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這可是真的?
  此時留在梁府的還有梁青綏、顏氏以及溫府的那幾個小輩。月白望了一眼,卻沒見到溫鳴祺,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走的。

  梁青綏沒想到墨瑤會在這時要稟報梁母方荷的事,她猶豫片刻,亦上前,對梁母道:“瑤姐兒要說的事,想來是關於嫂嫂房中那個戲子的。說來也是我的錯,我沒能及時告訴嫂嫂,才教那等人混入嫂嫂麵前。”

  這越說,梁母越糊塗了,但她捕捉到了一個重要信息——她房中的戲子。

  那不就是方荷?

  沉吟片刻,梁母看了一眼梁青綏與墨瑤的表情,說:“隨我回院中再說吧。”

  梁母院中點著燈,諸人一並落座於外室,黑檀木的大門打開著,方荷由兩個婆子從外押了上來時,嘴角一圈淤青,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十分的狼狽。

  一見到方荷,梁母有點驚訝,“這不是方荷麽?怎麽會會這樣?”她立時扭頭看向墨瑤和梁青綏,“到底怎麽回事?”

  月白坐在末尾的座位上,臨近大門,她往前探了探頭,看著鄰近梁母的墨瑤先梁青綏一步起身,對梁母欠了欠身,緩緩說道:“母親。便是這個不知自愛的戲子,在你壽辰當日,與人做出苟且之事。姑母恰巧見到了,便先拿了她,把她關在柴房中”

  她講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聽得梁母連連訝然。

  梁母本以為今日不見方荷,是她得了病,卻沒想到是一早就被人拿在柴房裏,還是因為做了苟且之事。

  “這這可是真的?”方荷在梁母麵前,一直都是一副小白花的形象,如今這形象算是倒塌了,可梁母還是不敢相信。

  “回母親,我豈敢騙你呢?”

  墨瑤複坐回圈椅上,一張臉上神色淡淡,別有一番沉靜之色,比較起從前來說,竟是成熟不少。她的眼凝著跪在地上的方荷,嗬了一聲,“她的醜事,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見到,姑母他們也都看見了。當時看見她的時候,據說就是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呢”

  她像想起了什麽一樣,又道:“對了,母親。據說方荷姑娘和我那五表哥可不僅僅隻有這回的牽扯呢,之前在溫府上,也有一段事姑母,是不是?”

  她把問題拋給了梁青綏。

  在梁母投來的目光下,梁青綏抿著唇,冷冰冰地掃了地上跪著的方荷一眼,應道:“瑤姐兒說的是真的。嫂嫂可還記得,從前我說過,梨花班中有個戲子蠱惑勾引人,和祺哥兒那個不爭氣的廝混到了一塊,全然不顧禮義廉恥的?嗬,便是她了!”她伸手一指方荷,“本以為將她趕出京,會安分一點。可沒想到如今她竟然還是與人做出那般苟且之事,勾引人若非教我們察見了,指不定日後又要做什麽。”

  話中毫無客氣,梁青綏為防梁母不相信自個兒,便又說:“不信的話,嫂嫂大可問問玨哥兒的那個姨娘她從前和這戲子便是一個班子的。”

  原本在靜靜觀察著情形的月白被提及,不由抬起眼,幾分懵然。

  怎麽就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