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女朋友跑了
  第二天杜曉南去了分公司,一天沒回來,下午六點多才回來。

   回來敲門,沒人給他開。

   他打謝若巧電話,謝若巧也沒接。

   他站在門口,臉色驀地變的恐怖,猛的一下子衝出去,到樓下大廳問謝若巧是不是退房了,前台人員查了後說沒有,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於衍跟在他的身後,見他臉色不對勁,也知道他剛剛敲謝若巧的房門,沒人應,打她電話,沒人接。

   他擔憂地問:“杜總是擔心二小姐出事?”

   杜曉南麵色很冷,交待一句,“想辦法再弄一張房卡來。”又風風火火地上了樓。

   他站在謝若巧的門前,不停的打她電話。

   隨著無數個電話不接,他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

   他盯著門,眼睛嗜血而通紅。

   等於衍把房卡拿過來,他接了就刷,門打開,一步衝進去,大聲喊:“巧巧!”

   謝若巧就靠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個水果盤,正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

   男人喊她,她不應。

   直到男人衝進來,她這才朝他看了一眼,但什麽反應都沒有,又繼續吃自己的水果,看自己的電視。

   杜曉南看到她平平安安地坐在床上,一顆擔驚受怕的心落下,同時,一股憤怒又充斥胸膛。

   他猛地走過去,一把拿開她手上的水果盤,狠狠往地上一扔,“你在房間裏怎麽不接電話!”

   謝若巧轉身不看他,“不想接你電話。”

   杜曉南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不讓自己衝她發火。

   她真是該死,她知不知道他剛剛有多害怕她出事!

   他瞪著她,見於衍也走了進來,他衝於衍冷冷地說:“出去。”

   於衍趕緊走了。

   杜曉南解開領帶,原本是想往沙發上扔的,可想到什麽,往她身上狠狠一扔。

   他去洗了把臉,緩衝了一下情緒,這才過來,讓她換衣服,去吃飯。

   謝若巧隻是氣他昨晚的行為,但也不會餓自己。

   她抿了抿嘴,“我吃過了,你自己去吃吧。”

   杜曉南睨著她,冷冷地笑,“很好。”

   他開始脫襯衣,脫褲子。

   謝若巧看著,瞳孔驀地瞪大,“你幹什麽?”

   他冷笑,“看不出來?”

   她要跑,他上前就按住她,咬牙切齒地說:“把我關在門外,還不接我電話?還一個人去吃飯?”

   “好,很好。”

   他連連說了好幾個好字,把脫下來的衣服狠狠一扔,扯著她的腳把她摁在懷裏。

   “晚上有你好受的。”

   第二天上午,杜曉南也沒離開,就跟謝若巧膩在床上,中午吃完飯,下午他去了公司。

   他前腳走,後腳謝若巧就收到了她的臨時身份證,於是她片刻也沒耽擱,忍著酸疼的身子,收拾了行禮,買了機票,飛回南江市了。

   晚上杜曉南回去之後,這才知道謝若巧已經走了。

   他沒用昨天的那個卡刷門,剛進入酒店,前台看到了他,就跟他說了。

   昨天發生謝若巧不接他電話的事後,他就委托了前台,讓她們幫他看著謝若巧,她若出去,幫他記下,她若回來,也幫他記下來。

   他站在那裏,平靜地聽著前台說完,衝她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平靜地上樓。

   謝若巧沒退房,房間一開始是她訂的,後來就是杜曉南用自己的身份證訂的,他不退房,房間就還留著。

   他刷卡進去,四處走了走,確實沒她的東西了。

   進到臥室,看到床上收拾的整整齊齊,她的行禮箱不在了,她的衣服不在了,她的化妝品等等東西都不在了。

   他對著空空蕩蕩的臥室嗬了一聲。

   他走到床邊,往下躺去,似乎還能摸到她的餘溫,床上還有她的香氣。

   可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這麽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麽?

   等回去了看怎麽收拾她,非要讓她十天下不來床。

   他脫了鞋子上床,摟著被子,仿佛她還在身邊,還在懷裏。

   是,他承認,這幾天晚上,他是索要的頻繁了些,也確實沒能控製住自己,她幾乎夜夜都沒睡覺。

   可這種事情,能怪他嗎?

   哪個男人在抱著心愛的女人的時候,能不失控的?

   再說了,他們才剛剛在一起,他也是頭一回品嚐女人的味道,還是他渴望那麽久的她的味道,簡直食髓知味,他覺得,他已經很體諒她了,他沒讓她白天也受著就不錯了。

   她還跑!

   她跑什麽跑,不想做就跟他說。

   當然,說了也沒用,她不想,他想!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起身,打算下樓吃飯。

   謝若巧不在了,他就去喊於衍。

   兩個人吃了飯回來,杜曉南衝於衍吩咐:“明天去下一城,你隨便訂,去哪裏都行,隻要有謝氏集團的分公司,我們就都去一趟。”

   於衍說了一聲是,回去訂票了。

   他也知道,二小姐既不在了,那杜總也不會再留在沛城,本來也是因為二小姐在這裏,杜總才來這裏的。

   於衍回屋訂票,杜曉南進屋睡覺。

   剛進去,手機就響了,不是電話,而是信息。

   謝若巧的信息。

   “老娘不跟你談戀愛了,你個瘋子,虐待狂,喂不飽的餓狼,讓別的女人去滿足你!”

   杜曉南看著這條信息,嘴角勾起一聲冷笑。

   嗬。

   有種回去了當著他的麵把這話再說一遍。

   他不弄死她才怪。

   他沒回複,收起手機,進臥室洗澡睡覺。

   *

   謝若巧回到南江市,隻覺得神清氣爽,縱然身體還是很酸疼,但心情簡直美妙無比。

   她回家先好好洗了個澡,又好好地吃了一頓飯,再美美地睡了一覺。

   沒有杜曉南纏著她,隻一夜她的身體就恢複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先吃早餐,再去敲對麵的門。

   梅姨已經醒了,正陪著珍珠和灰灰吃早餐。

   差不多近一個月的相處,梅姨已經跟珍珠和灰灰處的十分融洽,從杜曉南和於衍離開後,她吃飯的時候就把珍珠和灰灰抱了過來,一貓一狗分別一把椅子,像孩子似的陪著她。

   門鈴聲響起,灰灰一下子扭頭看了過去。

   它在這一個月裏已經接受了梅姨的訓練,不會隨便衝上去咬人。

   它盯著門,一下子衝過去,在門口打轉。

   它不叫,隻是轉著。

   灰灰也要跳下去,被梅姨攔住。

   梅姨拍了拍它,它又窩下去。

   梅姨踢開椅子,去開門。

   門打開,見謝若巧站在外麵,她愣了愣,一時沒想起來她是誰,畢竟她隻見過謝若巧一麵,且還是去年的時候。

   隻覺得麵前姑娘的臉挺熟悉,正想著她是誰,灰灰猛的一下子撲上去,拿舌頭舔謝若巧的腳,整個人興奮的不行,兩腿蹬起來就要讓她抱。

   謝若巧笑著將它抱起來。

   抱起來後才覺得它好像真的變沉了,吃胖了。

   她揉把了一下它的腦袋,它眼睛眯著,似乎極為舒服,又扭頭衝屋裏汪一聲,珍珠立刻躥出來。

   看到謝若巧,歡快地喵一聲,跳到她的懷裏去了。

   謝若巧連忙伸手接住,也抱在懷裏。

   兩個小家夥都變沉了,吃胖了。

   她笑著把那個小家夥的頭都狠狠地揉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梅姨。

   梅姨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來她是誰了,又見珍珠和灰灰這麽喜歡她,那就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

   梅姨笑著說:“是巧巧姑娘吧?你回來了?”

   謝若巧嗯一聲,點頭,“你就是梅姨?”

   梅姨心想著,能叫出這個名字來,那定然是少爺跟她說的,她點點頭,讓開身子,“進來吧,珍珠和灰灰正在吃早餐,我知道你是要領它們回去的,等它們吃了早飯,我幫你收拾東西,一並送回去。”

   謝若巧說了一聲好,抱著珍珠和灰灰進去了。

   在門口換了拖鞋,將珍珠和灰灰丟下去,一貓一狗圍著她打轉,大概是因為分開了一個月的原因,太想念她,不肯離開她。

   她問梅姨貓糧和狗糧擺在哪裏,梅姨指了指餐廳,謝若巧便去了。

   謝若巧一去,珍珠和灰灰也跟著去。

   謝若巧拉了一把椅子坐,指著擺著貓糧的盤子和擺著狗糧的盤子。

   珍珠和灰灰明白了她的意思,乖乖地蹲過去吃。

   吃一口,抬頭看她一眼,見她坐在那裏沒走,兩個人於是開始認真吃起來。

   等它們吃飽,梅姨也擱下了筷子,起身收拾。

   謝若巧沒插手,等梅姨收拾好,她這才去收拾珍珠和灰灰的東西。

   梅姨也幫著一起收拾。

   收拾好,帶著珍珠和灰灰,一起回了謝若巧的家。

   梅姨四處瞅了瞅,沒敢亂轉,將東西放下,去抱了抱珍珠,抱了抱灰灰,實在舍不得,歎了一口氣。

   謝若巧正拿珍珠和灰灰的東西往浴室去呢,聽她歎氣,又扭頭問她:“梅姨怎麽了?”

   梅姨左右摟著珍珠和灰灰,不願意放開,“舍不得它們呀,這一個月的相處,也處出感情了,要分開,還真舍不得。”

   謝若巧笑道:“那有什麽的,你就住在我對麵,你想看它們,隨時來,如果你的少爺還沒回來,你想來我這裏吃飯也行,反正平時我也是一個人,有你陪著,我也能多個人說話,如果我要是出門的話,你還能幫我照看一個珍珠和灰灰。”

   梅姨一聽,立刻高興地站起來,“我可以來你這裏吃飯嗎?”

   “當然可以。”

   梅姨笑了笑,卻是猶豫地開口:“少爺不在家,我一個人,也挺清冷,就算少爺在家,我也經常是一個人,如果巧巧姑娘不介意,我能不能搬來跟你一起住?哦,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白吃白喝的意思,我可以幫你做事的,比如說,打掃房間,洗衣做飯,下樓買菜,給灰灰和珍珠洗澡等等。”

   謝若巧笑,她當然不會覺得她要白吃白喝,她是杜曉南的人,還差這點白吃白喝的錢嗎?可能真是一個人太冷清,也大抵是實在舍不得珍珠和灰灰。

   珍珠和灰灰這麽可愛,跟它們相處過的人都會舍不得離開它們。

   她歪著頭看梅姨,“你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梅姨點了點頭,“這樣也方便照顧。”

   謝若巧想了想,她這次回來,可不是回來玩的,也許不久後,她就會被謝賢雄重新召回,等那個時候了,她就沒時間照顧珍珠和灰灰了,有梅姨幫著她,她也能放心,全心全意去做自己的事情。

   再加上她離開的這一個月,全是梅姨在照顧珍珠和灰灰,他們彼此熟悉了,不會排斥。

   當然還有一點,她是杜曉南的人,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謝若巧大方地說:“那你就搬過來跟我住吧,要跟你家少爺說一聲嗎?”

   梅姨笑道:“我會跟少爺說的,那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我的東西不多,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謝若巧嗯了一聲,梅姨立馬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謝若巧擱下珍珠和灰灰的東西,先去客房給梅姨收拾房間。

   等梅姨把東西收拾過來後,她這才去重新拾掇珍珠和灰灰的東西。

   梅姨把東西在客房擺好,拿手機給杜曉南打了個電話。

   杜曉南知道梅姨搬到謝若巧的家裏了後,他眉梢挑了挑。

   他正坐在前往機場的車上,去下一個城市,聞言笑道:“那你好好陪著她,我暫時回不去,不能陪她,記住,要把她當九太太一樣的照顧,不能有絲毫馬虎。”

   “少爺放心,我定然像伺候九太太一樣的伺候她。”

   “嗯。”杜曉南想了想,“她心情好嗎?”

   梅姨說:“挺好的。”

   杜曉南聽著,終於放心了,又問了珍珠和灰灰,知道這兩個家夥也很好後,他便掛了。

   梅姨擱下手機,出去。

   謝若巧已經分明擺好了珍珠和灰灰用的東西,它們的小窩也收拾好了,兩個家夥有一個月沒回來了,一回來又在興奮的四處亂躥。

   謝若巧沒管它們,她在書房,看這一個月來關於謝氏集團的所有報導,重點看南山項目。

   手機在旁邊的桌麵放著,鈴聲響起後,她看都沒看,直接接起。

   那頭是楊關的聲音,“你回來了?”

   謝若巧的眼睛盯在電腦上,右手滑動著鼠標,淡淡嗯一聲。

   楊關問:“杜總沒有回來?”

   謝若巧說:“不知道,我是一個人回來的。”

   楊關哦一聲,不再多言,說了一句回來了就好,就掛了,掛斷前還是提醒她去辦身份證。

   謝若巧這才想起來這件事。

   把手機一丟,關閉電腦,出了書房。

   她回臥室換了套衣服,拿上包,往門口走。

   梅姨在陪珍珠和灰灰,見她出來後直接往門口走,便張嘴問一句:“巧巧,你要出去?”

   謝若巧一邊換鞋一邊說:“我在沛城的時候,身份證弄丟了,我得去補辦一張,辦好我就回來了。”

   梅姨哦一聲:“那中午我來做飯。”

   謝若巧問她:“你會做飯嗎?”

   梅姨笑道:“那當然了,你去忙你的吧,中午飯我來做,珍珠和灰灰我會照顧好。”

   “嗯,謝謝。”

   她推開門出去了。

   戶口本那天於衍用完,回去就還她了,她拿著戶口本,去派出所走了補辦身份證流程的手續,這才又回家。

   開車到半路,想到冰箱裏的食材是一個月前的,不能再吃了,就打電話給梅姨,讓她把冰箱裏的東西都清空,她再買新鮮的回去。

   梅姨應了後,她變了車道,拐向大型超市的方向。

   大型超市就在大商場裏麵,隻不過,超市在負一樓,她將車停穩,剛下去,就看到了正從商場裏麵出來的偃詩涵。

   她的旁邊是餘魚,兩個人應該是在購物,手中都拎著袋子,但袋子不多,從外包裝上看,多數都是嬰兒用的東西。

   兩個人看到她,都愣了一下。

   餘魚小小地扯了一下偃詩涵的手臂。

   偃詩涵大大方方地走上前,衝謝若巧打了一聲招呼,又問她:“一個月沒見你了,你是離開南江市了嗎?”

   謝若巧笑道:“嗯,去了一趟別的地方,辦了些事,剛回來。”

   她看向她的肚子,微凸,明顯是懷上了,便問:“孩子……幾個月了?”

   偃詩涵伸手摸向肚子,臉上一片母愛般的慈祥,“快三個月了,我今天去孕檢,順便給寶寶買些東西。”

   謝若巧說了句恭喜,站在那裏,一時也不知道再說什麽,問了句:“宮遠呢?沒陪你一起孕檢?”

   偃詩涵還沒應話,一旁的餘魚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不滿,“他每天都鑽在公司裏麵,哪裏還記得他有個妻子,妻子還懷孕了,需要他的關懷和愛護,需要他的陪伴……”

   “餘魚!”

   餘魚的話還沒說完,就就被偃詩涵厲聲喊住。

   餘魚抿了抿嘴,不說了。

   偃詩涵轉臉看向謝若巧,笑著說:“他工作忙,我也不想煩他,反正我有腿有腳,自己能去,每次去醫院都有司機開車,餘魚陪著我,我不孤單的。”

   謝若巧聽著,沒再說什麽,指了指負一樓超市的入口。

   “我要去買些東西,就不跟你聊了,有空出來吃飯。”

   “好。”

   謝若巧走了。

   偃詩涵站了一會兒,也帶著餘魚一起走了。

   謝若巧走到超市門口,又扭頭往偃詩涵剛剛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眉心微微擰起。

   看來偃詩涵和宮遠的婚姻並不如外麵看到的那般好,宮遠那麽善良溫潤的人,妻子懷孕了,他怎麽可能不陪著產檢。

   謝若巧擰眉,一邊往負一樓走,一邊掏出手機,想要給宮櫟打個電話,問一問詳情。

   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

   她既已經離開了,那就不要再多餘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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