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談判
按理說水壓切割這樣的操作，需要配合空氣操控的壓縮和水元素操控兩種能力才能用的出來，可這個女海靈的做法完全顛覆了肖仁的認知。
不過肖仁觀察了她多次切割的過程，結合著感電力掃描到的圖像，以及一些對水壓切割的了解，大概猜測出她的操控方法。
簡單來說是這樣的：她利用自己對水元素的操控，讓海水向兩邊分開一條極細的縫隙，再定住周圍的水流不流進這條縫，形成一個近似真空的縫隙，然後鬆開對縫隙頂部水流的限製，水流在壓強差下，會被極大的壓力擠入縫隙，形成非常鋒利的水刀，隻要把這個縫隙對著石料，就能輕鬆的切割開石頭，並且還很平整光滑。
肖仁看明白以後，簡直歎為觀止，這是什麽神級操作！
他這個現代人，你給他同樣的能力，他都想不出這種操作，這個女海靈未免太天才了吧？
這還是原始人嗎？
肖仁感到自己這個現代人的智商被一個原始人吊打了。
肖仁倒是想跟這個女海靈聊聊，若是可以，他還想把這小姐姐挖過來，不，若是能和南方海靈達成同盟關係，他一定得把這個小姐姐要過來。
肖仁都想好了，以後的工業部長，就由這小姐姐擔任了！
可以說，這次來南方海靈這邊，最大的收獲就是遇到了這個女海靈。
她那一手水壓切割，若是能教會更多的人，對以後他想要製作的精細零件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助力。
說是撿到一個魯班都謙虛了，應該說撿到了一個魯班+特斯拉才對。
大概是肖仁盯得太專注，那女海靈察覺到了，切割的聲音一停，那女海靈抬頭看了過來。
待看到肖仁這個巨獸正盯著她後，女海靈卻沒啥被驚嚇的反應，隻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轉了個身，去切割另一塊石料。
而這時肖仁才發現，她身體好像有點問題，她轉身的時候，下半身一動沒動，完全是靠上半身帶動的。
而之後她的動作也證明了這一點。切了三塊石料後，大概是精神力見底了，或者是餓了，那女海靈沒有繼續切割石料，而是坐起身來，拿了點吃的，慢慢的吃了起來。
但她坐起來的時候，是兩隻手撐著身下的石頭，把蛇尾的下半截搬到石頭下，才坐起來的，很像腿腳不方便的殘疾人從床上下去的時候，搬腿的動作。
這女海靈在部落的存在感好像很低，肖仁讀取到的記憶裏，沒有人對她有印象，就像她所住的地方一樣，是個邊緣人物。
這些海靈看起來一點也沒意識到這個小姐姐潛藏的價值。
不過這樣也好，也方便他要人。不過前提是談判成功，達成結盟關係，要是談不攏……就隻能擄人了。
……
卻說隊長因為是唯一一個能聽懂女鮫人說什麽的，所以被允許以傳話筒或者說翻譯的身份，跟著一起進入了南海靈皇的“宮殿”——其實就是個比一般石屋大十多倍的石屋，裏麵也沒啥好看的裝飾，因為南方海靈都崇拜力量美，所以夜明珠、黃金之類的物品一概沒有，隻擺著一些代表著南方海靈審美的武器、象征戰利品的獸骨。
此時宮殿裏坐著兩排元老，為首正對著大門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海靈，黑鱗的蛇尾足有一米六七長，長長的垂在地上，加上一米多的上半身，這個海靈的體長接近三米，幾乎是最大隻的海靈了。
他也是一個變異的很厲害的海靈，除了兩條壯碩的胳膊，他後背還伸出兩隻巨大的蟹鉗，額頭長著一隻赤紅色的眼睛，臉上有多條傷疤，胸腹之間竟然還有一張抿著的巨口。讓人看不懂到底哪兒是腦袋。
隊長一進來，眼都不敢抬，惶恐的跟著衛兵走到兩排座位的夾道上，弓著身子，演技非常到位了。
倒是女鮫人警惕的打量著這個看上去很壯碩的海靈，這是這個部落裏，唯一一個給她強烈威脅感的人，她現在的等級是9級，就算是超進化的海靈也很難殺了她，最多能把她打跑，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不一樣，是致命的感覺。
“陛下，人帶到了。”
“嗯。”那個靠在椅背上的海靈懶懶的應了聲，漫不經心的盯著女鮫人看了一會兒，拳頭支著太陽穴，說：“聽說你是來找我們合作的，你想合作什麽？”
女鮫人沒說話，看向隊長，隊長低頭轉向她，咕嚕咕嚕的瞎說了一通。
然後一點都沒聽懂的女鮫人也咕嚕嚕的瞎說了一通。
隊長一副懂了的樣子點點頭，轉身拱了拱手，對上首的南海靈皇說：“陛下，她說想跟我們合作除掉深淵的那些家夥，事後隻需要把抓到的海靈都交給他們，這裏的地盤他們分毫不取，都讓給我們。”
南海靈皇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倆剛才那幾句說了這麽多話？”
隊長：“……”瑪德大意了。
但他還是往回兜：“額，他們一族的語言比較短，我把她的意思解釋了一下，我隻聽懂她說了‘聯合、除那些家夥、隻要那些家夥、地盤給你們’這四個地方，奧，她說的那些家夥就是指深淵那些家夥。”
南海靈皇未置可否，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麽跟這女人認識的？又怎麽聽懂她的話的？”
隊長露出一絲尷尬的樣子，說：“額，不瞞陛下，她其實是我相好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她不是咱們海靈，我在一次狩獵中和隊伍分散，被一隻海獸追擊，是她救了我。之後她強行把我，咳，那啥了，然後我正好覺得自己也沒媳婦兒，就一直和她保持著關係，畢竟規矩我也知道，她一直不願意跟我回來，我以為她是野生海靈，就不敢強行帶她回來，隻保持著這種關係。
後來有一次找她的時候，我見到了她的族人，我才知道她們跟咱們不是一種人，我也是之後相處中學會她們的話的，可咱們的話她一直學不會。”
南海靈皇淡淡道：“你說你早知道他們一族的存在，那你為什麽不匯報？”
隊長尷尬的小聲說：“我這不是怕說了萬一打起來，我媳婦兒就泡湯了嗎……”
他雖然是小聲咕噥的，但在場的人都聽清了，想到他那混子一樣的身份，都沒懷疑他這點小心思。
南海靈皇冷哼了一聲，也沒再糾纏這個事，道：“他們的領海在哪兒你知道？”
隊長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們小隊的駐紮地，他們混在野生海靈裏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想把深淵裏的人給拿下。”
南海靈皇道：“為什麽是選我們，是因為我們跟深淵的矛盾？他們跟深淵那些家夥有仇麽？”
隊長把這些話“轉述”給女鮫人，女鮫人聽完後咕嚕嚕了一通，然後隊長才說：“她說深淵的那些家夥，曾夥同那個怪物，殺了他們很多同伴，他們要打敗他們，把他們變成自己的奴隸，永生永世懲罰他們。”
隊長所說的奴隸並不是一個詞，隻是說了個類似的意思，南方海靈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就是在那段各部落分割的狀態，經常有勝利的部落把失敗部落的海靈當做類似奴隸一般的存在奴役。
南海靈皇道：“我怎麽知道他們事後會不會對我們發難，你能保證？”
“啊？我，我不能……”隊長忙搖頭，指著身後的女鮫人：“我問問她，我問問她。”
半晌，聽完了女鮫人的“保證”，隊長一邊覷著南海靈皇的臉色，一邊道：“額，她說他們可以對先祖起誓，絕不違背誓言……”
說完，見南海靈皇不說話，他又弱弱的補充了下：“那啥，她們其實還挺重視諾言的，尤其是對他們的先祖發的誓，就跟深淵那些家夥對那怪物的信仰似的。”
南海靈皇不知想到了什麽，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他們知道那個怪物？這樣他們還覺得有把握能拿下深淵那些家夥？哼，跟她說，那怪物除不掉，什麽合作都白搭！”
隊長隻好又和女鮫人瞎說了一通，一邊聽對方咕嚕，一邊愁：這可麻煩了，主人的目的是和南方海靈結盟，把黑鍋懟到他們頭上，到時候把深淵海靈端了，那大蛇也隻會找南方海靈的麻煩，現在這群憨憨卻先要把那大蛇宰了，我們要是能宰了還用找你們背黑鍋？
想到主人交給它的任務，它轉動腦筋使勁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聽完女鮫人的話，他轉身道：“她說他們的確有辦法除掉那個怪物。”
慵懶的南海靈王難得怔愣了一下，一下坐直了身體，說：“她真有辦法？怎麽除？”
隊長道：“他們一族叫做鮫人族，他們的能力和我們不太一樣，不是操控水，而是可以控製一些鯊魚為他們所用。他們控製的鯊魚有些奇特的能力，其中一種叫大白鯊的鯊魚，有種自爆的能力，就是渾身炸開，產生很大的破壞力。根據他們的估計，隻要三十條大白鯊同時自爆，應該能把那個怪物的腦袋炸爛。”
三十條大白鯊自爆能不能炸死那大蛇先不說，隊長可以肯定的是，主子絕對舍不得讓三十個寵物白白送死，所以也就是忽悠一下了。
南海靈皇卻是有些信了，眼睛亮了起來：“此話當真？”
隊長忙點頭：“我雖然沒見過他們的鯊魚自爆，但它們的能力我倒是見過，是都挺奇特的，不同鯊魚能力也各不相同，應該是有這種能力，畢竟他們也不會沒把握的去送死啊。”
南海靈皇覺得也是，對付那種怪物，沒把握就去，不就是送死是什麽。
想了想，他說：“他們需要我們做什麽？”
隊長問了問，又回道：“她說，他們到時候會把深淵北側打開幾個通入地下的洞，到時候我們進去對付裏麵的海靈，然後他們對付深淵裏的那個怪物，不過他們要求我們不能把裏麵的海靈都殺了，可以殺男海靈，但女海靈一定要留著，到時候俘虜的海靈和蛋都得歸他們。”
說完之後，隊長裝作忐忑不安的覷著他。
肖仁抓的男海靈已經不少了，留不留男海靈他已經無所謂，來的時候，他隻要求隊長一定要死咬住蛋和女海靈要給自己這邊。
聽到這個要求，南海靈皇一時沒表態，臉上也沒顯出什麽表情，隻是說：“嗯，此事我已知曉，你跟她說，我要跟元老們商量一下，過幾日再給她答複，齊啟爾，你先帶客人下去休息。”
隊長忙呼嚕呼嚕的和女鮫人交談了幾句，女鮫人也配合的說了幾句，隊長又激動的跟她說了幾句，女鮫人雖然不明白他啥意思，還是配合著說，看起來就像吵架一樣，不過發火的隻有隊長。
那帶他們出去的侍衛等了半晌，最後隊長才一副恐慌的樣子說：“陛下，我媳婦兒她非要把她那兩條鯊魚帶進來，您看這事……”
南海靈皇挑了挑眉：“嗯，可以，正好也讓我看看他們一族的鯊魚有何不同。”
隊長忙感恩戴德的一鞠躬：“謝謝陛下。”
說完拽了拽女鮫人，和她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
女鮫人掃了一眼隊長拽她的手，這是他倆約好的一個“暗號”，拽的時候就說明聊完了，該走了。
於是女鮫人對他點了點頭，又對南海靈皇微微鞠了一個躬，跟著那帶路的海靈遊了出去。
……
兩個複製體在外麵等了半天，或者說盯著人家海靈小姐姐看了半天，直到隊長遊到他身邊，他才發現。
他回過神來看著隊長和女鮫人，說：“談妥了？”
隊長表麵上沒說話，隻用意念溝通說：“那頭頭說還要商量商量，不過看起來像是信了，他同意讓您進去了。”
肖仁對這個結果不算意外。因為是獸身，他也不怕被人發現，依然呼嚕呼嚕的說：“看見那個女海靈沒，這幾天給我打聽一下這個人。”
不過肖仁觀察了她多次切割的過程，結合著感電力掃描到的圖像，以及一些對水壓切割的了解，大概猜測出她的操控方法。
簡單來說是這樣的：她利用自己對水元素的操控，讓海水向兩邊分開一條極細的縫隙，再定住周圍的水流不流進這條縫，形成一個近似真空的縫隙，然後鬆開對縫隙頂部水流的限製，水流在壓強差下，會被極大的壓力擠入縫隙，形成非常鋒利的水刀，隻要把這個縫隙對著石料，就能輕鬆的切割開石頭，並且還很平整光滑。
肖仁看明白以後，簡直歎為觀止，這是什麽神級操作！
他這個現代人，你給他同樣的能力，他都想不出這種操作，這個女海靈未免太天才了吧？
這還是原始人嗎？
肖仁感到自己這個現代人的智商被一個原始人吊打了。
肖仁倒是想跟這個女海靈聊聊，若是可以，他還想把這小姐姐挖過來，不，若是能和南方海靈達成同盟關係，他一定得把這個小姐姐要過來。
肖仁都想好了，以後的工業部長，就由這小姐姐擔任了！
可以說，這次來南方海靈這邊，最大的收獲就是遇到了這個女海靈。
她那一手水壓切割，若是能教會更多的人，對以後他想要製作的精細零件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助力。
說是撿到一個魯班都謙虛了，應該說撿到了一個魯班+特斯拉才對。
大概是肖仁盯得太專注，那女海靈察覺到了，切割的聲音一停，那女海靈抬頭看了過來。
待看到肖仁這個巨獸正盯著她後，女海靈卻沒啥被驚嚇的反應，隻是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轉了個身，去切割另一塊石料。
而這時肖仁才發現，她身體好像有點問題，她轉身的時候，下半身一動沒動，完全是靠上半身帶動的。
而之後她的動作也證明了這一點。切了三塊石料後，大概是精神力見底了，或者是餓了，那女海靈沒有繼續切割石料，而是坐起身來，拿了點吃的，慢慢的吃了起來。
但她坐起來的時候，是兩隻手撐著身下的石頭，把蛇尾的下半截搬到石頭下，才坐起來的，很像腿腳不方便的殘疾人從床上下去的時候，搬腿的動作。
這女海靈在部落的存在感好像很低，肖仁讀取到的記憶裏，沒有人對她有印象，就像她所住的地方一樣，是個邊緣人物。
這些海靈看起來一點也沒意識到這個小姐姐潛藏的價值。
不過這樣也好，也方便他要人。不過前提是談判成功，達成結盟關係，要是談不攏……就隻能擄人了。
……
卻說隊長因為是唯一一個能聽懂女鮫人說什麽的，所以被允許以傳話筒或者說翻譯的身份，跟著一起進入了南海靈皇的“宮殿”——其實就是個比一般石屋大十多倍的石屋，裏麵也沒啥好看的裝飾，因為南方海靈都崇拜力量美，所以夜明珠、黃金之類的物品一概沒有，隻擺著一些代表著南方海靈審美的武器、象征戰利品的獸骨。
此時宮殿裏坐著兩排元老，為首正對著大門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海靈，黑鱗的蛇尾足有一米六七長，長長的垂在地上，加上一米多的上半身，這個海靈的體長接近三米，幾乎是最大隻的海靈了。
他也是一個變異的很厲害的海靈，除了兩條壯碩的胳膊，他後背還伸出兩隻巨大的蟹鉗，額頭長著一隻赤紅色的眼睛，臉上有多條傷疤，胸腹之間竟然還有一張抿著的巨口。讓人看不懂到底哪兒是腦袋。
隊長一進來，眼都不敢抬，惶恐的跟著衛兵走到兩排座位的夾道上，弓著身子，演技非常到位了。
倒是女鮫人警惕的打量著這個看上去很壯碩的海靈，這是這個部落裏，唯一一個給她強烈威脅感的人，她現在的等級是9級，就算是超進化的海靈也很難殺了她，最多能把她打跑，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不一樣，是致命的感覺。
“陛下，人帶到了。”
“嗯。”那個靠在椅背上的海靈懶懶的應了聲，漫不經心的盯著女鮫人看了一會兒，拳頭支著太陽穴，說：“聽說你是來找我們合作的，你想合作什麽？”
女鮫人沒說話，看向隊長，隊長低頭轉向她，咕嚕咕嚕的瞎說了一通。
然後一點都沒聽懂的女鮫人也咕嚕嚕的瞎說了一通。
隊長一副懂了的樣子點點頭，轉身拱了拱手，對上首的南海靈皇說：“陛下，她說想跟我們合作除掉深淵的那些家夥，事後隻需要把抓到的海靈都交給他們，這裏的地盤他們分毫不取，都讓給我們。”
南海靈皇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倆剛才那幾句說了這麽多話？”
隊長：“……”瑪德大意了。
但他還是往回兜：“額，他們一族的語言比較短，我把她的意思解釋了一下，我隻聽懂她說了‘聯合、除那些家夥、隻要那些家夥、地盤給你們’這四個地方，奧，她說的那些家夥就是指深淵那些家夥。”
南海靈皇未置可否，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麽跟這女人認識的？又怎麽聽懂她的話的？”
隊長露出一絲尷尬的樣子，說：“額，不瞞陛下，她其實是我相好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她不是咱們海靈，我在一次狩獵中和隊伍分散，被一隻海獸追擊，是她救了我。之後她強行把我，咳，那啥了，然後我正好覺得自己也沒媳婦兒，就一直和她保持著關係，畢竟規矩我也知道，她一直不願意跟我回來，我以為她是野生海靈，就不敢強行帶她回來，隻保持著這種關係。
後來有一次找她的時候，我見到了她的族人，我才知道她們跟咱們不是一種人，我也是之後相處中學會她們的話的，可咱們的話她一直學不會。”
南海靈皇淡淡道：“你說你早知道他們一族的存在，那你為什麽不匯報？”
隊長尷尬的小聲說：“我這不是怕說了萬一打起來，我媳婦兒就泡湯了嗎……”
他雖然是小聲咕噥的，但在場的人都聽清了，想到他那混子一樣的身份，都沒懷疑他這點小心思。
南海靈皇冷哼了一聲，也沒再糾纏這個事，道：“他們的領海在哪兒你知道？”
隊長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們小隊的駐紮地，他們混在野生海靈裏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想把深淵裏的人給拿下。”
南海靈皇道：“為什麽是選我們，是因為我們跟深淵的矛盾？他們跟深淵那些家夥有仇麽？”
隊長把這些話“轉述”給女鮫人，女鮫人聽完後咕嚕嚕了一通，然後隊長才說：“她說深淵的那些家夥，曾夥同那個怪物，殺了他們很多同伴，他們要打敗他們，把他們變成自己的奴隸，永生永世懲罰他們。”
隊長所說的奴隸並不是一個詞，隻是說了個類似的意思，南方海靈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就是在那段各部落分割的狀態，經常有勝利的部落把失敗部落的海靈當做類似奴隸一般的存在奴役。
南海靈皇道：“我怎麽知道他們事後會不會對我們發難，你能保證？”
“啊？我，我不能……”隊長忙搖頭，指著身後的女鮫人：“我問問她，我問問她。”
半晌，聽完了女鮫人的“保證”，隊長一邊覷著南海靈皇的臉色，一邊道：“額，她說他們可以對先祖起誓，絕不違背誓言……”
說完，見南海靈皇不說話，他又弱弱的補充了下：“那啥，她們其實還挺重視諾言的，尤其是對他們的先祖發的誓，就跟深淵那些家夥對那怪物的信仰似的。”
南海靈皇不知想到了什麽，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他們知道那個怪物？這樣他們還覺得有把握能拿下深淵那些家夥？哼，跟她說，那怪物除不掉，什麽合作都白搭！”
隊長隻好又和女鮫人瞎說了一通，一邊聽對方咕嚕，一邊愁：這可麻煩了，主人的目的是和南方海靈結盟，把黑鍋懟到他們頭上，到時候把深淵海靈端了，那大蛇也隻會找南方海靈的麻煩，現在這群憨憨卻先要把那大蛇宰了，我們要是能宰了還用找你們背黑鍋？
想到主人交給它的任務，它轉動腦筋使勁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聽完女鮫人的話，他轉身道：“她說他們的確有辦法除掉那個怪物。”
慵懶的南海靈王難得怔愣了一下，一下坐直了身體，說：“她真有辦法？怎麽除？”
隊長道：“他們一族叫做鮫人族，他們的能力和我們不太一樣，不是操控水，而是可以控製一些鯊魚為他們所用。他們控製的鯊魚有些奇特的能力，其中一種叫大白鯊的鯊魚，有種自爆的能力，就是渾身炸開，產生很大的破壞力。根據他們的估計，隻要三十條大白鯊同時自爆，應該能把那個怪物的腦袋炸爛。”
三十條大白鯊自爆能不能炸死那大蛇先不說，隊長可以肯定的是，主子絕對舍不得讓三十個寵物白白送死，所以也就是忽悠一下了。
南海靈皇卻是有些信了，眼睛亮了起來：“此話當真？”
隊長忙點頭：“我雖然沒見過他們的鯊魚自爆，但它們的能力我倒是見過，是都挺奇特的，不同鯊魚能力也各不相同，應該是有這種能力，畢竟他們也不會沒把握的去送死啊。”
南海靈皇覺得也是，對付那種怪物，沒把握就去，不就是送死是什麽。
想了想，他說：“他們需要我們做什麽？”
隊長問了問，又回道：“她說，他們到時候會把深淵北側打開幾個通入地下的洞，到時候我們進去對付裏麵的海靈，然後他們對付深淵裏的那個怪物，不過他們要求我們不能把裏麵的海靈都殺了，可以殺男海靈，但女海靈一定要留著，到時候俘虜的海靈和蛋都得歸他們。”
說完之後，隊長裝作忐忑不安的覷著他。
肖仁抓的男海靈已經不少了，留不留男海靈他已經無所謂，來的時候，他隻要求隊長一定要死咬住蛋和女海靈要給自己這邊。
聽到這個要求，南海靈皇一時沒表態，臉上也沒顯出什麽表情，隻是說：“嗯，此事我已知曉，你跟她說，我要跟元老們商量一下，過幾日再給她答複，齊啟爾，你先帶客人下去休息。”
隊長忙呼嚕呼嚕的和女鮫人交談了幾句，女鮫人也配合的說了幾句，隊長又激動的跟她說了幾句，女鮫人雖然不明白他啥意思，還是配合著說，看起來就像吵架一樣，不過發火的隻有隊長。
那帶他們出去的侍衛等了半晌，最後隊長才一副恐慌的樣子說：“陛下，我媳婦兒她非要把她那兩條鯊魚帶進來，您看這事……”
南海靈皇挑了挑眉：“嗯，可以，正好也讓我看看他們一族的鯊魚有何不同。”
隊長忙感恩戴德的一鞠躬：“謝謝陛下。”
說完拽了拽女鮫人，和她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
女鮫人掃了一眼隊長拽她的手，這是他倆約好的一個“暗號”，拽的時候就說明聊完了，該走了。
於是女鮫人對他點了點頭，又對南海靈皇微微鞠了一個躬，跟著那帶路的海靈遊了出去。
……
兩個複製體在外麵等了半天，或者說盯著人家海靈小姐姐看了半天，直到隊長遊到他身邊，他才發現。
他回過神來看著隊長和女鮫人，說：“談妥了？”
隊長表麵上沒說話，隻用意念溝通說：“那頭頭說還要商量商量，不過看起來像是信了，他同意讓您進去了。”
肖仁對這個結果不算意外。因為是獸身，他也不怕被人發現，依然呼嚕呼嚕的說：“看見那個女海靈沒，這幾天給我打聽一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