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人命如草芥
蕭逸身旁白影停穩，乖乖躍上他的膝蓋，雖然萬分親昵，但是警覺的盯著對麵白虎，絲毫沒有見到聖獸的絲毫懼色。
“九命雲貓？不對！此物氣息顯得龐雜，似乎同九命雲貓頗為不同……這是……”
白虎顯出詫異，隻不過這並不能說自己要給蕭逸什麽麵子。
蕭逸輕輕撫摸雲貓，進而言道：“昔年蕭某靈寵被九命雲貓所傷，後來還是家師請教白虎神君，方才知曉了九命雲貓的由來。後來靈寵與九命雲貓同化，方才留存下一條性命。”
白虎聞言震驚。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仙帝，怎麽看都不覺得此人生活了三十幾萬年。不過想起先前的姚念鄴，不由得又有些苦笑。
當時他觀看姚念鄴，壽元不下五十五萬年，這當爹的還沒有兒子大，完全不合理啊！隻能說明，其中有著他都不知曉的隱秘罷了。
“你說你師父……你難道不僅僅是逸晨宮後人？還是頑石的弟子？”
蕭逸趕忙再次躬身施禮道：“蕭某正是恩師頑石的弟子。家師仙去，將仙帝之位傳與蕭逸繼承。”
隨後三人詳談一番，雖然蕭逸的隱秘沒有說與白虎，但是頑石救走水霖的經過還是告知了白虎神君。
過了良久，白虎起身，走到樓閣門前，看著漸漸升起的朝陽，喃喃說道：“五大聖獸掌管此界安危，並非能憑借一己考量決斷善惡是非。所以你的聖獸麒麟之位還需要自己去爭取。不過有件事你務必要牢記於心。一旦你成就聖獸麒麟之位，那麽現世麒麟一族將盡皆回歸天地。所以你牽扯的將是他們所有人的利益。我們四聖獸不會插手幫助任何一人，不論對錯，都不會插手麒麟的事務。至於蕭逸，你說的火麒麟鼓動仙界，此事我們四聖獸也不會追究。該怎麽處理，還需要你們仙界之人自己去做出解決。那四人便交給你安置了，需要回歸異界，你便到天界找尋本神君即可。如果讓他們脫離管控，攪亂了此界的秩序，那麽屆時，休怪本神君強行出手！這也算還了當初頑石的一份人情……”
言罷，白虎化作真身，直飛天穹之上……
黑水大陸，黑水城中……
“念鄴！是寧兒讓你保密的，還是高公子出的主意？”
姚念鄴尷尬的看著父親，有偷眼看向一旁的高歡，委屈的說道：“父親！這確實同高姑姑沒有關係。要不然，念鄴用心言紙證明如何？”
蕭逸知道心言紙誓言卷有很多漏洞，所以並沒有讓姚念鄴做出什麽證明。有些時候信任無關大小，都是用心體會罷了。
“好了！咱們回去仙宮，讓你娘好好打你一通！不許用仙法抵抗！你娘親這些年為你操碎了心，也該好好打你一頓了！回來這麽久，居然狠心瞞著爹娘！”
姚念鄴一聲不敢發出，默默低頭跟著眾人踏入傳送陣。伴隨著一陣白光升起，返回了人族仙宮坊市。
此時的仙宮坊市之中，所有留守人員都對蕭逸言聽計從。剩餘的幾個叫囂要維護四大仙宮利益的家夥，早就被收壓進入法寶空間之內。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眼下是麒麟一族的矛盾，天羽族也隻不過是太昊同麒麟的利益而已，與整個天羽族並沒有什麽關係。
進入人族仙宮，迎麵便見到姚萍兒等人。到滿麵淚痕的娘親，姚念鄴上前幾步，匆忙跪地，將這些年的虧欠盡數化作聲聲觸地的響頭。
姚萍兒揮手便要打下，這是才要接觸愛子，隨即一把摟住姚念鄴的頭顱，放聲痛哭起來。
過了良久，姚萍兒嗔怪道：“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這麽多年，娘親資質平庸，沒辦法為你們父親分憂，現在好了。咱們一家團圓了，回頭都去幫你爹爹打理人族事務去！”
話一出口，姚萍兒隨即看向蕭寧兒，猶豫改口道：“念鄴！你去幫你爹爹！寧兒還小，等過幾年也來得及。”
蕭寧兒登時跳了起來，滿臉不忿的說道：“娘親莫要看輕了寧兒！這些年，寧兒幫著大哥掌控墨者，現在各個大陸都有我們的勢力。累計歸順的世家宗門不下萬人。還有三處大陸完全由我們墨者所有。怎麽到娘親這裏，寧兒就變得不懂事了？”
姚萍兒雖然吃驚自己女兒所言，但是這些聽在蕭逸耳中，更是震驚無比。
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姚念鄴，待他眼神確認之後，轉身看向高歡問道：“寧兒所言屬實嗎？你們真的暗地裏掌握了如此巨大的勢力？”
如果說流雲閣控製住了大多數大陸的主要城鎮，那麽墨者便是在這些城鎮外圍掌控著各股勢力。眼見高歡點頭稱是，蕭逸趕忙催促道：“萍兒！眼下事情緊急，你們母子相認的事情暫且放放。我要安排大家一起去天界討回麒麟聖冠了！”
姚萍兒埋怨的看了蕭逸一眼，微嗔言道：“蕭大哥！再怎麽著急，能不能緩兩日再說啊？過兩日，便是你將天給捅出一個窟窿，萍兒也誓死相伴左右。不過請蕭大哥讓萍兒任性一回好嗎？”
眼見姚萍兒眼中噙滿淚滴，蕭逸剛要開導，便聽到菁曦仙子的呼應聲傳來。
“師兄！要上天也容我們修養一陣啊！咱們這裏好多人都身上有傷呢！為了以防萬一，師妹還要煉製幾爐丹藥，你總不能讓大家毫無準備吧？”
原棲也隨聲附和。此時蕭逸耳中傳來水霖的聲音。
“蕭逸！眼下天道尚未孕育出聖獸麒麟。應該便是等待我們的結果呢。如果我在天界隕落，那麽麒麟一族中將不會有聖獸麒麟誕生。到那個時候，天地之間便會再次允許出一隻聖獸麒麟。況且，此去天界，恐怕難免會有折損。還是讓大家好好體會一段時間天倫之樂吧！”
蕭逸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後眾人進入大殿，一番飲宴自不必說。
天羽族仙宮之中……
太昊看著碎裂的魂牌，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使得一眾仙宮管事都瑟瑟發抖。
“十一人出去探查，結果五人隕落，六人失蹤。究竟外界是什麽情況？到底是蝠毒失控，還是有人加害仙宮特使？”
一名仙宮長老慌忙跪伏於地，顫聲說道：“黃令大人對於仙宮的忠誠那是毋庸置疑的。眼下老臣有三個猜想，但是不知道哪個才是事實……”
太昊回身，坐回自己的三月紅玉椅上。沉聲說道：“有什麽想法便說出來。現在我們需要更多的分析，以便找出事實真像！”
長老清了清嗓子，鄭重言道：“此番黃令大人一行折損近半，想來無外乎三種可能。其一，黑水大陸有人加害黃令大人。隻不過據老臣所知，整個黑水大陸，能夠同黃令大人十一人為難之人應該是不存在的。除非其餘三個仙宮同時結盟，興許可以形成這種勢力。可是根據我們人員死亡的時間來看，至少應該是分化成四五隊人嗎行事才是。如此算來，對方應該是分而擊之才是。所以說黃令大人並非遇到同一個強大勢力才是。”
太昊聞言點了點頭。若說那三族敢勾結起來與自己為敵，那幾乎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自己背後可是有著火麒麟大人，那些人都是清楚的很才是。
“第二種可能，便是蝠毒爆發，幾位先後隕落，剩餘之人用了某種秘法自我封印起來。至於說是否有效，目前尚未可知。也許再過一段時間，這幾人也會慢慢死去。如此一來，我們天羽族還是維持現狀最好。”
雖然說心有不甘，但是太昊也沒有什麽解決辦法。畢竟當初蝠毒為禍，那些被滅族之地，封禁數萬年後便也恢複了正常。眼下才過去數百年，便是再多十倍時間，對於他這種存在也算不得什麽。
“最後一種可能性！應該是這些人內部起了矛盾。他們死在了自己的內亂之中。黃令大人行事謹慎，對於仙宮也是絕無二心的。所在如果不是實力相差懸殊，那麽必然是被人偷襲得手。這麽多人行事，對方還能夠偷襲到黃令大人，那麽極有可能便是黃令大人最不懷疑的同伴。所以……”
“夠了！”
太昊性子再好，現在問有些忍不住了。再怎麽說下去，自己這邊依舊是無法決斷下一步究竟應該如何行動。難道隻能求助天界聖獸降臨嗎？可是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是被天界無視的存在啊？哪怕算數盡滅，人家也絲毫不會介意。等到下界修士重新飛升補充，有個幾百萬年，這仙界之中便會再次迎來繁榮景象。
眼下能夠幫助天羽族的，估計也隻有麒麟大人……
眾人將收羅來的情報又一一說與太昊聽聞，隻不過眼下除了蝠毒的事情，他都沒有心思再去處理。
便在此時，太昊的神色一凝，起身死死地看向遠方……
“如此強大的衝擊！應該是聖獸下界才有的氣勢。難不成聖獸為了解除仙界之事，已然下界了嗎？”
隔離法陣能夠有外界氣息進入，所以不單太昊，便是敖聖啟靈廉旭三位仙帝也都感應到了這龐大的氣息降臨。
“太昊仙帝！您關係到我天羽族整個族群，萬萬不可以身冒險啊！還是我等選出幾人，去到外界查看一番究竟吧！”
太昊感應到聖獸降臨，便要出去查看究竟。結果被手下急忙阻攔下來。
眼下冒然離開保護，明顯便是不智之舉。如此一來，除非己方推舉出幾人前去查看，方為穩妥。隻不過黃令帶隊盡數斷了音訊，那麽這次派的人少了，顯然不夠用。如果調動大量人手，又有些不太合適。
經過反複討論，最終，天羽族做出了一個看似冰冷的決定。
“尚林，鞏栩！你們二人帶領十名練虛族人前去查看動靜。如果確認無事，那麽務必要將消息傳回仙宮。”長老派出兩名大乘，這不是他吝嗇委派人手，實在是今後還不知道要派幾次出去。這些人很有可能便是去赴死。
“等等！”
太昊阻攔下諸人，眉頭微擰，思量片刻，這才說道：“你們再帶領百名人族前往調查。如果外界平安無事，那麽便斬殺九十人，留下的十名人族，務必要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如果說外界依舊蝠毒為禍，那麽你們便將一百人盡數滅殺。這樣我仙宮之中，憑借這些人的魂牌，也可以知曉外邊並不安全。”
眾人領命下去。
隻不過尚林同鞏栩二人挑選好人手，才被放出隔離護陣，不免開始議論起來。
尚林生性溫和，對於太昊這種無視人命的都狠辣手段頗為不滿。還是鞏栩看得通透，出聲解釋道：“尚道友也不必太過糾結。再怎麽說，這一路之上也難免會有人員折損，所以幾十個人損失，根本是仙宮無法判斷之事。但是這我等修為，想要保住十幾個人族性命數日，應該還是可能的。隻要我等確認了沒有蝠毒，那麽立時斬殺剩下十人，倒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這樣即便我們被困在某處陣法之中，應該也能將訊息傳遞出來不是？”
雖然說鞏栩說得輕鬆，但是那畢竟是人命，即便尚林再怎麽不喜歡人族，可是讓他無緣無故的剝奪對方生命，心頭也是不忍。
這就如同一人喜歡犬類，不喜歡狸貓。不喜歡，那麽不養就是了，沒有必要刻意的殺死狸貓。不喜永遠不是弑殺的理由。
隻不過眼下接受了仙宮的命令，二人也隻好趕赴黑水外海，查探那處動蕩海域。
因為無法傳送，所以二人同一眾屬下駕駛飛舟足足穿行了五個多月，方才來到事發之地。盡管時日良久，但是空氣中，依舊還殘留著絲絲躁動的仙靈之力。
身下的海麵已然恢複了平靜，不過二人還是斷定，這不是一名大乘可以造成的震蕩。
難道真是聖獸降臨了嗎？那麽又是什麽對手，會讓聖獸大人施展出此等手段呢？
調查了足足一日，二人決定去往黑水大陸進行一番調查。
“回稟仙帝大人！我二人查看了黑水大陸這裏，並沒有什麽收獲。隻能推論，聖獸大人降臨仙界，與一個了不得的敵手發生了衝突。現在我等準備前往黑水大陸再做詳細調查，具體結果，便按照先前約定。”
手中傳音符焚化，一道藍色流光朝著天羽族仙宮方向激飛出去。
眼見第一步匯報結束，二人調轉方向，開始靠近黑水。
按理說這黑水大陸中，黑水城最是重要，但是一旦進入其中，難免會殞命於此。到最後，仙宮需要的消息根本無法傳遞回去。
其餘的城池眼下也被封禁，冒然闖入，自己此行的任務也就宣告結束了。
“尚道友！這是要帶我等去到哪裏啊？”
鞏栩看著飛舟的方向，麵上顯出疑惑神情。
“鞏道友！這邊有一處世家，屬於冰鳳的血脈旁枝。他們在黑水大陸上，多少也算得上是一股勢力。所以我們去到冰家先看看究竟。再怎麽說，也比擅自闖入一處城池要穩妥不是？”
聞聽尚林所言，鞏栩也是認可滴點了點頭。雖然說他也有為天羽族赴死之心，但是如果能夠苟活性命，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說這冰家蝠毒爆發，那麽不用進城，結果也是一樣的。但是如果冰家尚未出現蝠毒，那麽隨後再進入城中確認也不遲。城中有沒有勢力威脅自己暫且不論。單單是這一個區區冰家，應該還沒有困住一名大乘修士的實力。
三日後，飛舟在一處山巒上空停了下來。隻不過當尚林看到身下情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尚道友！怎麽這冰家也布置了隔離法陣？你不是說他們隻是妖獸族人嗎？頂級修士也不過合體境界。此等隔離法陣價值不菲，難不成他們冰家會有此等財力嗎？”
鞏栩看著身下，轉頭朝著尚林問道。
尚林略做思量，這才出聲言道：“聽聞近千年來，冰家出了一個家族奇才。修為上有希望衝擊大乘境界不說，還在貿易商賈之道上頗有手段。本身還是一名煉丹陣法天才。所以這千餘年中，冰家大有成為妖獸族新貴，直追人族流雲閣的態勢。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咱們天界對於人族流雲閣的打壓，不然也不會讓冰家得到如此發展。不然，誰會放著流雲閣的東西不買，偏偏購買冰家的丹藥寶物啊？價格高出數倍不說，功能上與流雲閣也相差無幾。想來這個陣法便是冰家自己出產的，隻是同流雲閣封禁隔離法陣相似罷了。”
鞏栩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操控飛舟降落在山門外邊遠處。這裏是陣法的邊緣，從山門進入，任由誰也說不出個毛病。
當一行人步入其中，登時招來一眾冰家護衛修士的警惕。隻不過對麵帶隊二人散發出來的氣息超出想象，所以眾人也不好太過強勢的予以阻撓。
冰千尋作為這隊護衛的首領，第一時間激發傳音符，通稟家族長老知曉。此時按理說冰雲會代為執掌冰家，可是現如今冰雲卻偏偏閉關了。
他這邊傳音符還沒到達正殿，便有一道遁光激射過來。
這來人正是千年不現世理事的冰祖。他第一時間感應到大乘蒞臨冰家，所以不等下邊上報，急忙飛出恭迎。
要說冰家這些年來的大乘也不是少數，不過那些都是流雲閣的眾人，而且屏蔽了修為氣息。因此並沒有在冰家造成什麽恐慌。
“冰家族長冰鏯參見二位仙使！”
這冰祖是家族和修真同道尊稱。可是眼前之人可是大乘修士，他可沒有膽量在人家麵前稱尊道祖。
“冰鏯！多年不見，你這修為精進了不少啊！”
尚林昔年曾經同冰祖有過一麵之緣，所以笑著招呼道。
“尚前輩抬愛！這些年冰鏯服食了不少天材地寶，怎奈資質有限，始終未能觸碰大乘境界的門檻。這大乘境界，非是驚才絕豔之輩，根本就是一種癡心妄想，所以冰鏯早就放棄了。隻求多苟活數年，多些時間教導兒孫後輩罷了。”
這冰鏯順便拍了二人一記馬屁，既說明了自己的修為，又順帶誇讚了一通二人成為大乘的資質本身就是翹楚。
鞏栩也不想聽他們二人相互吹捧，反正自己也是初次見到冰鏯，所以並沒有與其客套。
“冰鏯！你們黑水大陸眼下什麽情況？此番我等接受仙宮委派，前來調查蝠毒之事。你們冰家可有什麽消息？”
冰祖眼見對方直奔主題，昔年對於這位鞏栩大乘多少也有過一些耳聞。於是趕忙躬身抱拳道：“回稟鞏前輩！自從蝠毒爆發，我冰家便封鎖山門，防止擴散感染。先前還有幾支外地的族人趕回來一同多愛。不過最近幾百年，已然沒有新的族人返回家族了。先前派出的幾隊人馬，都是魂牌碎裂，回歸天地。想來這黑水城等各處已然陷落了。不過請前輩寬心。冰家還會不停派出人手偵查動向。一旦說危機解除，那麽便會徹底打開封禁，恢複正常交流。再怎麽說，我冰家現在已然被困許久，各處商鋪都失去了聯係……”
眼見冰鏯還要吐苦水，鞏栩鼻子輕哼，打斷了他的講述。
“好了！你去將主室騰出來！我等要休息數日。至於我等仙使到達的消息，不要告知他人，免得造成緊張。”
上來便要主人騰房，也就是大乘修士能有這種霸氣。不過冰鏯痛快地安排了下去，至於那些家人更是不敢評說半句今日所見所聞。
待到一行人安排妥當，鞏栩遣退冰祖，叫了一名化神期的女修一旁服侍。
這邊冰祖方才退下，鞏栩便將那名女修攝到身前。還不等對方做出反應，鞏栩的手掌便按在了對方的顱頂之上。
伴隨著對方身體的一陣抽動，鞏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對著尚林說道：“看來冰家之人所言屬實。剛剛搜魂結果也是如此。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等下你再找一名冰家族人好好探查一番吧。”
尚林看著地上蜷縮昏死過去的女子，無奈惋惜說道：“沒辦法，此子根基算是廢了。鞏道友下次能不能不要如此粗暴啊？畢竟妖獸族與我天羽族算是同屬，沒必要對他們族人也如此狠辣吧？”
鞏栩看了地上女子一眼，隨即轉身，理都不理，自行回去修煉了。在他看來，眼下蝠毒之禍才是關鍵，其餘的一切都可以做出犧牲……
“九命雲貓？不對！此物氣息顯得龐雜，似乎同九命雲貓頗為不同……這是……”
白虎顯出詫異，隻不過這並不能說自己要給蕭逸什麽麵子。
蕭逸輕輕撫摸雲貓，進而言道：“昔年蕭某靈寵被九命雲貓所傷，後來還是家師請教白虎神君，方才知曉了九命雲貓的由來。後來靈寵與九命雲貓同化，方才留存下一條性命。”
白虎聞言震驚。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仙帝，怎麽看都不覺得此人生活了三十幾萬年。不過想起先前的姚念鄴，不由得又有些苦笑。
當時他觀看姚念鄴，壽元不下五十五萬年，這當爹的還沒有兒子大，完全不合理啊！隻能說明，其中有著他都不知曉的隱秘罷了。
“你說你師父……你難道不僅僅是逸晨宮後人？還是頑石的弟子？”
蕭逸趕忙再次躬身施禮道：“蕭某正是恩師頑石的弟子。家師仙去，將仙帝之位傳與蕭逸繼承。”
隨後三人詳談一番，雖然蕭逸的隱秘沒有說與白虎，但是頑石救走水霖的經過還是告知了白虎神君。
過了良久，白虎起身，走到樓閣門前，看著漸漸升起的朝陽，喃喃說道：“五大聖獸掌管此界安危，並非能憑借一己考量決斷善惡是非。所以你的聖獸麒麟之位還需要自己去爭取。不過有件事你務必要牢記於心。一旦你成就聖獸麒麟之位，那麽現世麒麟一族將盡皆回歸天地。所以你牽扯的將是他們所有人的利益。我們四聖獸不會插手幫助任何一人，不論對錯，都不會插手麒麟的事務。至於蕭逸，你說的火麒麟鼓動仙界，此事我們四聖獸也不會追究。該怎麽處理，還需要你們仙界之人自己去做出解決。那四人便交給你安置了，需要回歸異界，你便到天界找尋本神君即可。如果讓他們脫離管控，攪亂了此界的秩序，那麽屆時，休怪本神君強行出手！這也算還了當初頑石的一份人情……”
言罷，白虎化作真身，直飛天穹之上……
黑水大陸，黑水城中……
“念鄴！是寧兒讓你保密的，還是高公子出的主意？”
姚念鄴尷尬的看著父親，有偷眼看向一旁的高歡，委屈的說道：“父親！這確實同高姑姑沒有關係。要不然，念鄴用心言紙證明如何？”
蕭逸知道心言紙誓言卷有很多漏洞，所以並沒有讓姚念鄴做出什麽證明。有些時候信任無關大小，都是用心體會罷了。
“好了！咱們回去仙宮，讓你娘好好打你一通！不許用仙法抵抗！你娘親這些年為你操碎了心，也該好好打你一頓了！回來這麽久，居然狠心瞞著爹娘！”
姚念鄴一聲不敢發出，默默低頭跟著眾人踏入傳送陣。伴隨著一陣白光升起，返回了人族仙宮坊市。
此時的仙宮坊市之中，所有留守人員都對蕭逸言聽計從。剩餘的幾個叫囂要維護四大仙宮利益的家夥，早就被收壓進入法寶空間之內。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眼下是麒麟一族的矛盾，天羽族也隻不過是太昊同麒麟的利益而已，與整個天羽族並沒有什麽關係。
進入人族仙宮，迎麵便見到姚萍兒等人。到滿麵淚痕的娘親，姚念鄴上前幾步，匆忙跪地，將這些年的虧欠盡數化作聲聲觸地的響頭。
姚萍兒揮手便要打下，這是才要接觸愛子，隨即一把摟住姚念鄴的頭顱，放聲痛哭起來。
過了良久，姚萍兒嗔怪道：“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這麽多年，娘親資質平庸，沒辦法為你們父親分憂，現在好了。咱們一家團圓了，回頭都去幫你爹爹打理人族事務去！”
話一出口，姚萍兒隨即看向蕭寧兒，猶豫改口道：“念鄴！你去幫你爹爹！寧兒還小，等過幾年也來得及。”
蕭寧兒登時跳了起來，滿臉不忿的說道：“娘親莫要看輕了寧兒！這些年，寧兒幫著大哥掌控墨者，現在各個大陸都有我們的勢力。累計歸順的世家宗門不下萬人。還有三處大陸完全由我們墨者所有。怎麽到娘親這裏，寧兒就變得不懂事了？”
姚萍兒雖然吃驚自己女兒所言，但是這些聽在蕭逸耳中，更是震驚無比。
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姚念鄴，待他眼神確認之後，轉身看向高歡問道：“寧兒所言屬實嗎？你們真的暗地裏掌握了如此巨大的勢力？”
如果說流雲閣控製住了大多數大陸的主要城鎮，那麽墨者便是在這些城鎮外圍掌控著各股勢力。眼見高歡點頭稱是，蕭逸趕忙催促道：“萍兒！眼下事情緊急，你們母子相認的事情暫且放放。我要安排大家一起去天界討回麒麟聖冠了！”
姚萍兒埋怨的看了蕭逸一眼，微嗔言道：“蕭大哥！再怎麽著急，能不能緩兩日再說啊？過兩日，便是你將天給捅出一個窟窿，萍兒也誓死相伴左右。不過請蕭大哥讓萍兒任性一回好嗎？”
眼見姚萍兒眼中噙滿淚滴，蕭逸剛要開導，便聽到菁曦仙子的呼應聲傳來。
“師兄！要上天也容我們修養一陣啊！咱們這裏好多人都身上有傷呢！為了以防萬一，師妹還要煉製幾爐丹藥，你總不能讓大家毫無準備吧？”
原棲也隨聲附和。此時蕭逸耳中傳來水霖的聲音。
“蕭逸！眼下天道尚未孕育出聖獸麒麟。應該便是等待我們的結果呢。如果我在天界隕落，那麽麒麟一族中將不會有聖獸麒麟誕生。到那個時候，天地之間便會再次允許出一隻聖獸麒麟。況且，此去天界，恐怕難免會有折損。還是讓大家好好體會一段時間天倫之樂吧！”
蕭逸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後眾人進入大殿，一番飲宴自不必說。
天羽族仙宮之中……
太昊看著碎裂的魂牌，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使得一眾仙宮管事都瑟瑟發抖。
“十一人出去探查，結果五人隕落，六人失蹤。究竟外界是什麽情況？到底是蝠毒失控，還是有人加害仙宮特使？”
一名仙宮長老慌忙跪伏於地，顫聲說道：“黃令大人對於仙宮的忠誠那是毋庸置疑的。眼下老臣有三個猜想，但是不知道哪個才是事實……”
太昊回身，坐回自己的三月紅玉椅上。沉聲說道：“有什麽想法便說出來。現在我們需要更多的分析，以便找出事實真像！”
長老清了清嗓子，鄭重言道：“此番黃令大人一行折損近半，想來無外乎三種可能。其一，黑水大陸有人加害黃令大人。隻不過據老臣所知，整個黑水大陸，能夠同黃令大人十一人為難之人應該是不存在的。除非其餘三個仙宮同時結盟，興許可以形成這種勢力。可是根據我們人員死亡的時間來看，至少應該是分化成四五隊人嗎行事才是。如此算來，對方應該是分而擊之才是。所以說黃令大人並非遇到同一個強大勢力才是。”
太昊聞言點了點頭。若說那三族敢勾結起來與自己為敵，那幾乎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自己背後可是有著火麒麟大人，那些人都是清楚的很才是。
“第二種可能，便是蝠毒爆發，幾位先後隕落，剩餘之人用了某種秘法自我封印起來。至於說是否有效，目前尚未可知。也許再過一段時間，這幾人也會慢慢死去。如此一來，我們天羽族還是維持現狀最好。”
雖然說心有不甘，但是太昊也沒有什麽解決辦法。畢竟當初蝠毒為禍，那些被滅族之地，封禁數萬年後便也恢複了正常。眼下才過去數百年，便是再多十倍時間，對於他這種存在也算不得什麽。
“最後一種可能性！應該是這些人內部起了矛盾。他們死在了自己的內亂之中。黃令大人行事謹慎，對於仙宮也是絕無二心的。所在如果不是實力相差懸殊，那麽必然是被人偷襲得手。這麽多人行事，對方還能夠偷襲到黃令大人，那麽極有可能便是黃令大人最不懷疑的同伴。所以……”
“夠了！”
太昊性子再好，現在問有些忍不住了。再怎麽說下去，自己這邊依舊是無法決斷下一步究竟應該如何行動。難道隻能求助天界聖獸降臨嗎？可是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是被天界無視的存在啊？哪怕算數盡滅，人家也絲毫不會介意。等到下界修士重新飛升補充，有個幾百萬年，這仙界之中便會再次迎來繁榮景象。
眼下能夠幫助天羽族的，估計也隻有麒麟大人……
眾人將收羅來的情報又一一說與太昊聽聞，隻不過眼下除了蝠毒的事情，他都沒有心思再去處理。
便在此時，太昊的神色一凝，起身死死地看向遠方……
“如此強大的衝擊！應該是聖獸下界才有的氣勢。難不成聖獸為了解除仙界之事，已然下界了嗎？”
隔離法陣能夠有外界氣息進入，所以不單太昊，便是敖聖啟靈廉旭三位仙帝也都感應到了這龐大的氣息降臨。
“太昊仙帝！您關係到我天羽族整個族群，萬萬不可以身冒險啊！還是我等選出幾人，去到外界查看一番究竟吧！”
太昊感應到聖獸降臨，便要出去查看究竟。結果被手下急忙阻攔下來。
眼下冒然離開保護，明顯便是不智之舉。如此一來，除非己方推舉出幾人前去查看，方為穩妥。隻不過黃令帶隊盡數斷了音訊，那麽這次派的人少了，顯然不夠用。如果調動大量人手，又有些不太合適。
經過反複討論，最終，天羽族做出了一個看似冰冷的決定。
“尚林，鞏栩！你們二人帶領十名練虛族人前去查看動靜。如果確認無事，那麽務必要將消息傳回仙宮。”長老派出兩名大乘，這不是他吝嗇委派人手，實在是今後還不知道要派幾次出去。這些人很有可能便是去赴死。
“等等！”
太昊阻攔下諸人，眉頭微擰，思量片刻，這才說道：“你們再帶領百名人族前往調查。如果外界平安無事，那麽便斬殺九十人，留下的十名人族，務必要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如果說外界依舊蝠毒為禍，那麽你們便將一百人盡數滅殺。這樣我仙宮之中，憑借這些人的魂牌，也可以知曉外邊並不安全。”
眾人領命下去。
隻不過尚林同鞏栩二人挑選好人手，才被放出隔離護陣，不免開始議論起來。
尚林生性溫和，對於太昊這種無視人命的都狠辣手段頗為不滿。還是鞏栩看得通透，出聲解釋道：“尚道友也不必太過糾結。再怎麽說，這一路之上也難免會有人員折損，所以幾十個人損失，根本是仙宮無法判斷之事。但是這我等修為，想要保住十幾個人族性命數日，應該還是可能的。隻要我等確認了沒有蝠毒，那麽立時斬殺剩下十人，倒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這樣即便我們被困在某處陣法之中，應該也能將訊息傳遞出來不是？”
雖然說鞏栩說得輕鬆，但是那畢竟是人命，即便尚林再怎麽不喜歡人族，可是讓他無緣無故的剝奪對方生命，心頭也是不忍。
這就如同一人喜歡犬類，不喜歡狸貓。不喜歡，那麽不養就是了，沒有必要刻意的殺死狸貓。不喜永遠不是弑殺的理由。
隻不過眼下接受了仙宮的命令，二人也隻好趕赴黑水外海，查探那處動蕩海域。
因為無法傳送，所以二人同一眾屬下駕駛飛舟足足穿行了五個多月，方才來到事發之地。盡管時日良久，但是空氣中，依舊還殘留著絲絲躁動的仙靈之力。
身下的海麵已然恢複了平靜，不過二人還是斷定，這不是一名大乘可以造成的震蕩。
難道真是聖獸降臨了嗎？那麽又是什麽對手，會讓聖獸大人施展出此等手段呢？
調查了足足一日，二人決定去往黑水大陸進行一番調查。
“回稟仙帝大人！我二人查看了黑水大陸這裏，並沒有什麽收獲。隻能推論，聖獸大人降臨仙界，與一個了不得的敵手發生了衝突。現在我等準備前往黑水大陸再做詳細調查，具體結果，便按照先前約定。”
手中傳音符焚化，一道藍色流光朝著天羽族仙宮方向激飛出去。
眼見第一步匯報結束，二人調轉方向，開始靠近黑水。
按理說這黑水大陸中，黑水城最是重要，但是一旦進入其中，難免會殞命於此。到最後，仙宮需要的消息根本無法傳遞回去。
其餘的城池眼下也被封禁，冒然闖入，自己此行的任務也就宣告結束了。
“尚道友！這是要帶我等去到哪裏啊？”
鞏栩看著飛舟的方向，麵上顯出疑惑神情。
“鞏道友！這邊有一處世家，屬於冰鳳的血脈旁枝。他們在黑水大陸上，多少也算得上是一股勢力。所以我們去到冰家先看看究竟。再怎麽說，也比擅自闖入一處城池要穩妥不是？”
聞聽尚林所言，鞏栩也是認可滴點了點頭。雖然說他也有為天羽族赴死之心，但是如果能夠苟活性命，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說這冰家蝠毒爆發，那麽不用進城，結果也是一樣的。但是如果冰家尚未出現蝠毒，那麽隨後再進入城中確認也不遲。城中有沒有勢力威脅自己暫且不論。單單是這一個區區冰家，應該還沒有困住一名大乘修士的實力。
三日後，飛舟在一處山巒上空停了下來。隻不過當尚林看到身下情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尚道友！怎麽這冰家也布置了隔離法陣？你不是說他們隻是妖獸族人嗎？頂級修士也不過合體境界。此等隔離法陣價值不菲，難不成他們冰家會有此等財力嗎？”
鞏栩看著身下，轉頭朝著尚林問道。
尚林略做思量，這才出聲言道：“聽聞近千年來，冰家出了一個家族奇才。修為上有希望衝擊大乘境界不說，還在貿易商賈之道上頗有手段。本身還是一名煉丹陣法天才。所以這千餘年中，冰家大有成為妖獸族新貴，直追人族流雲閣的態勢。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咱們天界對於人族流雲閣的打壓，不然也不會讓冰家得到如此發展。不然，誰會放著流雲閣的東西不買，偏偏購買冰家的丹藥寶物啊？價格高出數倍不說，功能上與流雲閣也相差無幾。想來這個陣法便是冰家自己出產的，隻是同流雲閣封禁隔離法陣相似罷了。”
鞏栩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操控飛舟降落在山門外邊遠處。這裏是陣法的邊緣，從山門進入，任由誰也說不出個毛病。
當一行人步入其中，登時招來一眾冰家護衛修士的警惕。隻不過對麵帶隊二人散發出來的氣息超出想象，所以眾人也不好太過強勢的予以阻撓。
冰千尋作為這隊護衛的首領，第一時間激發傳音符，通稟家族長老知曉。此時按理說冰雲會代為執掌冰家，可是現如今冰雲卻偏偏閉關了。
他這邊傳音符還沒到達正殿，便有一道遁光激射過來。
這來人正是千年不現世理事的冰祖。他第一時間感應到大乘蒞臨冰家，所以不等下邊上報，急忙飛出恭迎。
要說冰家這些年來的大乘也不是少數，不過那些都是流雲閣的眾人，而且屏蔽了修為氣息。因此並沒有在冰家造成什麽恐慌。
“冰家族長冰鏯參見二位仙使！”
這冰祖是家族和修真同道尊稱。可是眼前之人可是大乘修士，他可沒有膽量在人家麵前稱尊道祖。
“冰鏯！多年不見，你這修為精進了不少啊！”
尚林昔年曾經同冰祖有過一麵之緣，所以笑著招呼道。
“尚前輩抬愛！這些年冰鏯服食了不少天材地寶，怎奈資質有限，始終未能觸碰大乘境界的門檻。這大乘境界，非是驚才絕豔之輩，根本就是一種癡心妄想，所以冰鏯早就放棄了。隻求多苟活數年，多些時間教導兒孫後輩罷了。”
這冰鏯順便拍了二人一記馬屁，既說明了自己的修為，又順帶誇讚了一通二人成為大乘的資質本身就是翹楚。
鞏栩也不想聽他們二人相互吹捧，反正自己也是初次見到冰鏯，所以並沒有與其客套。
“冰鏯！你們黑水大陸眼下什麽情況？此番我等接受仙宮委派，前來調查蝠毒之事。你們冰家可有什麽消息？”
冰祖眼見對方直奔主題，昔年對於這位鞏栩大乘多少也有過一些耳聞。於是趕忙躬身抱拳道：“回稟鞏前輩！自從蝠毒爆發，我冰家便封鎖山門，防止擴散感染。先前還有幾支外地的族人趕回來一同多愛。不過最近幾百年，已然沒有新的族人返回家族了。先前派出的幾隊人馬，都是魂牌碎裂，回歸天地。想來這黑水城等各處已然陷落了。不過請前輩寬心。冰家還會不停派出人手偵查動向。一旦說危機解除，那麽便會徹底打開封禁，恢複正常交流。再怎麽說，我冰家現在已然被困許久，各處商鋪都失去了聯係……”
眼見冰鏯還要吐苦水，鞏栩鼻子輕哼，打斷了他的講述。
“好了！你去將主室騰出來！我等要休息數日。至於我等仙使到達的消息，不要告知他人，免得造成緊張。”
上來便要主人騰房，也就是大乘修士能有這種霸氣。不過冰鏯痛快地安排了下去，至於那些家人更是不敢評說半句今日所見所聞。
待到一行人安排妥當，鞏栩遣退冰祖，叫了一名化神期的女修一旁服侍。
這邊冰祖方才退下，鞏栩便將那名女修攝到身前。還不等對方做出反應，鞏栩的手掌便按在了對方的顱頂之上。
伴隨著對方身體的一陣抽動，鞏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對著尚林說道：“看來冰家之人所言屬實。剛剛搜魂結果也是如此。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等下你再找一名冰家族人好好探查一番吧。”
尚林看著地上蜷縮昏死過去的女子，無奈惋惜說道：“沒辦法，此子根基算是廢了。鞏道友下次能不能不要如此粗暴啊？畢竟妖獸族與我天羽族算是同屬，沒必要對他們族人也如此狠辣吧？”
鞏栩看了地上女子一眼，隨即轉身，理都不理，自行回去修煉了。在他看來，眼下蝠毒之禍才是關鍵，其餘的一切都可以做出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