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八十六）唏噓
黑乎乎的房間裏，僅靠窗外的月光提供著微弱的照明，路羽遙靠坐在床上，耳朵裏塞了一副耳機，那台澤羅留下的CD機正躺在她的床鋪上。睡了三天，她終於在趕在今天的晚餐前，醒了過來。不過，身體還有些虛弱的她，被“天使”下令必須在床上多休養兩日。路羽遙本以為這兩日會相當難熬。還好，維琳娜晚上幫她收拾餐具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是什麽？”見維琳娜將一個CD放到自己床頭，路羽遙不解地問道。
“如你所見，一台CD機。”維琳娜說道。
“CD機？”路羽遙拿起CD機，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特殊的地方，維琳娜給她的，就是一台普通的CD機。
維琳娜笑眯眯地說道：“傻丫頭，別擺弄了，這就是一台普通的CD機。”
“姐姐，你給我一台CD機幹嘛？我現在沒心情聽這些。”路羽遙打開CD機，裏頭是那張沒有封麵的CD，“你自己刻錄的？幹嘛還特意用到CD光碟？多麻煩！”
“傻丫頭，你聽了就明白了。”維琳娜不顧路羽遙反對，將CD機的耳機塞進路羽遙耳中，搶在路羽遙摘下耳機前，按下了播放鍵。
路羽遙本要摘下耳機的手，慢慢放下，驚喜道：“姐姐，這是哪來的？以前沒聽過啊！是最新的吧！怎麽會到你手上？”
“我倒是想弄到，可惜，我沒這本事。”維琳娜很滿意路羽遙的反應，“留下它的人，你應該認識，澤羅。”
“果然是他。”路羽遙這回沒有驚訝，顯得很平靜，似乎早已猜到了。
維琳娜問道：“你認識她？”
路羽遙沒有吭聲。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維琳娜靠近了路羽遙，“告訴我，他是誰？我們一起長大的，為什麽我不記得家族裏有這麽個人？”
“姐姐，你不用問了，我不會說的。”路羽遙的態度很堅決。
“為什麽？有什麽不能說的？”維琳娜問道。
“因為，不能說，更沒必要說。”路羽遙閉上眼，似乎很享受CD機裏播放的內容，“線索已經那麽多，那麽明確了！姐姐，難道你自己真的想不到嗎？”
維琳娜盯著CD機，沉思了片刻，幽幽地問道：“你能肯定嗎？”
“可以。”路羽遙答道。
維琳娜做了一個深呼吸，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難怪你們都說李飛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那家夥，是真的把事情鬧大條了。”
“姐姐，你不會還在擔心那個忘恩負義的混蛋膽小鬼吧？”路羽遙眼中燃燒起金紅色的怒火。
“我不知道。”維琳娜歎了一口氣，起身準備離開，“羽遙，你好好休息吧！我決定了，等這邊的事情一結束，和你一起，回家。”
路羽遙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回家是好，可溫妮薩姐姐那邊，怎麽處理？”
“到時候再說吧！無論如何，總比呆在這裏好！”維琳娜說道。
“啊！終於！終於自由了！”歡快的腳步，將樓梯踩的“砰砰”響，諸葛狐連蹦帶跳地下到咖啡館大廳，直接撲到了吧台上，“‘天使’大人，我快餓死了，請賞賜我一份可口的早餐吧！”
“稍等，早餐很快就好了。”吧台旁，通往廚房的門裏，傳出“天使”的聲音。
“也不曉得是哪個混蛋，把昨晚剩下的清湯和沙拉都給吃光了！想先應付一下都不行。”諸葛狐身旁，“魔術師”看著一本英文雜誌，不快地說道。
“反正不是我，大公主殿下剛才出門前，才將我解開的。”諸葛狐無辜地說道，“也不知道，一大早的，大公主殿下和夜先生出去幹嘛了？”
“警備隊早上發來聯絡，說是‘帝國’又放了一批難民進來，維琳娜小姐和夜去安置難民了。”“魔術師”拿起咖啡壺，在諸葛狐眼前晃了晃，“來一杯？”
諸葛狐擺了擺手，“還是免了。這東西，我喝不慣，我還是等早餐吧！”
“隨便你。”“魔術師”放下咖啡壺，繼續看手中的雜誌，諸葛狐則坐在一旁欣賞起咖啡館外的風景。
安靜了大約兩分鍾，“魔術師”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喝了一口咖啡，問道：“諸葛狐，聽說，你很想成為一名真正的魔法師？”
諸葛狐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他似乎猜到了什麽，滿懷期待地看著“魔術師”，說道：“是！非常想！我的‘清醒者’能力，估計S級就是極限了，我想要更強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愛的人。”
“我可以教你。”“魔術師”說出了諸葛狐最想聽到的話，“但你先別高興，我教你可以，有一個條件。”
諸葛狐脫口而出，“什麽條件？我答應你！”
“魔術師”說道：“你要跟呆在我一起，直到我滿意為止。”
諸葛狐爽快道：“這還不容易！我答應了！”
“你想清楚了？”“魔術師”不緊不慢地問道，“即使，要離開這個次元，幾年、十幾年，甚至……更久。”
“你要離開這個次元？”諸葛狐很是詫異。
“具體時間，我不知道，但這是早晚的事情，你要是想跟我學習魔法，到時候，你必須跟我一起離開。”
“我可以帶凱瑟琳一起走嗎？”諸葛狐問道。
“不行！”“魔術師”的答複很強硬，不容任何人反對。
“可以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嗎？”想到要和凱瑟琳分開，諸葛狐心裏動搖了。
“可以，在‘帝國’的事情處理完以前，給我答案。”“魔術師”重新拿起了吧台上的雜誌。
咖啡館的大廳又恢複了寧靜，隻有廚房裏，漸漸飄出了食物的香味。
“丫的！哪個天殺的！一大早不睡覺，搞得樓梯和地震一樣！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伴隨著抱怨，李飛下了樓，“好香啊！還好趕上了早餐，不然，老子要他好看！”
“老大，你醒了？”將煩惱暫時收起，諸葛狐笑著和李飛打招呼。
“臭狐狸，你是不是還有不舒服？怎麽笑得這麽難看？”李飛用力一拍諸葛狐的肩膀，坐到了諸葛狐身旁，“‘魔術師’先生，早！”
“早！你們聊著，我去給小公主送早餐。”“魔術師”放下雜誌，走進廚房，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盤精美的早餐，上了樓。
“路羽遙醒了？”李飛問道。
“小丫頭昨晚醒的，不過，身體還比較虛，我讓她在床上多休養兩日。”“天使”端著兩個盤子走出廚房，“李飛，來幫忙，諸葛狐，去收拾一張桌子，開飯了。”
“是！‘天使’大人！”李飛和諸葛狐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為了能快些吃到美味的早餐，都使出了全力。
“好了，最後一盤，李飛小心點。”廚房裏，“天使”將一籃麵包交到李飛手中。
“區區一籃烤麵包，沒問題的！”李飛接過麵包，卻沒有立刻離開，“那個，‘天使’大人，路羽遙她……”
“小丫頭很好，隻是身體透支，又睡了三天，虛了點，多休養兩天就好了。”“天使”壞笑著問道，“咦？你問小丫頭的事幹嘛？你和她不是都鬧到要拚命了嗎？”
“不是。”李飛矢口否認，“接下去還要和‘帝國’戰鬥，我可不想她留下什麽後遺症，拖了我們的後腿。”
“這你放心，拖後腿的，肯定不會是她。”“天使”率先一步走出了廚房，“客人到了，李飛你快點吧！”
“客人？”李飛跟在“天使”身後，疑惑地走出廚房，隻見一個大塊頭背對自己坐著，正和諸葛狐在愉快地閑聊。
“老大！快來！看看誰來了！”諸葛狐伸長了胳膊，不停地向李飛招手。
“是你！”李飛走到桌旁，放心麵包，疑惑轉為了驚喜，“你怎麽會來？”
“這裏目前可是最前線！我當然要來了！”大塊頭站起來，一把摟住李飛，“你小子，好久不見了啊！躲哪去了？”
李飛瘋狂地拍打著大塊頭的手臂，“放開！放開！我喘不過氣來了！”
“啊！抱歉！抱歉！一時興奮，沒控製好力度。”大塊頭鬆開了李飛。
“你的力氣還是這麽大！”得以解脫，李飛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你一個人？‘尼德霍格’呢？”
“‘尼德霍格’，解散了，‘AI’被‘狼蛛’那個叛徒綁走，其他人……死了。”“路障”悲傷地說道。
“你是說，‘影爪’和‘雪女’，死了？”李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忍不住要向“路障”確認。
“路障”點了點頭，帶著悲傷說道：“是的，他們，死了。”
“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李飛大呼道，除去維琳娜和溫妮薩兩個黑薔薇家族的成員，“尼德霍格”的其他人，都算得上是李飛的朋友，更是李飛曾經夢想超越的目標，如今自己成為了“清醒者”圈子裏傳說般的人物，可曾經的好友和目標，居然就這麽消失了，李飛心中有驚訝，也有惋惜。
“你先別激動，我們坐下說。唉，吃了幾天野菜，總算能趕上一頓好的了。”和李飛比起來，“路障”顯得很平靜，他向“天使”問好後，便坐了下來，抄起一大塊麵包，邊啃，邊說道，“你還記得當年，在碼頭分別後，溫妮薩大姐跟我們一起離開的事嗎？”
“記得，後來，你們還抽空跑到海上，救了我們一次。”李飛笑著說道，等“天使”坐下，他和諸葛狐才緊跟著坐下。
“哈！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路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這個話題，並不會讓他感到沉重，“然後，溫妮薩大姐，就帶著我們，去了往生林。”
“往生林？”李飛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包括往生林在內，這個世界上，幾個“花園”曾經重點監控的地方，幾乎都是“帝國”的降臨點，現在想想，黑薔薇家族大概早知道“帝國”會來，也做好了一定的準備，隻不過，還是沒能阻止“帝國”的鐵蹄。
“是的。”“路障”似乎是真的幾天沒吃過一頓好飯，三、兩口解決了手裏的麵包，又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大塊麵包，一口咬掉了一大半，“你應該猜到了，溫妮薩大姐，帶我們去往生林，就是和‘花園’其他暗藏的強者一起對抗‘帝國’。隻可惜，我們失敗了，溫妮薩大姐在戰鬥中負傷，‘影爪’和‘雪女’永遠地留在了那裏。不光是他們兩，在往生林的‘花園’成員，幾乎算是全軍覆沒，能逃出來的，還不到五個。”
“溫妮薩親自參戰，怎麽還會損失如此嚴重？”李飛不太相信，溫妮薩的實力，比起“天使”、“訪客”之流還是有不少差距，但對付普通的“帝國”軍隊，應該還是遊刃有餘的，加上她擅長的是風係魔法，有她的幫助，“花園”的成員們即使打不過，逃跑應該不成問題才是。
“隻能算我們倒黴吧！”“路障”無奈一笑，“家族裏，其實早有判斷，往生林會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所以才派了溫妮薩大姐親自前去。但想不到，這塊骨頭，硬過頭了，降臨在往生林裏的，是‘帝國’的血槍征將——蘭古特，還有他帶領的雙槍掠騎部隊。”
聽到蘭古特的名字，李飛倒是平靜了許多，那個家夥的實力根本不是一般的強，現在的李飛，即使同澤羅聯手，遇上一個蘭古特都隻能勉強逃走，要是再加上本就擅長複雜地形作戰的雙槍掠騎，擊潰溫妮薩他們，也就不奇怪了。
“遇上蘭古特，是不太走運，不瞞你說，我都差點死在蘭古特的槍下。”李飛拍了拍“路障”的手臂，算是安慰。
“你遇到過蘭古特？”這回，換成“路障”驚訝了。
李飛點頭道：“嗯，幸好有朋友幫忙，勉強逃出生天。”
“路障”道：“難怪你聽到蘭古特的名字，不怎麽驚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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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見維琳娜將一個CD放到自己床頭，路羽遙不解地問道。
“如你所見，一台CD機。”維琳娜說道。
“CD機？”路羽遙拿起CD機，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特殊的地方，維琳娜給她的，就是一台普通的CD機。
維琳娜笑眯眯地說道：“傻丫頭，別擺弄了，這就是一台普通的CD機。”
“姐姐，你給我一台CD機幹嘛？我現在沒心情聽這些。”路羽遙打開CD機，裏頭是那張沒有封麵的CD，“你自己刻錄的？幹嘛還特意用到CD光碟？多麻煩！”
“傻丫頭，你聽了就明白了。”維琳娜不顧路羽遙反對，將CD機的耳機塞進路羽遙耳中，搶在路羽遙摘下耳機前，按下了播放鍵。
路羽遙本要摘下耳機的手，慢慢放下，驚喜道：“姐姐，這是哪來的？以前沒聽過啊！是最新的吧！怎麽會到你手上？”
“我倒是想弄到，可惜，我沒這本事。”維琳娜很滿意路羽遙的反應，“留下它的人，你應該認識，澤羅。”
“果然是他。”路羽遙這回沒有驚訝，顯得很平靜，似乎早已猜到了。
維琳娜問道：“你認識她？”
路羽遙沒有吭聲。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維琳娜靠近了路羽遙，“告訴我，他是誰？我們一起長大的，為什麽我不記得家族裏有這麽個人？”
“姐姐，你不用問了，我不會說的。”路羽遙的態度很堅決。
“為什麽？有什麽不能說的？”維琳娜問道。
“因為，不能說，更沒必要說。”路羽遙閉上眼，似乎很享受CD機裏播放的內容，“線索已經那麽多，那麽明確了！姐姐，難道你自己真的想不到嗎？”
維琳娜盯著CD機，沉思了片刻，幽幽地問道：“你能肯定嗎？”
“可以。”路羽遙答道。
維琳娜做了一個深呼吸，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難怪你們都說李飛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那家夥，是真的把事情鬧大條了。”
“姐姐，你不會還在擔心那個忘恩負義的混蛋膽小鬼吧？”路羽遙眼中燃燒起金紅色的怒火。
“我不知道。”維琳娜歎了一口氣，起身準備離開，“羽遙，你好好休息吧！我決定了，等這邊的事情一結束，和你一起，回家。”
路羽遙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回家是好，可溫妮薩姐姐那邊，怎麽處理？”
“到時候再說吧！無論如何，總比呆在這裏好！”維琳娜說道。
“啊！終於！終於自由了！”歡快的腳步，將樓梯踩的“砰砰”響，諸葛狐連蹦帶跳地下到咖啡館大廳，直接撲到了吧台上，“‘天使’大人，我快餓死了，請賞賜我一份可口的早餐吧！”
“稍等，早餐很快就好了。”吧台旁，通往廚房的門裏，傳出“天使”的聲音。
“也不曉得是哪個混蛋，把昨晚剩下的清湯和沙拉都給吃光了！想先應付一下都不行。”諸葛狐身旁，“魔術師”看著一本英文雜誌，不快地說道。
“反正不是我，大公主殿下剛才出門前，才將我解開的。”諸葛狐無辜地說道，“也不知道，一大早的，大公主殿下和夜先生出去幹嘛了？”
“警備隊早上發來聯絡，說是‘帝國’又放了一批難民進來，維琳娜小姐和夜去安置難民了。”“魔術師”拿起咖啡壺，在諸葛狐眼前晃了晃，“來一杯？”
諸葛狐擺了擺手，“還是免了。這東西，我喝不慣，我還是等早餐吧！”
“隨便你。”“魔術師”放下咖啡壺，繼續看手中的雜誌，諸葛狐則坐在一旁欣賞起咖啡館外的風景。
安靜了大約兩分鍾，“魔術師”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喝了一口咖啡，問道：“諸葛狐，聽說，你很想成為一名真正的魔法師？”
諸葛狐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他似乎猜到了什麽，滿懷期待地看著“魔術師”，說道：“是！非常想！我的‘清醒者’能力，估計S級就是極限了，我想要更強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愛的人。”
“我可以教你。”“魔術師”說出了諸葛狐最想聽到的話，“但你先別高興，我教你可以，有一個條件。”
諸葛狐脫口而出，“什麽條件？我答應你！”
“魔術師”說道：“你要跟呆在我一起，直到我滿意為止。”
諸葛狐爽快道：“這還不容易！我答應了！”
“你想清楚了？”“魔術師”不緊不慢地問道，“即使，要離開這個次元，幾年、十幾年，甚至……更久。”
“你要離開這個次元？”諸葛狐很是詫異。
“具體時間，我不知道，但這是早晚的事情，你要是想跟我學習魔法，到時候，你必須跟我一起離開。”
“我可以帶凱瑟琳一起走嗎？”諸葛狐問道。
“不行！”“魔術師”的答複很強硬，不容任何人反對。
“可以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嗎？”想到要和凱瑟琳分開，諸葛狐心裏動搖了。
“可以，在‘帝國’的事情處理完以前，給我答案。”“魔術師”重新拿起了吧台上的雜誌。
咖啡館的大廳又恢複了寧靜，隻有廚房裏，漸漸飄出了食物的香味。
“丫的！哪個天殺的！一大早不睡覺，搞得樓梯和地震一樣！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伴隨著抱怨，李飛下了樓，“好香啊！還好趕上了早餐，不然，老子要他好看！”
“老大，你醒了？”將煩惱暫時收起，諸葛狐笑著和李飛打招呼。
“臭狐狸，你是不是還有不舒服？怎麽笑得這麽難看？”李飛用力一拍諸葛狐的肩膀，坐到了諸葛狐身旁，“‘魔術師’先生，早！”
“早！你們聊著，我去給小公主送早餐。”“魔術師”放下雜誌，走進廚房，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盤精美的早餐，上了樓。
“路羽遙醒了？”李飛問道。
“小丫頭昨晚醒的，不過，身體還比較虛，我讓她在床上多休養兩日。”“天使”端著兩個盤子走出廚房，“李飛，來幫忙，諸葛狐，去收拾一張桌子，開飯了。”
“是！‘天使’大人！”李飛和諸葛狐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為了能快些吃到美味的早餐，都使出了全力。
“好了，最後一盤，李飛小心點。”廚房裏，“天使”將一籃麵包交到李飛手中。
“區區一籃烤麵包，沒問題的！”李飛接過麵包，卻沒有立刻離開，“那個，‘天使’大人，路羽遙她……”
“小丫頭很好，隻是身體透支，又睡了三天，虛了點，多休養兩天就好了。”“天使”壞笑著問道，“咦？你問小丫頭的事幹嘛？你和她不是都鬧到要拚命了嗎？”
“不是。”李飛矢口否認，“接下去還要和‘帝國’戰鬥，我可不想她留下什麽後遺症，拖了我們的後腿。”
“這你放心，拖後腿的，肯定不會是她。”“天使”率先一步走出了廚房，“客人到了，李飛你快點吧！”
“客人？”李飛跟在“天使”身後，疑惑地走出廚房，隻見一個大塊頭背對自己坐著，正和諸葛狐在愉快地閑聊。
“老大！快來！看看誰來了！”諸葛狐伸長了胳膊，不停地向李飛招手。
“是你！”李飛走到桌旁，放心麵包，疑惑轉為了驚喜，“你怎麽會來？”
“這裏目前可是最前線！我當然要來了！”大塊頭站起來，一把摟住李飛，“你小子，好久不見了啊！躲哪去了？”
李飛瘋狂地拍打著大塊頭的手臂，“放開！放開！我喘不過氣來了！”
“啊！抱歉！抱歉！一時興奮，沒控製好力度。”大塊頭鬆開了李飛。
“你的力氣還是這麽大！”得以解脫，李飛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你一個人？‘尼德霍格’呢？”
“‘尼德霍格’，解散了，‘AI’被‘狼蛛’那個叛徒綁走，其他人……死了。”“路障”悲傷地說道。
“你是說，‘影爪’和‘雪女’，死了？”李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忍不住要向“路障”確認。
“路障”點了點頭，帶著悲傷說道：“是的，他們，死了。”
“怎麽可能？他們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李飛大呼道，除去維琳娜和溫妮薩兩個黑薔薇家族的成員，“尼德霍格”的其他人，都算得上是李飛的朋友，更是李飛曾經夢想超越的目標，如今自己成為了“清醒者”圈子裏傳說般的人物，可曾經的好友和目標，居然就這麽消失了，李飛心中有驚訝，也有惋惜。
“你先別激動，我們坐下說。唉，吃了幾天野菜，總算能趕上一頓好的了。”和李飛比起來，“路障”顯得很平靜，他向“天使”問好後，便坐了下來，抄起一大塊麵包，邊啃，邊說道，“你還記得當年，在碼頭分別後，溫妮薩大姐跟我們一起離開的事嗎？”
“記得，後來，你們還抽空跑到海上，救了我們一次。”李飛笑著說道，等“天使”坐下，他和諸葛狐才緊跟著坐下。
“哈！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路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這個話題，並不會讓他感到沉重，“然後，溫妮薩大姐，就帶著我們，去了往生林。”
“往生林？”李飛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包括往生林在內，這個世界上，幾個“花園”曾經重點監控的地方，幾乎都是“帝國”的降臨點，現在想想，黑薔薇家族大概早知道“帝國”會來，也做好了一定的準備，隻不過，還是沒能阻止“帝國”的鐵蹄。
“是的。”“路障”似乎是真的幾天沒吃過一頓好飯，三、兩口解決了手裏的麵包，又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大塊麵包，一口咬掉了一大半，“你應該猜到了，溫妮薩大姐，帶我們去往生林，就是和‘花園’其他暗藏的強者一起對抗‘帝國’。隻可惜，我們失敗了，溫妮薩大姐在戰鬥中負傷，‘影爪’和‘雪女’永遠地留在了那裏。不光是他們兩，在往生林的‘花園’成員，幾乎算是全軍覆沒，能逃出來的，還不到五個。”
“溫妮薩親自參戰，怎麽還會損失如此嚴重？”李飛不太相信，溫妮薩的實力，比起“天使”、“訪客”之流還是有不少差距，但對付普通的“帝國”軍隊，應該還是遊刃有餘的，加上她擅長的是風係魔法，有她的幫助，“花園”的成員們即使打不過，逃跑應該不成問題才是。
“隻能算我們倒黴吧！”“路障”無奈一笑，“家族裏，其實早有判斷，往生林會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所以才派了溫妮薩大姐親自前去。但想不到，這塊骨頭，硬過頭了，降臨在往生林裏的，是‘帝國’的血槍征將——蘭古特，還有他帶領的雙槍掠騎部隊。”
聽到蘭古特的名字，李飛倒是平靜了許多，那個家夥的實力根本不是一般的強，現在的李飛，即使同澤羅聯手，遇上一個蘭古特都隻能勉強逃走，要是再加上本就擅長複雜地形作戰的雙槍掠騎，擊潰溫妮薩他們，也就不奇怪了。
“遇上蘭古特，是不太走運，不瞞你說，我都差點死在蘭古特的槍下。”李飛拍了拍“路障”的手臂，算是安慰。
“你遇到過蘭古特？”這回，換成“路障”驚訝了。
李飛點頭道：“嗯，幸好有朋友幫忙，勉強逃出生天。”
“路障”道：“難怪你聽到蘭古特的名字，不怎麽驚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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