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離開的機會
弗蘭克巫師胖胖的圓臉上露出了一絲驚駭，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懷著一絲僥幸的語氣問道：
“卡洛斯巫師，這裏不會出現能夠溝通未知世界的通道吧？”
卡洛斯巫師麵無表情的搖頭：
“我隻感受著那種絕望的深淵氣息，並沒有見過真正的深淵觸手，現在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不過……”
說到這裏他將目光看向了一臉沉思的老女巫。
對方掌握的信息似乎要比他全麵，也許還知道一些其他的隱秘。
老女巫略微有些猶豫，但看到其他人眼神中蘊含的擔憂，最終她還是同意說出自己知道的全部有關信息，而且她心中也有了新的主意。
“深淵觸手的名字在巫師帝國內部所知道的人之所以少之又少，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這種生物本身就是異世界入侵所留下的痕跡。”
“什麽？”
“異世界？”
“入侵？”
打起精神仔細聆聽的正式巫師，聽到老女巫的解釋後，都再也控製不住情緒，震驚的反問出聲。
不能怪他們不夠冷靜，實在是這樣的信息駭人聽聞。
麵對著諸多質疑，老女巫雖然表情沉重依舊，但是言之鑿鑿地說道：
“在具體的經過我也並不清楚，隻是知道深淵觸手是那個異世界掠奪其他世界的哨兵，而且黑暗山脈深處同樣殘留了數量稀少的深淵觸手。”
“難道說……”
“沒錯，留下信息的那位古老巫師在最後就猜測到，我們生活的巫師世界或許在久遠之前，曾經遭遇過異世界的入侵。”
眾多一級巫師一時間都沉默不語，都在努力消化吸收著雖然本身並不龐大，但卻又能令人無限遐想的信息。
許久之後，莉莉絲女巫忽然輕笑一聲：
“其實仔細想想，巫師帝國都能尋找到其他小世界進行殖民入侵或者資源掠奪，那麽巫師世界被其他更強大的世界盯上，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
眾人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話雖如此，但是他們以往所接觸到的信息卻從未出現相關的敘述，現在驟然聽聞，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舊大陸的三大教會雖然實力強大，底蘊深厚，但對於巫師帝國來說，隻能算是一個愈加腐朽的老對手，在巫師的主流觀念中，對於新舊大陸的戰爭並不畏懼。
但是異世界卻截然不同，不僅連對方的實力都無法預知，甚至都無法想象對方會以什麽樣的存在形式出現。
這種未知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會發生的危機，卻有可能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這樣的認知，讓他們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布萊恩此刻也是心中情緒複雜，不過他總覺得不論是卡洛斯巫師還是老女巫，似乎都隻是說出了知道的部分信息。
“去下一間宮殿！”
卡洛斯巫師由於始終無法感受到這截生殖器官所蘊含的深淵氣息，最終還是決定暫時留在次級空間繼續探索。
眾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先是看著卡洛斯巫師將地上的器官收起，然後跟在他的身後，走向了旁邊的宮殿所在。
“嘎吱……”
“又有一根！”
眾人將巨大的青銅大門打開縫隙的那一刹那，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因為眼前的場景和剛剛所看到的完全一致，找不到任何不同。
“走！”
卡洛斯巫師重複了之前的動作。
……
布萊恩的熱情漸漸的也被消磨殆盡，實在是每一間青銅大殿都沒有給他任何的驚喜，所以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步伐放緩，落在了幾位巫師大人的身後。不過相距並不遠。否則到時如果遇到了危機可能會耽誤時間。
“布萊恩。”
阿馬托伸手指了指卡洛斯巫師身後漂浮在半空中的生殖器官。
布萊恩努力做出嚴肅的表情，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勾勒出了一絲弧度。
怕被巫師大人發現他們兩人的竊竊私語，布萊恩幹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阿馬托，以你在附魔領域的研究，這些柱子上刻畫的花紋是否有可能是巨人遺留下的符文的一種？”
說道附魔領域的知識，阿馬托頓時興趣大增，但還是遺憾的搖頭：
“我也多麽希望它是，但是可惜，在我看來這就是用於裝飾的普通紋路。”
他語氣也充滿了失望，畢竟隻有不斷的收集符文，才能夠促進附魔技術真正成熟起來，完成他的心願。
正在兩人說話間，正式巫師已經前往了下一間宮殿，他們兩人趕緊跟上。
此刻不隻是他們，許多正式巫師也心生煩躁，幾乎沒有任何收獲，隻是在重複做著同一件好像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讓他們的心情從之前的滿含期待，直接跌落穀底。
老女巫突然暴躁的喊道：
“卡洛斯，誰知道這些消失的巨人有什麽毛病？竟然在每一間宮殿中都留下了一截如同朽木一般的器官，這麽收集下去誰知道什麽時候是頭？我看反倒不如直接前往最核心的那間宮殿？”
其他正式巫師頓時眼前一亮，實在是現在的工作太過枯燥，也讓人看不到任何的價值所在。
思索了片刻之後，卡洛斯巫師點頭同意：“好。”
其實他心中也並不願意在深淵觸手上花費太多精力，畢竟這一次探索，他的任務就是尋找和巨人有關的線索。
但是宮殿群落同樣也讓他心中失望不已，這裏除了巨大，幾乎找不到任何和巨人有關的東西。
所以在沒有找到更好的選擇的前提下，他才決定嚐試著從疑似深淵觸手的肢體上下手。
不在重複之前的動作，巫師終於重新打起了精神，興衝衝的朝著最核心處的，足足有上千米高的巨大宮殿飛掠而去。
如果宮殿群落中還存在著有價值的東西，那麽最大的可能也就隻有這座宮殿了。
“布萊恩，你有沒有發現，隨著我們的深入重力似乎越來越小了？”
阿馬托小聲在身旁說道，他之前將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自己的機械手弩，以及附魔弩箭的製做上，所以身體素質可能是在場所有巫師中最差的，此刻重力有所減緩，對身體內髒的壓迫輕了許多，讓他終於輕鬆了幾分。
“嗯？”
布萊恩眉頭稍稍一挑，如果阿瑪托沒有提醒的話，他還真的沒有發現，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環境就已經發生了雖然並不大，但足以應該讓所有人感知到的變化。
“或許是這些宮殿本身的存在，就有類似的效果吧。”
布萊恩並沒有多想，畢竟他對巨人了解不多，也不清楚之前金屬台階上驟然變大的重力從何而來，所以此刻也就沒有在意。
阿馬托聞言隻是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將自己的發現放在心上，重力雖然有了減緩，但程度不大，算不上什麽重大的變化。
站在一千米高的建築麵前是什麽樣的感覺？
布萊恩現在就在心中感慨著這個問題，如果說在之前的青銅建築麵前，他隻是感覺到自己如同螞蟻一般渺小。
那麽現在他心中反倒好奇居多，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座正正比肩山峰的金屬建築，是如何建造而成鍛造而成的。
“嗬！”
體積的增大也意味著重量的隨之增大，之前的青銅大門雖然也如同山丘一般沉重，但總歸沒有對正式巫師造成多大的阻礙，可是現在，兩扇緊緊合攏的青銅巨門，任憑九位一級巫師如何用力，也是紋絲不動。
巫師大人們傻了眼，剛剛改變主意的時候，他們心中已經做出了可能會遇到危險的準備，但是根本沒想到，真正的阻礙竟然是無法推開大門，尤其是之前的經曆無疑證明了這些青銅大殿的大門是沒有被其他手段所固定的。
“難以想象巨人所擁有的力量是何等的巨大。”
珍妮特女巫心中不乏憧憬的感慨。
作為一位血脈係的巫師，她又怎麽可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擁有傳說中的巨人血脈。
至於巨人並不算太符合女性巫師審美的外貌，在其絕對的力量與實力麵前，也隻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因素。
“嗯？”
卡洛斯巫師在思考對策的時候，突然如臨大敵的對著身後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其他一級巫師頓時緊張到了極點，手中已經隱約有元素之力聚集。
老女巫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卡洛斯巫師臉色嚴肅，指著身後擠作一團的醜陋肢體，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些東西似乎剛剛和門後的未知存在產生了一絲聯係，從而有所異動。”
大家都是感受到背後一陣惡寒，似乎青銅巨門之後有一個未知的邪惡存在，正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們。
尤其是聯想到老女巫對於深淵觸手來曆的描述，更讓他們心中揣揣不安。
“卡洛斯，我的注意力也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一團惡心東西，怎麽沒有發現你所說的異動？”
老女巫沉聲問道，他並不是懷疑卡洛斯巫師有意欺騙，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二者的感覺會出現偏差。
問題產生的原因可能會對他們之後的應對造成巨大的威脅，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卡洛斯巫師嗓音沙啞，甚至隱藏了一絲恐懼：
“氣息，是氣息！”
幾十年前那種瀕臨死亡的經曆，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之中，根本無法忘卻，剛剛那一閃而逝的微弱氣息，或許連其他的正式巫師都無法察覺，但卻足以瞬間勾動他的回憶。
老女巫陰曆的眼神在半空中擠成一團的肢體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光芒一閃，卻又快速的消失，讓旁人無法輕易捕捉。
她對著卡洛斯巫師詢問：
“既然門後有東西能夠引動這些殘肢，說明很大概率上可能是來自同樣源頭的東西，我建議不要冒險讓它們彼此互相接觸，或許會產生難以想象的危害。”
莉莉絲女巫不動聲色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扔出了一個與卡洛斯巫師背後一般無二的殘肢。
在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表現出錯愕表情時，她便一臉嚴肅的鄭重說道：
“賽西女巫說的不錯，從神秘學的角度來看，我非常懷疑巨人之所以有這樣的布置，很有可能是起到類似封印的效果。”
布萊恩看著莉莉絲女巫的動作，心中竟然沒有升起多大的差異，可見女巫在他心中的形象，早就已經劃向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境地。
有了之前老女巫和卡洛斯巫師，對於深淵觸手恐怖之處的鋪墊，其他的巫師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了讚同的表情。
涉及到了一個完全未知的異世界，當然意味著蘊含著巨大的機遇，但前提是有實力化解隨機遇而來的危機。
顯然他們並沒有。
況且即使不會走向如此高層次的程度，隻是出現真正的深淵觸手，按照賽西女巫提供的信息來看，他們都很有可能完全不是對手。
卡洛斯巫師即使實力是巫師之中最強的一位，也無法違背其他人共同的意願，所以權衡之下，他也放棄了心中冒險的想法。
“不知道賽西女巫有什麽建議？”
老女巫眼瞼低垂，遮擋住了自己的目光。
“深淵觸手的信息已經有必要稟告光暗之翼大人，之前我之所以沒有提及，主要是因為發現殘肢在時光的衝刷下都已經徹底喪失了深淵氣息，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情況又有不同，所以……我認為應該立刻離開次級空間，稟告光暗之翼大人。”
布萊恩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老女巫打的什麽主意。
母蟲在手的老女巫，本來就已經心生退意，隻是在被動的等待光暗之翼大人再次打開空間通道之前，無法公然拒絕卡洛斯巫師的請求。
現在卻有了一個絕佳的借口，或許莉莉絲女巫之前的開口，也正是因為洞悉了老女巫的意圖。
不過，似乎老女巫非常肯定，卡洛斯巫師手中擁有著能夠直接聯係次級空間之外的光暗之翼大人的手段？
卡洛斯巫師沒有第一時間發表意見，隻是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他當然不甘心如此輕易的動用堪稱最終極的手段，但是老女巫提到的危機確實很有可能發生，讓他不能輕易忽視，更重要的是，其他巫師對此的態度也趨於保守。
左右猶豫，反複思考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我同意賽西女巫的提議。”
“卡洛斯巫師，這裏不會出現能夠溝通未知世界的通道吧？”
卡洛斯巫師麵無表情的搖頭：
“我隻感受著那種絕望的深淵氣息，並沒有見過真正的深淵觸手，現在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不過……”
說到這裏他將目光看向了一臉沉思的老女巫。
對方掌握的信息似乎要比他全麵，也許還知道一些其他的隱秘。
老女巫略微有些猶豫，但看到其他人眼神中蘊含的擔憂，最終她還是同意說出自己知道的全部有關信息，而且她心中也有了新的主意。
“深淵觸手的名字在巫師帝國內部所知道的人之所以少之又少，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這種生物本身就是異世界入侵所留下的痕跡。”
“什麽？”
“異世界？”
“入侵？”
打起精神仔細聆聽的正式巫師，聽到老女巫的解釋後，都再也控製不住情緒，震驚的反問出聲。
不能怪他們不夠冷靜，實在是這樣的信息駭人聽聞。
麵對著諸多質疑，老女巫雖然表情沉重依舊，但是言之鑿鑿地說道：
“在具體的經過我也並不清楚，隻是知道深淵觸手是那個異世界掠奪其他世界的哨兵，而且黑暗山脈深處同樣殘留了數量稀少的深淵觸手。”
“難道說……”
“沒錯，留下信息的那位古老巫師在最後就猜測到，我們生活的巫師世界或許在久遠之前，曾經遭遇過異世界的入侵。”
眾多一級巫師一時間都沉默不語，都在努力消化吸收著雖然本身並不龐大，但卻又能令人無限遐想的信息。
許久之後，莉莉絲女巫忽然輕笑一聲：
“其實仔細想想，巫師帝國都能尋找到其他小世界進行殖民入侵或者資源掠奪，那麽巫師世界被其他更強大的世界盯上，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
眾人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話雖如此，但是他們以往所接觸到的信息卻從未出現相關的敘述，現在驟然聽聞，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舊大陸的三大教會雖然實力強大，底蘊深厚，但對於巫師帝國來說，隻能算是一個愈加腐朽的老對手，在巫師的主流觀念中，對於新舊大陸的戰爭並不畏懼。
但是異世界卻截然不同，不僅連對方的實力都無法預知，甚至都無法想象對方會以什麽樣的存在形式出現。
這種未知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會發生的危機，卻有可能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這樣的認知，讓他們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布萊恩此刻也是心中情緒複雜，不過他總覺得不論是卡洛斯巫師還是老女巫，似乎都隻是說出了知道的部分信息。
“去下一間宮殿！”
卡洛斯巫師由於始終無法感受到這截生殖器官所蘊含的深淵氣息，最終還是決定暫時留在次級空間繼續探索。
眾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先是看著卡洛斯巫師將地上的器官收起，然後跟在他的身後，走向了旁邊的宮殿所在。
“嘎吱……”
“又有一根！”
眾人將巨大的青銅大門打開縫隙的那一刹那，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因為眼前的場景和剛剛所看到的完全一致，找不到任何不同。
“走！”
卡洛斯巫師重複了之前的動作。
……
布萊恩的熱情漸漸的也被消磨殆盡，實在是每一間青銅大殿都沒有給他任何的驚喜，所以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步伐放緩，落在了幾位巫師大人的身後。不過相距並不遠。否則到時如果遇到了危機可能會耽誤時間。
“布萊恩。”
阿馬托伸手指了指卡洛斯巫師身後漂浮在半空中的生殖器官。
布萊恩努力做出嚴肅的表情，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勾勒出了一絲弧度。
怕被巫師大人發現他們兩人的竊竊私語，布萊恩幹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阿馬托，以你在附魔領域的研究，這些柱子上刻畫的花紋是否有可能是巨人遺留下的符文的一種？”
說道附魔領域的知識，阿馬托頓時興趣大增，但還是遺憾的搖頭：
“我也多麽希望它是，但是可惜，在我看來這就是用於裝飾的普通紋路。”
他語氣也充滿了失望，畢竟隻有不斷的收集符文，才能夠促進附魔技術真正成熟起來，完成他的心願。
正在兩人說話間，正式巫師已經前往了下一間宮殿，他們兩人趕緊跟上。
此刻不隻是他們，許多正式巫師也心生煩躁，幾乎沒有任何收獲，隻是在重複做著同一件好像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讓他們的心情從之前的滿含期待，直接跌落穀底。
老女巫突然暴躁的喊道：
“卡洛斯，誰知道這些消失的巨人有什麽毛病？竟然在每一間宮殿中都留下了一截如同朽木一般的器官，這麽收集下去誰知道什麽時候是頭？我看反倒不如直接前往最核心的那間宮殿？”
其他正式巫師頓時眼前一亮，實在是現在的工作太過枯燥，也讓人看不到任何的價值所在。
思索了片刻之後，卡洛斯巫師點頭同意：“好。”
其實他心中也並不願意在深淵觸手上花費太多精力，畢竟這一次探索，他的任務就是尋找和巨人有關的線索。
但是宮殿群落同樣也讓他心中失望不已，這裏除了巨大，幾乎找不到任何和巨人有關的東西。
所以在沒有找到更好的選擇的前提下，他才決定嚐試著從疑似深淵觸手的肢體上下手。
不在重複之前的動作，巫師終於重新打起了精神，興衝衝的朝著最核心處的，足足有上千米高的巨大宮殿飛掠而去。
如果宮殿群落中還存在著有價值的東西，那麽最大的可能也就隻有這座宮殿了。
“布萊恩，你有沒有發現，隨著我們的深入重力似乎越來越小了？”
阿馬托小聲在身旁說道，他之前將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自己的機械手弩，以及附魔弩箭的製做上，所以身體素質可能是在場所有巫師中最差的，此刻重力有所減緩，對身體內髒的壓迫輕了許多，讓他終於輕鬆了幾分。
“嗯？”
布萊恩眉頭稍稍一挑，如果阿瑪托沒有提醒的話，他還真的沒有發現，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環境就已經發生了雖然並不大，但足以應該讓所有人感知到的變化。
“或許是這些宮殿本身的存在，就有類似的效果吧。”
布萊恩並沒有多想，畢竟他對巨人了解不多，也不清楚之前金屬台階上驟然變大的重力從何而來，所以此刻也就沒有在意。
阿馬托聞言隻是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將自己的發現放在心上，重力雖然有了減緩，但程度不大，算不上什麽重大的變化。
站在一千米高的建築麵前是什麽樣的感覺？
布萊恩現在就在心中感慨著這個問題，如果說在之前的青銅建築麵前，他隻是感覺到自己如同螞蟻一般渺小。
那麽現在他心中反倒好奇居多，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座正正比肩山峰的金屬建築，是如何建造而成鍛造而成的。
“嗬！”
體積的增大也意味著重量的隨之增大，之前的青銅大門雖然也如同山丘一般沉重，但總歸沒有對正式巫師造成多大的阻礙，可是現在，兩扇緊緊合攏的青銅巨門，任憑九位一級巫師如何用力，也是紋絲不動。
巫師大人們傻了眼，剛剛改變主意的時候，他們心中已經做出了可能會遇到危險的準備，但是根本沒想到，真正的阻礙竟然是無法推開大門，尤其是之前的經曆無疑證明了這些青銅大殿的大門是沒有被其他手段所固定的。
“難以想象巨人所擁有的力量是何等的巨大。”
珍妮特女巫心中不乏憧憬的感慨。
作為一位血脈係的巫師，她又怎麽可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擁有傳說中的巨人血脈。
至於巨人並不算太符合女性巫師審美的外貌，在其絕對的力量與實力麵前，也隻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因素。
“嗯？”
卡洛斯巫師在思考對策的時候，突然如臨大敵的對著身後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其他一級巫師頓時緊張到了極點，手中已經隱約有元素之力聚集。
老女巫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卡洛斯巫師臉色嚴肅，指著身後擠作一團的醜陋肢體，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些東西似乎剛剛和門後的未知存在產生了一絲聯係，從而有所異動。”
大家都是感受到背後一陣惡寒，似乎青銅巨門之後有一個未知的邪惡存在，正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們。
尤其是聯想到老女巫對於深淵觸手來曆的描述，更讓他們心中揣揣不安。
“卡洛斯，我的注意力也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一團惡心東西，怎麽沒有發現你所說的異動？”
老女巫沉聲問道，他並不是懷疑卡洛斯巫師有意欺騙，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二者的感覺會出現偏差。
問題產生的原因可能會對他們之後的應對造成巨大的威脅，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卡洛斯巫師嗓音沙啞，甚至隱藏了一絲恐懼：
“氣息，是氣息！”
幾十年前那種瀕臨死亡的經曆，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之中，根本無法忘卻，剛剛那一閃而逝的微弱氣息，或許連其他的正式巫師都無法察覺，但卻足以瞬間勾動他的回憶。
老女巫陰曆的眼神在半空中擠成一團的肢體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光芒一閃，卻又快速的消失，讓旁人無法輕易捕捉。
她對著卡洛斯巫師詢問：
“既然門後有東西能夠引動這些殘肢，說明很大概率上可能是來自同樣源頭的東西，我建議不要冒險讓它們彼此互相接觸，或許會產生難以想象的危害。”
莉莉絲女巫不動聲色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扔出了一個與卡洛斯巫師背後一般無二的殘肢。
在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表現出錯愕表情時，她便一臉嚴肅的鄭重說道：
“賽西女巫說的不錯，從神秘學的角度來看，我非常懷疑巨人之所以有這樣的布置，很有可能是起到類似封印的效果。”
布萊恩看著莉莉絲女巫的動作，心中竟然沒有升起多大的差異，可見女巫在他心中的形象，早就已經劃向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境地。
有了之前老女巫和卡洛斯巫師，對於深淵觸手恐怖之處的鋪墊，其他的巫師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了讚同的表情。
涉及到了一個完全未知的異世界，當然意味著蘊含著巨大的機遇，但前提是有實力化解隨機遇而來的危機。
顯然他們並沒有。
況且即使不會走向如此高層次的程度，隻是出現真正的深淵觸手，按照賽西女巫提供的信息來看，他們都很有可能完全不是對手。
卡洛斯巫師即使實力是巫師之中最強的一位，也無法違背其他人共同的意願，所以權衡之下，他也放棄了心中冒險的想法。
“不知道賽西女巫有什麽建議？”
老女巫眼瞼低垂，遮擋住了自己的目光。
“深淵觸手的信息已經有必要稟告光暗之翼大人，之前我之所以沒有提及，主要是因為發現殘肢在時光的衝刷下都已經徹底喪失了深淵氣息，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情況又有不同，所以……我認為應該立刻離開次級空間，稟告光暗之翼大人。”
布萊恩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老女巫打的什麽主意。
母蟲在手的老女巫，本來就已經心生退意，隻是在被動的等待光暗之翼大人再次打開空間通道之前，無法公然拒絕卡洛斯巫師的請求。
現在卻有了一個絕佳的借口，或許莉莉絲女巫之前的開口，也正是因為洞悉了老女巫的意圖。
不過，似乎老女巫非常肯定，卡洛斯巫師手中擁有著能夠直接聯係次級空間之外的光暗之翼大人的手段？
卡洛斯巫師沒有第一時間發表意見，隻是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他當然不甘心如此輕易的動用堪稱最終極的手段，但是老女巫提到的危機確實很有可能發生，讓他不能輕易忽視，更重要的是，其他巫師對此的態度也趨於保守。
左右猶豫，反複思考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我同意賽西女巫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