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怪談事件簿(求推薦票!)
  欺負名取遙性格羞澀不懂拒絕,和希成功踏上了和她一起收集‘素材’的道路。

  “是這裏嗎?”

  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破舊不堪的住宅,和希忍不住回頭問了名取遙一句。

  這應該算是危樓了吧?真的會有人住在這種地方嗎?

  名取遙掏出手機再三確認地址,然後對著和希點了點頭。

  既然地址沒錯,那和希也就不再糾結,上前按了按門鈴。

  幾聲鈴響後,很快就聽見了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大概十五歲左右的少年,他從門後探出腦袋,有些警慎的問道:

  “你們是?”

  和希讓開了身影,露出了後麵的名取遙。

  “你好,我是按約定來記錄的......”

  名取遙喏喏的說道,語焉不詳,但是對麵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怪談事件簿’嗎?那你就是‘遙遠的物語’嗎?”

  怪談事件簿?遙遠的物語?

  聽到了兩個新名詞的和希挑了挑眉,後者應該是指名取遙的網名之類的吧?那前者是什麽?和怪談有關?

  聯係到名取遙說的‘收集素材’,他大概猜到是什麽了,隻是沒想到名取遙這麽羞澀的性格原來會這麽喜歡怪談嗎?竟然還會親自上門去收集這些故事。

  門後的少年也是放開了警惕,把門敞開,走了出來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裹的嚴嚴實實的名取遙。

  隻是好奇,不是奇怪,說明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名取遙,但似乎已經知道名取遙會是這副打扮了,所以並不奇怪,看來名取遙‘收集素材’的時候一直都是這幅打扮啊。

  “歡迎到來,我的名字叫做依草都誌男,這次也是因為很喜歡‘怪談事件簿’上麵的故事,所以想要將我遇到過的一次怪談也分享給大家。”

  名為依草都誌男的少年做完自我介紹,便邀請兩人進入他的家。

  兩人齊聲說了句‘打擾了’便跟著他走了進去。

  很小的房間,看的出來他的生活很是拮據,但是房間內物品的擺放卻是一絲不苟,所有東西都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了,不大的空間裏還放置了不少裝飾用的小物件,讓這個不大的小房間看起來格外溫馨。

  這是一個單套間,除了廁所外就隻有這一個房間,不大的空間幾乎把整個家都塞了進去,整個房間隻有一張床,看上麵的兩床被子應該是兩人一起睡,一個簡易衣櫃被掛在靠床的牆上,有著窗戶的牆邊擺著灶台各種廚具,剩下不多的空間中還擺著一個櫃子、一張小桌子以及兩個小板凳,看來他們睡覺、做飯、吃飯都是在這個小小的房間內完成的。

  “不好意思,房間有些小,請你們坐在這裏吧,家裏隻要我和媽媽,媽媽現在打工還沒有回來。”

  依草都誌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拍了拍房間裏僅有的一張床邀請和希和名取遙坐下。

  兩人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坐在了床上,依草都誌男坐在板凳上。

  隨著名取遙調整好錄像機,依草都誌男的講述也開始了:

  “那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我那時候隻有六歲,大概就是剛好父親過世的那段時間。”

  “父親是在工作時被意外掉落的花崗岩塊砸死的,聽說當時整個人都被砸沒了。”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傷感,和希適時的露出默哀的神色,名取遙裹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出表情。

  “雖然沒辦法帶回遺體,但是在爺爺奶奶的哭訴之下我們還是在父親的老家舉行了葬禮。”

  “那時候我還很小,並不懂得死亡是什麽,隻是疑惑為什麽這麽多天都沒有看見爸爸了。”

  “晚上的時候大人們都還在外麵忙活葬禮的事,媽媽就把我放在爸爸曾經的房間讓我一個人睡了。”

  “我睡得很香,但是,半夜的時候我突然驚醒了過來,就像是做噩夢被驚醒了一樣,我在床尾看見了一道身影。”

  “當時天很黑,不是黑夜的那種黑,而是沒有任何色彩的那種黑,就和瞎子一樣,房間裏麵明明有窗戶,按理來說應該會有著月光透進來才對,但是沒有,外麵因為正在舉辦葬禮所以肯定也會有光,但是我還是看不見,房間裏漆黑一片,我連窗戶在哪裏都找不到。”

  “但是就在這樣的黑暗下,我竟然看見了一道人影!他也是漆黑一片的,但是我偏偏就是能看見他。”

  “我隻能看見他的輪廓,完全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也能感覺到他正在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他的身形和爸爸完全一樣,我以為是爸爸回來了,我想叫他爸爸,我想問他這些天去哪了,我想問他什麽時候再帶我去遊樂園玩。”

  “我有很多想說的話,但是卻根本開不了口,不是嘴巴被粘上的那種說不出話,而是就像我本來就沒有發聲器官的那種說不出話!”

  “我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我就隻能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那天晚上我們兩人就一直對視著,很久,很久。”

  “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是媽媽把我叫醒的,她問我為什麽不睡覺,她說她進來看見我就一直是張著眼的。”

  “她說她喊了我很多聲,但是我隻是張著眼,麵無表情,不知道在看什麽,也不回她,後來她用力推了推我才醒過來。”

  “我跟她說我看見爸爸了,爸爸剛才一直站在床尾看著我,媽媽說我是做噩夢了,隻是因為太想爸爸了。”

  “後來我跟爺爺奶奶叔叔他們都說了,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相信我,都說我是在做噩夢,我就也以為那就是夢了。”

  “但是後來,隨著我越來越大,那段記憶卻一直印在我心中,沒有絲毫模糊,我也漸漸意識到那絕對不是夢了,隻是我已經長大了,也不可能拿著這種事到處和人說,我還以為這個故事隻有由我一個人默默的帶著墓穴裏。”

  “沒想到後來我會在‘怪談事件簿’上看到這麽多大家經曆過的奇怪事件,所以我也想把自己的故事分享出來,讓大家也知道,謝謝大家。”

  說完,依草都誌男麵色凝重的對著錄像機微微彎腰,看起來很是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