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衣男子
  雲軒臨走前,親手給小瑤掛上一塊美玉,說:“此乃玉榮,在山海經西次三經中記載:黃帝乃取峚山之玉榮,而投之鍾山之陽。瑾瑜之雲為良,堅栗精密,濁澤有而光。黃帝取峚山之玉的精華,將其投在鍾山南麵,後來生出優良的美玉,堅硬而狀如栗米,精密細致,渾厚潤澤,而有光彩,此玉能調陰陽,佩戴在身上可以抑禦不祥之氣。”雲軒的話語充滿了對弟弟的溺愛。

  黃大娘將佳怡拉到一邊說:“大閨女,小軒和小然都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啊!”佳怡的臉蹭的一下又紅了起來,這時雲軒走到兩人旁邊拉起佳怡的手說:“大娘,我們要走了!”“好好好,注意安全!”大娘迎著笑臉說。三人開車,回機場,準備出發回古雲齋。

  “雲軒,鬱然,我覺得你們太不可思議了,從你們的古物,到你們的奇遇,這真的是十幾歲的孩子能做到的嗎?”佳怡說。

  雲軒似乎有得很深的感觸望著窗外說:“人生最高層次的,不就是在實現生命的價值嗎?”

  兩人將佳怡送回家裏後,回到古雲齋,剛推開門,發現古雲齋大堂內竟有一女子橫倒在那,兩人立即將她抬進宅苑裏,看著這名女子,兩人內心慌了神,女子麵容醜陋,處處留疤,雲軒晃出血熬槍說:“她身上有妖魅之氣。”鬱然上前按住雲軒說:“別急啊,等她醒了問問清楚,你忘了嗎?古雲齋大門乃楠木金縷所製,可辨認人,她能進古雲齋,必定有奇特的地方。”

  雲軒的殺氣驚醒了女子,她驚慌著爬起來,跪在床上,低頭作楫道:“拜見主人。”兩人吃了一驚,雲軒舉起血熬槍抵著她惡狠狠地說:“妖物,雖已化精,也存妖氣,從何而來,為何而來,速速道來!”

  原來女子乃楠木金縷門所化,所以稱雲軒與鬱然為主人,鬱然非常不解地說:“楠木金縷門是有著非常華麗的花紋,可你....我不是藐視你的意思,隻是說你是楠木金縷門所化確實難以讓人接受!”

  “依然公子莫怪,楠木金縷門雕刻著是我的身軀,每雕琢一處,我便傷一處,如今這楠木金縷門已美上千年,而我也傷痛了千年。”

  “楠木金縷門能消融白晝陽極之氣是靈物,你身上所融乃子夜濁之氣,是妖!兩者不同,豈能融為一談!”雲軒杆著血熬槍說道。

  “鬱然公子聖光加身,曰天使,能號神,雲軒公子殺氣淳厚,曰修羅,亦能號神,而且修羅殺神之名也讓多少妖魅之物聞風喪膽。同理,我吸食陽氣能成靈,楠木金縷門便能識主,我消融濁之氣,能幻化人形,仍是楠木金縷門!”女子反道。

  鬱然在旁邊笑了笑說:“不愧是咱家之物,說話都跟雲軒學的,牙尖嘴

  利。”

  雲軒頓時無話可說,收起血熬槍從手環裏拿出一株草說:“吃了吧!”

  女子接過草,一口咽下後,看著雲軒說:“我知道此乃蘨草,可我要聽故事。”

  雲軒倔氣脾氣來硬是不說,鬱然看現場氣氛有絲尷尬,說:“那這一次由我來說吧!據山海經中次七經中記載: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屍,化為蘨草,其葉胥成,其華黃,其實如菟丘,服之媚於人。意思就是說,天帝的女兒死在姑媱山,帝女名叫女屍,她死後化作蘨草,這一種草的葉子是相互重疊的,花朵為黃色,結出的果實與菟絲的果實相似,服食這種植物會使人變得嫵媚而討人喜愛。”

  雲軒遞上一杯水說:“女屍還有一個傳說,女屍就是天帝的小女兒媱姬,媱姬尚未出嫁就不幸身亡,死後葬在巫山上,成為巫山的神女,就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愛神。

  相傳戰國時,巫山神女愛慕楚襄王,便私自下凡與其相會,襄王見她容貌美麗,氣質非凡,想要和他結為秦晉之好,卻因仙凡相隔,未能如願以償,回宮後仍對神女朝思暮想,巫山神女見他一片癡心,就在夢中與襄王相見,告訴他說:“我就住在巫山的南麵,早上化為雲,晚上變成雨,朝朝暮暮都能看到我。”襄王醒來後,踏遍巫山尋訪佳人,卻始終沒能再續前緣,於是在巫山上為神女建了一座道觀,寄托思念,成為‘朝雲觀’。”

  女子興奮的說道:“我知道這個,有句流傳已久的詩句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吃過蘨草的女子身上的疤痕已經無跡可尋了,變得豔媚動人。

  鬱然提議給楠木金縷門曲一個名字,雲軒想了想說:“在李白的《送內尋廬山女道士李騰空二首》中曾寫道‘水舂雲母碓,風掃石楠花。’要不取名雲楠吧!”

  鬱然點了點頭說:“是個好名字!”

  兩人在宅苑裏騰出一間房間給雲楠住下,古雲齋的事情雲楠也能打理的有條有理,一天子夜,一個著黑色風衣,戴黑色禮帽和墨鏡的男子走到古雲齋前,雲楠感受到此人身上的邪氣,控製楠木金縷門,不讓男子進入古雲齋,雲軒和鬱然也感受到男子的來者不善,但沒感受到男子身上的惡意,雲軒輕抿一口茶說:“雲楠,來者是客,哪有拒客於門外的道理!”說完揮了揮手讓雲楠打開楠木金縷門。男子走進古雲齋,麵對兩人取下帽子,放在胸前,恭恭敬敬地向兩人鞠了一躬。

  “雲楠,上茶!”雲軒吩咐道。

  “雲軒小兄弟客氣了,這子夜仍不入眠的,除了楠木金縷門這類的邪物,也就隻剩下兩位尊神了!”男子說道。

  雲軒輕蔑地笑了笑說:“先生這麽晚前來打擾,

  不知有何指教呢?”

  男子收起笑容說:“指教不敢當,修羅殺神和天使聖神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隻是我那帝江之咒和蜚毒之碑都毀於二位尊神手中,想來請問二位,子夜和白晝,誰先來的快!”男子說完憤然離場。

  男子走後,鬱然轉過身去問文軒:“蜚毒之碑是什麽?”

  雲軒打開折扇說:“蜚獸當年投殺小瑤,但在小瑤體內種下蜚獸之碑,小瑤若沒熬過,便成下一隻蜚獸,我也是在診脈中才發現的。”

  “雲楠,此人今後要提防!”鬱然囑咐道。

  幾天之後的白晝,那男人撐著一把黑色的遮陽傘走進古雲齋,雲軒輕蔑地說:“先生也怕這極陽之氣啊!”

  男子收起遮陽傘,說:“我畢竟是身負邪氣之人,這烈日的燒灼,還是等二位來體驗吧!”

  “大叔,客套話太多了,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直說吧!”鬱然沒好氣的說道。

  男子笑了笑說:“吾名巫行蕭,是永逸中學高二A3班班主任,今日是向二位送來入學通知。”

  說罷。巫行蕭將兩本紅色的簿子從風衣口袋取出,扔給兩人,兩人一手接住打開一看,果然是永逸高中的通知書。

  雲軒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使出血煞槍狠狠地指向巫行蕭說道:“喂!混蛋你有什麽陰謀!”

  巫行蕭手拿遮陽傘從血煞槍的側麵抵住槍鋒,說:“雲軒同學別急嘛!等下就有人來了!”

  雲軒瞪著巫行蕭。一會,門外傳來熟悉的叫門聲:“雲軒,鬱然開門!”

  兩人吃了一驚,鬱然看了看雲軒說:“好像是……佳怡的聲音!”

  雲軒立即收回血煞槍,鬱然去了開門。

  佳怡進門第一句叫了一聲:“巫老師,你來的這麽快啊!”

  巫行蕭收起邪魅,一臉和善的說:“不,我也是剛剛才到。”

  佳怡此行的用意是勸說兩人就讀永逸中學,雲楠看出兩人猶豫之心,編了個借口打發兩人離開。

  佳怡和巫行蕭離開後,雲楠對兩人說:“公子,近年來,邪之物異常踴躍,怕是巫行蕭脫不了幹係,你們即為天使聖神和修羅殺神,維持這世間的秩序本就是你們的使命,何不……”

  “使命!什麽是使命!”雲軒沒等雲楠說完,憤怒的插上話,說完便回房去了。房門被重重的一砸,連在古雲齋的兩人都聽見響聲。

  雲楠一臉委屈地說:“鬱然。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鬱然摸了摸雲楠的頭說:“沒事!隻是觸動了他心裏那根千萬世輪回也消融不了的倒刺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