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還隻是天罡層次，換上那些沉睡、假死的老怪物，肖仁這點精神力連人家的零頭都夠不上。

  不過那些比肖仁精神力還強大的天罡境，已經很難說他們是否還是天罡境了，雖然地球世界有種神秘的境界限製，讓他們發揮不出宗師境的實力，但是他們可以日複一日的強大自身的精神力，當精神力龐大到一定程度，雖然因為境界壓製，導致發生不了質變，可量變也足以讓那些人跨越天罡境，進入一種介乎天罡與宗師境之間的模糊境界。

  不過換到孢子世界，肖仁就不太確定自己的精神力如何了，因為他在孢子世界的這幾年，並沒有遇到精神力非常強大的生物，即便是鯊皇的精神力也算不上很強。

  其他生物也隻是肉體力量看上去很強，但精神力卻大都很弱，肖仁之前就用邪王眼試驗過，很多如山嶽一般的生物，在邪王眼下的堅持時間，竟然還比不上一些沒覺醒的普通人類，簡直就離譜！

  甚至就連肖仁的邪王眼來源的邪眼烏賊一族，精神力也隻堪堪達到人類覺醒者的先天境，可就是這麽弱的精神力，對上當時肖仁眼裏強悍無比的鮫人族，瞪誰誰懷孕……呸，瞪誰誰暈。

  所以肖仁一直以來有個猜測，那就是孢子世界與地球是兩種迥異的力量體係，前者是肉身流，後者是精神流。

  當然，不是說兩個世界就沒有其他力量體係，隻是說兩個世界的側重不同，起碼地球現在的時代就屬於側重精神，肖仁還記得一些上古流傳下來的類似預言，又類似傳說的說法裏，就說過這個屬於人類的時代，就是第……第幾紀元忘了，反正這個紀元就是精神紀元，說這個時期的人擁有很強的精神力量。

  在沒接觸到這些不為常人所知的力量以前，肖仁還真沒覺得人類有什麽不同的，但是在接觸了以後，尤其是見過孢子世界的生物後，肖仁才明白人類的確很不一般。

  孢子世界同樣有智慧生物，可不論是鮫人族還是海靈，亦或是娜迦族，他們的存在曆史有的已經堪比人類了，可他們卻並沒有發展出人類那種璀璨的文明，一直停留在奴隸時代。

  這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世界力量至上，可探尋人類的發展曆程就會發現，智慧生物都有一種名為“走捷徑”的想法。

  不管這個社會的氛圍有多麽崇拜力量，總有那麽一些怎麽也拚不了血脈和資質的群體存在，他們甘心嗎？

  不甘心，那麽肯定會想方設法走捷徑。

  而這種捷徑，就造就了文明的進步。

  人類社會有一句話就說了這種現象：懶人是推動科技發展的重要力量。

  這裏的懶人，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懶，有一點是絕對相同的——不樂意遵循現有的體係，不管是科學體係，還是製度體係。

  然而在孢子世界，這種人卻非常罕見。

  不是說‘走捷徑’的罕見，而是說像人類中那樣走‘發明捷徑’或者說借助外力的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