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你與她是什麽關係，我與她便是什麽關係。”

  江北渝：“？”

  這麽說，他還真是個可憐的替身？

  江北渝有點亂，他現在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退出成全這人鬼情未了。

  江漁似乎是頓了一下，他看了一下對麵的另一個自己，“你真的沒發現嗎？”

  江北渝：“你什麽意思？”

  江漁緩聲道：“我就是你啊。”

  江北渝年年都會聽見冷笑話，今年的特別離譜。

  “你是我，那我是誰啊？”如果不是場景不對，江北渝真想跟對方掰扯一下哲學問題。

  “是不是，你問問它吧。”銀發男人也不跟他多解釋，而是直接一揮手，一個小家夥放了出來。

  江北渝看著地上突然出現的小冰花陷入了沉思，而小冰花也盯著旁邊兩個爸陷入了沉思。

  往左挪一挪，往右挪一挪，最後恰恰好落在兩個爸中間，距離誤差絕不超過一公分——真?端水大師。

  江北渝：“……”

  他不敢相信地盯著地上的小家夥：“小冰？”

  大概是客廳這裏太熱鬧，房間裏麵又蹦出了一個圓滾滾的亮堂堂的小家夥。

  然後這個小胖子先是興衝衝地往前麵蹦，剛蹦到中間發現外麵有兩個爸，又唯唯諾諾地挪到了中間跟小冰花湊在了一起，當起了端水大師。

  江北渝：“……”

  他不死心：“它們兩個是小朋友而已，又能證明什麽？我活生生站在這裏，你說你是我，我難不成就是個假的嗎？”

  江漁搖頭，“你也是真的。”

  江北渝：“……”

  這他媽跟做夢一般繞。

  江北渝盯著江漁看了許久，實在是不知道從哪裏可以看出，這鬼，跟他除了相貌以外，還有哪裏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上輩子投胎的時候，一半去投胎了，一半沒去，所以就成了你是吧？你是我的前世？”江北渝覺得這玩意兒不能用他的世界觀去解釋。

  江漁點頭：“大致是如此。”

  江北渝：“你他媽投胎就不能完完整整地投嗎？”

  江漁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不可說粗俗之言。”

  江北渝：“？”

  你他媽還管我？

  他現在都想跟對方打個架來冷靜一下。

  “那你告訴我，”江北渝沒說信或者不信，“現在算怎麽回事？女朋友算我的還是你的？你又算怎麽一回事？”

  顯然，在一天的考慮後前來找答案的江大少爺悲催地發現，他才是那個男小三，他才是個可憐的替身。

  這些問題江漁沒有回答，他道：“你之後會知道的。”

  江北渝：“？”

  “你把話說清楚！”

  江漁沉默地看著他，不說話。

  江北渝越發覺得這人不可能是他的前世，他怎麽可能是這種性子？

  “那蘇南梔她，從頭到尾都知道嗎？”江北渝問。

  江漁：“她知道一些，你右肩上有個胎記，是她前世的印記。”

  江北渝驀地抬頭，下意識搭了一下自己的右肩，“印記？”

  江漁似是陷入了回憶，輕笑了聲：“她說，這樣無論怎樣輪回，她都能認得自己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