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他想讓她懷孕
  杜厲庚給華晨兮洗了澡,又給她換了衣服,然後將她放回床上,他返回去清洗自己,洗的很快,沒五分鍾就出來了,換了衣服,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華晨兮,她正側頭看他,目光清明。

   杜厲庚坐到床沿,俯低身子問她:“想吃什麽,我買回來,你在床上吃。”

   華晨兮說:“想喝粥。”

   杜厲庚說:“我去買,你躺著。”

   華晨兮眼眸轉了一下,交待:“記得買避孕藥。”

   他剛沒做措施,又要的那麽狠,次數也多,最近又是她的不安全期,很可能會懷孕。

   杜厲庚正準備拿手機起身,去給她買粥,聽到她後麵的囑咐,動作一頓,目光跟著一凝,轉頭看過來,對視著她的眼睛,好半天之後才低低地嗯一聲。

   他跟她在一起那麽久了,自然知道她什麽時候安全,什麽時候不安全。

   她還小,他每次都很注意,就是不想讓她懷孕。

   加上他們還沒結婚,他不想讓她未婚先孕,所以越發的注意。

   可今天,他明知道她不是安全期,卻還是任性地沒做措施,那是因為,他想讓她懷孕。

   杜厲庚起身,拿了手機,離開前,將被子往華晨兮身體四周又掖了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先忍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

   華晨兮嗯一聲,示意他把她的手機拿給她,等手機給她了,見她玩著手機,杜厲庚這才出去。

   他先去買粥,順便買了些包子類充饑的食物,然後去藥店。

   在藥店裏逛了一圈,研究了很長時間,買了一瓶瓶裝的避孕藥,以及一瓶瓶裝的維生素,他是問了藥店裏的工作人員的,這瓶裝的避孕藥和這瓶裝的維生素是同一個顏色,大小也相同,基本發現不出來這兩種藥丸不一樣。

   杜厲庚付了錢,出去,上了車,給莫懷打電話。

   約摸五分鍾,莫懷開著車來了,停好,趕緊下車,拉開了杜厲庚這邊的駕駛車門。

   他坐上去,左右瞅了瞅,低聲說:“六爺這麽急著讓我過來,是有大事吩咐?”

   杜厲庚將那一瓶避孕藥和那一瓶維生素遞給他,說道:“換過來。”

   莫懷將兩個藥瓶子接過來,瞅了瞅,驀地抬眼看他,有些匪夷所思道:“這是要給華小姐吃的?”

   杜厲庚說:“嗯。”

   莫懷問:“那是吃避孕藥呢,還是吃維生素呢?”

   畢竟,兩個藥一換,那就是避孕藥的盒子裝維生素,而維生素的盒子裝避孕藥。

   六爺是準備把裝維生素的避孕藥盒子給華晨兮,還是把裝避孕藥的維生素盒子給華晨兮呢?

   莫懷看著杜厲庚,杜厲庚擰眉,瞪著他:“你管我給她吃什麽,讓你去換就趕緊去辦,給你十分鍾。”

   莫懷愕然:“十分鍾?”

   杜厲庚點頭,莫懷說:“我不是神,就算是神,十分鍾也不夠呀!”

   杜厲庚麵無表情道:“那你還在這裏嘰嘰歪歪?滾下去,快點去辦,我還要回去給兮兮送飯,餓著了兮兮,你以後就別吃飯了。”

   莫懷額頭頓抽,這換藥其實很簡單,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那就得把封口也給換了,還得加新,得找人,人是有,就是要花時間,十分鍾,也真的太難為他了!

   進到車內就聞到了飯味,原來是出來給華小姐買飯的。

   就你的兮兮金貴,餓不得。

   既然餓不得,你不早點給人買飯,耽擱到現在。

   莫懷在內心肺腑,卻不敢講出來,時間有限,他也不敢再呆著了,連忙推了車門下去,回到自己車上,開了車就去辦這件事情。

   匆忙而走,又匆忙而回,把換好的兩個藥瓶子交到杜厲庚手上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近二十分鍾。

   杜厲庚沒時間責備他,把他趕下車,又重新去買了粥和飯,這才開車回天香府。

   華晨兮已經在床上餓的打滾了,見他拎著食盒進來,立刻掀被而起,兩眼放光地看著他手中的食盒。

   杜厲庚剛將食盒放穩,拆開,她就衝了過來,拿起筷子就吃。

   杜厲庚看著她,見她狼吞虎咽的樣兒,心疼的不行。

   他拉了椅子坐在她身邊,溫聲說:“慢點吃。”

   華晨兮不理他,隻顧往嘴裏填東西。

   杜厲庚笑著看她,伸手輕捋著她耳邊的發絲,眼睛落在她身上,怎麽都移不開。

   華晨兮稍微填了肚子,不那麽餓了,見他沒動筷子,也沒動勺子,就問他:“你吃過了?”

   杜厲庚說:“我等你吃完。”

   華晨兮問:“你不餓?”

   杜厲庚說:“不太餓,剛剛你把我喂飽了。”

   華晨兮俏臉一紅,嗔瞪他一眼,惹來杜厲庚的一片笑聲,她冷哼一聲,風雲殘卷地掃蕩著麵前的食物,不打算留給他,誰讓他調戲她。

   吃飽,還剩一些,她也不管了,問杜厲庚要藥,杜厲庚從左兜裏拿了那瓶裝著維生素的避孕藥瓶給她,看她拿了藥瓶,去倒水,他睫毛微垂,淡定地拿起筷子,吃著她剩下的食物,又拿起勺子,喝著她剩下的粥。

   華晨兮吃了藥,去化了個淡妝,出來就衝杜厲庚說:“我要出去了,你一會兒還去醫院的吧?”

   提到醫院,杜厲庚難得的好心情又沒了,他著實不想去,可也不想前功盡棄,他看著她,說道:“你若不高興,我就不去了。”

   華晨兮說:“還是去吧,我昨天看她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如果不想去,就盡快讓她辦出院。”

   說到這,頓了一下,歪了歪頭,笑道:“她那麽喜歡你,一定對你言聽計從,你說讓她出院,她應該會聽,她如果不聽,你就動點兒怒,她肯定會服服貼貼。”

   杜厲庚板著臉說:“我不喜歡她。”

   華晨兮說:“我知道,你剛從我床上下去呢,說喜歡她,不是自掌嘴巴?”

   杜厲庚眯眼,華晨兮拐到衣櫃前,拿了出門的衣服去換,是在更衣室換的,她想杜厲庚不會進來,可他還是進來了,從後麵擁住她,貼著她頸後的皮膚說:“你稍微給我動點兒怒,我也會服服貼貼。”

   華晨兮撇嘴:“沒見你服服貼貼,不然,你早上不會折騰我。”

   杜厲庚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想到一上午的歡愉,聲音又帶了纏綿之意:“是想討你歡心,讓你開心。”

   末了,嗓音帶著蠱惑和嘶啞,問了句:“舒服嗎?”

   華晨兮大方地說:“挺舒服的。”

   杜厲庚笑,把她翻轉過來,按在衣櫃上吻,然後又親自給她穿衣服,眼神落在她身上,灼熱而深情。

   華晨兮臉頰發燙,卻故作掩飾,低咳一聲,說道:“我走了,下午有事。”

   杜厲庚沒攔她,笑著跟在她身後,出了更衣室。

   等華晨兮拿著包離開,杜厲庚臉上的笑也沒落,他重新坐回到茶幾前,吃著剩飯,眼睛掃一眼她擱在床頭櫃上的那瓶裝了維生素的避孕藥瓶子,眼中的笑意更深。

   他起身,將那瓶子放進了抽屜裏。

   他決定了,以後就不用那什麽套了,就直接做,讓她吃藥。

   剩飯剛吃完,沒吃飽,杜厲庚起身收拾,打算下樓再去吃頓正經的午飯,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看,是文楚打的,他直接接聽。

   那頭文楚問他:“上午怎麽沒來?”

   杜厲庚說:“上午有事。”

   文楚問:“那下午呢?”

   杜厲庚說:“下午我過去。”

   文楚說:“能現在來嗎?我還沒吃飯,你幫我帶份飯。”

   杜厲庚嗯一聲:“我可能會晚點到,你若太餓,就讓護士先給你送飯,或是讓你母親給你送飯,你若不太餓,那就等著。”

   文楚說:“我等著你。”

   杜厲庚沒再說什麽,掛斷電話的時候想,那你就等著吧。

   杜厲庚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這一對母女想幹什麽,而文楚又借著受了傷非要讓他來照顧她是為了什麽。

   他雖然每天來醫院,可大多數都是遠遠地坐著,拿了電腦,辦自己的事情,或是拿著手機,處理別的事情。

   他從不親近她,也不允許她親近他。

   她能接近他的機率,幾乎為零。

   可昨天,華晨兮出現,文楚刻意的接近他,還霸占了他的一邊胳膊,起初他沒意識到,因為心思和注意力甚至是眼睛所望,都落在了華晨兮身上,等華晨兮離開,他這才發現文楚的行為。

   她是故意的,就是想膈應華晨兮,甚至是讓華晨兮難過傷心。

   那樣拙劣的行徑,著實讓杜厲庚不齒。

   不過,也因為她的那個行徑,讓他找到了生氣的理由,提前離開了。

   他怎麽可能會允許文楚利用他去刺激華晨兮呢?

   他昨天隻是發了脾氣,卻沒對她怎麽樣,那是沒逮著機會,今天,不餓她一餓,都對不起他愛華晨兮的那顆心。

   文楚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餓的前胸貼後背,幾度胃裏翻滾,很想讓護士或是讓別人先給她弄點兒吃的來,可想到她餓的越狠,杜厲庚就會越愧疚,她便忍著,一直忍到杜厲庚拎著食盒,推開病房門。

   杜厲庚拎著食盒進去,文楚盯著他手中的食盒,像中午那會兒,華晨兮盯著食盒時的樣子一樣,眼睛都能放出光來,可見,真是餓狠了。

   可杜厲庚沒絲毫心疼之意,看華晨兮餓,那是心疼加憐惜,外加自責,可看文楚餓,那心底竟有絲暢快。

   他將食盒放在桌子上麵,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你餓了就趕緊吃。”

   他沒為她服務,食盒一丟,人就走了出去。

   文楚太餓了,也就不在意這些細節了,坐到椅子裏,拆開一層又一層的包裝,大口吃起來。

   杜厲庚去找文楚的主治醫生,問了文楚的恢複情況以及現在的身體狀況,然後讓主治醫生出麵,說文楚可以出院了。

   主治醫生說:“文小姐想要出院的話,還得先觀察幾天。”

   杜厲庚問:“觀察幾天?”

   主治醫生說:“至少五天。”

   杜厲庚說:“三天,包括今天。”

   主治醫生為難:“可文小姐要是出了院,在家又出了事……”

   杜厲庚打斷他:“她在家出事,跟你們醫院就沒關係了。”

   主治醫生噎了下,看著他,杜厲庚說:“別看我,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別妄想去通知她的家人,說我強行讓她出院,你前腳說,後腳我就能讓你沒辦法混下去,這件事情,你不說,誰也不知道。”

   他站起身,手在他旁邊的白色桌麵一撐,身形壓迫而來:“你聽我的,人生順暢,你知道我姓杜,我不單是杜厲庚,我還是杜家的六少爺,以後有需要,要購買醫療器械什麽的,杜家一定第一個讚助。”

   軟硬兼施,最終,主治醫生點了頭。

   杜厲庚整了整衣衫,走出去,拐到衛生間解了個手,又在外麵抽了一根煙,這才回去。

   文楚已經吃好了,食盒等垃圾也被人收了下去,她此刻正拿著手機,準備給杜厲庚打電話,見他進來了,立刻站起身,朝他走去。

   離他兩人距離的時候,又趕緊停下。

   她眼睛盯在他身上,問道:“怎麽去廁所那麽久?”

   杜厲庚說:“蹲便,不行?”

   文楚一噎,有些無言以對,訕訕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

   杜厲庚繞過她,坐在了他經常坐的那個單人沙發裏,掏出手機,又開始忙。

   他在忙什麽,文楚不知道,好幾次她都想走近看,可還沒走近,就被他發覺,一眼掃來,帶著冰冷的冷意還有警告,她便不敢上前了。

   雖然他幾乎一天都呆在這裏陪著她,可細數下來,一天裏,他跟她說的話,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

   文楚不甘心,她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她心知,她呆在醫院裏的日子不多了,而等她出院,她再想霸占著他,想再見到他,那就很難很難了。

   文楚看了一眼病房外麵的陽光,衝杜厲庚說:“我想出去曬曬太陽,你陪我去。”

   杜厲庚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收起手機,朝門外去了。

   文楚趕緊跟上,嘴角也跟著揚起來,不管他怎麽拒她於千裏之外,不管他待她怎麽的疏離冰冷,至少,她開口讓他做的事情,他都會照做。

   心情飛揚,氣色也跟著好了很多,文貞柳來的時候,正看到文楚和杜厲庚在花園裏散步,文楚那一臉幸福小女人的模樣,源源不斷地從她體內滲出。

   文貞柳心想,她的女兒是真的喜歡上了杜厲庚,不是為了跟華晨兮搶,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一個月的時間,老胡也把她做的事情查了個七七八八,文貞柳知道,早晚老胡會向華天雄匯報。

   她雖拿捏著老胡的孫女,也說了讓老胡能隱瞞一些就隱瞞一些,她會跟他配合,可她不敢保證,老胡就一定會照辦。

   看到女兒幸福的樣子,文貞柳想,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她都要讓杜厲庚留在女兒身邊。

   眼中的狠意落下,她轉身,沒去病房,而是出了醫院。

   晚上文貞柳打電話給老胡,讓他去看望他的孫女,老胡自然沒推辭,去了,文貞柳做了飯,擺了酒,笑著宴請老胡。

   大概是看到了孫女的緣故,老胡的心情比較好,喝的多了,等他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旁邊,躺著文貞柳,他嚇了一大跳,立刻掀被子,看到被子下兩人的身子,他眼皮跳的厲害,整張臉煞白煞白,大腦更是當機了似的,失去了任何反應。

   還不等他想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旁邊的女人慢悠悠地開了口:“如果讓天雄知道,你碰了我,你說,你的下場是什麽?”

   聽到這話,老胡驟然一回神,迎上她算計得逞的目光,他一下子醍醐灌頂,怒聲道:“文貞柳,你居然陷害我!”

   文貞柳慢騰騰地拿了睡衣穿,又慢騰騰的掀被下床,她昨夜其實沒跟老胡發生關係,她怎麽可能會跟他發生關係呢?但不管發沒發生關係,他躺在了她的床上,而她也留了照片,他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文貞柳理了一下秀發,坐在了沙發上,笑道:“這樣我們就在同一條船上了呀。”

   老胡咬牙切齒:“你盡管去跟老爺講,反正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就算你算計了我,讓老爺誤會我碰了你,他殺了我,也同樣不會再要你,畢竟,你髒了!”

   文貞柳老神在在,餘光瞥了一眼臥室外麵,不輕不重道:“你想死,很容易,活到這把年紀,也算夠了,死也沒什麽遺憾,可你孫女還年輕,你不想她這麽年紀輕輕的,就跟你一塊上路吧?”

   老胡眼皮又狠狠一顫,指著她:“文貞柳,你最好不要做的太過份,不然,我就是拉著孫女一起死,也會將你供到老爺麵前,讓老爺親手宰了你!”

   文貞柳笑說:“你以為你家老爺是什麽人,他既讓你查我,就已經知道我做的事情了,照他以往做事的風格,不會這麽磨磨蹭蹭的讓你去查,還一查查一個多月,他會直接摘了我的腦袋,可他沒有,你以為是什麽呢?是因為他其實也舍不得,舍不得他老年的這個老伴。”

   她望著老胡,笑的明豔:“天雄不舍得殺我,那你就得順著他的心意,如今咱們又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隻要你以後為我辦事,我一定讓你過的更加如意。”

   老胡冷著臉說:“你這種滿腹算計的女人,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文貞柳說:“就算是假的,你也不得不聽,不是嗎?”

   老胡深呼吸,瞪了她很久,頹然地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文貞柳說:“把你查的信息告訴天雄,然後再告訴他,你的侄兒,是杜厲庚害死的,你要讓天雄知道,杜厲庚是個什麽樣的人,但凡妨礙他的人,他都會殺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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