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背叛者聯盟（三）
“之前派人參加宴會的諸多神靈難道會同意如此荒謬的計劃？”
布萊恩還是無法相信巫師帝國竟然會得到如此出乎意料的邀請。
難道這些曾經不止一次入侵過其他世界的神靈不明白在內部的爭鬥中引入並不知根知底的外來勢力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知情，這些被瞞在鼓裏的家夥往往都是眼中隻有利益的牆頭草，隻需要我們將合作造成既定事實，大勢所趨之下祂們一定會有所屈服！”
瘋狂思索片刻後，布萊恩還是堅定搖頭：
“偉大的起源母神，恕我直言，以現在了解到的情況，我依舊無法相信背叛者聯盟的誠意，況且僅憑您的一番邀請，巫師文明絕不會冒著天大風險強行入侵實力強大的世界群落。”
“哦？可我怎麽在諸神世界的領域範圍內嗅到了許多外來者的氣味？”
“那一定是您的錯覺！”
不管對方是否已經真的知情，布萊恩永遠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
“你難道就不好奇巫師文明能在這次合作中攫取到多少利益嗎？”
“請說。”
“如果能夠徹底顛覆諸神統治，那麽背叛者聯盟所有成員願意加入巫師文明，由我們雙方共同統治這一片浩瀚的世界群落，而背叛者聯盟所擁有的實力你也有所了解，在合作過程中必然會處於弱勢地位，所以實際上巫師文明可以攫取到更加龐大的利益。”
布萊恩不得不承認他在對方描述的宏偉藍圖下心髒不爭氣的狠狠跳動了起來。
關於世界群落的相關信息他了解並不多，但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巫師帝國雖然同樣統治了許多異世界，還遠遠沒有做到獨自統治一片世界群落的地步。
假如諸神世界真的能夠成為巫師聯盟的一部分，那所代表的意義有多麽巨大甚至是他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
布萊恩看著神情平靜，眼神溫和的起源母神，卻忽然覺得對方溫柔的外表下隱藏的是歇斯底裏的瘋狂。
“您真的如此痛恨諸神統治？為了將其毀滅甚至不惜勾結異世界入侵者？”
“複仇女神在誕生之初實際上隻承載了祂本人的怨恨，可在複仇神權走向成熟的過程中，祂已經在無形中承載了整個諸神世界所有智慧生靈的怨恨，所以祂是混亂陣營中最強大的邪神之一，即使祂背棄光明不過數萬年而已，可就是這麽一位注定走向諸神世界最巔峰的複仇女神，竟然再一次踏入陷阱，以至於意識徹底隕滅，你根本無法想象祂臨死前那一刹那所爆發出的強大力量有多麽恐怖，那是足以打破一切陰謀的絕對力量！所以……我誕生了。”
“從這個角度來講，你同樣也可以稱呼我為複仇女神，不過我卻更加喜歡起源母神的稱號。”
布萊恩明白起源母神的言外之意。
承載著複仇權柄的起源母神不論表現的有多麽正常，實際上都無法反抗自己誕生的使命，那就是複仇！
不僅是為前任複仇女神複仇，還是為自己複仇，更是為諸神世界無數年來因為某位存在野心而慘死的無數生靈複仇！
從這個角度來說，在信仰體係中成為真神雖然要比晉級法則巫師簡單少許，可在無形中早已成為對應法則的奴隸，遠不如法則巫師自由自在。
交談進行到此時，布萊恩實際上已經被說動。
可惜他並無主動和巫師軍團聯係的途徑，隻能通過心靈女巫遺留力量轉送。
而考慮到心靈女巫已經陷入深層次沉睡的現狀，他反而不敢在心思莫測的起源母神麵前通過智慧之神形象調用心靈女巫力量。
“偉大的起源母神，在返回密修會後我會將今日談話遞交將我送到此處的巫師大人，後續如何就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事情了。”
“我相信背叛者聯盟的誠意足以打動巫師文明。”
“希望如此！”
布萊恩此時越發感覺到巫師帝國在諸神世界布局深遠，此次遠征入侵絕不僅僅隻是一時衝動，所以他也樂得將難以確定真假的合作請求推到巫師軍團高層。
起源母神的請求得到肯定答複，卻不見祂有任何欣喜，反倒一直用幻化而出的類似人類的雙眸上下打量著布萊恩。
“你的存在狀態真是奇怪，既像智慧之神的一部分，又像即將走出全新神靈之路的強大聖者，可你本身的生命本源卻又遠沒有強大到這一步……巫師，果然像智慧賢者所說的那樣，能夠完全依賴自己所掌握的知識而獲取到永無止境的超凡之力嗎？
或許在加入巫師文明後諸神世界同樣可以脫離腐朽，得到全新的發展機遇，即使做不到這些，在巫師文明的統治下，想必億萬信徒也會擁有更加美好的人生，到那時也不會無時無刻都在產生龐大到令人難以承受的怨恨！”
“複仇女神的信任者也會考慮複仇之外的事嗎？”
不知為何，布萊恩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起來，竟然敢直接質疑一位強大邪神、背叛者聯盟掌控者。
好在起源母神絲毫沒有動怒，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沒有興趣加入背叛者聯盟？”
“涉及到巫師文明的重大事件，隻有成為像諸神這樣的強者才有資格在最高議會上發言。”
“不，我是指你！”
“我？”
“對！”
“為什麽？我隻是一位二級小巫師而已！”
比之前更加荒謬的詢問令布萊恩啞然失笑。
背叛者聯盟作為諸神世紀隱藏在暗處的第三大陣營，與其他兩大陣營相同，本質上都是諸神統治者之間的遊戲，別看之前諸多初級生物受到起源母神的熱情招待，可實際上這份尊重並非給予他們，而是給予其背後站著的那一尊尊偉大存在。
所以，即使布萊恩身份特殊，在此刻成為了背叛者聯盟與巫師帝國之間的溝通橋梁，可他依舊根本不具備加入背叛者聯盟的資格。
這是生命層次上的絕對差異，並不會因為其身份背景而有所抹除。
可起源母神態度的鄭重程度卻絲毫不亞於之前：
“雖然與我交流過的巫師加上你這個小家夥也不超過五位，可這段時間頂著智慧之神信徒名頭的密修會我卻無時無刻都在觀察，管中窺豹，我似乎也能看到巫師文明的行為理念，所以我知道巫師文明絕不是慈善家，他們的到來同樣會給腳下這片古老的土地帶來全新的傷痛與蹂躪……可我沒有選擇，與其眼睜睜的看著整片世界群落走向預定的毀滅終點，不如冒險一搏……但我終究並非純粹的複仇女神，所以還想為這片世界群落留下一些希望，而你，就是我能找到的，名為希望的種子。”
布萊恩張口欲言，可竟然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甚至覺得起源母神一直以來正常表現都是偽裝，真正的祂早已被複仇的負麵情緒徹底壓垮，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小家夥，我不是瘋子……你在普拉亞大陸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甚至我還在暗中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幫助，不然你以為你通過密修會所做的一切會那麽順利嗎？我知道你和其他巫師是不一樣的，而現在，我隻需要你將在普拉亞大陸所做的一切在其他世界中再做一遍，僅此而已！”
布萊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恍然，他似乎明白了起源母神的預謀。
既然對方明白巫師帝國並非善男信女，極有可能會在諸神世界群落中帶來慘絕人寰的滅世災難，但出於多種原因的共同作用，起源母神又無法放棄巫師帝國所能提供的助力，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想要盡可能的保全諸神世界群落，最好的辦法似乎也隻能是幫助智慧之神的信仰傳遍整個世界群落。
到時候諸神世界群落本身已經屬於巫師帝國利益，至少是其中部分強者的利益。
“如何？你是否願意答應我的請求？成為巫師文明野蠻行為的背叛者？”
布萊恩忽然微微一笑，撫胸行禮：“這是我的榮幸。”
他之所以答應的如此痛快，主要是因為這種‘背叛’行為在起源母神看來或許是極為嚴重的情節，可實際上他的所作所為依舊符合院長大人對他們三人下達的任務內容。
總不能說將智慧之神的信仰傳播的太過廣泛也屬於過錯吧？
而且巫師帝國遠征軍團是否要對被入侵世界進行破壞性資源掠奪同樣並無明文規定，如何行動完全取決於巫師軍團高層的決定。
所以在有院長大人作為大腿的前提下，布萊恩對答應加入背叛者聯盟毫無心理壓力。
當然，以上幾點隻說明了風險大小完全可以接受，真正讓他堪稱急不可耐的是預期收益。
不要說將智慧之神信仰傳遍整片世界群落，就是能夠將類似第七世界的世界完全納入統治，就足以將他的生命層次推到法則巫師邊緣！
要知道諸神世界許多新晉的較為孱弱的神靈所擁有的信徒可還沒有第七世界的智慧生物多呢。
“去吧，這是蘊含我本源的一部分枝體，通過它就可以在不驚動那人的存在下和我取得聯係……記住，在沒有強大存在為你提供庇護的時候，絕對不要將今天所看到的任何信息訴諸於語言、文字……記住，無論巫師文明是否答應加入其中，背叛者聯盟的行動都不會停下腳步。”
布萊恩感覺自己被強大的空間之力完全包裹，開始飛速遠離此地的時空坐標。
“咻！”
當他被造型奇特的空間樹洞吐出，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返回原波斯魯帝國範圍。
甚至眼力出眾的他已經看到天邊正在極速飛來的數位密修會成員。
當然，衝這些家夥猙獰的麵孔就知道絕不是來迎接他的。
雙方的距離眨眼間便已經拉近到攻擊範圍。
這是來者似乎才看清布萊恩的麵容，但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反倒似乎更加怒氣勃發。
布萊恩意識到情況有些出乎意料，立刻毫不掩飾地展現出自己身為智慧之神聖者的特殊氣息，這才避免了一場巫師間的自相殘殺。
“布萊恩聖者，竟然真的是您！”
“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其他的我不成？”
雖然語氣是反問，可以他的聰明才智，心中早已有了許些聯想。
而在那位話語頗多的女巫師嘰嘰喳喳的敘述下，他也了解到了事情的詳細始末。
在邪神橫行阻斷火焰之神信仰，第七世界內的聖火教徒實力受到嚴重打擊後，為了抵禦密修會在波斯魯帝國的信仰傳播，那群由明轉暗的聖火教徒竟然用出了偽裝成密修會成員形象作惡的無奈舉動。
而作為密修會明麵上地位最高的聖者大人，出現頻率自然是最高的。
甚至在一天內都會同時出現在數十座城市中……
“哈哈。”
布萊恩聽完女巫的抱怨後非但沒有任何生氣，反到開心地笑出了聲。
“布萊恩聖者，你怎麽到現在還能笑得出聲？這些該死陰暗老鼠用出的卑鄙手段雖然對密修會的實力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傷，可卻極大的影響了智慧之神信仰的傳播，畢竟波斯魯帝國從誕生之日起就始終信仰著火焰之神，本地居民視巫……我們為外來侵略者！”
“我之所以感到開心，是因為聖火教會此舉無疑證明麵對密修會的步步逼近，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可以與我們對抗的底蘊，通知所有成員做好準備，或許用不了幾天這片土地上就不會再存在任何聖火教徒了。”
麵對著略顯狂妄的命令，眼前明顯與女巫為首的幾位密修會成員竟然毫無質疑的便予以執行。
說來也是有趣，在巫師軍團千辛萬苦派遣支援密修會的巫師中，既然有對布萊恩心生不屑者，自然也就有心生崇拜者。
眼前的女巫正是其中最狂熱的巫師之一。
如果對方不是精神力體係的一員，布萊恩甚至懷疑女巫有可能成為智慧神教的下一位狂信徒！
布萊恩還是無法相信巫師帝國竟然會得到如此出乎意料的邀請。
難道這些曾經不止一次入侵過其他世界的神靈不明白在內部的爭鬥中引入並不知根知底的外來勢力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知情，這些被瞞在鼓裏的家夥往往都是眼中隻有利益的牆頭草，隻需要我們將合作造成既定事實，大勢所趨之下祂們一定會有所屈服！”
瘋狂思索片刻後，布萊恩還是堅定搖頭：
“偉大的起源母神，恕我直言，以現在了解到的情況，我依舊無法相信背叛者聯盟的誠意，況且僅憑您的一番邀請，巫師文明絕不會冒著天大風險強行入侵實力強大的世界群落。”
“哦？可我怎麽在諸神世界的領域範圍內嗅到了許多外來者的氣味？”
“那一定是您的錯覺！”
不管對方是否已經真的知情，布萊恩永遠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
“你難道就不好奇巫師文明能在這次合作中攫取到多少利益嗎？”
“請說。”
“如果能夠徹底顛覆諸神統治，那麽背叛者聯盟所有成員願意加入巫師文明，由我們雙方共同統治這一片浩瀚的世界群落，而背叛者聯盟所擁有的實力你也有所了解，在合作過程中必然會處於弱勢地位，所以實際上巫師文明可以攫取到更加龐大的利益。”
布萊恩不得不承認他在對方描述的宏偉藍圖下心髒不爭氣的狠狠跳動了起來。
關於世界群落的相關信息他了解並不多，但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巫師帝國雖然同樣統治了許多異世界，還遠遠沒有做到獨自統治一片世界群落的地步。
假如諸神世界真的能夠成為巫師聯盟的一部分，那所代表的意義有多麽巨大甚至是他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
布萊恩看著神情平靜，眼神溫和的起源母神，卻忽然覺得對方溫柔的外表下隱藏的是歇斯底裏的瘋狂。
“您真的如此痛恨諸神統治？為了將其毀滅甚至不惜勾結異世界入侵者？”
“複仇女神在誕生之初實際上隻承載了祂本人的怨恨，可在複仇神權走向成熟的過程中，祂已經在無形中承載了整個諸神世界所有智慧生靈的怨恨，所以祂是混亂陣營中最強大的邪神之一，即使祂背棄光明不過數萬年而已，可就是這麽一位注定走向諸神世界最巔峰的複仇女神，竟然再一次踏入陷阱，以至於意識徹底隕滅，你根本無法想象祂臨死前那一刹那所爆發出的強大力量有多麽恐怖，那是足以打破一切陰謀的絕對力量！所以……我誕生了。”
“從這個角度來講，你同樣也可以稱呼我為複仇女神，不過我卻更加喜歡起源母神的稱號。”
布萊恩明白起源母神的言外之意。
承載著複仇權柄的起源母神不論表現的有多麽正常，實際上都無法反抗自己誕生的使命，那就是複仇！
不僅是為前任複仇女神複仇，還是為自己複仇，更是為諸神世界無數年來因為某位存在野心而慘死的無數生靈複仇！
從這個角度來說，在信仰體係中成為真神雖然要比晉級法則巫師簡單少許，可在無形中早已成為對應法則的奴隸，遠不如法則巫師自由自在。
交談進行到此時，布萊恩實際上已經被說動。
可惜他並無主動和巫師軍團聯係的途徑，隻能通過心靈女巫遺留力量轉送。
而考慮到心靈女巫已經陷入深層次沉睡的現狀，他反而不敢在心思莫測的起源母神麵前通過智慧之神形象調用心靈女巫力量。
“偉大的起源母神，在返回密修會後我會將今日談話遞交將我送到此處的巫師大人，後續如何就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事情了。”
“我相信背叛者聯盟的誠意足以打動巫師文明。”
“希望如此！”
布萊恩此時越發感覺到巫師帝國在諸神世界布局深遠，此次遠征入侵絕不僅僅隻是一時衝動，所以他也樂得將難以確定真假的合作請求推到巫師軍團高層。
起源母神的請求得到肯定答複，卻不見祂有任何欣喜，反倒一直用幻化而出的類似人類的雙眸上下打量著布萊恩。
“你的存在狀態真是奇怪，既像智慧之神的一部分，又像即將走出全新神靈之路的強大聖者，可你本身的生命本源卻又遠沒有強大到這一步……巫師，果然像智慧賢者所說的那樣，能夠完全依賴自己所掌握的知識而獲取到永無止境的超凡之力嗎？
或許在加入巫師文明後諸神世界同樣可以脫離腐朽，得到全新的發展機遇，即使做不到這些，在巫師文明的統治下，想必億萬信徒也會擁有更加美好的人生，到那時也不會無時無刻都在產生龐大到令人難以承受的怨恨！”
“複仇女神的信任者也會考慮複仇之外的事嗎？”
不知為何，布萊恩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起來，竟然敢直接質疑一位強大邪神、背叛者聯盟掌控者。
好在起源母神絲毫沒有動怒，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沒有興趣加入背叛者聯盟？”
“涉及到巫師文明的重大事件，隻有成為像諸神這樣的強者才有資格在最高議會上發言。”
“不，我是指你！”
“我？”
“對！”
“為什麽？我隻是一位二級小巫師而已！”
比之前更加荒謬的詢問令布萊恩啞然失笑。
背叛者聯盟作為諸神世紀隱藏在暗處的第三大陣營，與其他兩大陣營相同，本質上都是諸神統治者之間的遊戲，別看之前諸多初級生物受到起源母神的熱情招待，可實際上這份尊重並非給予他們，而是給予其背後站著的那一尊尊偉大存在。
所以，即使布萊恩身份特殊，在此刻成為了背叛者聯盟與巫師帝國之間的溝通橋梁，可他依舊根本不具備加入背叛者聯盟的資格。
這是生命層次上的絕對差異，並不會因為其身份背景而有所抹除。
可起源母神態度的鄭重程度卻絲毫不亞於之前：
“雖然與我交流過的巫師加上你這個小家夥也不超過五位，可這段時間頂著智慧之神信徒名頭的密修會我卻無時無刻都在觀察，管中窺豹，我似乎也能看到巫師文明的行為理念，所以我知道巫師文明絕不是慈善家，他們的到來同樣會給腳下這片古老的土地帶來全新的傷痛與蹂躪……可我沒有選擇，與其眼睜睜的看著整片世界群落走向預定的毀滅終點，不如冒險一搏……但我終究並非純粹的複仇女神，所以還想為這片世界群落留下一些希望，而你，就是我能找到的，名為希望的種子。”
布萊恩張口欲言，可竟然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甚至覺得起源母神一直以來正常表現都是偽裝，真正的祂早已被複仇的負麵情緒徹底壓垮，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小家夥，我不是瘋子……你在普拉亞大陸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甚至我還在暗中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幫助，不然你以為你通過密修會所做的一切會那麽順利嗎？我知道你和其他巫師是不一樣的，而現在，我隻需要你將在普拉亞大陸所做的一切在其他世界中再做一遍，僅此而已！”
布萊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恍然，他似乎明白了起源母神的預謀。
既然對方明白巫師帝國並非善男信女，極有可能會在諸神世界群落中帶來慘絕人寰的滅世災難，但出於多種原因的共同作用，起源母神又無法放棄巫師帝國所能提供的助力，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想要盡可能的保全諸神世界群落，最好的辦法似乎也隻能是幫助智慧之神的信仰傳遍整個世界群落。
到時候諸神世界群落本身已經屬於巫師帝國利益，至少是其中部分強者的利益。
“如何？你是否願意答應我的請求？成為巫師文明野蠻行為的背叛者？”
布萊恩忽然微微一笑，撫胸行禮：“這是我的榮幸。”
他之所以答應的如此痛快，主要是因為這種‘背叛’行為在起源母神看來或許是極為嚴重的情節，可實際上他的所作所為依舊符合院長大人對他們三人下達的任務內容。
總不能說將智慧之神的信仰傳播的太過廣泛也屬於過錯吧？
而且巫師帝國遠征軍團是否要對被入侵世界進行破壞性資源掠奪同樣並無明文規定，如何行動完全取決於巫師軍團高層的決定。
所以在有院長大人作為大腿的前提下，布萊恩對答應加入背叛者聯盟毫無心理壓力。
當然，以上幾點隻說明了風險大小完全可以接受，真正讓他堪稱急不可耐的是預期收益。
不要說將智慧之神信仰傳遍整片世界群落，就是能夠將類似第七世界的世界完全納入統治，就足以將他的生命層次推到法則巫師邊緣！
要知道諸神世界許多新晉的較為孱弱的神靈所擁有的信徒可還沒有第七世界的智慧生物多呢。
“去吧，這是蘊含我本源的一部分枝體，通過它就可以在不驚動那人的存在下和我取得聯係……記住，在沒有強大存在為你提供庇護的時候，絕對不要將今天所看到的任何信息訴諸於語言、文字……記住，無論巫師文明是否答應加入其中，背叛者聯盟的行動都不會停下腳步。”
布萊恩感覺自己被強大的空間之力完全包裹，開始飛速遠離此地的時空坐標。
“咻！”
當他被造型奇特的空間樹洞吐出，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返回原波斯魯帝國範圍。
甚至眼力出眾的他已經看到天邊正在極速飛來的數位密修會成員。
當然，衝這些家夥猙獰的麵孔就知道絕不是來迎接他的。
雙方的距離眨眼間便已經拉近到攻擊範圍。
這是來者似乎才看清布萊恩的麵容，但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反倒似乎更加怒氣勃發。
布萊恩意識到情況有些出乎意料，立刻毫不掩飾地展現出自己身為智慧之神聖者的特殊氣息，這才避免了一場巫師間的自相殘殺。
“布萊恩聖者，竟然真的是您！”
“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其他的我不成？”
雖然語氣是反問，可以他的聰明才智，心中早已有了許些聯想。
而在那位話語頗多的女巫師嘰嘰喳喳的敘述下，他也了解到了事情的詳細始末。
在邪神橫行阻斷火焰之神信仰，第七世界內的聖火教徒實力受到嚴重打擊後，為了抵禦密修會在波斯魯帝國的信仰傳播，那群由明轉暗的聖火教徒竟然用出了偽裝成密修會成員形象作惡的無奈舉動。
而作為密修會明麵上地位最高的聖者大人，出現頻率自然是最高的。
甚至在一天內都會同時出現在數十座城市中……
“哈哈。”
布萊恩聽完女巫的抱怨後非但沒有任何生氣，反到開心地笑出了聲。
“布萊恩聖者，你怎麽到現在還能笑得出聲？這些該死陰暗老鼠用出的卑鄙手段雖然對密修會的實力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傷，可卻極大的影響了智慧之神信仰的傳播，畢竟波斯魯帝國從誕生之日起就始終信仰著火焰之神，本地居民視巫……我們為外來侵略者！”
“我之所以感到開心，是因為聖火教會此舉無疑證明麵對密修會的步步逼近，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可以與我們對抗的底蘊，通知所有成員做好準備，或許用不了幾天這片土地上就不會再存在任何聖火教徒了。”
麵對著略顯狂妄的命令，眼前明顯與女巫為首的幾位密修會成員竟然毫無質疑的便予以執行。
說來也是有趣，在巫師軍團千辛萬苦派遣支援密修會的巫師中，既然有對布萊恩心生不屑者，自然也就有心生崇拜者。
眼前的女巫正是其中最狂熱的巫師之一。
如果對方不是精神力體係的一員，布萊恩甚至懷疑女巫有可能成為智慧神教的下一位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