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主角在哪裏? 68.勘驗
  來到前廳,隻見兩位衙役模樣的人正恭敬站立,等待冉岷的到來。

  “敢問是冉岷冉大人?”一人手裏拿著一封信抱拳行禮恭敬說道。

  “正是本官。”冉岷擺出一副官架子。

  必要的官威還是要做足的,對你沒有畏懼感誰還會聽你指派?

  “恭喜冉大人榮升

  ,我家知縣陳大人正在芳草齋處理公務,實在脫不開身,特寫一封賀信差小人送來。”衙役恭敬將信雙手遞上。

  冉岷掏出一吊小錢,在背後悄悄遞給韓奎。

  韓奎領會其意思,又將銅錢塞給兩位衙役,二人千恩萬謝回去複命了。

  衙役跑腿就為討個賞錢。

  賞你了!這話說出來真氣派,雖然心肝疼的要命。

  李默看著手裏的諜報眉頭皺緊。

  這封信是昨晚棲草縣官家藥鋪芳草堂,被搶劫縱火的詳細報告。

  本來這種打家劫舍的小事李默也懶得看,但是這次牽扯到有修士出手,這封諜報便被擺在了他的桌子上。

  地老鼠、狐狸氣象、長劍等等特點直指冉岷和南箏,這還用的著等偵查報告嗎?

  這才去了一天就幹出如此驚天大案!氣的李默腦仁疼。

  李默將諜報從頭到尾又看了幾遍,這事兒好像南箏才是主犯,冉岷應該隻是恰好出現救了南箏而已。

  這種沒腦子的事估計也不會是冉岷幹的,而冉岷又剛得了官身,這種事定然不是他謀劃。

  這事要想法壓下去,戶部現在是金家的人當家,難辦呀。

  “看好南箏莫要再出事端,警惕金家不會善罷甘休。”李默寫好飛劍傳信後,又附上了一張損失清單,後又加蓋了個“秘”字印章。

  “冉學弟,恭喜榮升禮部員外郎、棲草縣學政,為兄實在脫不開身,今晚醉香居我設宴為學弟接風洗塵,縣裏各名士我都通知到了,咱好好慶祝一下。”冉岷看著陳安平的信心中感慨。

  昨日說好是我請客,今天變成他請客,哎呀呀,還是有官身好呀。

  按習慣應該是冉岷設升官宴,各路名流都來道賀,可他認識誰呀?

  這陳知縣說是接風洗塵,其實就是幫冉岷設宴收禮。

  會說話,會辦事,不愧是官宦世家。

  “金家?200株二級靈草,15株三級靈草。”冉岷看完李默的書信後取出火折子點燃。

  哎…這一票幹的夠大呀,也不知芳草齋收了多久的靈草藥才攢了這麽多。

  換誰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等等,他*的,小箏的包裹裏哪有那麽多靈草?他們把數量加倍了!

  我們被人回手就掏了一把!

  “韓大哥,給我說說這金家的情況吧。”冉岷氣的嘴唇都顫抖了,沉聲說道。

  韓奎有些尷尬,冉岷現在是七品官銜了,還叫自己韓大哥不太合適吧。

  “哦…哦,這金家也是南越的老族,金家人在戶部多有任職。南越的木材,草藥玉石等雖然都是朝廷的生意,但從前朝開始實際負責操作的官員和管事

  ,大部分都是金家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中間掙了多少錢。金家跟同是南越老族的方家走的很近。”韓奎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一下。

  哦?財、軍、政分別由三方把持?

  若不是軍隊把握在南越王手裏還不知道南越多熱鬧呢!

  難怪李默拿不出起銀子來。

  哎呀,這南越也是一台戲呀。

  這金家有高人呀,老子拚了性命搶了點東西,結果給芳草齋填平了虧空。

  本來還想著把靈草藥還回去,還個屁!

  冉岷恨的牙根直癢癢,南箏竟然又猜對了,這芳草齋就是黑店,太黑了,黑吃黑呀。

  不行,老子還要去搶一次。

  “昨晚因被盜搶而失火的芳草齋掌櫃名叫金來錢。”韓奎補充道。

  “金來錢?走,看看去。”冉岷氣呼呼的說。

  出了驛館冉岷就被大門邊上的布告欄上的海捕公文吸引住了。

  “看仔細了哈,這兩個就是昨晚放火搶劫的匪人,有提供線索的賞銀30兩,若能抓住再賞100兩。”一個衙役模樣的人對圍觀百姓喊道。

  “這蒙著麵怎麽能看出來是誰呀?”一個光膀子閑漢說道。

  “看眼睛呀,你看這兩人眼睛就知道不是好人。”衙役說道。

  “班頭,我看你眼睛就跟他很像,哈哈。”一個閑漢搓著身上的泥垢說道。

  衙役班頭一腳踢他屁股上,引來一陣哄笑。

  冉岷不自覺的就低頭盯著地麵,老感覺有人想跟他對視,觀察他的眼睛。

  第一次幹這種事做賊心虛呀,看來要多幹幾次習慣一下。

  圍觀的人散了,冉岷湊近布告欄看了看便放下心來。

  這畫的啥呀,賊眉鼠眼的,老子有長這麽醜嗎?

  冉岷都忍不住要去跟畫師理論一番。

  當看了南箏的畫像後,冉岷差點沒笑出聲來。

  大圓臉盤子,大眼睛扇風耳,這不就是個豬嗎?

  估計天太黑又蒙麵,那幾個大漢看不清二人麵貌,就隨便亂說一通。

  反正抓不到匪人更有利於芳草齋虛報損失。

  相比之下方誌畫的光頭惡修那簡直就是神作了。

  冉岷立刻放下心來,挺直腰杆子,大搖大擺的去芳草齋看熱鬧。

  “大人,勘驗結果出來了。”一名穿深藍色捕頭服飾的絡腮胡漢子抱拳行禮說道。

  “講。”陳安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

  陳安平對麵坐著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此人眼睛賊亮,身穿絲綢錦服,腰纏金帶掛著玉佩,手裏轉著一對瑪瑙球,他便是金錢來。

  “根據現場勘驗和幾名護衛的描述得出一下幾點結論。”捕頭停頓下,看看陳安平沒什麽反應便繼續說下去。

  “一、掉落的匕首上刻有“西岐”二字,這西岐是否指的是西岐郡還沒定論,是否是刻意栽贓也暫時不知。”鋪頭停下看一眼陳安平又繼續說。

  “二、另一人用劍,一般江湖散修用刀居多,修為較低時用刀更有利於近身搏殺,劍修多是山上宗門修士,修行專門的劍術功法,到一定的境界後方可殺力無窮。

  三、其中一人用沙啞的嗓音喊“師弟”定然是為了掩飾年齡。

  四、火係功法已經算是高階功法,普通散修不太可能擁有。

  這種修為不低的修士,不是我們棲草縣有能力抓捕的,最多封城搜查一番,應該不會有什麽收獲。”捕頭說完便戰立一邊不再言語,等待陳安平的決斷。

  “金掌櫃,你覺得是否應該封城緝拿匪人?”陳安平吹吹茶葉沫子,看都沒看金掌櫃一眼說道。

  “哎呀,聽秦捕頭的意思,這是山上大宗門下來曆練的弟子所為?”金掌櫃並未起身隻是坐著朝著秦捕頭拱拱手說道。

  “金掌櫃您可能聽錯了,我從未如是說過。”秦捕頭也是隨意拱拱手說道。

  “哦…哦,那就是我自己推測的,哎呀,封城太擾民了,而且若真是宗門仙師所為,我芳草齋可惹不起呀。”金掌櫃額頭有微汗冒出微笑說道。

  “哦?我怎麽記得芳草齋是朝廷產業呀?什麽時候成金掌櫃的了?朝廷的草藥被搶,刑部定會過問,小小棲草縣可承擔不起呀。不過金掌櫃放心,您為縣裏做了不少的善舉定會有好報的。”陳安平說完便起身走了。

  金掌櫃看著陳安平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他自己都不信能瞞過秦捕頭的勘察,這陳安平真難相處,不過多虧他是陳家人,不然…

  “老秦,說道說道。”陳安平停下腳步對秦捕頭說道。

  “是,低階靈草匪人沒有動,高階靈草都拿走了,但是上報損失有很大的水份,根據倉庫容器數量判斷,我估算實際損失數量減半較合理。再就是…”秦捕頭欲言又止。

  哼!虛報填虧這種小伎倆你也好意思用?這事先給你記到賬簿上。

  “劉先生留下,其他人先回衙門。”陳安平揮揮手說道。

  “這把匕首我帶回來了,這…是西岐書院的製式匕首。而且使用匕首之人是女子。”秦捕頭雙手將匕首遞過去。

  “嗯?你怎麽知道?”陳安平很是疑惑的問道。

  “這把匕首手柄是空的,估計是用來藏密信的地方,拽下匕首封底內側是個西岐書院的印章。”秦捕頭解釋道。

  陳安平試了下,果然如此。

  “芳草齋的護衛發現這個匕首的機關了嗎?”陳安平皺眉問道。

  “沒有,這把匕首一直扔在院子裏,被火球爆炸時掀起的土石掩埋,是我撿起的。”秦捕頭非常肯定。

  “通過這匕首上和倉庫內留下的微弱氣味,以及護院對匪人身材描述和現場腳印可以推斷,這定是位女子。”秦捕頭繼續說道。

  “哦?此事一定要保密。你先去通知城防守備司協助辦案封鎖城門,然後回縣衙讓畫師隨便畫兩個賊眉鼠眼的人像,發出海捕公文後再組織人手挨家挨戶搜索,先抓幾個慣犯回去再說。”陳安平囑咐幾句,秦捕頭領命而去。

  “可能是冉大人做的了。那個黑衣蒙麵的矮個子定然是南箏姑娘,我馬上傳信給書院眼線,再核實下南箏是否是從西岐書院來的。”孫先生看著秦捕頭的背影低聲說道。

  這冉岷膽子夠大呀。

  小劇場——金錢來

  “嘿嘿,金掌櫃想要回靈草?簡單的很,給張月票就還給你。”蒙麵冉岷冷笑道。

  金錢來隨手甩過去一張月票。

  “賞你了,靈草也送你了,但是數額要按我上報的損失來。”

  “好嘞,金爺說俺們搶了多少就是搶了多少。”冉岷抱住月票點頭如搗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