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被挾持了
  鄧伯翰歎了一口氣:“也沒做什麽,就是花錢從我這裏挖走不少人。子丞啊,你知道方才我出去見誰了麽?”

  李子丞追問道:“誰?”

  鄧伯翰答道:“德輝集團的朱總。”

  李子丞再問:“您去見他做什麽?”

  鄧伯翰苦笑一聲:“還能做什麽,商量著把公司賣給德輝集團。子丞,我累了,如果再沒有新產品問世,我真的想拿著賣公司的錢回家養老。”

  聽到這句話,李子丞沉默了。難怪鄧伯翰會掏心窩子的說了那麽多不該說的話,敢情他已經萌生了退意。

  “子丞。”

  鄧伯翰的語氣帶著些許不甘:“可我不甘心啊,我辛辛苦苦打拚了這麽多年,就這麽灰溜溜的回家養老,我擔心我會鬱悶而死。子丞,你決定吧,你的專利是我重新占領市場的唯一希望,可老哥哥我真的隻能出價三千萬,再多就沒有了。

  “如果你信得過老哥哥,等老哥哥東山再起後,把差價給你補上,你說好不好?”

  “不好。”

  李子丞噌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鄧總,我決定了,就三千萬,我明天就帶著專利飛到深城去見你。”

  “真的?”

  鄧伯翰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驚訝:“你,你不再考慮考慮了?”

  李子丞答道:“不用考慮,我不允許你帶著遺憾回家養老。鄧總,咱們明天見,不見不散。”

  ******

  鄧伯翰放下電話,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冷冷清清的廠區,長長籲出一口氣。

  天不滅我,天不滅我啊。

  朱博輝,你千算萬算還是沒能算過老天爺。老天爺不忍心看著我死,你手段再高又有什麽用?

  “鄧總。”

  “吱扭”一聲響,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鄧伯翰的背後:“查出來了,丁婉儀就是內鬼。”

  鄧伯翰扭回頭問:“雪兒,除了她還有誰?”

  雪兒搖了搖頭:“沒別人了。”

  鄧伯翰兩眼凝視著雪兒:“不可能,丁婉儀兩天前就去了香港,如果隻有她是內鬼,那麽今天朱博輝接到的電話又是誰打給他的,難道是鬼嗎?”

  雪兒聽後羞愧地低下頭,瞅著自己的腳尖呢喃道:“鄧總,那個電話是我打出去的。”

  “為什麽?”

  鄧伯翰慢慢逼近雪兒:“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打那個電話?”

  雪兒突然撲進鄧伯翰的懷裏哭道:“因為我不想看著你死,我要你好好活著。”

  聞言,鄧伯翰歎了一口氣:“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把李子丞打算賣專利的事透露給朱博輝,朱博輝接下來會做什麽,他會不擇手段搶在咱們前麵把專利買到手。

  “那樣的話,就算我還活著,又跟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雪兒,你糊塗啊。”

  雪兒慢慢揚起頭:“鄧總,你別擔心,我有辦法不讓李子丞把專利賣給朱博輝。”

  鄧伯翰搖了搖頭:“傻丫頭,沒用的,李子丞不是一個肯輕易就範的人,你對他施美人計,隻會把事情搞砸。”

  嘴裏說著話,鄧伯翰抬起手輕柔的撫摸著雪兒柔順的長發:“雪兒,你再幫我辦一件事,給朱博輝再打一個電話,就說李子丞明天會到深城來,我打算拿出三千萬購買李子丞手裏的專利。”

  “啊。”

  雪兒聽後一聲驚呼:“鄧總,我不能出賣您。”

  鄧伯翰笑著搖了搖頭:“傻孩子,你沒有必要自責,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來,你跟我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兩人走到大班台前,鄧伯翰彎下腰打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首飾盒遞給雪兒:“雪兒,打開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款式。”

  雪兒聽後疑惑地瞥了鄧伯翰一眼,輕輕打開首飾盒。

  首飾盒裏躺著一枚鑽戒,從外觀看,鑽戒表麵鑲嵌的鑽石重量應該不會少於五克拉。

  雪兒兩眼驟然放光,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從首飾盒裏把鑽戒拿出來。這時她看到,在鑽戒的指環內部竟然刻了一行小字:DBHLOVEGX2002。

  雪兒知道,DBH是鄧伯翰名字的首字母縮寫,GX是自己的名字鞏雪的首字母縮寫。

  “喜歡嗎?”鄧博翰笑問。

  鞏雪用力點了點頭:“喜歡,非常喜歡。”

  鄧伯翰伸出雙手輕輕把雪兒擁入懷中:“喜歡就好。雪兒,這枚卡地亞鑽戒是我在年初定製的,本來早就應該拿出來送你了,隻是因為追查內鬼的事搞得我焦頭爛額,實在是沒有心情向你求婚。

  “現在好了,丁婉儀已經去了港島,內鬼的事已經真相大白,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向你求婚了。”

  嘴裏說著話,鄧伯翰單腿著地在鞏雪麵前跪下來:“雪兒,嫁給我吧。”

  鞏雪聽後欣喜的淚水止不住從眼眶裏噴薄而出。她俯下身,把鄧伯翰的頭緊緊抱在懷裏:“伯翰,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

  鄧伯翰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說罷,他站起身,用雙手捧著鞏雪俊俏的臉蛋兒:“傻丫頭,別再哭了,再哭你臉上的妝就要哭花了。”

  鞏雪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把手裏的卡地亞鑽戒戴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抬起頭對著鄧伯翰嫣然一笑:“伯翰,我這就去給朱博輝打電話。”

  ******

  經過將近三個小時的飛行,李子丞在下午四點零五分順利抵達寶安國際機場。

  前來接機的是鞏雪。

  看到鞏雪手裏舉著的牌子,李子丞把行李箱交到左手,對著鞏雪揮了揮手。

  鞏雪臉上掛著笑,把手裏的牌子收起來,主動對李子丞伸出手:“李總,我是鄧總的助理,鞏雪。”

  李子丞聽後微笑著點頭致意:“鞏助理,辛苦了。”

  彼此寒暄過後,兩人肩並肩走出航站樓。

  魆地,耳中就聽“嗤”的一聲響,一輛商務麵包車突兀的停靠在李子丞麵前。

  緊接著,車門打開,從車上衝下四個彪形大漢,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李子丞和鞏雪身邊,彼此分工合作,兩人架著李子丞,兩人架起鞏雪,不由分說把兩人塞進麵包車,關緊車門絕塵而去。

  李子丞見狀有些懵,他掙紮著想要從兩個彪形大漢手中掙脫出來,忽聽有人笑著說道:“李總,稍安勿躁,我們對您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

  李子丞聽後淡淡地問:“請問限製別人的人身自由也叫沒有惡意,你們實施非法綁架也叫沒有惡意?”

  另外一個聲音解釋道:“李總,您誤會了,我們並沒有限製您的人生自由,我們隻是不想讓您跟鄧伯翰見麵,僅此而已。

  “至於您說的非法綁架,那就更不存在了。鞏助理,我說的沒錯吧。”

  鞏雪“嗯”了一聲:“李總,他們是德輝集團的人,他們挾持咱們倆,的確隻是不想讓您和鄧總見麵。”

  聞言,李子丞放棄掙紮:“好,既然諸位的目的是不想讓我跟鄧總見麵。那我可以答應你們,二十四小時之內,我絕不跟鄧總見麵,你們能不能先把鞏助理給放了,我跟你們走。”

  “那可不行。”

  第一個聲音開口道:“李總,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把您和鞏助理一起請回德輝集團。如果您有什麽不滿意,等到了德輝集團,您親自跟朱總說。”

  鞏雪一聲輕笑:“李總,您就別費嘴皮子了,他們都是朱博輝手下的馬仔,沒有朱博輝的命令,他們是不敢放我走的。

  “對了李總,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您要是覺得方便,能不能跟我透個實底?”

  李子丞扭頭問:“什麽問題?”

  鞏雪四下裏環顧一周,清了清嗓子:“李總,我聽鄧總說,您的發明專利在兩年之前就獲得了,為什麽兩年來您沒有把您的發明專利賣給鄧總的競爭對手?”

  李子丞答道:“鞏助理,這個問題涉及到我和鄧總的私交,按理說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是鄧總的私人助理,而我又打算把發明專利賣給鄧總,把實情告訴你倒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裏,李子丞故意停頓片刻:“隻可惜現在車上人多眼雜,我不想走漏消息,否則我會把鄧總害死的。”

  鞏雪聽後一聲驚呼:“李總,有,有這麽嚴重嗎?”

  李子丞板著臉點了點頭:“就是這麽嚴重。我的這項發明專利對鄧總非常重要,他能不能東山再起,全指望著我的這項發明專利。”

  鞏雪了然地“哦”了一聲:“既然屬於商業機密,那我不問了。”

  李子丞笑了笑:“鞏助理,你放心,朱博輝膽子再大,也不敢限製咱們的人身自由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否則,他就犯了非法拘禁罪。

  “等咱們恢複了人身自由,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對了,鄧總他還好吧,我有差不多兩年時間沒見他了。”

  鞏雪答道:“鄧總很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接到你昨天打來的電話,他應該會在今天把自己的辛辛苦苦組建起來的公司折價賣給德輝集團。”

  “折價?”

  李子丞扭頭問:“鞏助理,你的意思是說,鄧總打算賤賣自己的公司?”

  鞏雪聽後歎了一口氣:“李總,我也不瞞您,目前鄧總的公司市場估價六個億,而德輝集團乘火打劫想用五個億就想把鄧總的公司買下來。

  “德輝集團的報價鄧總不接受,雙方的談判一直從這個月的月初僵持到現在,彼此都不肯讓步。近一個月來,鄧總每天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好幾圈。”

  聽到這句話,李子丞檢討道:“這件事怨我。如果我在兩年前就把發明專利賣給鄧總,他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

  鞏雪突然坐直身體:“李總,您對您的發明專利這麽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