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躲過一劫
  石俊離開昭陽殿後,便直接來到長信宮,他見到了太後,行禮道:“奴才叩見太後。”

  太後道:“平身,事情查得怎樣了?”

  石俊道:“宮中已經查遍了,沒有異樣,而宮外,則不同了,班婕妤中毒之事,奴才以為,一定是從宮外傳來的。”

  太後道:“哦?怎麽說的?你且如實道來!”

  石俊道:“宮中每日皆有運送貨物到禦廚的,他們難免有送錯之時,不如讓奴才一一甄別,或許會有收獲。”

  太後道:“那你如何甄別?”

  石俊道:“每日送貨出入皇宮,皆有記錄,連菜名皆登錄在案,要查,是很容易的。”

  太後道:“好吧,那你立即去辦!”

  石俊得到太後許可,他可高興了,石俊立即告辭,前往北門走去。

  北門守將華磊認識石俊,見他來到北門,便去打招呼,說道:“石公公,是什麽風把您吹到這裏來的?”

  石俊笑道:“華將軍好自在呀,今到此地,將軍要多多幫忙喲!”

  華磊道:“哦?是何要事,公公但說無妨,末將定當好好協助。”

  石俊道:“那就有勞將軍了,咱家也就直說吧,奉太後懿旨,追查最近一月以來進入皇宮的人和物,將軍掌管北門,每天出入皇宮皆有記錄在案,相信難不倒將軍吧!”

  華磊道:“當然,公公此舉是……”

  石俊道:“將軍隻管查就是,不用打聽什麽,所查物品中,若送有蘑菇的,都圈出來,咱家看看是那些人所送。”

  華磊明白調查方向,急命手下將冊薄拿出,他認真核查,不一會已將符合之人圈出,這一月以來,一共有三人曾向皇宮送過蘑菇,他們是菜農姚偉晨、唐大海和富商常四,華磊道:“公公,此三人末將都認識,他們是不是犯什麽錯了?”

  石俊道:“有一個案件要他們協助調查,將軍既然認識三人,那就有勞將軍將他們傳來問話吧。”

  華磊道:“好,那末將這就過去將他們帶來,公公稍等。”

  華磊立即派人前去傳話兩個菜農,他親自去常四府中請人。

  不到一柱香時間,三人均已帶到,石俊二話不說,便命手下宦官將他們押起來,說道:“將此三人押至天牢!”

  常四不解,道:“敢問官爺,我們到底身犯何罪,為何要將我們關押!”

  石俊道:“身犯何罪?咱家問你們,可有向皇宮送過蘑菇?”

  常四道:“有,蘑菇可食用,這罪從何來?”

  石俊道:“到天牢後,咱家自能拿出證據來,還等什麽,押走!”三人就這樣被帶走了,華磊也不知發生何事,他也沒辦法阻止,隻能看著三人被帶走。

  到了天牢,石俊將三人分別關押後,便開始逐一審問。三人沒有做過,當然拒不承認,沒辦法,石俊動用了大刑,打得三人半死,依舊沒有有效的證詞。

  三人中,兩個菜農皆長安人士,少有出門,多人皆可作證,而毒蘑菇來自北疆,常四南北皆有生意,故此,石俊先將姚、唐二人放了,獨留常四於天牢中。

  連續兩天,石俊依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口供,他得想辦法了,明天便是十日之期,石俊真拖不起。

  石俊偷偷將禦廚總管丁琦友捉來,審問道:“大膽丁琦友,還不將如何毒害班婕妤的事說出,否則,少不了皮肉之苦。”

  丁琦友被他這樣一說,也是摸不著頭腦,道:“公公,怎麽毒害班婕妤呀,奴才不知呀!”

  石俊道:“莫要抵賴,咱家已經查得清楚,就是你和常四內外勾結,用毒蘑菇謀害班婕妤,好在班婕妤命大,躲過去了,如今事情百露,還不如實道來!”

  丁琦友道:“奴才什麽都沒做錯,你要奴才招什麽?公公,請您明查呀!”

  石俊見他嘴硬,道:“來人,將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看你招還是不招。”

  在當權者看來,眾多宦官宮女皆命如草芥,不值一提,石俊身為總管,自然也不顧下麵人的死活,他見丁琦友不識時務,便重刑伺候,他命人將丁琦友打得昏厥了幾次,還不算完,還揚言要挖眼割鼻,丁琦友可受不了這輪番的皮肉之苦,不得不按石俊說的攬下罪行。

  丁琦友認罪,可害苦了常四,石俊拿著丁琦友的罪狀,說道:“常四,你還不認罪嗎,此乃禦廚總管丁琦友供詞,說是你二人內外勾結,狼狽為奸,一起用毒蘑菇謀害班婕妤,你還不認罪?難不成要嚐遍天牢中的所有刑具?”

  常四已經看出,自己定是替罪羊了,無論如何爭辯,結局還是一樣,他大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群閹人,必不得好死,我們的今日,便是你們的明天!”

  石俊道:“你這奸人,臨死了還口出狂言,來人,給咱家大刑伺候!”

  常四被這群宦官一頓猛打,昏死了過去,石俊將事先準備的供詞取出,將常四的手向上一按,兩份供詞終於齊全了。

  石俊有這兩份供詞,暗想後宮總管之位總算保住了,他將供詞揣在懷裏,向長信宮走去。

  王太後與班婕妤正在品茗,他施禮道:“奴才叩見太後,叩見娘娘!”

  王太後道:“起身回話,說吧,事辦得怎樣了?”

  石俊取出供詞,說道:“啟稟太後,奴才已經查清楚了,這是犯人供詞,他們也已畫押,還請太後發落!”

  王太後接過供詞,仔細看了一下,又將它傳給班婕妤,說道:“原來是這兩人所為,可知他們為何要這麽做!”

  至於原因,石俊倒是沒有想過,然太後有問,不能不答,他腦子也轉得快,說道:“啟稟太後,奴才問過了,二賊子說是婕妤娘娘厲行節儉,他們…他們沒有油水可撈,故而才會犯下大錯。”

  王太後怒道:“真是可笑,這些小人,為了一點小小的私欲,竟敢謀害大漢皇妃,如此賊人,當斬立決,石總管,你就速速去辦吧!”

  石俊見太後不複查,心裏暗暗高興,他說道:“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處理。”

  他怕太後又有其他說項,就飛快趕去天牢,傳達太後懿旨,便命人將二人押赴刑場,丁琦友和常四嘴巴被堵住,根本說不出什麽話,就這樣冤死於刀下。石俊可以交差了,而趙合德身上的謀害妃子的汙點也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