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副院長的記名弟子
  薑副院長並沒有給薑引夢更多的思考時間,而是直接帶著蘇木冉離開,畢竟她們母女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平淡。

  沿著學院的一條幽靜小道,蘇木冉竟然跟著她,到了一處看著就格外雅致的地方。

  “這些宅院,都是屬於我的。生活、修煉、教學都是在這裏...對啦,剛才和你說的,收你為徒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順便說一聲,我門下隻有兩門弟子,如今都在閉關,都是親傳...但你不同,畢竟是煉丹和法陣兼修,所以我就不能收你為親傳,隻能掛個名,希望理解!”

  兩句話說完,見蘇木冉沒有馬上做出回答,薑副院長的目光看向她,眼眸極為平靜。

  “薑院長,剛才的事,多虧了你的幫忙!”蘇木冉雖是心直口快,但情商也不至於那麽低,自然連忙拱手敬道,“拜師一事,我自然願意...但有一件事我剛才撒了謊,還望薑院長容我說完,再決定能不能收我為徒!”

  “額?什麽事?說說看!”

  “我雖然有一些法陣天賦,但也並非是無師自通,曾經得到了一些陣法上的傳承,也不知道是否影響拜師一事?”蘇木冉如實說道,她所謂的傳承自然是於道人。

  盡管不太熟悉於道人,但她有種感覺,所修的符籙和陣法之術,的確都和這個人有關。

  先前大庭廣眾之下薑副院長問起,她便撒了個慌,畢竟很多事連自己都沒有弄清楚,和別人解釋也是說不明白的。如今就隻有她們兩個人,便不再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

  “傳承麽?”薑副院長打量的目光更甚,良久之後點了點腦袋,“無妨,我收你隻是掛名弟子,並不入門,所以也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如此的話,那弟子在此,拜見師傅!”蘇木冉單膝跪倒在地,恭敬拱了拱手。

  “嗯,做我的弟子,沒那麽多虛禮,也沒有什麽要求和規矩,隨心所欲就好!”薑副院長微微一笑,“為師待會兒也會閉關,所以在此之前,就給你講一講陣法符籙之秘...順帶著,介紹一下曙光學院的事情!”

  薑副院長,本名薑潼,身為四位副院長之一,不隻有著合體之境的修為,更是在法陣符籙上有著極高的造詣。毫不誇張的講,她在陣法上的成績,放在整個學院、整個東都都是最頂峰的存在。

  不過法陣這東西,難度不比煉丹低,盈利又比不上丹藥,所以陣法師的數量要遠低於煉丹師。就拿曙光學院為例,丹藥係幾十人,但陣法係卻不過區區五人,加上薑副院長的兩位親傳,也不過是七人罷了。

  故此,一直以來的薑副院長都是痛心疾首,畢竟她對陣法師,可是有著極深的執念。

  如今碰上蘇木冉這樣一根苗子,自然不肯放棄,哪怕是收為記名弟子,也是好的。

  師徒兩人,盤膝而坐,一邊交流著陣法符籙之事,一邊盤點著曙光學院的情況。雖是第一次見麵,但薑潼對蘇木冉,堪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竟是一點藏私都沒有。

  在這樣的交流當中,時間流逝的很快,隻是她們這兩位當事人還渾然不覺罷了。

  ......

  同一時刻,東都的某個偏遠角落,一間極為簡陋的客棧裏,地下室中卻關押著兩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衣著淩亂的蘇詩瑤,眼底充斥著屈辱和仇恨,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般下場。

  和她一起被關押的便是她的母親蘇貞蓮,她還清楚的記得,那日走進了一家黑店,然後在激戰中落敗昏迷。再睜開眼,便看到自己和母親的腳都被鐵鏈鎖住,就宛若被囚禁的犯人一般。

  她的身上,明顯有著被人侵犯過的痕跡。那一刻,絕望的淚水流淌而出,她知道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她想過死,但卻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她還有很多事沒做,還有很多的仇沒報。

  最後的最後,她將死誌忍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呆在這地下室中。客棧的那些人,每天都會送來餐食,量並不多,也就隻夠兩人當中的一個人吃飽罷了,無奈之下便隻能分著吃,雖然不管飽,但也總算沒有餓死。

  每天最絕望的時間,就是傍晚,那位領頭的中年男人便會走進地下室,對她進行奸汙。所以在她骨子當中,慢慢的刻下了深深的恥辱和憎恨,她恨上了這世間的每一個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年齡,那男人始終都沒有動她的母親,這才沒讓蘇詩瑤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再者其餘的幾位黑店夥計,也就是送飯的時候喜歡動手動腳,並未真的做些什麽,就少受了很多的罪。

  而今日過來送飯的人,是幾人當中年齡最小的一位男孩,看起來和她的年紀差不多。

  這個男孩,是半中間出現的,蘇詩瑤可以感覺到,他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從一開始就對她極為客氣,別說動手動腳,每次看到蘇詩瑤衣服淩亂、白皙的肌膚之上充滿了紅印,他的眼底便透露著心疼。

  或許這點不同利用好的話,可以起到逆襲的作用,這樣想著,蘇詩瑤便暗自記了下來。

  “真不好意思,原本想著能找機會,多添點飯食...但他們控製的很嚴,沒能成功!”那男孩有些無奈的說道,“隻有這麽多...比起先前還要少點...因為這段時間入局的住客不多,所以都在節衣縮食,你們將就著填飽肚子吧!”

  說著,他便扭過腦袋,朝前方走去,不敢再看蘇詩瑤,怕心頭會更加難受。

  蘇詩瑤和蘇貞蓮兩人,有些失神的看著麵前的那些飯菜,明明就是些殘羹剩菜,但兩人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開玩笑,一天吃兩頓,每頓還都沒吃飽,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任何食物對她們都有著極強的誘惑力。

  長時間的饑腸餓肚,基本上靠著喝水維持生活,兩人早已是骨瘦嶙峋,臉頰和嘴唇都透著慘白。麵前的飯菜是唯一的救命稻草,隻是這飯菜的量,越來越少,兩個人分著吃,還是不止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