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章
  “是朕錯了,朕應該常來看看你。”亓官昱覺得自己有些捱不住了,渾身發燙,雙手支撐在桌子上指尖用力至發白。

  這所謂的“蘇合香”果真藥性強烈,亓官昱已經不敢去看蘇知願了,他怕一看就將她錯認成陳嵐兒。

  他拚命的搖著頭,想讓自己清醒起來。

  “皇上....來近些看看臣妾好不好。”蘇知願也因此香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

  “不了,朕要走了。”亓官昱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悶哼一聲立馬有不少細密的汗水滴落下來。

  蘇知願看亓官昱就要走了,立馬掀開被子下了地。

  她光著腳走在冷冰冰的地麵上讓她十分舒服,她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亓官昱。

  那種肌膚與衣物的接觸讓兩人都十分興奮,蘇知願左蹭右蹭,而亓官昱心裏隻想著陳嵐兒。

  珠玉站在門前用唇語說道:“嵐兒。”

  亓官昱立馬心領神會,推開蘇知願一個箭步走了出去。

  蘇知願倒在床上久久站不起來,珠玉立馬走了進去與亓官昱假意糾纏。

  亓官昱一把甩開珠玉,珠玉蹭破了一層皮,世襄本想去扶她,可是她對世襄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屋子裏。

  “娘娘,奴婢沒能留住皇上。”珠玉故意將受傷的手留給蘇知願看。

  蘇知願根本不想理會她怎麽挽留亓官昱,因為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她一低頭,鼻腔裏的鮮血就湧了出來。

  “找個男人給我!快!”蘇知願怒吼著,脖子上的青筋一直都盤旋在她的脖子上。

  珠玉嚇懵了,這下子讓她上哪裏去找男人。

  她手足無措,消失在暗夜裏,她不知道的是一個男子緊隨其後走進了房間。

  ——馬車上

  亓官昱鑽進了馬車裏,大口的喘著粗氣,陳嵐兒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是和誰大幹了一場?”

  “和...你。”亓官昱忽然轉過頭貼著陳嵐兒,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亓官昱聞到這種熟悉的香味就像是隻小狗一樣在陳嵐兒的身上嗅來嗅去。

  他用濕潤的舌頭舔了舔陳嵐兒的耳朵,陳嵐兒立馬紅了臉,渾身像是觸電了一樣酥麻,她僵硬的坐著不敢動。

  而馬車外的世襄則是拚了命的抽馬屁股,就是希望亓官昱不要在馬車上按耐不住。

  這傳出去可是毀了女子的清譽。

  “喂,亓官昱,你要幹嘛?”陳嵐兒推了推亓官昱的臉氣呼呼的說道。

  她還是個純情少女,怎麽經得起亓官昱這般挑撥。

  “我...難受...”亓官昱扯了扯衣領委屈巴巴的說道。

  他離陳嵐兒遠了些,可是鼻腔裏居然流出了鮮血,他來不及去接,隻是粗曠的用袖子擦了擦。

  陳嵐兒還是第一次看見亓官昱這樣,難不成是中了媚藥?

  立馬湊過去用手指戳了戳亓官昱的胸膛,硬硬的,似乎還有胸肌。

  陳嵐兒順著胸膛緩緩下走,所到之處皆以打開了點空隙,衣服裏麵的肌膚也被看得一清二楚。

  “再往下我可就要把你就地正法了。”亓官昱抓住陳嵐兒的停留在腹部的手。

  陳嵐兒也知道自己撩撥過火便收回了手說道:“我還是未出閣的姑娘...”

  “皇上,到了。”世襄迫不及待的向裏麵的兩個人傳達信息。

  裏麵兩人沒有回應,隻是馬車又了劇烈的聲響。

  世襄立馬背過身去調侃的說道:“馬車不舒服,還請皇上進屋。”

  剛說完,還賊心不死的想要回頭瞧瞧結果撞上了亓官昱凶惡的眼神。

  他抱著陳嵐兒,陳嵐兒的嘴裏塞著一塊布料,她不停的掙紮。

  “哎,這是不是強搶民女?我這算不算助紂為虐?”世襄咬了咬手指一臉羨慕的說道。

  ——天子宮

  “你放我下來!”陳嵐兒口中的布料已經被拿了下來。

  亓官昱將陳嵐兒輕輕的放在床上,轉頭對著其他人說道:“冷水沐浴。”

  其他宮人立馬去準備,不一會浴桶裏就滿了。

  “伺候皇上沐浴。”宦官尖聲喊道。

  “退下吧。”亓官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說道。

  “那...這...”宦官見亓官昱渾身燥熱,生怕他出了什麽岔子,這身邊的女子也不像是伺候人的模樣便遲遲不肯走。

  陳嵐兒見他墨跡隻好出聲說道:“你一時不走,皇上就一時不洗,若是有什麽差池,你的項上人頭可還保?”

  “是。”宦官見著女子穿著服飾也不像宮裏,這世襄大人竟也不在身邊,所以他在門外留了人,以保亓官昱安全。

  “說的在理,我要不要獎賞你?”亓官昱緩了一會翻身壓在陳嵐兒的身上。

  原本攏緊雙腿的陳嵐兒被亓官昱的膝蓋一頂就分開了。

  陳嵐兒拿出帕子擦了擦亓官昱鼻子的血跡說道:“再不用冷水,我怕我明天聽到的第一聲是喪龍鍾。”

  亓官昱捏了捏陳嵐兒的鼻子說道:“晦氣!”

  “還不來伺候?”亓官昱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陳嵐兒。

  陳嵐兒雙手捂臉有些害羞的說道:“我不會。”

  亓官昱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隱隱傳來水聲。

  冰冷的水衝洗著他的**,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愉悅,根本還是得來場大汗淋漓的“運動”。

  陳嵐兒躺在床上就快要睡著了,她咂巴咂巴嘴巴,還未吃到夢裏的大雞腿就被亓官昱吻醒了。

  “在等我嗎?”亓官昱光著上半身,還有不少水珠掛在肌膚上。

  陳嵐兒睜開眼睛看著亓官昱俯下身子,一下一下的索取她的吻。

  “我...還沒有...疼嗎..”陳嵐兒一下子慌了神,她心跳加快,她感受到亓官昱和她一樣緊張。

  “我也...第一次。”亓官昱舔了舔嘴唇,羞澀的說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嵐兒都震驚了,原來她離開這麽久,他一直都在等她,她的腎上腺素立馬直升。

  陳嵐兒二話不說就吻上了亓官昱,她太喜歡這份驚喜了,她願意接受。

  亓官昱自然不甘示弱,將被動化為主動,兩人在同一張被子下繾綣纏綿。

  ——聽竹宮

  “娘娘怎麽樣了?”氣喘籲籲的珠玉在外麵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娘娘已經睡下了。”守夜的宮婢回答道。

  珠玉看著毫無光亮的房間怎麽想不到為她解決這個私密問題的是誰。

  她也不想去了解,隻是嫌她髒罷了。

  珠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手上的傷痕已經結痂了,她懶得處理,準備洗洗睡下。

  “叩叩叩...”

  綿長急促的敲門聲讓珠玉有些警惕,她試探的問了問:“誰啊?”

  沒有人回她,但是她看到有個男人的身影離開了,她看了看地麵,居然有個小瓷瓶。

  “這是什麽?”珠玉帶著疑問轉了轉瓷瓶,原來上麵寫著凝脂膏。

  這可是上好的祛疤藥膏,一般來說隻有宮中的娘娘們才能有,那這個又是從何而來?

  珠玉沒有用,這是將它收了起來,現在的她應該時刻提防著所有人。

  等到大仇已報,再說其他。

  ——某樓

  “多謝你家少主的蘇合香。”張朝來到一處黑暗的小房間。

  這裏沒有隻有一根燭火的亮光,女子背對著張朝說道:“廢話少說,收錢辦事。”

  張朝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也不再言語,隻是從袖口拿出一錠黃金便離開了。

  女子聽到腳步聲,便回頭拿起黃金咬了咬,是真貨。

  如果是假的,按照少主派下的任務是要扭斷賞金人的脖子。

  ——次日清晨

  陳嵐兒一醒來就渾身酸痛,她掀開被子身下的那抹殷紅還在,她揉了揉眼睛說道:“來人啊。”

  宮女們像是見了什麽天大的喜事一般,蜂擁而至。

  “娘娘,你先洗漱,我們這就收拾。”珍珠帶頭,身後整齊站著一排宮女。

  “你,很眼熟。”陳嵐兒指了指珍珠說道。

  珍珠一雙圓圓的杏仁眼,她抿嘴笑道:“奴婢珍珠,上次是奴婢伺候你的。”

  “嗯...想起來了....”

  “聖旨到。”宦官帶聖旨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隻是這臉上的笑都收不住了。

  陳嵐兒正要下跪,宦官立馬說道:“娘娘,切勿下跪,皇上說你身子弱,坐著聽便可以了。”

  “冊文曰:朕惟德協黃裳、王化必原於宮壼。芳流彤史、母儀用式於家邦。秉令範以承庥。錫鴻名而正位。其前驃騎大將軍嫡女,係出高閎。立爾為皇後,欽哉。”

  “恭喜皇後娘娘,賀喜皇後娘娘。”滿宮殿的人都跪下祝賀。

  唯獨這陳嵐兒並沒有那麽高興,她平靜的說道:“多謝皇上美意,恕我不能領命。”

  “娘娘,聖意難違,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做下人的嗎?”宦官跪在地上,將聖旨抬高執意要陳嵐兒收下。

  陳嵐兒思襯片刻隻好說道:“賞。”

  “多謝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厚德載物,與天子天仙良配。”

  “退下吧,珍珠留下。”陳嵐兒正在想著怎麽讓亓官昱收回聖旨,她本就不再是從前那麽高貴的身份了,可如今野雞變鳳凰飛上了枝頭,豈不是令世人笑話。

  “娘娘,當了皇後為何不開心?”珍珠跪在陳嵐兒麵前,她一點都不害怕眼前的這個後宮之主。

  她親和的笑了笑說道:“珍珠覺得你當皇後是最好的安排。”

  珍珠很自然的捏了捏陳嵐兒酸脹的小腿,經她這麽一揉捏,全身心似乎都在放鬆。

  “怎麽油嘴滑舌的?”陳嵐兒被眼前這個女子逗笑了。

  她想的很單純,說出來的話也有些生澀,作為後宮之位第一步就是要勸皇上雨露均沾,為皇家開枝散葉。

  就這一個她就做不到,她不願意奉獻自己的夫君,可是她是帝王,不是她的夫君。

  “娘娘在想今天吃什麽嗎?”珍珠提溜著圓圓的大眼睛說道。

  陳嵐兒搖了搖頭,手指彎曲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說道:“若是你做了我的貼身丫頭還這麽愚笨,我可不要你。”

  “啊?”珍珠的按摩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她將手壓在地上,頭貼在手上說道:“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你在我麵前說的酣暢淋漓,為何要做個膽小鬼呢?”陳嵐兒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孩又單純又聰明。

  聰明的會用行動討好主子,單純的是思考和為人處事略顯青澀。

  “皇上,皇上,奏折還沒批完呢!”世襄抱著一疊沉重的奏折跟在亓官昱的屁股後麵。

  可是亓官昱根本沒有理會他,直麵向前走。

  “皇後,皇後...”人還沒到,陳嵐兒就已經聽到了亓官昱的呐喊。亓官昱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他會心一笑,這種日子又重新回來了。

  陳嵐兒立馬走上前去,她本想抱抱亓官昱。

  “娘娘!”陳嵐兒被珍珠的一嗓子叫的想起來此刻的身份不能那般隨性。

  她立馬跪在亓官昱的麵前說道:“拜見皇上。”

  亓官昱的雙臂落了空也不惱,看見陳嵐兒這般生疏也跪在了地上說道:“我拜天拜地拜父母,現在在和娘子夫妻對拜。”

  其實他心裏想著:“父皇母後千萬不要怪罪兒臣,兒臣這般順從她也是為了早日抱皇子嘛!”

  “皇上,快些起來,成何體統啊!”有個白發與黑發參雜的的宦官哪見過這場麵,要知道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來沒有跪其他人的說法。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可是有失威嚴的一件事。

  他走到亓官昱的身旁煞風景的說道,可是亓官昱並不理會他而是戳了戳陳嵐兒的頭說道:“娘子,夫妻對拜完了。”

  “啊?”陳嵐兒一抬頭怎麽亓官昱也跪下了,還未來得及說話,陳嵐兒就被亓官昱一把抱了起來。

  亓官昱嘴裏喊著:“送入洞房。”

  身邊的宮人立馬心知肚明的退了出去,麵麵相覷的偷笑。

  “還來?”陳嵐兒再次被亓官昱扔在床上,她看著亓官昱脫了一層又一層也不打算幫忙。

  因為自己已經很累了,還要再被折騰,自己的四肢簡直要支離破碎了。

  亓官昱躺在床上緊緊的抱著陳嵐兒,被子的高度正好在亓官昱的臂膀,陳嵐兒隻能露出一顆頭。

  “睡了嗎?”陳嵐兒伸出手戳了戳亓官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