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女裝”丞相的保護任務40
  夏安涼看著手中烤好的幹糧,又看了看笙冽,難不成換個女裝,轉性了?

  但思緒隻停留片刻,便被對麵的老者打斷,老者吃著幹糧配著酒,隨後,打了個嗝,“小子,你怎麽傷的這麽重?”

  “被土匪抓走,剛逃出。”

  夏安涼聽此,抬頭,“土匪?”

  “是。”約閣道:“屬下本沿著水路去找你的線索,卻被附近的土匪給抓住,逃出來就被你們所救。”約閣把準備好的說詞講出來。

  笙冽本來在烤幹糧的手在約閣說找線索時停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翻麵接著烤。

  簡單的吃過幹糧,馬車留給老者歇息,他們則就近背靠著樹,麵向火堆,閉目休息。

  四下很是寂靜,除了火堆偶爾發出劈裏啪啦的的聲響,似乎黑夜將周圍的一切都賜予了深沉。

  “咳咳,咳咳咳!”

  夜半,夏安涼劇烈的咳嗽起來,喉嚨裏猛然湧出一股血腥味,於是便起身離遠了些,然後憑感覺把了把脈後,從藥瓶中倒了顆藥吞下。

  接著,夏安涼歎了口氣,身體真是越來越弱了。

  而聽到這邊的咳嗽聲的約閣,連忙將黃雀放走,隨後繞個道來到夏安涼身邊,夏安涼隻感覺肩膀上被搭了個披風,轉頭發現是約閣。

  同樣醒來的笙冽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閑聊,眉頭輕蹙,不知為何心中略有不悅,但也隻是壓下去,轉身回去。

  夜晚的風總是帶著涼意,夏安涼緊了緊披風,悄無聲息的將帶血的手帕收入袖中,問道:“你傷怎麽樣了?”

  約閣誤以為夏安涼是擔心延誤行程,連忙解釋,“屬下過幾日就好,不會當誤行程。”

  說完,不自覺的詢問夏安涼身體情況,可話剛脫口而出,猛然意識到此話不妥,夏安涼自然也察覺到,化解尷尬道:“落水後,不慎感染風寒導致,無礙。”

  “是屬下當時考慮不周。”約閣道歉著,夏安涼看了眼約閣,“又不是你的錯,無需道歉。”

  接著,夏安涼忽然問道:“你跟我幾年了?”約閣愣了愣,如實交代,“八年。”

  “挺久的。”

  其實剛剛出來的夏安涼是看見他將紙條綁在黃雀腿上,放走。

  但卻並沒有上去揭穿或者阻止,一方麵是另有打算,另一方麵便是他有恩於原主,雖然原主隻不過是書中的配角,早已死在原劇情的那場瘟疫之下……

  “你想的真複雜!”黑貓忍不住感歎道。

  約閣一時猜不出夏安涼說這話到底是何意,但臉上並沒露出太多表情。

  黎明,幾人休息好繼續趕路,路途約閣在閑聊中得知了老者的身份。

  其實這一點黑貓一直不解,明明自家宿主本就會醫,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去鄰國尋老者,想著想著黑貓便把話說了出來。

  “雖然醫蠱不分家,但你家宿主學藝不精。”夏安涼抬眸,回道:“醫術我還能看看,但這蠱……不如小黑你給我本蠱術的書,讓我好省鑽研,或許能懂一二。

  黑貓聽到這話,乍然意識到自己嘴沒把住門,於是捂著嘴,小聲嘟囔著,“你死心吧!就算給你,就你這沒半點基礎的,估計夏元國被瘟疫搞沒了,你都不一定學的會。”

  “說的也是。”夏安涼應了一聲。

  “宿主,你怎麽這麽閑情雅致的和我聊天?”黑貓回過神。

  “路途無聊,找人嘮嗑。”

  黑貓:“……”得嘞!原來我就是用來給你解悶的。

  而正和黑貓聊的好好的,忽然前方傳來極為老套路的打劫聲音,“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夏安涼出來看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土匪,以及中間混合著的歪瓜裂棗,隻覺得這些土匪有點不專業。

  其中賊眉鼠眼的跟班看著夏安涼和笙冽,動了歪念頭的與旁邊虎背熊腰的大當家道:“老大,這倆長的真正點,抓回去玩玩。”

  大當家則是色眯眯的看著笙冽,腦海裏已經幻想把她弄在床上,怎麽個來回折騰……

  這時,忽然一個胳膊包紮著麻布的人餘光看到約閣,臉色瞬間煞白,腳步有點打哆嗦走到大當家旁邊,“老、老大,我們這次別、別劫了。”

  “啪!”大當家一個巴掌扇在此人腦殼上,“有點出息,說啥呢!”

  另一個裹著腦殼的,看此人說話如此費勁,上前指著約閣與大當家講道:“老大,你不知道,昨天去往隔壁幾個山頭打劫不是十幾個兄弟都遭遇了,就是那人幹的。”

  大當家看了看沒他威武沒他壯的約閣,滿臉不信,“你確定就那人,打老子我十幾個兄弟?”

  兩人萬分肯定的點頭。

  大當家怒目圓瞪,“我呸!滾他奶奶個球,老子打他十個。”

  夏安涼由於離的不遠,清清楚楚的聽到幾人的對話,於是轉頭問著麵色不改的約閣,“你說的土匪,是他們?”

  “是。”約閣撇了眼對麵幾個包紮著麻布的人,實話說道。

  夏安涼嘴角抽了抽,就在準備想法解決對麵的憨貨土匪,笙冽卻忽然開口,“我來。”

  不大一會兒,笙冽便將大當家打倒在地,其他人看到,瞬間麻溜的跑路了,畢竟大當家教過他們,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就跑。

  後麵幾日倒是一路平坦,而眼看著再過些時間就可以到達,可誰知道,天空忽然飄雨,導致地麵滿是泥濘,路途越發難走,有點寸步難行的征兆。也幸的眾人在離此處不遠看到有個破敗的寺廟,靠近寺廟,發現裏麵到處是殘垣斷壁,不過還是將馬車趕了進來。

  廟中光線不好,地上滿是灰塵,寺廟的正中央的石桌上供奉的神仙,也已經不知被誰砸的麵目全非。

  而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自然裏麵也好不到哪去,雖說有個屋頂,但也因為年久失修,導致外麵下大雨,廟內下小雨的場景。

  幾人在廟中找了處漏雨不是很嚴重的地方待著,可是就算如此,夏安涼被這一淋一冷,還是使本來就不咋地的身體,雪上加霜。

  約閣察覺出來,起身在寺廟中尋些還算幹的破布潦草,點燃後,用瓦塊接了些雨水,燒至沸騰讓其飲用。

  待了一會的幾人,看著並沒有任何停歇的雨,便準備就此在這過一夜,等明日再趕路。

  夜至三更,外麵開始掛起邪風,隱約從其中傳來沉悶的腳步聲,隨著一陣閃電劃過,依在柱子旁的笙冽看到那被挖了心窩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