中年人冷哼一聲,突然伸手攥住陳凡還未放下的胳膊。

  雄厚的靈力瞬間灌入體內,疼的陳凡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老娘們兒也是個修行者!還他娘是渡劫期!”

  腦海中剛有這個想法,眼前就被一陣黑暗侵襲,最終頭一歪昏了過去。

  當再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臭。

  這個地方看不清是哪裏,但是實在是太臭了,臭到讓人隻問一下就要幹嘔。

  陳凡已經和普通人無異自然也是如此,可當他沿著床邊趴下準備吐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張已經爛掉了的臉。

  瞬間的驚嚇讓他猛地打了個哆嗦,硬生生將已經來到喉間的東西又給咽了回去。

  強忍住這種惡心的感覺,抬眼看向別處。

  一道亮光從頂部落下,被緊密的石製欄杆分割成數不清的線條灑在地上。

  在這昏暗的地牢中,明亮而又清澈的光線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甚至讓人都沒有一絲抬頭看的欲望。

  陳凡閉上眼睛思考著昏迷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愈來愈覺得這像是一個圈套。

  但是至於這個圈套的動機是什麽尚不明確,也不清楚是否會出現另外其他不想看見的情況。

  打開係統麵板,那塊神經毒素的祛除還在進行,不快不慢還是需要兩天半的時間。

  “兩天半……”

  陳凡低喃時間,輕輕的揉著自己腦袋兩邊的太陽穴。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這裏的人對自己有一點惡意的話下場自然不用多說。

  從難以稱之為床的床板上坐起來,打量著四周,思考著如何才能從這裏出去。

  扒住麵前的石欄用力一扯,卻紋絲不動,甚至連灰都沒有掉下來一點。

  正當陳凡準備再嚐試一下的時候,邊上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

  “嘿嘿嘿,小娃娃,你也是被外麵的傳言忽悠過來的?”

  循聲望去,隻見在對麵黑暗的石牢角落裏,蹲著一個蓬頭垢麵的人。

  若不是因為聽見聲音了,是絕對不會發現這裏還有活人在的。

  陳凡努力的靠近了一點,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想去的是哪,這裏便是哪嘍。”

  那人又嘿嘿的笑起來,道:“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能活著出去看你想看的東西了。”

  陳凡皺了皺眉頭,又道:“這裏就是毒角仙?”

  毒角仙?!

  聽到這個名字,那人瞬間機靈起來,一個打滾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來到石欄便上。

  通過上方斜照下來的光線,陳凡也終於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滿身流膿爛瘡,手上的指甲全都被拔了下來,血糊糊的一片看得就讓人覺得惡心。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的名字的!”

  陳凡一聽就笑了,學著他剛才的口吻道:“想來,自然就知道了。”

  那人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什麽似的自言自語兩聲,再抬起頭時眼中嘲笑相當明顯。

  “好,像你這麽說話的我也不是第一個見的了,可是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

  “他們被帶出去之後沒有一個再回來的,一直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活了這麽久。”

  “你在這裏呆了多久了?”

  這個問題讓那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思考了好久後才緩緩道。

  “我已經記不清了,十年?還是二十年?

  你感覺對於我們這種牢犯來說,知道被關了多久有什麽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