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都挺能耐的
  謝丹彤抱著頭,蹲在地上嗚嗚嗚地哭起來。

   杜曉南不管她,看了謝若巧一眼,見她意興闌珊地坐在那裏,臉上的冰冷不在了,可整個人冷漠的很,就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他微微皺眉,內心有點不滿,卻沒發作。

   他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拿了內線,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於衍和韓小仙都來了。

   韓小仙負責把謝丹彤勸回去,又嚴密做好公關危機,不讓這個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泄露到外麵去,又負責把謝丹彤送回別墅。

   於衍則是幫忙著收拾謝若巧辦公室裏的狼藉。

   杜曉南一直呆在謝若巧的辦公室沒出去,在於衍收拾的時候,他拉著謝若巧坐在了沙發裏。

   他濃眉蹙著,覺得謝丹彤既知道了這事,那王豔慧肯定也知道了。

   謝丹彤好打發,可王豔慧不好打發。

   等於衍收拾好過來,杜曉南衝他說,“把王豔慧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的資料和照片都發給她,讓她給我閉嘴!”

   “是!”

   於衍應了一聲,立馬出去照辦。

   於衍知道,拿下謝氏集團已經不是杜總來南江市的目地了,他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二小姐,他不單想跟二小姐處對象,他更加想跟二小姐結婚,所以但凡牽扯到二小姐的事情,他都不會掉以輕心。

   剛剛他進來,也看到了散落在地麵上的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要是流出去了,二小姐一定會遭到很多負麵的攻擊,這不是杜總想要看到的。

   如果他不管二小姐的名聲,隻想跟她親親愛愛,那他老早就跟二小姐人前人後了,何苦忍到現在也不敢公布?

   謝丹彤做事無厘頭,雖然也狠,但比不得王豔慧。

   謝丹彤哭著回去後,依王豔慧的心性,很可能會不管不顧地將那些照片公布出去。

   反正到最後遭殃的不會是杜總,不會是謝丹彤,不會是謝氏集團,隻會是二小姐。

   縱然二小姐因為南山項目在南江市出名了,可她想在這件事情中撇清自己,不可能,她縱然再能說,也抵不過謝氏集團謝夫人的威名,抵不過她的言論,最關鍵的是,杜總還跟謝丹彤有婚約,二小姐這般插進來,不管有理沒理,那都是沒理的,都是要受到輿論譴責的。

   而想要這一切不發生,那就得堵住王豔慧的嘴。

   而能堵住王豔慧嘴的,唯有她自己的那些齷蹉事。

   於衍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不知道運用了什麽技術,將存在電腦裏的那些有關王豔慧的資料和照片全部發到了她的手機郵箱裏。

   等謝丹彤被韓小仙送回謝氏別墅,謝丹彤哭著撲進王豔慧懷裏,哽咽著把在謝若巧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說了後,王豔慧冷硬地道,“不要哭,媽既知道了這件事情,就絕不會讓謝若巧好過!”

   她正準備破釜沉舟,把謝若巧和杜曉南勾搭的那些照片發到網上去,卻意外收到了一名匿名郵件。

   等她看完那封郵件,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她猛地推開謝丹彤,急急地上樓,鎖上門,打開電腦,查那封郵件的來源。

   可不管她怎麽查,都查不到!

   她氣的拍桌!

   好!很好!謝若巧!你好樣的!

   她給彭益打電話,讓他查這封郵件是從哪裏傳來的。

   彭益沒這個本事,還是給何兵打了電話。

   何兵說給他一天時間,彭益便把這個時限告訴給了王豔慧。

   王豔慧心想,一天嗎?

   她不知道這一天會發生什麽事情,一天的時間,說起來短的要命,可對現在的她來說,卻長的看不到盡頭。

   她眼前黑了黑,不知道這封郵件有沒有到達謝賢雄的郵箱。

   她不敢想,要是謝賢雄知道了她的這些事情,會如何對待她!

   這個老東西最是封建,手段也最是毒辣。

   當年就因為馬一芮不是正妻,卻讓謝文泉愛的死去活來,不顧她這個正妻的身份,執意要把她的孩子接回來,最後被謝賢雄強行弄走,讓任何人都找不到。

   那隻是一個可憐的被謝文泉愛上的女人,什麽都沒做錯,卻被他如此不容。

   如果讓他知道,她做了更加過份的事情,他會殺了她。

   王豔慧嚇的坐在床上緩了很久,這才鎮定下情緒,去敲謝賢雄的書房門。

   進去與他說了幾句話,大概猜出來他沒有收到這麽一封郵件後,她的心定了定,這才又下樓,去勸謝丹彤。

   原本想為女兒出氣,出頭,可現在因為她的事情,這個頭一時半刻也出不了了。

   王豔慧先穩住謝丹彤,把她勸回了臥室,這才來想自己的事情。

   那封郵件裏除了她早年做的那些事,還有跟彭益的那些照片外,還有他的一句警告的話:“你不想讓這些信息都泄露出去,那就乖乖的做你的謝夫人,什麽事都不要管,不然,後果自負。”

   她知道,所謂的什麽事情都不要管,就是不要管杜曉南和謝若巧的事情。

   由此可見,這封郵件要麽來自謝若巧之手,要麽來自杜曉南之手。

   她得摸清楚,這些資料和照片到底在他二人的哪一個人手上,或者說,他二人的手上都有?

   她吸了吸氣,覺得當務之急就是先穩住杜曉南和謝若巧。

   她打算晚上找他二人好好談一談。

   打定主意,她就去找謝丹彤,又去找謝賢雄,言語裏透露出如果實在不行,就讓謝若巧和杜曉南訂婚算了。

   王豔慧要的並不是杜曉南這個人,而是他的能力。

   如果他的心不向著自己的女兒,要了也沒用。

   既然沒用,那不要也罷。

   當然,王豔慧心裏很明白,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謝賢雄手上的股份。

   隻要女兒拿到了謝賢雄手上的股份,還怕什麽呢?什麽都不用怕了呀!

   所以如果把謝若巧送給杜曉南,做個順水人情,她倒也願意。

   晚上杜曉南和謝若巧回來後,五個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攤了牌。

   謝丹彤紅著眼睛,從下午回來她就呆在自己的臥室裏哭,一直哭到現在,眼睛都腫了,剛開始她媽媽還幫著她,說要幫她出氣,幫她出頭,可後來她竟然勸她想開點,還說既然杜曉南不愛她,不如放手,外麵好男人多的是。

   她還記得去年沒能跟杜曉南結婚成功,回來她媽媽跟她說的話,她說她想要的,她一定會讓她得償所願。

   這才多久呀,她就不管她了,她讓她放手,她讓她成全杜曉南和謝若巧!

   謝丹彤的心裏憤怒,不甘,嫉妒,甚至對她的母親也充滿了恨意。

   她坐在那裏,沒再掉眼淚,隻眼睛通紅著看向杜曉南,又看向謝若巧,如果眼睛能噴毒的話,她一定用眼睛裏的毒水殺死了謝若巧不下千萬次。

   謝若巧看了她一眼,微微皺眉,卻什麽都沒說,隻安靜地坐在那裏。

   杜曉南與她坐在一起,手緊緊地牽著她的手。

   既然都攤開了,那他也沒什麽顧忌的了。

   謝賢雄從坐下後就一直沉著臉,表情是看不出來的深沉。

   王豔慧最正常,而這也恰巧證明了她是個多麽可怕的女人,都這個情景了,都這麽攤牌了,她還能麵色如常,甚至還能笑的出來。

   謝若巧不佩服她都不行。

   王豔慧笑著說,“既然曉南和巧巧是相愛的,巧巧也算我們謝家的孩子,這說來說去,肥水還是沒流外人田,就在自家手上轉悠,那我們其實也不要太計較,曉南既然跟彤彤沒這個緣份,那也就算了。”

   她望向謝賢雄,“爸,強扭的瓜不甜,我也勸過彤彤了,她也想開了,就看您了,您隻要開口,我們都聽著。”

   這也是王豔慧的小算盤,把責任都推到謝賢雄身上,她要讓杜曉南和謝若巧知道,她和女兒是同意了他們在一起的,也願意成全他們,但若是老爺子不同意,那可就怪不著她們了。

   如此一來,她的善意表達的清晰明了又很充分,又把難題甩給了謝賢雄。

   她說完,就安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謝賢雄一錘定音。

   謝賢雄沒說話,隻目光抬起來,看了王豔慧一眼,自己的媳婦,這麽多年了,是什麽性子的人,謝賢雄怎麽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她一定不會說出這麽一番話出來,更加不會成全杜曉南和謝若巧,她就是毀了杜曉南,或是毀了謝若巧,也不可能讓他二人如願。

   可現在,她說了什麽?

   謝賢雄冷笑一聲,想著她是被杜曉南威脅了,還是被謝若巧威脅了,還是被這二人同時威脅了?他們是怎麽威脅的她?她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他們抓到了?而作為謝氏集團的謝夫人,能被人抓到小辮子,足見杜曉南和謝若巧如何的能耐。

   嗬。

   他們都挺能耐的。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全當他是死了!

   謝賢雄沉默地端起茶杯,坐在那裏緩慢喝著,就是不說一句話。

   一杯茶喝完,他將杯子重重地往玻璃茶幾上一放,頓時,鏗鏘一聲,桌麵都跟著震了三震。

   除卻謝丹彤外,其他三個人皆是眼皮一挑,看向了他。

   他冷笑著說,“你們都商量好了,還來問我?”

   他站起身,拿著拐杖往茶幾的玻璃桌麵上狠狠地敲了好幾下,“我說過了,這件事情交給彤彤自己處理,她自己都沒意見了,我還瞎操什麽心!”

   他怒地轉身,上了樓,進了臥室。

   阿三和阿四連忙跟上。

   謝丹彤也立馬站起來,三兩步衝上樓,回了自己的臥室,把門關的砰砰作響。

   王豔慧坐在那裏歎一聲,衝著謝若巧說,“雖然我和彤彤都同意你和曉南在一起了,但對外還得讓你爺爺親口解除這個婚約才行,這就要看你和曉南的能耐了,我實在沒辦法了。”

   她聳了聳肩膀,站起身也上了樓。

   王阿姨很有眼色地也跟著離開,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了杜曉南和謝若巧。

   杜曉南拉著謝若巧起身,“我們回家,這裏不方便說話。”

   謝若巧嗯了一聲,也沒想多留,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留在謝氏別墅裏的必要了,原本住回來,是想查王豔慧,如今她的那些醜事都已經向她挑明了,她也委實不願意再呆著。

   她跟著杜曉南離開。

   兩個人回了宏遠小區,梅姨趕緊做飯。

   杜曉南和謝若巧一人抱著貓,一人抱著狗,坐在沙發裏聊天。

   杜曉南讓謝若巧不要煩心這件事情,他會處理。

   謝若巧看了他一眼,唔道,“本來也是你惹出來的事,你不處理誰處理?”

   “嗯。”杜曉南沒在這件事情上跟她打趣,“你好好上班,我會處理好。”

   謝若巧沒說話了。

   兩個人聊了一些別的,都是關於王豔慧的事情,還有謝文泉的事情,等梅姨做了飯,兩個人抱著珍珠和灰灰過去。

   又分別給珍珠和灰灰放了貓糧和狗糧,這才去洗了手,坐下吃飯。

   飯後二人就直接回了臥室。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杜曉南實在沒興致,就什麽都沒做,隻摟著謝若巧睡覺。

   等謝若巧睡著,他還是不放心,起身給於衍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謝丹彤那裏的那些資料和照片都給毀了。

   他不能允許有任何一丁點的失誤,也不允許謝若巧出一丁點的事情,那些東西在謝丹彤和王豔慧手上,實屬定時炸彈,毀了他才能安心。

   於衍應下後,杜曉南這才放心。

   但又想到那些東西百分百是從虎哥手中漏出去的,他又十分憤怒。

   他想打電話給蕭凜,讓他去處理,但想到上次給蕭凜打電話,蕭凜說的那些話,他又不願意給他打電話了,不管怎麽說,那個虎子是三社公會的人,除了好色外,也沒別的大毛病,蕭凜不會動他,而能讓謝丹彤和王豔慧從虎哥手中得到那些資料和照片,是他的無能。

   他想著虎哥多少還是顧忌著他,不敢拿他的事情去作金錢交易,可最終,是他高估了虎哥,也是他自己大意了。

   他起身去陽台,抽了一根煙,對著夜空吐出煙霧的時候,他冷冷的想,有跟這個虎哥算帳的時候。

   他將一根煙抽完,又去漱了口,這才重新返回床上,繼續摟著謝若巧睡覺。

   之後的幾天,一切風平浪靜。

   王豔慧沒任何行動,於衍這邊已經毀了那些不該存在的資料和照片,杜曉南擔心虎哥那邊還有備份,便親自去了電話,知道虎哥那裏沒備份了後,他這才放心。

   這幾天他跟謝若巧一直住在東岸府邸,偶爾會回一趟宏遠小區,去看看梅姨,跟珍珠和灰灰玩玩,但大多數時候,他們都過著二人世界,住在東岸府邸。

   這天,梅姨還是一個人陪著珍珠和灰灰,早上吃了飯,也把珍珠和灰灰喂飽後,就帶著它們下樓溜彎,再去買中午的菜。

   她正在做飯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擦了擦手,穿著圍裙走出來,想著難不成是少爺和巧巧回來了?

   她高興地去開門,隨著門開,她帶著笑音的話也跟著傳出,“我正做飯呢,少爺和巧巧可真趕的好,回來就能直接……”吃。

   吃還沒說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陌生女人。

   她的表情一愣,聲音跟著沒了。

   她盯著女人,女人戴著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瞧不見真的麵容,但她穿的衣服卻十分高檔,唇塗的很豔,整個人透著張揚的貴氣。

   她皺眉問,“姑娘你是?”

   謝丹彤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的這個老婦人,剛剛她說什麽?

   她說她正在做飯,少爺和巧巧趕的好,剛好回來就能直接吃。

   所以,這個老東西是他們兩個的看門人?

   他們經常在這裏私會?

   謝丹彤一想到這裏是他們的小窩,是他們背著她偷雞摸狗的地方,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猛地伸手,用力推開梅姨,大步闖了進去。

   也不換鞋子,就那樣大刺刺地走進去。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踩在地板上,一下一下,重的有如她此刻心中的怒氣。

   說真的,梅姨是有身手的,且身手不錯,一般人想推她,那可不容易。

   謝丹彤那嬌滴滴的樣,想要推開她,更加不可能了。

   隻是她壓根沒防備到她會推她,這才一下子被她推開,等她反應過來,那個戴墨鏡的女人已經闖進了屋裏麵。

   她還沒來得及衝過去,灰灰已經窮凶極惡地撲了過來,衝著謝丹彤大聲地汪汪,一副呲牙咧嘴,要咬她的樣子。

   珍珠也躥了過來,警惕地盯著她。

   她看這兩個小動物,冷笑一聲,抬腳就往灰灰的身上踹。

   灰灰一見有人攻擊它,瞬間撲上去,咬上她的腳。

   大夏天的,謝丹彤穿的涼鞋,灰灰一咬,就咬住了她嬌嫩的腳。

   灰灰可不是寵物狗,它是每天經梅姨訓練的專門用來保護主子的狼狗,很凶狠。

   這一咬,幾乎要把謝丹彤的腳給咬掉了。

   她疼的大叫,拿包往灰灰頭上死命的砸,“你這個畜生,連你也敢欺負我!賤人養的東西就是賤!”

   她的包不重,可裏麵裝的東西多,她心中充滿了怒氣,下手就沒個輕重,沒幾下就把灰灰的頭砸流血了。

   灰灰鬆開她的腳,張開獠牙,獠牙上還有血,眼睛十分凶惡地盯著她,要去咬她的手。

   謝丹彤不顧腳上的疼痛,又拿包要去砸灰灰,梅姨趕緊衝過來,一把將灰灰抱到懷裏,用力擋住謝丹彤的包,將她往門口狠狠推去,推到一半,謝丹彤因為腳受了傷的原因,疼的一下子沒走穩,摔倒在了地上,梅姨一把拉起她,將她丟出門,冷聲說,“你不要再來了,你要是再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謝丹彤剛摔倒的時候墨鏡掉了下來,這個時候梅姨將她看了個清楚。

   呆在南江市這麽多年了,少爺又在謝氏集團上班,還跟謝大小姐有婚約,梅姨如何不認識謝大小姐呢,她自然是認得的。

   見麵前的女人墨鏡掉了後,露出的是謝大小姐的那一張臉,梅姨的臉色越發的冷,“縱然你是謝大小姐,你也沒資格擅闖別人的屋,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她說完就將門砰的一關,也不管謝丹彤走不走,是什麽表情,直接轉身,去看灰灰。

   見灰灰的頭都流血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氣。

   這個該死的謝大小姐,連一隻狗都欺負,真是丟人現眼。

   梅姨去找醫藥箱,給灰灰上藥。

   灰灰窩在沙發裏,不吭不哼,但疼的時候還是會縮下腦袋。

   它一縮腦袋,珍珠就去舔它,仿佛是在安慰它。

   梅姨看著,把謝丹彤又罵了個半死。

   這一個意外發生後,梅姨既不敢隨便開門,也不敢隨便帶著珍珠和灰灰下樓了。

   她自然也不敢把灰灰受傷的事情告訴謝若巧,謝若巧有多疼珍珠和灰灰,她是看在眼裏的。

   要是讓她知道灰灰受傷了,她一定十分憤怒,也十分心疼。

   還是養好了再說吧。

   好在他二人並不是天天來這裏住,有時候隔三天,有時候隔四天,有時候會著七天半個月才來住一下,所以,足夠她把灰灰的傷養好了。

   謝丹彤站在門前,盯著麵前的門,眼中都要噴火了。

   她想硬闖,但完全不可能了。

   沒想到他二人的屋裏有一個老東西守著不說,還有一隻狗!

   謝丹彤憤恨地下了樓,一瘸一拐地上了車,拿手機給虎哥打電話,“幫我做件事。”

   虎哥因為手上的資料和照片被馮茵茵騙走,又遭杜曉南親自電話威脅,到現在,他是不願意再插手他們的事情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蕭哥從不插手商業上的事情,三社公會也有明文規定,不允許插手任何商業之間的事情了,那就是因為一旦沾上了這些人,麻煩一個接一個,怎麽甩也甩不掉。

   他很煩,怒聲道,“你給我錢,給我美女,讓我幫你查杜曉南在外麵的女人,如今你已經拿到了資料,也拿到了照片,我們的交易完成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謝丹彤急忙喊住他,“別掛!這次不讓你查杜曉南了,隻讓你處理兩個畜生!”

   “畜生?”

   “嗯,一貓一狗。”她嗤一聲,“不要說堂堂三社公會的虎哥,連一隻貓和一隻狗也不敢抓。”

   虎哥頓了頓,狐疑地問,“真是貓狗?”

   謝丹彤說:“當然,我騙你做什麽。”

   虎哥還是狐疑,“可是,你怎麽無緣無故地要我抓貓狗了?是你想養?”

   謝丹彤說:“不是,我讓你弄死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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