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宋顏,你給我老實點
  轉而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一顆大樹上。

  粗糲的樹枝磨到她的後背,她吃痛的反抗,他卻率先粗魯的掐著她的下巴,埋下頭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如席卷而來的狂風暴雨,霸道的令人心悸,宋顏情不自禁伸手去摟住了她的脖子。

  驀地,手腕被大力的扣住,製止了她的行動。

  同一時間,蹂躪著她唇瓣的力量消失,宋顏像是個失去糖果的孩子,嘴裏發出不滿的嘟囔,“幹嘛啊你?”

  陸修瑾不說話,她難受極了,本能的抬眸去看他,看到了他眼底快速閃過的情緒。

  像是嫌惡,憤怒,痛恨,或是受到了某種屈辱,到最後卻更像是在自嘲,“你是不是被下藥了?”

  宋顏一點都分不清他的情緒,甚至連他說什麽話都聽不清楚了,她完全管不住自己,隻是用另外一隻手拽著他的衣服,還想親他。

  陸修瑾別過臉躲掉,她不肯死心的湊過上去,他伸手將她的腦袋毫不留情摁在了樹幹上,固定住不準她亂動,“我問你,你是不是被下藥了?”

  她毫無理智的胡言亂語,“我不知道,我現在好難受。”

  她的聲音又細又軟,像是小貓在喵喵叫似的,“陸修瑾,求你了,你抱抱我好不好,你親親我好不好?”

  “隻有你抱抱我,你親親我,我才會覺得舒服一點,求求你了。”

  他本以為,這一回她不再是帶著目的性的來親近他。

  可沒想到,現實比以往來得更打臉。

  陸修瑾低著頭,身體僵硬如雕塑,臉部被隱藏在了一片陰影之中,“如果不是我呢?”

  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知道他抓得他手腕很緊,周身的氣息很可怕,可身體上的難受,讓她根本顧及不上害怕,“你在說什麽啊?”

  陸修瑾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寒氣逼人,“我說,如果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不是我而是別的男人呢?”

  “你是不是也會像求我一樣,求他們抱你,求他們親你?”

  宋顏難受,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不明白在這種時候,陸修瑾為什麽還要不停的問她這樣那樣她聽不懂的問題。

  她腦袋要爆炸了,意識不清不斷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嗬!”

  一聲冷笑,鑽入耳膜。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麽,隻知道他終於鬆了手。

  得了自由的那瞬,她朝他撲了上去,像條八爪魚一樣黏在他的身上,“我抓到你了,這回你不要推開我了,好不好?”

  他毫不留情的推開了她,一把扯下領帶粗暴的把她雙手綁住,拽著她往外走,途中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替我做一件事……”

  宋顏的耳膜嗡嗡作響,手指哆嗦,解不開綁在手腕處的領帶,被他拖得踉踉蹌蹌,隻能朝著他的後腦勺喊,

  “陸修瑾,陸修瑾你放開我嘛,你這樣綁著我難受。”

  可男人卻置若罔聞,粗魯的把她拉扯著,打完電話後將她從老宅的側門拽了出去,塞到了一輛車的後座,自己跟著坐了上來。

  這樣狹小的空間,再次給了她機會,她全身熱得不行,就往陸修瑾的身上靠,在他的身上像小狗一樣蹭來蹭去,“陸修瑾,你抱我,你抱我嘛!你親下我嘛!”

  然而陸修瑾卻伸手將她扯開,坐在駕駛室的司機問,“陸總,回南灣別墅嗎?”

  “不用。”陸修瑾嗓音冷沉,“去離這裏最近的酒店。”

  司機抿著唇笑,“是,陸總。”

  發動車子的時候,他聽到了男人惡狠狠的警告,“宋顏,你給我老實點!”唇角抿著的笑容,頓時越發深。

  車子停到了一家豪華酒店外,宋顏被拖下了車。

  她已經被藥效折磨得快瘋了,全身都是熱汗。

  但他就是不肯親近她,就是不肯給她個痛快,拖著她跌跌撞撞的走,她急得想哭,“陸修瑾,你鬆開我,我想抱你……”

  “吧嗒!”一聲,房門開了。

  她把他拎了進去,丟到了一間浴室裏。

  浴室裏下沉式的浴缸大得像泳池,她出了一身汗,全身粘黏得難受,看到浴缸就想脫掉衣服洗個澡,但她的手腕還被綁著,動彈不得。

  她看著眼前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舔了舔嘴巴嗬嗬傻笑,“陸修瑾,我想洗澡,你幫我把衣服脫掉嘛~”

  話剛說出來,她就被他毫無憐香惜玉的推到了浴缸裏,拿著花灑一股腦的往她身上澆。

  冰冷的水不斷淋到她的身上,她冷得打了個激靈,狠命的往他身上靠,“陸修瑾,我冷……”

  他把她拉開,繼續用冷水澆她。

  她冷得牙關打顫,難受的嗚嗚哭出了聲,又往他的身上靠過去。

  他猛然間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驚人,將她的臉硬生生的抬高。

  她喊疼,他卻拿著花灑往她臉上拚命的澆水。

  冷水灌進她的口腔裏,鼻子裏,嗆得她肺部被火燒一樣疼,根本喘不過氣來。

  “宋顏!”他終於收回了花灑,開口喊她的名字,聲音卻比澆在她臉上的水更冷,“你還要我抱嗎?還要我親嗎?”

  她凍得全身瑟瑟發抖,抬頭看向他的眼睛紅得像兔子,聲音沙啞的過分,帶著濃濃的鼻音,“想……”

  “啊——”

  說話間,他拿著花灑沒頭沒腦的往她臉上澆,她痛苦的尖叫出聲,卻聽見他問她,“現在呢?還想嗎?”

  她嗆得直咳嗽,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卻倔強的不肯認輸,死死的咬著唇瓣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