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皆大歡喜
三天，整整三天，李子丞每天長途跋涉奔波在山裏，人都曬脫了一層皮。
不過這三天的收獲還是蠻大的。第一個收獲是他對錢福安手裏的十三座礦有了一個細致的了解，這對接下來的談判無疑是有幫助的。
第二個收獲是，他曆經三天的苦思冥想，終於找到了回收那六家公司欠國富煤炭集團欠款的辦法。
北河鴻運化肥廠生產的產品是化肥，那麽用化肥能置換回什麽東西呢？糧食。
國內有十三個主要產糧區，而東北恰恰就是主要產糧區。
東北的主要農作物有什麽，大豆、高粱、水稻。
東北優質大豆既可以出口，又可以製作豆製品，提煉色拉油。高粱則可以釀酒。至於水稻，不在李子丞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就是李子丞想到的辦法。
飛天鵝電器股份有限公司，主要研製生產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空調等家用電器。利波爾電器股份有限公司跟飛天鵝電器股份有限公司一樣，也是主要研製生產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空調等家用電器。
這兩家公司總共欠國富煤業集團一億六千零七十萬。那麽這筆欠款怎麽收回？
李子丞想到的辦法是，用家用電器到東北鄉下置換大豆和高粱。一年置換不完，那就兩年，兩年置換不完那就三年。
至於置換回來的大豆，盡可能的出口創匯。如果國外市場飽和了，那就儲存起來。他知道，大豆是可以儲存三年的。
那麽置換回來的高粱怎麽辦，直接送到釀酒廠。釀酒廠是給現金也好，還是拿酒置換也罷，至少高粱是不需要李子丞尋找糧倉儲存的，因為釀酒廠就有儲料倉。
如此一來，隻剩下環貿汽車經銷總公司了。
李子丞已經打聽過了，環貿汽車經銷總公司主要代理的是一汽大眾旗下品牌、上海大眾旗下品牌以及廣汽豐田旗下品牌。
這三家汽車製造公司實力雄厚，產品質量過硬，是目前國內最大的三家汽車製造商。
李子丞的解決辦法是，在古州修建一個室內汽車交易市場，用置換的方式，把環貿汽車經銷總公司主要代理的三家汽車製造公司的旗下品牌汽車置換回古州，一輛一輛銷售。
這種回款方式盡管非常緩慢，但總比一直掛在賬上強吧。況且，汽車銷售跟商品房銷售是一樣的，現金流非常龐大，有利於提升集團短期籌款能力。
有了解決辦法，李子丞就不準備再跟錢福安扯皮了。不就是五億兩千一百九十萬嗎，我心胸寬廣，不跟你一般見識，同意轉嫁置換了。
我都主動做出了讓步，那你錢福安也得有所表示表示吧。你需要五千萬的現金周轉，可以，我可以幫你。但那兩座價值兩千萬的年產六萬噸，且被勒令關閉的超小型煤礦你若是再抵賬置換給我，那就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樣算下來，六億四千八百萬，減去五億兩千一百九十萬，還餘一億兩千六百一十萬。
隆家莊煤礦作價一億三千萬，年產三十萬噸的小西坪煤礦作價四千萬，加起來就是一億七千萬。
一億七千萬減去一億兩千六百一十萬，李子丞隻需拿出四千三百九十萬現金就可以了。
第二次談判是在李子丞結束考察後的第二天舉行的，談判雙方還是隻有兩個人，沒有第三人參與。
錢福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李子丞立場鮮明，態度強硬，他就準備接受李子丞提出的方案，用那座年產一百二十萬噸的大型煤礦加五千二百萬現金，抵賬置換國富煤業集團欠古州裝備製造集團的六億四千八百萬的欠款。
錢福安肯接受李子丞提出的方案也是有些無奈的。錢福安很清楚，目前能夠幫到他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李子丞，另一個就是江懷彬。
李子丞要的無非是一座煤礦，可江懷彬要的可是宋梅的人。
宋梅是錢福安的女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能叫男人嘛。
因此，江懷彬這條線，錢福安打死也不會走的。所以，目前李子丞就成了唯一一個能夠幫助他，救他命的人了。
李子丞點燃一根黃鶴樓1916：“錢董，經過深思熟慮，你提出的方案我大體能夠接受，有幾處細枝末節，咱們還需再好好商量商量。”
錢福安聽後有些懵圈，心道：我靠，我他麽沒聽錯吧，李子丞竟然接受了自己提出的方案？
驚喜歸驚喜，錢福安的臉色依舊看上去很平靜，笑了笑問：“李董，感謝你對我以及國富煤業集團的理解和支持。說說看，有哪些細枝末節還需要協商，如果李董說得合理，我沒有任何意見。”
李子丞彈了彈煙灰：“錢董，那兩座年產六萬噸，且被勒令關閉的超小型煤礦盡管有兩千萬噸的儲量，可兩千萬的售價我是不會接受的。至於你提出的其他條件，我沒有任何意見。
“對了，我挑選的年產八十萬噸的煤礦是隆家莊煤礦和年產三十萬噸的小西坪煤礦。”
聞言，錢福安拿起計算器，劈裏啪啦一通計算，隨後盯著計算器顯示屏上的四千三百九十萬四個阿拉伯數字，微微皺了皺眉。
還短六百萬，拿什麽東西換回這六百萬呢？
湖畔會所？不行，這是送給宋梅的禮物，自己沒有處置權。再拿出一座年產三十萬噸的煤礦置換，有些虧啊。
等等，既然李子丞如此夠朋友，那我錢福安也不能不做人。
想到這裏，錢福安放下計算器：“李董，國企的情況跟私企不一樣，這個我是了解的。國企的固定資產，哪怕是放爛了，坍塌了，燒毀了也不會拿出來低價處理。
“私企則不同，隻要還有價值，哪怕割肉也會賣掉。這樣吧，既然李董如此爽快，如此夠朋友，我老錢也不是守財奴。
“那兩座儲量兩千萬噸，價值兩千萬元的超小型煤礦，我給李董你打三折。李董隻需再拿出六百一十萬，就可以把這兩座儲量兩千萬噸的超小型煤礦拿走。”
不會吧，我不會聽錯吧，錢福安真的有這麽好心，讓古州裝備製造集團白得一千三百九十萬？
“怎麽，李董覺得這個價格不合適？”錢福安笑著問。
李子丞急忙擺了擺手：“不不不，我沒有覺得不合適，我隻是覺得如此一來，錢董你吃的虧可就忒大了。”
錢福安哈哈一笑：“李董，你這話我愛聽。不瞞李董說，這件事不管是換古州裝備製造集團任何一個人來，我提出的條件一條都不能更改。
“可李董你來了，還是以私人身份來的，這個麵子我得給，你這個朋友我得認。為了朋友，我損失個千八百萬的，那都不叫個事。”
李子丞站起身，展開雙臂對著錢福安發出邀請：“錢兄，那咱們就來個兄弟之間的擁抱吧。”
談判結束，雙方都很滿意。接下來就是簽合同了。
吃中飯的時候，李子丞給常鴻遠去了個電話，讓他帶著戴倩茹和馮冰豔來一趟國富煤業集團簽合同。
考慮到常鴻遠、戴倩茹和馮冰豔都見過傅菲兒，為了避免露餡，李子丞在吃過中飯後征求傅菲兒的意見，是不是再住最後一晚，明天上午就回古州。
中午的時候，傅菲兒還答應的好好的。誰料到了晚上，傅菲兒突然決定，她要回老家，而且非得搭乘晚上十二點的航班。
李子丞怎麽勸都勸不住，無奈之下隻好親自把傅菲兒送到龍城機場。
傅菲兒的反常並沒有引起李子丞的警覺，他覺得有可能是傅菲兒突然接到了她父母打給她的電話，催她回家。
然而，李子丞不知道的是，傅菲兒之所以要連夜回家，是因為她剛剛得到宋梅送給她的兩百萬。她把銀行卡拿到手裏後，恨不得立刻從李子丞眼前消失，因為她不敢麵對李子丞，她更擔心在跟李子丞同床共枕的時候說夢話說漏了嘴。
逃離是最好的選擇。隻要離開了李子丞，傅菲兒就不會擔心說夢話說漏了嘴。
傅菲兒是帶著愧疚登上飛往成都的航班的。同時，她也是帶著竊喜衣錦還鄉的。
兩百萬的現金，價值二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百達翡麗鍍金女表，價值六萬四千五百元的翡翠手鐲、金項鏈、金手鏈以及金腳鏈。
此次平城之行，傅菲兒什麽都沒有做，淨獲利二百三十五萬。
這是傅菲兒掘得的人生第一桶金，是隻屬於她自己的第一桶金。這第一桶金，給傅菲兒打開了一扇門，讓她透過這扇門，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
經常聽到有人說，貧窮限製了想象。一開始，傅菲兒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可現在她理解了，就在李子丞轉身走出機場候機大廳的那一刻，她理解了。
傅菲兒覺得，限製想象的不是貧窮，而是眼界。李子丞有沒有能力，有。可相比於錢福安，李子丞的眼界就太低了。
有一件事就很說明問題。李子丞寧肯放棄年薪一百萬的工作，也要到輝煌集團掙每個月的三千多塊錢死工資，這就是眼界的問題。
輝煌集團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聽著好聽，能買得起京城的商品房嗎？買不起。
古州裝備製造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看上去風光無限，可一年三十萬的年薪又怎麽能跟一年一百萬的年薪相提並論？
這些，都是傅菲兒在李子丞轉身的那一瞬間想到的。或許，她和李子丞之間的感情本身就是個錯誤。她得好好想一想她和李子丞之間的感情，這份感情到底值不值得她再繼續付出。
不過這三天的收獲還是蠻大的。第一個收獲是他對錢福安手裏的十三座礦有了一個細致的了解，這對接下來的談判無疑是有幫助的。
第二個收獲是，他曆經三天的苦思冥想，終於找到了回收那六家公司欠國富煤炭集團欠款的辦法。
北河鴻運化肥廠生產的產品是化肥，那麽用化肥能置換回什麽東西呢？糧食。
國內有十三個主要產糧區，而東北恰恰就是主要產糧區。
東北的主要農作物有什麽，大豆、高粱、水稻。
東北優質大豆既可以出口，又可以製作豆製品，提煉色拉油。高粱則可以釀酒。至於水稻，不在李子丞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就是李子丞想到的辦法。
飛天鵝電器股份有限公司，主要研製生產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空調等家用電器。利波爾電器股份有限公司跟飛天鵝電器股份有限公司一樣，也是主要研製生產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空調等家用電器。
這兩家公司總共欠國富煤業集團一億六千零七十萬。那麽這筆欠款怎麽收回？
李子丞想到的辦法是，用家用電器到東北鄉下置換大豆和高粱。一年置換不完，那就兩年，兩年置換不完那就三年。
至於置換回來的大豆，盡可能的出口創匯。如果國外市場飽和了，那就儲存起來。他知道，大豆是可以儲存三年的。
那麽置換回來的高粱怎麽辦，直接送到釀酒廠。釀酒廠是給現金也好，還是拿酒置換也罷，至少高粱是不需要李子丞尋找糧倉儲存的，因為釀酒廠就有儲料倉。
如此一來，隻剩下環貿汽車經銷總公司了。
李子丞已經打聽過了，環貿汽車經銷總公司主要代理的是一汽大眾旗下品牌、上海大眾旗下品牌以及廣汽豐田旗下品牌。
這三家汽車製造公司實力雄厚，產品質量過硬，是目前國內最大的三家汽車製造商。
李子丞的解決辦法是，在古州修建一個室內汽車交易市場，用置換的方式，把環貿汽車經銷總公司主要代理的三家汽車製造公司的旗下品牌汽車置換回古州，一輛一輛銷售。
這種回款方式盡管非常緩慢，但總比一直掛在賬上強吧。況且，汽車銷售跟商品房銷售是一樣的，現金流非常龐大，有利於提升集團短期籌款能力。
有了解決辦法，李子丞就不準備再跟錢福安扯皮了。不就是五億兩千一百九十萬嗎，我心胸寬廣，不跟你一般見識，同意轉嫁置換了。
我都主動做出了讓步，那你錢福安也得有所表示表示吧。你需要五千萬的現金周轉，可以，我可以幫你。但那兩座價值兩千萬的年產六萬噸，且被勒令關閉的超小型煤礦你若是再抵賬置換給我，那就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樣算下來，六億四千八百萬，減去五億兩千一百九十萬，還餘一億兩千六百一十萬。
隆家莊煤礦作價一億三千萬，年產三十萬噸的小西坪煤礦作價四千萬，加起來就是一億七千萬。
一億七千萬減去一億兩千六百一十萬，李子丞隻需拿出四千三百九十萬現金就可以了。
第二次談判是在李子丞結束考察後的第二天舉行的，談判雙方還是隻有兩個人，沒有第三人參與。
錢福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李子丞立場鮮明，態度強硬，他就準備接受李子丞提出的方案，用那座年產一百二十萬噸的大型煤礦加五千二百萬現金，抵賬置換國富煤業集團欠古州裝備製造集團的六億四千八百萬的欠款。
錢福安肯接受李子丞提出的方案也是有些無奈的。錢福安很清楚，目前能夠幫到他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李子丞，另一個就是江懷彬。
李子丞要的無非是一座煤礦，可江懷彬要的可是宋梅的人。
宋梅是錢福安的女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能叫男人嘛。
因此，江懷彬這條線，錢福安打死也不會走的。所以，目前李子丞就成了唯一一個能夠幫助他，救他命的人了。
李子丞點燃一根黃鶴樓1916：“錢董，經過深思熟慮，你提出的方案我大體能夠接受，有幾處細枝末節，咱們還需再好好商量商量。”
錢福安聽後有些懵圈，心道：我靠，我他麽沒聽錯吧，李子丞竟然接受了自己提出的方案？
驚喜歸驚喜，錢福安的臉色依舊看上去很平靜，笑了笑問：“李董，感謝你對我以及國富煤業集團的理解和支持。說說看，有哪些細枝末節還需要協商，如果李董說得合理，我沒有任何意見。”
李子丞彈了彈煙灰：“錢董，那兩座年產六萬噸，且被勒令關閉的超小型煤礦盡管有兩千萬噸的儲量，可兩千萬的售價我是不會接受的。至於你提出的其他條件，我沒有任何意見。
“對了，我挑選的年產八十萬噸的煤礦是隆家莊煤礦和年產三十萬噸的小西坪煤礦。”
聞言，錢福安拿起計算器，劈裏啪啦一通計算，隨後盯著計算器顯示屏上的四千三百九十萬四個阿拉伯數字，微微皺了皺眉。
還短六百萬，拿什麽東西換回這六百萬呢？
湖畔會所？不行，這是送給宋梅的禮物，自己沒有處置權。再拿出一座年產三十萬噸的煤礦置換，有些虧啊。
等等，既然李子丞如此夠朋友，那我錢福安也不能不做人。
想到這裏，錢福安放下計算器：“李董，國企的情況跟私企不一樣，這個我是了解的。國企的固定資產，哪怕是放爛了，坍塌了，燒毀了也不會拿出來低價處理。
“私企則不同，隻要還有價值，哪怕割肉也會賣掉。這樣吧，既然李董如此爽快，如此夠朋友，我老錢也不是守財奴。
“那兩座儲量兩千萬噸，價值兩千萬元的超小型煤礦，我給李董你打三折。李董隻需再拿出六百一十萬，就可以把這兩座儲量兩千萬噸的超小型煤礦拿走。”
不會吧，我不會聽錯吧，錢福安真的有這麽好心，讓古州裝備製造集團白得一千三百九十萬？
“怎麽，李董覺得這個價格不合適？”錢福安笑著問。
李子丞急忙擺了擺手：“不不不，我沒有覺得不合適，我隻是覺得如此一來，錢董你吃的虧可就忒大了。”
錢福安哈哈一笑：“李董，你這話我愛聽。不瞞李董說，這件事不管是換古州裝備製造集團任何一個人來，我提出的條件一條都不能更改。
“可李董你來了，還是以私人身份來的，這個麵子我得給，你這個朋友我得認。為了朋友，我損失個千八百萬的，那都不叫個事。”
李子丞站起身，展開雙臂對著錢福安發出邀請：“錢兄，那咱們就來個兄弟之間的擁抱吧。”
談判結束，雙方都很滿意。接下來就是簽合同了。
吃中飯的時候，李子丞給常鴻遠去了個電話，讓他帶著戴倩茹和馮冰豔來一趟國富煤業集團簽合同。
考慮到常鴻遠、戴倩茹和馮冰豔都見過傅菲兒，為了避免露餡，李子丞在吃過中飯後征求傅菲兒的意見，是不是再住最後一晚，明天上午就回古州。
中午的時候，傅菲兒還答應的好好的。誰料到了晚上，傅菲兒突然決定，她要回老家，而且非得搭乘晚上十二點的航班。
李子丞怎麽勸都勸不住，無奈之下隻好親自把傅菲兒送到龍城機場。
傅菲兒的反常並沒有引起李子丞的警覺，他覺得有可能是傅菲兒突然接到了她父母打給她的電話，催她回家。
然而，李子丞不知道的是，傅菲兒之所以要連夜回家，是因為她剛剛得到宋梅送給她的兩百萬。她把銀行卡拿到手裏後，恨不得立刻從李子丞眼前消失，因為她不敢麵對李子丞，她更擔心在跟李子丞同床共枕的時候說夢話說漏了嘴。
逃離是最好的選擇。隻要離開了李子丞，傅菲兒就不會擔心說夢話說漏了嘴。
傅菲兒是帶著愧疚登上飛往成都的航班的。同時，她也是帶著竊喜衣錦還鄉的。
兩百萬的現金，價值二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百達翡麗鍍金女表，價值六萬四千五百元的翡翠手鐲、金項鏈、金手鏈以及金腳鏈。
此次平城之行，傅菲兒什麽都沒有做，淨獲利二百三十五萬。
這是傅菲兒掘得的人生第一桶金，是隻屬於她自己的第一桶金。這第一桶金，給傅菲兒打開了一扇門，讓她透過這扇門，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
經常聽到有人說，貧窮限製了想象。一開始，傅菲兒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可現在她理解了，就在李子丞轉身走出機場候機大廳的那一刻，她理解了。
傅菲兒覺得，限製想象的不是貧窮，而是眼界。李子丞有沒有能力，有。可相比於錢福安，李子丞的眼界就太低了。
有一件事就很說明問題。李子丞寧肯放棄年薪一百萬的工作，也要到輝煌集團掙每個月的三千多塊錢死工資，這就是眼界的問題。
輝煌集團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聽著好聽，能買得起京城的商品房嗎？買不起。
古州裝備製造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看上去風光無限，可一年三十萬的年薪又怎麽能跟一年一百萬的年薪相提並論？
這些，都是傅菲兒在李子丞轉身的那一瞬間想到的。或許，她和李子丞之間的感情本身就是個錯誤。她得好好想一想她和李子丞之間的感情，這份感情到底值不值得她再繼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