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探聽
  胡坤見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立刻站起來,喝了杯水咽下嘴裏的茶點,指著溫鳴祺就道:“正是他!溫家的五少爺,給了我一百五十兩銀子,讓我的妹妹給月白姨娘下毒……我那糊塗又可憐的妹妹不僅做了這歹毒事,還賠了一條命進去!”

   這話說得溫鳴祺後退了幾步,他咽了咽口水,色厲內荏,“你……你別胡說!”

   “胡說?”梁墨玨目光沉沉的,含著深色,“你看了信、見了胡坤,如今也不肯說出實情麽?你到底是溫家的少爺,還是溫鳴玉養的一條狗?”

   他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又十分的刻薄,淩厲鳳目似笑非笑地看著溫鳴祺,夾帶著些譏誚,讓溫鳴祺無地自容。

   他陪溫鳴玉做了這起事,可不就是做了她的狗麽!

   “三爺,有的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都已經過去了,就不再追究不成麽?”他懇求般地屈了屈腰,望著梁墨玨,這位爺他得罪不起,可家裏那位姑奶奶他更是得罪不起的。

   “你和許家小姐的婚事,年前是要辦好的吧?”轉開了話鋒,梁墨玨語調淡淡的,“許小姐知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在楊柳胡同裏養了個揚州瘦馬做外室,還生了一個孩子呢?”

   溫鳴祺像是瞬間被拿住七寸一樣,驚愕地看著梁墨玨,轉念想想也是,溫鳴玉能探聽到的消息,比她更神通廣大的梁墨玨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我說……我承認這事情是我和鳴玉一起做的!隻是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聽從了鳴玉的話啊!”溫鳴祺低著頭,一盤棋下到最後,還是輸了,他隻能說出真相,來為自己換取一線的生機。

   與溫鳴祺一敘後,梁墨玨讓小懷給胡坤安排住處,便直接回了梁府。因為之前沒有任何消息,所以府前的守門小廝見到他的身影時都驚訝不已,一個趕忙轉身跑進府,去通知其他人。

   不過梁墨玨倒是沒顧這個,他心中如今唯一所想,便是去見月白。

   從府門前到月白的院中,至少需要一刻多鍾的路程,梁墨玨身後跟著小懷,小懷手上拎著兩個皮箱。一個裝的是梁墨玨在天津為月白買下的新衣,另一個裝的則是梁墨玨在天津為她買下的書籍孤本。

   既然她喜歡讀書,那他便買下最珍貴的給她。

   許久未曾見過月白,梁墨玨心中是激動的,可當他來到月白的院門前時,卻愣住了。

   院門緊閉著,尋常會掛在門口的風燈也隻是掛在那,沒有亮起半點燈火。伸手一摸,指上已經沾染了淡淡的灰塵,這說明這兩盞風燈已經有一段時間不使用了。

   而這時他才注意到,院門上落著鎖。

   怎麽會落鎖?

   梁墨玨的心中浮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三爺,你等著。”小懷也察出了不對勁,他把兩個皮箱放下,不知從哪兒拔出了一根鐵絲,鑽進鎖中轉了幾轉,鎖就被打開了。

   他常學這種不常用上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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