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普通人
“隊長！”
“不好！”
布萊恩和達斯有些焦急，這道光柱遠遠看去就能感受到威力無窮，打到身上的傷害可想而知。
光柱攻擊來的快，消散的也快，強忍著依舊有些刺眼的光芒，布萊恩朝著光源內部看去。
出乎意料的是，原地早已沒有了隊長哈維爾的身影，隻有一隻巴掌大小，模樣古怪的稻草人。
替死草人！
布萊恩即使沒有見過，也立刻認出了這種大名鼎鼎的神奇道具，神秘係巫師的拿手好戲，北地小屋最暢銷物品之一。
看來這道光柱攻擊，即使以隊長哈維爾也沒有把握防禦，不得已用出了如此珍貴的道具。
蓄謀已久的攻擊沒有奏效，似乎已經彰顯了卡裏姆·蓋德接下來的命運。
卡裏姆·蓋德在打出攻擊之後，根本沒有多看，立刻轉身向遠處逃去，在他腦海裏根本不認為對方能夠從他的攻擊中逃得性命。
逃跑的同時，他聽見了背後另外兩個該死的執法者口中的驚呼，心中頓時升起得意之感，心中惡狠狠的想到，讓你們再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賤民與我為敵，這就是你們應得的代價！
長長的巷道，在他的全力奔跑之下已經到了盡頭，巷道口一片明亮，讓他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幾分，卻沒有注意到明亮光線照射下，牆角處的陰影似乎變得更加濃鬱了幾分。
“逃出……來了！”
卡裏姆·蓋德臉上的喜悅還沒有散去，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震驚。
“呃……”
他感到自己的視線不受控製的自下而上轉了一個圈，從巷道口到明亮的藍天，接著又看到了身後正在趕來的兩位執法者，最後……他看到了一具滿是傷痕的高大身軀。
“這是我的身體？”這是他腦海中浮現出的最後念頭，再之後，思維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靜。
“砰……”
人頭摔在了地麵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接著又滾了幾圈，粘上了許多灰塵。
到了這時，已經失去頭顱的軀體，似乎才反應過來，重重的朝前摔在了地上。
隊長哈維爾從陰影中緩緩的走出，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塊白色棉布，輕輕的擦拭著手中沾血的長劍。
布萊恩看到這個場景，腦海中閃現出的第一個想法是……隊長真有逼格！
我啥時候也能整一個？他心中充滿了羨慕。
這種近身戰鬥，一擊必殺的場麵，對達斯的衝擊顯然更大，他略帶諂媚的將屍體上的戰利品一一收好，然後殷勤的走到隊長身邊噓寒問暖，言語間想要學上幾招的意圖根本無法遮掩。
“這是天賦！”隊長哈維爾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達斯一時間被噎的說不上話來，雖然他很想強調自己也是很有戰鬥天賦的。
“走吧，回去看看情況如何。”隊長哈維爾再次說道。
想到剛剛爆炸後的慘狀，布萊恩與達斯也沒了其他心思，心情有些沉重的跟著隊長向後返回。
爆炸地點此刻熱鬧了許多，警察們組織了一些人手，開始進行救援活動，主要是從距離爆炸中心較遠的地方開始，畢竟距離近的一些房屋，可能早已經屍骨無存……
坍塌的磚石牆壁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難挖掘的，所以工作效率不高，看到這一幕，布萊恩主動走上前去施展一些風係巫術將坍塌的磚石吹開，以方便警察將受害者救出。
不過他有些學藝不精，對於這種巫術的掌握隻能算是入門級別，同樣無法展開大範圍的救援。
正在這時，沉重巨大的腳步由遠及近緩緩的響起，布萊恩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具警務廳內部珍藏已久的機械盔甲，禦使者不出意外肯定是阿曼達。
不過……機械盔甲在這種場合能有多大作用？
接下來阿曼達的操作輕鬆回應了他心中的疑問，隻見機械盔甲近四米高的銀白色身軀以單膝著地的方式緩緩下蹲，右手在地麵上重重一按。
通的一聲。
布萊恩立刻感受到身體一輕，似乎周圍的重力受到了扭曲，再向四周看去，那些斷壁殘垣在機械盔甲的操控下，緩緩的浮向半空。
“去！”
機械盔甲內阿曼達發出了一聲嬌喝，頓時空中所有飄浮起的物體被無形的力量揉成了一個土球，然後被一把扔到了城外！
操控著機械盔甲的阿曼達，在此刻已經有了正式巫師的力量！
當然，前提是在正式巫師的部分領域，作為生命本質得到蛻變的正式巫師，還遠不是一件機械物品就可以輕易彌補的。
具體來說，對於布萊恩這種巫師學徒而言，機械盔甲與正式巫師的區別也不大，因為不論是二者的哪一方，都可以將他輕鬆毀滅。
假如說機械盔甲與正式巫師對戰，雖然機械盔甲也能夠爆發出堪比正式巫師的傷害，但是在其他方麵，比如說速度，雙方完全不在一個層麵，結局隻會被吊打。
不過在布萊恩看來，機械盔甲被創造出來的時間並不長，還具有著相當的潛力，日後未必不能使得巫師學徒在真正意義上與正式巫師正麵相抗。
大量的房屋殘骸被阿曼達扔了出去，警察們在震驚這種非人力量的同時，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救援工作。
很快一位位受傷程度不同的受害者或被攙扶，或被抬著，送到了這片清理出的空地。
“啊……痛。”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妻子！”
“都是你們這些巫師，都是你們！……我可憐的隻有三歲的孩子啊！”
“這是神降下的怒火，這是對我信仰不虔誠的警告！”更有甚者直接開啟了禱告……
警務廳的工作人員對這種情況選擇了視而不見，畢竟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市民總需要找到一個發泄的途徑，慰籍的方式。
無數人的哀嚎、絕望、痛苦、甚至隱隱的瘋狂，在這片空地上不斷上演，當場死亡的人遠比活著的要多，不知多少人要經曆失去親人的痛苦。
老波恩在此負責救治工作，傷勢較重的他會直接使用一些治療藥劑，傷勢較輕的則由他施展一些巫術治愈，畢竟即使警務廳財大氣粗，也沒有無限的治療藥劑可以使用。
布萊恩同樣沒有閑著，他具有著敏銳的靈覺，能夠輕鬆感受到一些普通警察感受不到的微弱氣息，成功的將幾位埋藏比較深的受害者救出。
突然，他再次聽到了一聲極微弱的抽泣，站在原地仔細地感知良久，終於確定了方向。
“起！”
他雙手抱住一根石柱，渾身肌肉緊繃，將一片碎石瓦礫掀開，隻見下麵背對著他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士，她的雙臂緊緊地撐在地麵，即使骨頭已出現了多處骨折，依舊頑強的為她身下的那個小女孩撐起了僅有的一片空間。
布萊恩將她身下的那個驚恐到無法發聲的小女孩抱了出來，先前微弱的啜泣聲應該就是她發出。
輕輕撫摸她亞麻色的長發，布萊恩笨拙的安撫著她幼小的心靈：“乖，沒事了。”
小女孩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顯然她那幼小的心靈已經被驚嚇到了極點。
布萊恩知道這樣的恐懼絕對不能持久，所以立刻將精神力釋放，輕柔的平複著小女孩的情緒。
在他的幫助下，小女孩的身子終於不再顫抖，大大的眼睛中眼淚如同掉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滴落，隻是哭泣的聲音依舊是那麽小，讓布萊恩不由得心生憐憫。
他抱著小女孩，想要向老波恩那裏走去，卻突然聽見懷中傳來一陣如同小鹿般怯怯的聲音：“媽媽，爸爸，還在這裏。”
布萊恩心中歎息一聲，憑他的感知早就清楚的知道，那位女士已經氣息全無，而在離母女不遠處，還有一具年輕的男性屍體，應該就是小女孩的爸爸。
一個隻有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卻在一瞬之間，同時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布萊恩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保持著沉默，小女孩非常聰明，似乎已經從他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什麽，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中下來。
布萊恩本想阻止，卻拗不過她倔強的性子，無奈之下隻能將她放在地麵，小女孩短手短腳，在這樣的斷壁殘垣中艱難的前行。
她一把撲到了母親已經冰冷的身體上，低聲的啜泣著，稍過了一會兒，正當布萊恩想要上前繼續安慰的時候，她突然緩緩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用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語氣說道：
“這位大哥哥，你可以幫我將爸爸媽媽埋葬嗎？”
“……好！”微微沉默之後，布萊恩鄭重地回答道。
……
一天後。
卡爾瑪城外墓園。
天空剛剛下過細微的小雨，將墓地的灰塵洗刷幹淨，突然新增的上百座墓碑，卻讓原本清新的小雨充滿了沉痛的氛圍。
小女孩莊重的將一束鮮花放到了麵前的墓碑之前，用眼神凝視了墓碑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們走吧，大哥哥。”
“嗯。”
布萊恩牽起了她的小手，兩人緩緩地沿著小路向外走去，一路上越過了無數前來祭奠的人群……
“不好！”
布萊恩和達斯有些焦急，這道光柱遠遠看去就能感受到威力無窮，打到身上的傷害可想而知。
光柱攻擊來的快，消散的也快，強忍著依舊有些刺眼的光芒，布萊恩朝著光源內部看去。
出乎意料的是，原地早已沒有了隊長哈維爾的身影，隻有一隻巴掌大小，模樣古怪的稻草人。
替死草人！
布萊恩即使沒有見過，也立刻認出了這種大名鼎鼎的神奇道具，神秘係巫師的拿手好戲，北地小屋最暢銷物品之一。
看來這道光柱攻擊，即使以隊長哈維爾也沒有把握防禦，不得已用出了如此珍貴的道具。
蓄謀已久的攻擊沒有奏效，似乎已經彰顯了卡裏姆·蓋德接下來的命運。
卡裏姆·蓋德在打出攻擊之後，根本沒有多看，立刻轉身向遠處逃去，在他腦海裏根本不認為對方能夠從他的攻擊中逃得性命。
逃跑的同時，他聽見了背後另外兩個該死的執法者口中的驚呼，心中頓時升起得意之感，心中惡狠狠的想到，讓你們再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賤民與我為敵，這就是你們應得的代價！
長長的巷道，在他的全力奔跑之下已經到了盡頭，巷道口一片明亮，讓他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幾分，卻沒有注意到明亮光線照射下，牆角處的陰影似乎變得更加濃鬱了幾分。
“逃出……來了！”
卡裏姆·蓋德臉上的喜悅還沒有散去，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震驚。
“呃……”
他感到自己的視線不受控製的自下而上轉了一個圈，從巷道口到明亮的藍天，接著又看到了身後正在趕來的兩位執法者，最後……他看到了一具滿是傷痕的高大身軀。
“這是我的身體？”這是他腦海中浮現出的最後念頭，再之後，思維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靜。
“砰……”
人頭摔在了地麵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接著又滾了幾圈，粘上了許多灰塵。
到了這時，已經失去頭顱的軀體，似乎才反應過來，重重的朝前摔在了地上。
隊長哈維爾從陰影中緩緩的走出，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塊白色棉布，輕輕的擦拭著手中沾血的長劍。
布萊恩看到這個場景，腦海中閃現出的第一個想法是……隊長真有逼格！
我啥時候也能整一個？他心中充滿了羨慕。
這種近身戰鬥，一擊必殺的場麵，對達斯的衝擊顯然更大，他略帶諂媚的將屍體上的戰利品一一收好，然後殷勤的走到隊長身邊噓寒問暖，言語間想要學上幾招的意圖根本無法遮掩。
“這是天賦！”隊長哈維爾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達斯一時間被噎的說不上話來，雖然他很想強調自己也是很有戰鬥天賦的。
“走吧，回去看看情況如何。”隊長哈維爾再次說道。
想到剛剛爆炸後的慘狀，布萊恩與達斯也沒了其他心思，心情有些沉重的跟著隊長向後返回。
爆炸地點此刻熱鬧了許多，警察們組織了一些人手，開始進行救援活動，主要是從距離爆炸中心較遠的地方開始，畢竟距離近的一些房屋，可能早已經屍骨無存……
坍塌的磚石牆壁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難挖掘的，所以工作效率不高，看到這一幕，布萊恩主動走上前去施展一些風係巫術將坍塌的磚石吹開，以方便警察將受害者救出。
不過他有些學藝不精，對於這種巫術的掌握隻能算是入門級別，同樣無法展開大範圍的救援。
正在這時，沉重巨大的腳步由遠及近緩緩的響起，布萊恩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具警務廳內部珍藏已久的機械盔甲，禦使者不出意外肯定是阿曼達。
不過……機械盔甲在這種場合能有多大作用？
接下來阿曼達的操作輕鬆回應了他心中的疑問，隻見機械盔甲近四米高的銀白色身軀以單膝著地的方式緩緩下蹲，右手在地麵上重重一按。
通的一聲。
布萊恩立刻感受到身體一輕，似乎周圍的重力受到了扭曲，再向四周看去，那些斷壁殘垣在機械盔甲的操控下，緩緩的浮向半空。
“去！”
機械盔甲內阿曼達發出了一聲嬌喝，頓時空中所有飄浮起的物體被無形的力量揉成了一個土球，然後被一把扔到了城外！
操控著機械盔甲的阿曼達，在此刻已經有了正式巫師的力量！
當然，前提是在正式巫師的部分領域，作為生命本質得到蛻變的正式巫師，還遠不是一件機械物品就可以輕易彌補的。
具體來說，對於布萊恩這種巫師學徒而言，機械盔甲與正式巫師的區別也不大，因為不論是二者的哪一方，都可以將他輕鬆毀滅。
假如說機械盔甲與正式巫師對戰，雖然機械盔甲也能夠爆發出堪比正式巫師的傷害，但是在其他方麵，比如說速度，雙方完全不在一個層麵，結局隻會被吊打。
不過在布萊恩看來，機械盔甲被創造出來的時間並不長，還具有著相當的潛力，日後未必不能使得巫師學徒在真正意義上與正式巫師正麵相抗。
大量的房屋殘骸被阿曼達扔了出去，警察們在震驚這種非人力量的同時，也沒有停下手中的救援工作。
很快一位位受傷程度不同的受害者或被攙扶，或被抬著，送到了這片清理出的空地。
“啊……痛。”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妻子！”
“都是你們這些巫師，都是你們！……我可憐的隻有三歲的孩子啊！”
“這是神降下的怒火，這是對我信仰不虔誠的警告！”更有甚者直接開啟了禱告……
警務廳的工作人員對這種情況選擇了視而不見，畢竟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市民總需要找到一個發泄的途徑，慰籍的方式。
無數人的哀嚎、絕望、痛苦、甚至隱隱的瘋狂，在這片空地上不斷上演，當場死亡的人遠比活著的要多，不知多少人要經曆失去親人的痛苦。
老波恩在此負責救治工作，傷勢較重的他會直接使用一些治療藥劑，傷勢較輕的則由他施展一些巫術治愈，畢竟即使警務廳財大氣粗，也沒有無限的治療藥劑可以使用。
布萊恩同樣沒有閑著，他具有著敏銳的靈覺，能夠輕鬆感受到一些普通警察感受不到的微弱氣息，成功的將幾位埋藏比較深的受害者救出。
突然，他再次聽到了一聲極微弱的抽泣，站在原地仔細地感知良久，終於確定了方向。
“起！”
他雙手抱住一根石柱，渾身肌肉緊繃，將一片碎石瓦礫掀開，隻見下麵背對著他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士，她的雙臂緊緊地撐在地麵，即使骨頭已出現了多處骨折，依舊頑強的為她身下的那個小女孩撐起了僅有的一片空間。
布萊恩將她身下的那個驚恐到無法發聲的小女孩抱了出來，先前微弱的啜泣聲應該就是她發出。
輕輕撫摸她亞麻色的長發，布萊恩笨拙的安撫著她幼小的心靈：“乖，沒事了。”
小女孩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顯然她那幼小的心靈已經被驚嚇到了極點。
布萊恩知道這樣的恐懼絕對不能持久，所以立刻將精神力釋放，輕柔的平複著小女孩的情緒。
在他的幫助下，小女孩的身子終於不再顫抖，大大的眼睛中眼淚如同掉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滴落，隻是哭泣的聲音依舊是那麽小，讓布萊恩不由得心生憐憫。
他抱著小女孩，想要向老波恩那裏走去，卻突然聽見懷中傳來一陣如同小鹿般怯怯的聲音：“媽媽，爸爸，還在這裏。”
布萊恩心中歎息一聲，憑他的感知早就清楚的知道，那位女士已經氣息全無，而在離母女不遠處，還有一具年輕的男性屍體，應該就是小女孩的爸爸。
一個隻有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卻在一瞬之間，同時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布萊恩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保持著沉默，小女孩非常聰明，似乎已經從他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什麽，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中下來。
布萊恩本想阻止，卻拗不過她倔強的性子，無奈之下隻能將她放在地麵，小女孩短手短腳，在這樣的斷壁殘垣中艱難的前行。
她一把撲到了母親已經冰冷的身體上，低聲的啜泣著，稍過了一會兒，正當布萊恩想要上前繼續安慰的時候，她突然緩緩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用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語氣說道：
“這位大哥哥，你可以幫我將爸爸媽媽埋葬嗎？”
“……好！”微微沉默之後，布萊恩鄭重地回答道。
……
一天後。
卡爾瑪城外墓園。
天空剛剛下過細微的小雨，將墓地的灰塵洗刷幹淨，突然新增的上百座墓碑，卻讓原本清新的小雨充滿了沉痛的氛圍。
小女孩莊重的將一束鮮花放到了麵前的墓碑之前，用眼神凝視了墓碑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們走吧，大哥哥。”
“嗯。”
布萊恩牽起了她的小手，兩人緩緩地沿著小路向外走去，一路上越過了無數前來祭奠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