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莉莉絲女巫的額外收獲
嘴角一抽，布萊恩心中的蠢蠢欲動頓時又平複了下來。
連二級超凡生物都一不小心在蘑菇人的手中吃了大虧，陷入了生死不知的狀態。
他再也不敢貿然接觸眼前四個家夥身上的菌絲了。
和在和他有幾分交情的阿馬托已經被皮膚表麵瘋狂生長的孢子，搞得精神混亂不堪，無力和他求救，也就避免了他的尷尬。
老侏儒狀態好上一些，畢竟之前卡洛斯巫師正是在蘑菇人快要對它動手的時候選擇了出手。
不過即使如此，依舊有零星的孢子灑落到它的皮膚上，然後迅速的紮根生長，將血肉之中的組織化作自己成長的養分。
正在布萊恩左右為難的時候，卡洛斯巫師寬闊的背影，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布萊恩向四周一看，這才發現正式巫師已經大致將那些敢於動手的蘑菇人或殺死或活捉，剩下那些膽小的都已經不知躲到了哪裏瑟瑟發抖。
從這個小細節中也能看出，擁有知識傳承的巫師，確實不是巨鷹這種超凡生物能夠比較。
即使巨鷹的實力反而更強。
卡洛斯巫師雙眼不帶情緒的撇了一眼，腦袋耷拉在地麵，舌頭半吐的巨鷹。
然後緩緩的邁過了它的脖子，走到了三位巫師學徒麵前。
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三位巫師學徒以及老侏儒，因為痛苦而不斷抽搐的四肢，瞬間平緩了下來。
“有意思。”
卡洛斯巫師看到自己的第一次出手，雖然阻止了孢子的繼續生長，但卻並未將它們根除。
於是又嚐試著其他手段，結果雖然都有或強或弱的效果，但卻始終無法將孢子徹底的從血肉組織上清除。
“嘎嘎，卡洛斯，或許你應該讓其他人試試。”
“呀——”
老女巫手中捏著一隻隻有半個巴掌大小的蘑菇人，不顧它惶恐尖叫，將其緩緩地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森白的牙齒合攏，鮮嫩的汁液流淌。
“唔……”
老女巫發出了暢快的呻吟。
“嘎嘎嘎，這些小家夥竟然如此美味，難怪那些美食者天天研究著如何培育各種食材……”
弗蘭克巫師略帶擔憂的提醒道：
“賽西，還是小心一些，沒看到腳下的這個大家夥已經中招了嗎？”
他伸腿輕輕踢了踢腳邊的巨鷹。
老女巫不屑地說道：
“不要把我和這種愚蠢的生物相比，擁有智慧的巫師又怎麽會分不清什麽可以食用，什麽不能食用？”
說話間，老女巫又扒開了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將裸露在外的幾隻小蘑菇人一把抓在手中，欣賞著它們絕望而又恐懼的尖叫。
卡洛斯巫師看到賽西女巫他們顯然都沒有什麽急切的探索的欲望，心中微動的同時，向著其他幾位一直與他同行的正式巫師使了一個眼色。
馬斯洛巫師看了幾位同伴一眼，選擇了第一個走上前去。
他略微動用了些探查類巫術，這才明白卡洛斯巫師之所以束手無策的原因。
麵前的這幾個小家夥問題遠遠不止處在於皮膚表麵，這些孢子所產生的菌絲，竟然已經紮根於他們的內髒、骨髓，甚至是大腦！
就像是被植物的根莖，牢牢抓握成一團的泥土。
馬斯洛巫師甚至感覺到了不寒而栗。
他很難想象，身體內出現了這樣的變化，會產生何等程度的疼痛。
他現在以為麵前三位巫師學徒以及老侏儒，雖然陷入了昏迷，但是表情卻平淡如常，是因為卡洛斯巫師之前出手的原因。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蘑菇人漫長的進化曆史上，由於劇烈疼痛而爆發出強大力量的從而逃離的獵物不在少數。
所以漸漸地它們進化出了新的能力。
或者是讓獵物雖然能夠感覺到疼痛，但卻無法控製身體移動。
或者是幹脆讓獵物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甚至會因為某種迷幻的效果。在極致的愉悅中走向死亡。
“卡洛斯大人，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馬斯洛巫師臉色微紅，第一次出手就折戟而歸，實在是讓他感覺有些尷尬。
卡洛斯巫師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衝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珍妮特女巫和其他三位巫師麵麵相覷之下，也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
珍妮特本身擅長的領域是血脈係，在她心中連本流派的強大前輩，卡洛斯大人都無法解決的事情，自己應該更是無能為力。
“讓我來試試吧。”
莉莉絲女巫不知為何忽然來了興致，主動開口‘幫忙’。
卡洛斯巫師自然不會拒絕，微微側身，為後方的莉莉絲女巫讓開了視線。
莉莉絲女巫走到前方，彎腰在阿馬托身上一陣摸索。
直起身後，她略帶嫌棄的甩了甩手，將一些想要擴散到她皮膚上的孢子甩掉。
神奇的是，一遇到血肉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難以分割的孢子，在碰到莉莉絲女巫的皮膚時，卻如同油遇到了水一般，根本無法融合。
“和我猜測的大致相同，這些蘑菇人應該是在用這種方式進行一種全新的育種行為……或許它們大老遠的將這幾個小家夥捉到這裏，就是認為巫師的軀體能夠為它們帶來進化道路上全新的變種。”
莉莉絲女巫語氣肯定，似乎是之前對類似的事情有過研究。
布萊恩由於站在她的身後，恰好看到了令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被莉莉絲女巫甩到地上的孢子，又悄悄的融合成了一團，然後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被女巫收到了口袋。
布萊恩嘴角抽動，又充分感受到了莉莉絲女巫那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
不過……
如果不是防護手段無法確認能夠保證安全，我也想要搞一些菌絲啊！
珍貴的實驗樣本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不敢觸碰，對於一位有著充分探索精神的巫師學徒來說，和酷刑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卡洛斯巫師請老侏儒淩空托起，從最遠處拿到了莉莉絲女巫的麵前。
“如果莉莉絲女巫你有辦法的話，最好還是保住它的性命……畢竟的精神體狀態非常糟糕，即使抽取記憶，也很難獲得完整的信息。”
“辦法倒是有，不過嘛……”
她忽然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嗯？”
卡洛斯巫師完全不明所以，第一次感受到了莉莉絲女巫的行事作風。
“這都不明白？”
莉莉絲女巫低聲嘀咕著，然後‘無奈’解釋道：
“救人的代價很昂貴，總不能讓我來支付吧。”
卡洛斯巫師麵無表情的和莉莉絲女巫對視在了一起，女巫卻毫不氣弱，‘氣勢洶洶’的看著對方。
終於，卡洛斯巫師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行為，選擇了‘投降’。
“不管有多大的代價，我來支付，你隻管出手便可。”
莉莉絲女巫頓時喜笑顏開：
“爽快！不多，四百萬巫師幣而已！”
“四百萬？！”
卡洛斯巫師語調略微抬高。
對他這樣經曆豐富的一級巫師來說，四百萬巫師幣確實隻能算他所擁有財產中的一小部分，但問題是，他總覺得麵前喜笑顏開的女巫是在趁火打劫。
莉莉絲女巫看到即將完成生意可能有做不成的危險，立刻掰著手指，卡洛斯巫師詳細解釋道：
“這可不是我隨口說的，這四個小東西生命力太過脆弱，很多激烈的手段都無法使用，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使用替身代死類巫術或者物品……類似的東西是什麽價格，想必你也清楚吧。”
替身代死類巫術或者物品價格不一，像布萊恩之前購買的伴生蟲就是其中一種，僅僅幾百巫師幣而已。
不過相對來說，能夠提前準備的物品，價格確實要遠遠低於危險發生後能夠使用的物品。
莉莉斯女巫越解釋，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甚至生出了自己先前開價太低的錯覺。
卡洛斯巫師無奈，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
不過他心中也很清楚，這種道理隻是對他這種並不擅長解決這類事情的巫師而言。
像莉莉絲女巫這樣對於神秘學、元素領域，都有著較深涉獵的巫師來說，解決問題的代價絕對沒有她自己形容的高。
卡洛斯巫師伸手取出了四張小巧的青銅卡片。
“煉金公會發布的巫師幣存儲卡片，每張一百萬。”
莉莉絲女巫一把將青銅卡片奪了過去，滿臉燦爛笑容的收到了自己的空間物品中。
收錢自然要辦事。
莉莉絲女巫痛快的取出了四隻如同嬰兒拳頭大小的蚊子。
“去！”
“呅～”
四隻蚊子被喚醒後，在女巫的操控下，各自來到了一位昏迷不醒的生物麵前，將自己長且銳利的口器，深深地刺了進去。
布萊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能夠在宿主還未完全死亡前，轉移一切負麵效果的替身代死生物，自然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蚊子’工作。
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這些蚊子絲毫沒有表現出讓人震驚的手段，就像普通蚊子一般，通過口器，將源源不斷的鮮血吸進了自己的腹部。
“啪嗒！”
隨著第一隻蚊子驟然無力，跌落地麵，其他三隻也聞風而動，緊隨其後。
“好了。”
莉莉絲女巫揮手將已經失去生命的蚊子生物收了起來，然後衝著卡洛斯巫師努了努嘴。
卡洛斯巫師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光從這短暫的過程，就讓他無法相信對方付出了足足四百萬巫師幣的代價。
不過，他忍了！
反正技能點全部點在個體戰鬥能力上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些神神秘秘的巫師敲竹杠了。
任務要緊！
“唔……”
莉莉絲女巫似乎感受到了卡洛斯巫師平靜表麵下麵的波濤洶湧，眼神忍不住閃躲，顯得有些心虛。
幸好此刻三位巫師學徒與老侏儒相繼蘇醒，將卡洛斯巫師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侏儒，我是巫師卡洛斯，你現在聽好……”
趁著卡洛斯巫師‘溝通’老侏儒的時候，莉莉絲女巫又湊到了布萊恩的身邊。
“布萊恩，怎麽樣，看到我之前賺取巫師幣的能力了嗎？哼哼，那些蟲子都是我自己繁殖培育的，隻需付出一些零星的資源就可以獲得許多……你如果答應成為我的學生，我可以傳授你研究的方法！”
布萊恩直接……怦然心動！
作為一個在藍星時毅然決然選擇了理工科的人，布萊恩對於‘學好一門手藝’有著堪稱偏執的追求。
而莉莉絲女巫開出的條件，恰好擊中了他心中的薄弱之處。
讓他嘴巴微微張開，卻始終說不出什麽拒絕的話。
莉莉絲女巫嘴角卻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以及暗中的觀察，對於布萊恩這個小家夥，她已經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
現在小試牛刀，直接取得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效果，讓她心中頗為自得。
“怎麽樣？”
布萊恩深深地吸了口氣，以前所未有的尊重態度，硬著頭皮對莉莉絲女巫問道：
“莉莉絲大人，我自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巫師學徒，能否請問，您為何執意要收我作為學生？”
這個疑問長久的環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如鯁在喉。
之前是因為對莉莉絲女巫的提議完全沒有心動，所以直接選擇了無視，現在卻不得不要問個清楚。
“呃……”
莉莉絲女巫神情忽然一愣，透露出了略微的茫然，隨即收斂不見，速度快到讓布萊恩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收你作為學生的原因……第一是我突然發現教導學生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第二是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家夥；
第三嘛……我對你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總是忍不住對你投入更多的關注，以前對於那些巫師學徒，我可是從來都懶得看一眼的。”
莉莉絲女巫自己似乎也有些奇怪，說到最後時已經微微皺起了眉頭。
布萊恩知道，莉莉絲女巫所說的奇怪感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類之間的男女感情。
對於巫師而言，類似的情緒波動。在強大精神力掌控下，很難真正的驅動巫師做出一些非理智的行為。
莉莉絲女巫到底對自己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布萊恩心中絲毫沒有因為被一級巫師格外關注而感到欣喜，相反，他心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這或許是每一個心中藏有大秘密的人都會有的通病吧……布萊恩心中自嘲一笑。
不過對於之前的猶豫，他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連二級超凡生物都一不小心在蘑菇人的手中吃了大虧，陷入了生死不知的狀態。
他再也不敢貿然接觸眼前四個家夥身上的菌絲了。
和在和他有幾分交情的阿馬托已經被皮膚表麵瘋狂生長的孢子，搞得精神混亂不堪，無力和他求救，也就避免了他的尷尬。
老侏儒狀態好上一些，畢竟之前卡洛斯巫師正是在蘑菇人快要對它動手的時候選擇了出手。
不過即使如此，依舊有零星的孢子灑落到它的皮膚上，然後迅速的紮根生長，將血肉之中的組織化作自己成長的養分。
正在布萊恩左右為難的時候，卡洛斯巫師寬闊的背影，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布萊恩向四周一看，這才發現正式巫師已經大致將那些敢於動手的蘑菇人或殺死或活捉，剩下那些膽小的都已經不知躲到了哪裏瑟瑟發抖。
從這個小細節中也能看出，擁有知識傳承的巫師，確實不是巨鷹這種超凡生物能夠比較。
即使巨鷹的實力反而更強。
卡洛斯巫師雙眼不帶情緒的撇了一眼，腦袋耷拉在地麵，舌頭半吐的巨鷹。
然後緩緩的邁過了它的脖子，走到了三位巫師學徒麵前。
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三位巫師學徒以及老侏儒，因為痛苦而不斷抽搐的四肢，瞬間平緩了下來。
“有意思。”
卡洛斯巫師看到自己的第一次出手，雖然阻止了孢子的繼續生長，但卻並未將它們根除。
於是又嚐試著其他手段，結果雖然都有或強或弱的效果，但卻始終無法將孢子徹底的從血肉組織上清除。
“嘎嘎，卡洛斯，或許你應該讓其他人試試。”
“呀——”
老女巫手中捏著一隻隻有半個巴掌大小的蘑菇人，不顧它惶恐尖叫，將其緩緩地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森白的牙齒合攏，鮮嫩的汁液流淌。
“唔……”
老女巫發出了暢快的呻吟。
“嘎嘎嘎，這些小家夥竟然如此美味，難怪那些美食者天天研究著如何培育各種食材……”
弗蘭克巫師略帶擔憂的提醒道：
“賽西，還是小心一些，沒看到腳下的這個大家夥已經中招了嗎？”
他伸腿輕輕踢了踢腳邊的巨鷹。
老女巫不屑地說道：
“不要把我和這種愚蠢的生物相比，擁有智慧的巫師又怎麽會分不清什麽可以食用，什麽不能食用？”
說話間，老女巫又扒開了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將裸露在外的幾隻小蘑菇人一把抓在手中，欣賞著它們絕望而又恐懼的尖叫。
卡洛斯巫師看到賽西女巫他們顯然都沒有什麽急切的探索的欲望，心中微動的同時，向著其他幾位一直與他同行的正式巫師使了一個眼色。
馬斯洛巫師看了幾位同伴一眼，選擇了第一個走上前去。
他略微動用了些探查類巫術，這才明白卡洛斯巫師之所以束手無策的原因。
麵前的這幾個小家夥問題遠遠不止處在於皮膚表麵，這些孢子所產生的菌絲，竟然已經紮根於他們的內髒、骨髓，甚至是大腦！
就像是被植物的根莖，牢牢抓握成一團的泥土。
馬斯洛巫師甚至感覺到了不寒而栗。
他很難想象，身體內出現了這樣的變化，會產生何等程度的疼痛。
他現在以為麵前三位巫師學徒以及老侏儒，雖然陷入了昏迷，但是表情卻平淡如常，是因為卡洛斯巫師之前出手的原因。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在蘑菇人漫長的進化曆史上，由於劇烈疼痛而爆發出強大力量的從而逃離的獵物不在少數。
所以漸漸地它們進化出了新的能力。
或者是讓獵物雖然能夠感覺到疼痛，但卻無法控製身體移動。
或者是幹脆讓獵物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甚至會因為某種迷幻的效果。在極致的愉悅中走向死亡。
“卡洛斯大人，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馬斯洛巫師臉色微紅，第一次出手就折戟而歸，實在是讓他感覺有些尷尬。
卡洛斯巫師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衝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珍妮特女巫和其他三位巫師麵麵相覷之下，也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
珍妮特本身擅長的領域是血脈係，在她心中連本流派的強大前輩，卡洛斯大人都無法解決的事情，自己應該更是無能為力。
“讓我來試試吧。”
莉莉絲女巫不知為何忽然來了興致，主動開口‘幫忙’。
卡洛斯巫師自然不會拒絕，微微側身，為後方的莉莉絲女巫讓開了視線。
莉莉絲女巫走到前方，彎腰在阿馬托身上一陣摸索。
直起身後，她略帶嫌棄的甩了甩手，將一些想要擴散到她皮膚上的孢子甩掉。
神奇的是，一遇到血肉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難以分割的孢子，在碰到莉莉絲女巫的皮膚時，卻如同油遇到了水一般，根本無法融合。
“和我猜測的大致相同，這些蘑菇人應該是在用這種方式進行一種全新的育種行為……或許它們大老遠的將這幾個小家夥捉到這裏，就是認為巫師的軀體能夠為它們帶來進化道路上全新的變種。”
莉莉絲女巫語氣肯定，似乎是之前對類似的事情有過研究。
布萊恩由於站在她的身後，恰好看到了令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被莉莉絲女巫甩到地上的孢子，又悄悄的融合成了一團，然後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被女巫收到了口袋。
布萊恩嘴角抽動，又充分感受到了莉莉絲女巫那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
不過……
如果不是防護手段無法確認能夠保證安全，我也想要搞一些菌絲啊！
珍貴的實驗樣本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不敢觸碰，對於一位有著充分探索精神的巫師學徒來說，和酷刑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卡洛斯巫師請老侏儒淩空托起，從最遠處拿到了莉莉絲女巫的麵前。
“如果莉莉絲女巫你有辦法的話，最好還是保住它的性命……畢竟的精神體狀態非常糟糕，即使抽取記憶，也很難獲得完整的信息。”
“辦法倒是有，不過嘛……”
她忽然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嗯？”
卡洛斯巫師完全不明所以，第一次感受到了莉莉絲女巫的行事作風。
“這都不明白？”
莉莉絲女巫低聲嘀咕著，然後‘無奈’解釋道：
“救人的代價很昂貴，總不能讓我來支付吧。”
卡洛斯巫師麵無表情的和莉莉絲女巫對視在了一起，女巫卻毫不氣弱，‘氣勢洶洶’的看著對方。
終於，卡洛斯巫師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行為，選擇了‘投降’。
“不管有多大的代價，我來支付，你隻管出手便可。”
莉莉絲女巫頓時喜笑顏開：
“爽快！不多，四百萬巫師幣而已！”
“四百萬？！”
卡洛斯巫師語調略微抬高。
對他這樣經曆豐富的一級巫師來說，四百萬巫師幣確實隻能算他所擁有財產中的一小部分，但問題是，他總覺得麵前喜笑顏開的女巫是在趁火打劫。
莉莉絲女巫看到即將完成生意可能有做不成的危險，立刻掰著手指，卡洛斯巫師詳細解釋道：
“這可不是我隨口說的，這四個小東西生命力太過脆弱，很多激烈的手段都無法使用，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使用替身代死類巫術或者物品……類似的東西是什麽價格，想必你也清楚吧。”
替身代死類巫術或者物品價格不一，像布萊恩之前購買的伴生蟲就是其中一種，僅僅幾百巫師幣而已。
不過相對來說，能夠提前準備的物品，價格確實要遠遠低於危險發生後能夠使用的物品。
莉莉斯女巫越解釋，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甚至生出了自己先前開價太低的錯覺。
卡洛斯巫師無奈，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
不過他心中也很清楚，這種道理隻是對他這種並不擅長解決這類事情的巫師而言。
像莉莉絲女巫這樣對於神秘學、元素領域，都有著較深涉獵的巫師來說，解決問題的代價絕對沒有她自己形容的高。
卡洛斯巫師伸手取出了四張小巧的青銅卡片。
“煉金公會發布的巫師幣存儲卡片，每張一百萬。”
莉莉絲女巫一把將青銅卡片奪了過去，滿臉燦爛笑容的收到了自己的空間物品中。
收錢自然要辦事。
莉莉絲女巫痛快的取出了四隻如同嬰兒拳頭大小的蚊子。
“去！”
“呅～”
四隻蚊子被喚醒後，在女巫的操控下，各自來到了一位昏迷不醒的生物麵前，將自己長且銳利的口器，深深地刺了進去。
布萊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能夠在宿主還未完全死亡前，轉移一切負麵效果的替身代死生物，自然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蚊子’工作。
結果卻讓他有些失望，這些蚊子絲毫沒有表現出讓人震驚的手段，就像普通蚊子一般，通過口器，將源源不斷的鮮血吸進了自己的腹部。
“啪嗒！”
隨著第一隻蚊子驟然無力，跌落地麵，其他三隻也聞風而動，緊隨其後。
“好了。”
莉莉絲女巫揮手將已經失去生命的蚊子生物收了起來，然後衝著卡洛斯巫師努了努嘴。
卡洛斯巫師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光從這短暫的過程，就讓他無法相信對方付出了足足四百萬巫師幣的代價。
不過，他忍了！
反正技能點全部點在個體戰鬥能力上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些神神秘秘的巫師敲竹杠了。
任務要緊！
“唔……”
莉莉絲女巫似乎感受到了卡洛斯巫師平靜表麵下麵的波濤洶湧，眼神忍不住閃躲，顯得有些心虛。
幸好此刻三位巫師學徒與老侏儒相繼蘇醒，將卡洛斯巫師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侏儒，我是巫師卡洛斯，你現在聽好……”
趁著卡洛斯巫師‘溝通’老侏儒的時候，莉莉絲女巫又湊到了布萊恩的身邊。
“布萊恩，怎麽樣，看到我之前賺取巫師幣的能力了嗎？哼哼，那些蟲子都是我自己繁殖培育的，隻需付出一些零星的資源就可以獲得許多……你如果答應成為我的學生，我可以傳授你研究的方法！”
布萊恩直接……怦然心動！
作為一個在藍星時毅然決然選擇了理工科的人，布萊恩對於‘學好一門手藝’有著堪稱偏執的追求。
而莉莉絲女巫開出的條件，恰好擊中了他心中的薄弱之處。
讓他嘴巴微微張開，卻始終說不出什麽拒絕的話。
莉莉絲女巫嘴角卻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以及暗中的觀察，對於布萊恩這個小家夥，她已經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
現在小試牛刀，直接取得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效果，讓她心中頗為自得。
“怎麽樣？”
布萊恩深深地吸了口氣，以前所未有的尊重態度，硬著頭皮對莉莉絲女巫問道：
“莉莉絲大人，我自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巫師學徒，能否請問，您為何執意要收我作為學生？”
這個疑問長久的環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如鯁在喉。
之前是因為對莉莉絲女巫的提議完全沒有心動，所以直接選擇了無視，現在卻不得不要問個清楚。
“呃……”
莉莉絲女巫神情忽然一愣，透露出了略微的茫然，隨即收斂不見，速度快到讓布萊恩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收你作為學生的原因……第一是我突然發現教導學生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第二是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家夥；
第三嘛……我對你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總是忍不住對你投入更多的關注，以前對於那些巫師學徒，我可是從來都懶得看一眼的。”
莉莉絲女巫自己似乎也有些奇怪，說到最後時已經微微皺起了眉頭。
布萊恩知道，莉莉絲女巫所說的奇怪感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類之間的男女感情。
對於巫師而言，類似的情緒波動。在強大精神力掌控下，很難真正的驅動巫師做出一些非理智的行為。
莉莉絲女巫到底對自己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布萊恩心中絲毫沒有因為被一級巫師格外關注而感到欣喜，相反，他心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這或許是每一個心中藏有大秘密的人都會有的通病吧……布萊恩心中自嘲一笑。
不過對於之前的猶豫，他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