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消失的老祭司
收集信息的巫師學徒紛紛返回了原先的聚集地點，大家都有些情緒激動，顯然不止是阿曼達和布萊恩發現了，貴的超凡資源。
如果不是考慮到一位一級巫師先前的警告，恐怕他們大部分人都無法克製貪婪的欲望，早就已經將各種資源搜刮進了自己的收納球之中。
其實這種事情若是放在那些中小型勢力當中，即使外邊有一級巫師的震懾，也絕不可能阻止眾多巫師學徒對於超凡資源的渴求。
大家心中其實都心知肚明，這一次遺跡探索，歸根到底是為了光暗之翼大人服務，所以在有希望得到與巨人相關的線索之前，他們可沒有膽量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壞了大事。
像次級空間之中的一些超凡資源，對於法則巫師而言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裏，所以不介意給他們這些小家夥一些甜頭。
眾人很快將消息匯總到了布萊恩這裏，他握著羽毛筆，將一種又一種或者有所耳聞，或者完全沒聽說過的珍貴超凡資源記錄在案。
最後竟然足足寫了兩頁，才將白樺林部落的資產清點完畢！
這些信息是大家共享，所以其他巫師學徒都可以看到。
“咕嘟。”
布萊恩都隱約聽見了有一位巫師學徒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
這一刻，大家不約而同的在心中默契地想到，即使現在礙於一些原因不方便直接動手，返回時，也絕對不能放過，不然的話恐怕會便宜那些後來者。
“沒人看到祭祀和部落首領？”
布萊恩整點完探查到的信息後，這才發現其中少了兩個關鍵人物，為了防止有人疏漏，他還特意又向著眾人問了一遍，結果眾人紛紛搖頭，表示都沒有遇到老祭祀和部落首領。
白樺林部落果然還有秘密！
哈維爾巫師神情不變，先前眾人的發現，雖然價值不低，但顯然都並沒有涉及到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
“索倫，靜謐昏睡藥劑能夠維持多長時間？”
“回大人，隻要明天的陽光還沒有照射，靜謐昏睡藥劑的效果就不會有任何的削弱。”藥劑師學徒索倫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那接下來擴大搜索範圍，盡全力尋找到侏儒祭祀，避免他在我們背後搞什麽小動作。”
“是，大人。”
於是眾人再次四散開來，用出各種探查手段，試圖尋找著消失的老侏儒。
布萊恩在這方麵並不擅長，超遠視距巫術僅僅是單純的提升視覺，在這樣的環境中用處不大。
阿曼達更不必提，作為一個崇尚機械暴力美學的巫師學徒，對於找人這種精細活，更是毫無頭緒。
“大人，我在這裏聞到了老侏儒的氣味！”
不過警務廳人才濟濟，很快便有一位巫師學徒發現了老侏儒的蹤跡，似乎是沿著一個偏僻的山洞進入到了山體深處。
布萊恩這才注意到這位巫師學徒鼻子似乎經過了一些改造，好似他以前見過的老鼠鼻子一般，在空中快速的左右晃動，收集著殘留在空氣中的氣味分子。
“傑奎爾，你在前麵帶路，布萊恩、索倫、阿馬托你們三人跟上，其他人在部落中留守，注意提高警惕，一旦發現了危險，立刻通過同聲貝傳訊給我。”
說罷，他將一個造型精致可愛的乳白色貝殼遞給了索倫。
次級空間之中普通的傳訊巫術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無法保證傳遞的效果，所以要使用一些特殊的超凡物品。
“是，大人。”
其他人對此都無異議。唯獨阿曼達有些不樂意，不過她心中也清楚，由於山洞深處的複雜地形，她的機械盔甲確實不太好發揮出全部實力，於是隻能悻悻作罷。
傑奎爾鼻子不停的抽動，帶著身後的四人漸漸地消失在了幽黑的山洞之中。
阿馬托手持機械手弩，布萊恩則是握著左輪手槍，傑斯同樣慎重的取出了自己作為底牌的魔法杖。
能夠令一級巫師隱隱感到危險的未知存在，足以讓他們將警惕性提到最高。
傑奎爾帶著四人在好似永無止境的迷宮一般的山洞中鑽來鑽去，布萊恩已經完成失去了方向感，甚至連返回的路線都出現了混淆。
“我們之前經過過這裏。”
哈維爾巫師突然開口，在這樣狹小幽長的山洞中，隱隱有回聲傳來。
布萊恩三人自然不會懷疑一位正式巫師自信滿滿的判斷，於是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前方帶路的傑奎爾，難道說追蹤已經失敗？
傑奎爾停下腳步，低聲解釋道：
“哈維爾大人，我的鼻子移植了生活在廣袤地底的鼴麝鼠，足足能夠分辨近3000種不同的氣味，並且還能清晰的感覺到氣味的濃度變化，我們之前確實來到過這裏，但這絕對是那個老侏儒刻意兜了圈子……還請再給我一定的時間，我們目前隻是在複製老侏儒的足跡。”
“好。”
哈維爾巫師選擇了相信傑奎爾的判斷，畢竟作為一個較為資深的警務廳探員，對於這種追蹤任務，傑奎爾反倒比他更為擅長。
布萊恩卻是將對方口中的鼴麝鼠記在心裏，單從對方的描述就能看出，這種生物的嗅覺能力大有可取之處，雖然他接受不了移植老鼠鼻子，但也許可以將這種功能應用到其他領域。
又是一段漫長而寂靜的路程，布萊恩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方位，唯一能知道的是他們現在必然越來越接近山體的內部，因為周圍的溫度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不是降低，而是越發的灼熱起來。
難道白樺林部落後方的那座大雪山，其實是一座沒有噴發的火山？
正在他忍不住聯想火山噴發的威力能達到幾級巫師的攻擊程度時，傑奎爾突然站立不動，鼻子不停的聳動。
“大人，氣味到這裏突然消失不見了，這裏一共有兩道非常濃烈的氣味，正是侏儒祭祀和部落首領，並且他們離開這裏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個小時。”
傑斯手中的魔法杖輕輕一點，發出了一道柔和的光芒，將山洞照亮了起來。
布萊恩左右環視一周，發現這個山洞與之前經過的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如果沒有傑奎爾的提醒，眾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裏有什麽異常。
哈維爾巫師將精神力外放，結果同樣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難道說這兩個侏儒在這裏用了某些手段消除了氣味？”阿馬托低聲說道。
布萊恩搖了搖頭：“如果真有這種手段，又何必到了現在才用，我還是認為問題就出在這附近的山洞。”
一邊反駁，他一邊小心地伸手撫摸著山洞內壁，內壁的表麵並沒有很大的粗糙感，部分區域反倒顯得很是光滑，摸上去還能感覺到石頭透露出的一些溫熱。
“咦？”
布萊恩加快了手中撫摸的動作，很快便將周圍的山洞內壁全部感受了一遍。
“你們看，這一片區域的溫度明顯比旁邊高上一些。”
“還真是，而且形狀這麽規則，大概率不可能是自然產生。”
這片溫度較高的區域整體呈現一個圓形，它溫度高的並不多，所以極容易忽略過去。
哈維爾巫師也走了過來，將手輕輕貼到了這片圓形區域，磅礴的精神力灌入其中，經過一次質變的精神力，穿透能力遠遠不是巫師學徒能夠比較的，所以順利的滲入其中。
“這竟然是某種生物死後褪下的軀殼！”
他的語氣也有一些驚訝，畢竟這些軀殼的偽裝能力實在是太過優秀，如果不是深入探查，連他這個一級巫師都沒有發現端倪。
布萊恩：“看來那兩隻侏儒很有可能便是通過這裏，進入了更深處的空間，我們怎麽辦？直接暴擊破壞？”
侏儒必然有著某種利用這種偽裝生物的方法，才能夠在通過這裏後，快速讓通道恢複如初。
“現在看來也隻能如此。”
哈維爾巫師經過一番嚐試後，選擇了暴力打開通道，陰影能量在他手掌匯聚，快速的將通道腐蝕出了一個大洞，這一過程比他們想的還要順利，因為這種由生物軀殼所偽裝的石體內壁，厚度並沒有達到大家想象的那樣。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表現出了溫度的差異。”布萊恩做出了判斷。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侏儒使用這個通道的時間還並不久，這種內壁的厚度才沒有達到以往的效果。
近似於圓形的通道對於侏儒來說，通過綽綽有餘，放到人類的體型上就顯得非常狹小，布萊恩三人勉強的擠進了通道之中，艱難的‘蠕動’到了另一側。
相比之下，哈維爾巫師就顯得瀟灑無比，直接化作一道暗影，輕鬆地通過了通道。
關於能夠改變身體大小乃至形狀的巫術並不多見，反倒是許多詛咒能夠達到類似的效果。
而且即使能夠改變身體形狀以及大小，絕大多數也是朝著更加巨大化的方向改變，畢竟巨大化往往意味著力量的提升。
到了通道的這一側，他們首先發現的是，布滿了整個山洞內壁的特殊的植株，它將自己的根部牢牢的紮在結實的岩石之中，竟然靠著汲取岩石傳遞來的熱量生存繁衍。
有一些壽命將近的植株，身體不僅沒有幹枯，反倒漸漸的變得堅硬，好像是岩石雕刻而成的擺放品一般。
不用多說，先前偽裝成山體的通道填充物，必然就是這種奇特植株死亡後遺留下的殘骸，隻是不知道侏儒用了什麽方式，將其偽造的令他們難以看出。
哈維爾巫師取出能容納活物的小木盒，將較為隱蔽處的一片植株收入其中，以熱量以及岩石作為養分成長的植物，讓他也心生好奇，想要研究一番。
布萊恩也隨手收集了一些，放到了簡易製作的包裹之中，背到了背上，其餘三人卻沒有這樣的興趣。
簡單地觀察了四周，沒有發現異樣之處，傑奎爾的鼻子繼續派上了用場。
“沒錯，現在可以肯定，那兩個侏儒一定是進入到了這裏，並且沿著左邊這條通道深入。”
“繼續追下去。”
五人依次進入了左邊的通道，誰知道剛剛離開剛才的空間，溫度便急劇的攀升，同時通道中充滿了硫磺的氣息，這下布萊恩幾乎能夠肯定，通道的最深處必然著聯通著火山的核心。
他心中暗道：“看來之前空間溫度之所以顯得正常，恐怕是那些能夠吸收熱量的特殊植株的貢獻，隻是不知道這些植物為什麽沒有繁衍開來，因為某些環境的製約？或者是侏儒的手段？”
沿著通道繼續走了下去，溫度還在繼續升高，讓布萊恩懷疑眾人的目的地是否正是充滿岩漿的空間。
“大人，這裏的高溫破壞了氣味分子的存留，我已經無法嗅到侏儒殘留的氣息。”
“無妨，沒有超凡力量的兩隻侏儒耍不出什麽花樣。”
漸漸的，布萊恩他們這些巫師學徒都有些抵抗不住灼熱的溫度，尤其是體內水分的大量流失，讓他們覺得下一刻就會變成幹屍。
哈維爾巫師揮手釋放出了一片陰影，將四位巫師學徒籠罩，陰影有效的阻隔了大部分的熱量侵入，這才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要到了，做好準備。”
正式巫師獨有的精神力，已經讓哈維爾巫師感受到了前方若隱若現的危機感。
走過一個轉角，前方橘紅色的火光將四周照得通亮，眾人高度警惕的走了出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咕嘟冒泡的岩漿。
而岩漿上方的山體內壁，竟然被不知什麽生物開鑿出了一條螺旋上升的階梯，布萊恩他們正是出現在了這個階梯的最上方。
“在哪裏！”
布萊恩已經看到了處於階梯最底部的老侏儒以及他身邊的部落首領。
此刻部落首領正恭敬的跪伏於地，老侏儒則是充分扮演了祭祀的角色，勉強支撐著老弱的身軀，跳著古怪的原始的舞蹈，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可惜使用的是侏儒特有的語言，他們既聽不清更聽不懂。
如果不是考慮到一位一級巫師先前的警告，恐怕他們大部分人都無法克製貪婪的欲望，早就已經將各種資源搜刮進了自己的收納球之中。
其實這種事情若是放在那些中小型勢力當中，即使外邊有一級巫師的震懾，也絕不可能阻止眾多巫師學徒對於超凡資源的渴求。
大家心中其實都心知肚明，這一次遺跡探索，歸根到底是為了光暗之翼大人服務，所以在有希望得到與巨人相關的線索之前，他們可沒有膽量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壞了大事。
像次級空間之中的一些超凡資源，對於法則巫師而言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裏，所以不介意給他們這些小家夥一些甜頭。
眾人很快將消息匯總到了布萊恩這裏，他握著羽毛筆，將一種又一種或者有所耳聞，或者完全沒聽說過的珍貴超凡資源記錄在案。
最後竟然足足寫了兩頁，才將白樺林部落的資產清點完畢！
這些信息是大家共享，所以其他巫師學徒都可以看到。
“咕嘟。”
布萊恩都隱約聽見了有一位巫師學徒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
這一刻，大家不約而同的在心中默契地想到，即使現在礙於一些原因不方便直接動手，返回時，也絕對不能放過，不然的話恐怕會便宜那些後來者。
“沒人看到祭祀和部落首領？”
布萊恩整點完探查到的信息後，這才發現其中少了兩個關鍵人物，為了防止有人疏漏，他還特意又向著眾人問了一遍，結果眾人紛紛搖頭，表示都沒有遇到老祭祀和部落首領。
白樺林部落果然還有秘密！
哈維爾巫師神情不變，先前眾人的發現，雖然價值不低，但顯然都並沒有涉及到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
“索倫，靜謐昏睡藥劑能夠維持多長時間？”
“回大人，隻要明天的陽光還沒有照射，靜謐昏睡藥劑的效果就不會有任何的削弱。”藥劑師學徒索倫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那接下來擴大搜索範圍，盡全力尋找到侏儒祭祀，避免他在我們背後搞什麽小動作。”
“是，大人。”
於是眾人再次四散開來，用出各種探查手段，試圖尋找著消失的老侏儒。
布萊恩在這方麵並不擅長，超遠視距巫術僅僅是單純的提升視覺，在這樣的環境中用處不大。
阿曼達更不必提，作為一個崇尚機械暴力美學的巫師學徒，對於找人這種精細活，更是毫無頭緒。
“大人，我在這裏聞到了老侏儒的氣味！”
不過警務廳人才濟濟，很快便有一位巫師學徒發現了老侏儒的蹤跡，似乎是沿著一個偏僻的山洞進入到了山體深處。
布萊恩這才注意到這位巫師學徒鼻子似乎經過了一些改造，好似他以前見過的老鼠鼻子一般，在空中快速的左右晃動，收集著殘留在空氣中的氣味分子。
“傑奎爾，你在前麵帶路，布萊恩、索倫、阿馬托你們三人跟上，其他人在部落中留守，注意提高警惕，一旦發現了危險，立刻通過同聲貝傳訊給我。”
說罷，他將一個造型精致可愛的乳白色貝殼遞給了索倫。
次級空間之中普通的傳訊巫術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無法保證傳遞的效果，所以要使用一些特殊的超凡物品。
“是，大人。”
其他人對此都無異議。唯獨阿曼達有些不樂意，不過她心中也清楚，由於山洞深處的複雜地形，她的機械盔甲確實不太好發揮出全部實力，於是隻能悻悻作罷。
傑奎爾鼻子不停的抽動，帶著身後的四人漸漸地消失在了幽黑的山洞之中。
阿馬托手持機械手弩，布萊恩則是握著左輪手槍，傑斯同樣慎重的取出了自己作為底牌的魔法杖。
能夠令一級巫師隱隱感到危險的未知存在，足以讓他們將警惕性提到最高。
傑奎爾帶著四人在好似永無止境的迷宮一般的山洞中鑽來鑽去，布萊恩已經完成失去了方向感，甚至連返回的路線都出現了混淆。
“我們之前經過過這裏。”
哈維爾巫師突然開口，在這樣狹小幽長的山洞中，隱隱有回聲傳來。
布萊恩三人自然不會懷疑一位正式巫師自信滿滿的判斷，於是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前方帶路的傑奎爾，難道說追蹤已經失敗？
傑奎爾停下腳步，低聲解釋道：
“哈維爾大人，我的鼻子移植了生活在廣袤地底的鼴麝鼠，足足能夠分辨近3000種不同的氣味，並且還能清晰的感覺到氣味的濃度變化，我們之前確實來到過這裏，但這絕對是那個老侏儒刻意兜了圈子……還請再給我一定的時間，我們目前隻是在複製老侏儒的足跡。”
“好。”
哈維爾巫師選擇了相信傑奎爾的判斷，畢竟作為一個較為資深的警務廳探員，對於這種追蹤任務，傑奎爾反倒比他更為擅長。
布萊恩卻是將對方口中的鼴麝鼠記在心裏，單從對方的描述就能看出，這種生物的嗅覺能力大有可取之處，雖然他接受不了移植老鼠鼻子，但也許可以將這種功能應用到其他領域。
又是一段漫長而寂靜的路程，布萊恩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方位，唯一能知道的是他們現在必然越來越接近山體的內部，因為周圍的溫度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不是降低，而是越發的灼熱起來。
難道白樺林部落後方的那座大雪山，其實是一座沒有噴發的火山？
正在他忍不住聯想火山噴發的威力能達到幾級巫師的攻擊程度時，傑奎爾突然站立不動，鼻子不停的聳動。
“大人，氣味到這裏突然消失不見了，這裏一共有兩道非常濃烈的氣味，正是侏儒祭祀和部落首領，並且他們離開這裏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個小時。”
傑斯手中的魔法杖輕輕一點，發出了一道柔和的光芒，將山洞照亮了起來。
布萊恩左右環視一周，發現這個山洞與之前經過的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如果沒有傑奎爾的提醒，眾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裏有什麽異常。
哈維爾巫師將精神力外放，結果同樣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難道說這兩個侏儒在這裏用了某些手段消除了氣味？”阿馬托低聲說道。
布萊恩搖了搖頭：“如果真有這種手段，又何必到了現在才用，我還是認為問題就出在這附近的山洞。”
一邊反駁，他一邊小心地伸手撫摸著山洞內壁，內壁的表麵並沒有很大的粗糙感，部分區域反倒顯得很是光滑，摸上去還能感覺到石頭透露出的一些溫熱。
“咦？”
布萊恩加快了手中撫摸的動作，很快便將周圍的山洞內壁全部感受了一遍。
“你們看，這一片區域的溫度明顯比旁邊高上一些。”
“還真是，而且形狀這麽規則，大概率不可能是自然產生。”
這片溫度較高的區域整體呈現一個圓形，它溫度高的並不多，所以極容易忽略過去。
哈維爾巫師也走了過來，將手輕輕貼到了這片圓形區域，磅礴的精神力灌入其中，經過一次質變的精神力，穿透能力遠遠不是巫師學徒能夠比較的，所以順利的滲入其中。
“這竟然是某種生物死後褪下的軀殼！”
他的語氣也有一些驚訝，畢竟這些軀殼的偽裝能力實在是太過優秀，如果不是深入探查，連他這個一級巫師都沒有發現端倪。
布萊恩：“看來那兩隻侏儒很有可能便是通過這裏，進入了更深處的空間，我們怎麽辦？直接暴擊破壞？”
侏儒必然有著某種利用這種偽裝生物的方法，才能夠在通過這裏後，快速讓通道恢複如初。
“現在看來也隻能如此。”
哈維爾巫師經過一番嚐試後，選擇了暴力打開通道，陰影能量在他手掌匯聚，快速的將通道腐蝕出了一個大洞，這一過程比他們想的還要順利，因為這種由生物軀殼所偽裝的石體內壁，厚度並沒有達到大家想象的那樣。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表現出了溫度的差異。”布萊恩做出了判斷。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侏儒使用這個通道的時間還並不久，這種內壁的厚度才沒有達到以往的效果。
近似於圓形的通道對於侏儒來說，通過綽綽有餘，放到人類的體型上就顯得非常狹小，布萊恩三人勉強的擠進了通道之中，艱難的‘蠕動’到了另一側。
相比之下，哈維爾巫師就顯得瀟灑無比，直接化作一道暗影，輕鬆地通過了通道。
關於能夠改變身體大小乃至形狀的巫術並不多見，反倒是許多詛咒能夠達到類似的效果。
而且即使能夠改變身體形狀以及大小，絕大多數也是朝著更加巨大化的方向改變，畢竟巨大化往往意味著力量的提升。
到了通道的這一側，他們首先發現的是，布滿了整個山洞內壁的特殊的植株，它將自己的根部牢牢的紮在結實的岩石之中，竟然靠著汲取岩石傳遞來的熱量生存繁衍。
有一些壽命將近的植株，身體不僅沒有幹枯，反倒漸漸的變得堅硬，好像是岩石雕刻而成的擺放品一般。
不用多說，先前偽裝成山體的通道填充物，必然就是這種奇特植株死亡後遺留下的殘骸，隻是不知道侏儒用了什麽方式，將其偽造的令他們難以看出。
哈維爾巫師取出能容納活物的小木盒，將較為隱蔽處的一片植株收入其中，以熱量以及岩石作為養分成長的植物，讓他也心生好奇，想要研究一番。
布萊恩也隨手收集了一些，放到了簡易製作的包裹之中，背到了背上，其餘三人卻沒有這樣的興趣。
簡單地觀察了四周，沒有發現異樣之處，傑奎爾的鼻子繼續派上了用場。
“沒錯，現在可以肯定，那兩個侏儒一定是進入到了這裏，並且沿著左邊這條通道深入。”
“繼續追下去。”
五人依次進入了左邊的通道，誰知道剛剛離開剛才的空間，溫度便急劇的攀升，同時通道中充滿了硫磺的氣息，這下布萊恩幾乎能夠肯定，通道的最深處必然著聯通著火山的核心。
他心中暗道：“看來之前空間溫度之所以顯得正常，恐怕是那些能夠吸收熱量的特殊植株的貢獻，隻是不知道這些植物為什麽沒有繁衍開來，因為某些環境的製約？或者是侏儒的手段？”
沿著通道繼續走了下去，溫度還在繼續升高，讓布萊恩懷疑眾人的目的地是否正是充滿岩漿的空間。
“大人，這裏的高溫破壞了氣味分子的存留，我已經無法嗅到侏儒殘留的氣息。”
“無妨，沒有超凡力量的兩隻侏儒耍不出什麽花樣。”
漸漸的，布萊恩他們這些巫師學徒都有些抵抗不住灼熱的溫度，尤其是體內水分的大量流失，讓他們覺得下一刻就會變成幹屍。
哈維爾巫師揮手釋放出了一片陰影，將四位巫師學徒籠罩，陰影有效的阻隔了大部分的熱量侵入，這才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要到了，做好準備。”
正式巫師獨有的精神力，已經讓哈維爾巫師感受到了前方若隱若現的危機感。
走過一個轉角，前方橘紅色的火光將四周照得通亮，眾人高度警惕的走了出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咕嘟冒泡的岩漿。
而岩漿上方的山體內壁，竟然被不知什麽生物開鑿出了一條螺旋上升的階梯，布萊恩他們正是出現在了這個階梯的最上方。
“在哪裏！”
布萊恩已經看到了處於階梯最底部的老侏儒以及他身邊的部落首領。
此刻部落首領正恭敬的跪伏於地，老侏儒則是充分扮演了祭祀的角色，勉強支撐著老弱的身軀，跳著古怪的原始的舞蹈，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可惜使用的是侏儒特有的語言，他們既聽不清更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