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神情憔悴
  江雅搖頭:“齊總要回去了,放心不下以晴姐,給她買的東西!”

  “這麽多?”童姿樺眼裏的羨慕再度泛濫成災。

  程以晴的生活和遭遇,更讓她覺得自己如同身在地獄。

  “是啊!齊總對以晴姐也太好了,我看了都羨慕!”

  江雅說著,站了起來,道:“童姐,你生病了嗎?怎麽看著臉色這麽差?”

  “哦!”童姿樺後退一步,避開了江雅探過來的手,道:“可能累著了,我還有事,先回房間。”

  “好。”

  童姿樺說完,大步離開。

  江雅眨了眨眼,嘟囔了一句:“童姐今天好奇怪。”

  童姿樺返回了房間,將手提包扔到了沙發上,轉身進了衛生間。

  花灑被打開。

  她一件一件褪下了自己的衣裳,霧氣蒸騰,鏡子逐漸模糊,但隱約也能看到她身上的青紫,尤其是脖頸處,赫然一個烏青的咬痕。

  這一方小天地裏。

  童姿樺褪去了她所有的偽裝,眼神變得陰森可怕。

  她整個人都浸在浴缸裏,水湧上了她的臉頰,衝散了她臉上的淚。

  泡了足足半個小時。

  童姿樺從浴缸裏出來,擦幹淨身體,又選了一件高領的衣服。

  穿戴整齊後,站在鏡子麵前,嘴角揚起一絲淺笑,優雅而又知性。

  手機鈴聲響起,她接了起來。

  “聽江雅說你回來了?”

  電話裏,傳出了程以晴的聲音,她道:“文曜哥晚上要請客吃飯,一起來?”

  “好!”

  “你現在在酒店嗎?我很快回去,等會兒要不要一起過去?”

  “在,我收拾好了,就等你呢!”

  “好。”

  電話掛斷。

  童姿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平緩心情。

  半個小時後。

  程以晴換了一身衣服,敲響了童姿樺的房門:“童姐。”

  “來了!”

  童姿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打開了房門:“齊總今天這麽闊氣嗎?”

  “童姐,你怎麽穿了高領衣服?”程以晴微微有些詫異。

  童姿樺說過,她的鎖骨好看,所以喜歡穿低領衣服,把鎖骨露出來。

  “有點著涼了!”說著,童姿樺清了清嗓子,撫上了自己的喉嚨。

  程以晴點頭:“最近確實冷了很多,你注意保暖。”

  “好。”

  “以晴姐,齊總問你什麽時候下樓。”

  “現在。”

  今天齊文曜開車。

  程以晴下樓,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車前的齊文曜,她一溜小跑了過去:“文曜哥,今天好冷,怎麽不在車裏等!”

  “換了車,怕你找不到。”齊文曜揉了揉程以晴的頭,打開了車門。

  程以晴回頭向童姿樺和江雅招了招手,而後上了副駕駛。

  江雅和童姿樺依次上了後座。

  程以晴這才發覺少了個人:“小茹呢?”她回頭看向童姿樺:“有沒有通知到她?”

  “沒有誒!”江雅說著拿出了手機,道:“我給她打電話。”

  “不用了!”童姿樺出聲製止:“小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讓她在酒店好好休息吧!”

  “她的工作量不大,明天也可以休息!齊總請客,她怎麽能不來?”

  江雅十分熱心的撥通了小茹的電話。

  “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果不其然,小茹拒絕了!

  江雅盛情邀卻下,依然沒能撼動小茹的決定,無奈之下,隻好放棄。

  車輛啟動。

  齊文曜和程以晴坐在前排,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溫馨和睦的氣氛看得人眼熱不已!

  “童姐,我看你臉色不好,給你帶了感冒藥。”

  “謝謝,我不喜歡吃藥。”

  “童姐,不吃藥會加重病情的,你……”

  而童姿樺,隻能坐在後排,應付聒噪的江雅。

  終於,她忍不住了,側頭看向江雅:“我想睡會兒。”

  “那我不打擾你。”

  江雅噤聲。

  童姿樺摩挲著自己的手包,閉目養神。

  車子駛入了餐廳停車場。

  劇組已經到了不少人,看到齊文曜和程以晴下車後,紛紛過來打招呼:“齊總,以晴!”

  一時之間。

  程以晴和齊文曜成了眾人的中心。

  童姿樺和江雅被擠出了人群外。

  “童姐,咱們!”江雅的話剛開了個頭,就看到童姿樺麵色不佳的向裏走去。

  “童姐?”

  她又喊了聲。

  但童姿樺連頭都沒回,完全沒有給予她任何回應。

  江雅皺緊了眉頭。

  今天的童姿樺真的好奇怪!

  在她的印象裏,童姿樺不管什麽時候,哪怕是生氣,都會十分溫和。

  她遇到什麽事了嗎?

  餐廳這邊早就安排好了所有餐位。

  程以晴、齊文曜、汪導以及一些主要演員被安排到了主桌。

  所有人落座,少不了一些虛偽的恭維。

  這種場合,向來不是程以晴所擅長的,大多數時候,都是齊文曜在幫她說話。

  “以晴,齊總,我敬你們一杯。”

  “以晴,齊總,這杯一定要幹!”

  “來!大家謝謝齊總和以晴請客!”

  諸如此類的酒,程以晴攔都攔不住。

  她酒量不好,但也不能一杯都不喝。

  齊文曜又一次替程以晴擋了酒,道:“公司那邊有事要處理,我明天離開,接下來一段時間,以晴就拜托大家照顧了。”

  “一定!一定!”

  場麵十分熱鬧。

  幾杯酒下肚,程以晴臉紅撲撲的,神智已經在‘昏厥’的臨界點瘋狂試探。

  她扶著齊文曜的胳膊,軟軟地靠在他身上,低聲呢喃:“狗男人,我喝醉了,好難受!”

  “以晴,這杯酒是敬你的!”

  這時,又有人送酒上來。

  齊文曜看向他,道:“以晴醉了,這杯我替她喝。”

  酒過三巡後,所有人也都吃飽喝足了。

  程以晴扒拉著齊文曜:“狗男人,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齊文曜摸了摸程以晴滾燙的臉:“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還能喝!”

  程以晴努力睜著眼,看著齊文曜:“我還能喝一大杯。”

  “好。”

  齊文曜扶著她站了起來:“抱歉各位,以晴醉了,我先帶她回去,今天的所有消費,都記我賬上。”

  “謝謝齊總。”

  “謝謝齊總。”

  見狀,童姿樺也跟了過來,道:“齊總,我也有點不舒服,你可以順帶送我回去嗎?”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齊文曜說完,打橫抱起程以晴,大步離開。

  獨留童姿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難以相信這是一個紳士能幹得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