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探陸隊的消息
肖仁懶洋洋的神色一變，半閉著的瞬膜瞬間張開，大眼珠子看向大長老：“好消息？”
大長老使勁點頭：“她們發現了一片和現在鮫人族所處環境差不多的海底山峰群，咱們可以在那兒建立一個……一個……”
“中轉站。”
“對，中轉站！”大長老激動的看著肖仁：“我打算先讓她們帶一隊士兵遷過去發展，您看如何？”
肖仁稍微想了想，點頭：“可以，不過，去的時候隱蔽一點，別讓人發現，優先挑選實力強的……還有，那片海底山峰周邊有沒有危險生物，危險程度多大，能力是什麽，都盡快探查明白，傳回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大長老離開後，肖仁也思索起這件事來。
探陸隊是一支由他親自挑選出來的隊伍，她們也知道肖仁的存在並不是鮫人皇的寵物那麽簡單，不過這群人效忠的不是他，而是蛋殼。
肖仁和她們有約定，將來蛋殼可以管理事務後，要把這支隊伍的管理權轉交給蛋殼，之後除非得到蛋殼的允許，不然他不會再插手這支隊伍的管理。
不過有一點他沒和她們說實話，他和她們說自己是蛋殼的父親的契約鯊魚，她父母意外死去，自己答應照顧她長大。
因為鯊族的模樣本就什麽樣的都有，她們也沒懷疑肖仁不是鯊魚，何況他還會說鯊語。至於蛋殼的長輩到底是誰，她們也不清楚，倒是有人懷疑肖仁和蛋殼是不是混血種，但也沒質疑什麽，對她們這支本就已經不合規矩的隊伍來說，隻要確定蛋殼是鮫人，肖仁是鯊魚，對她們就足夠了——因為這支隊伍全部由高階女兵組成。
這裏麵的成員，大部分人都有鯊騎天賦，也都成功契約了鯊魚，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有精神力天賦，可以成為祭司。
剛建立的時候人還不多，隻有100多人，其中幾個人留在蛋殼身邊，混在她的親衛隊裏，平時負責在鮫人宮軍隊裏繼續挑選人才，以待補充探陸隊。
而剩下的一百人已經被他派去執行任務——探查大陸的情況。
肖仁早在幾年前，就從鳥類的記憶裏讀取到大陸的位置，建立了這支探陸隊以後，第一時間就把她們派了出去。
因為任務的危險性，肖仁給了她們一個特權——可以吞噬任何物種的蛋。
這樣若是真的陷入絕境，可以吞噬蛋來進化變強，尋得一線生機。雖然可能會變得不人不鬼，但也總比任務失敗，還死無葬身之地的好。
雖然這麽說有些冷酷，但當一個任務沒有完成的時候，任何為了任務之外的堅持而死，都是毫無意義的。
確認大陸海岸有沒有國家，娜迦族所在，娜迦族又是個怎樣的種族、實力、能力、現在的發展狀況，這些隻是最終的目的，現階段這個隊伍的主要任務，還是在沿途建立一個個中轉站。畢竟根據那些鳥類的記憶，大陸離著鮫人宮現在的海域非常遙遠，無論是發動戰爭，還是舉族遷徙，中間沒有休息的地方是絕對不行的。
所以中轉站必須建立起來，而且中轉站所在的位置已經不在鮫人族的海域，沒有鯊族的庇護，周邊全是各種危險生物。
現在鯊族的防護圈隻是出現了一些漏洞，鮫人族就被入侵為危險生物搞得陷入生存危機，而沒有任何庇護的中轉站其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而這支隊伍還要探查明白中轉站周邊的危險生物分布、能力、弱點。
可以說，這個隊伍是在拿生命探路。
但一旦她們成功了，也將徹底改變現在女鮫人的地位，女鮫人不能成為鯊騎的傳統將徹底打破。
而這些女鮫人在走之前，也提出了一個條件，肖仁答應了她們——戰死者，以戰士的身份，入祖陵山！
到目前為止，這是第一次發現可以建立中轉站的地方，而為了找這樣的地方，探陸隊最初的一百人已經死了大半，雖然現在已經發展到八百人的規模，老人卻隻剩下幾十個了，而那些死去的人，肖仁按照承諾，把她們埋在了祖陵山，在蛋殼和長老會的見證下。
她們之中有不少人的屍骨都殘缺不全，還有的隻能立個衣冠塚，還有的形態已經脫離了鮫人，變得像個怪物。
當她們的存在可以公布的那天，這些戰死者入祖陵山的事，將會告知所有的鮫人！就算她們已經看不到，肖仁還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們的抗爭和奮鬥，是有意義的。
以前肖仁並不是很理解鮫人對於祖陵山的執念，甚至覺得有點傻，但是現在，他有些明白了，這是一種精神的傳承，它在和平時期體現不出什麽來，但在民族危難之際，會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成為支撐人們奮鬥的信念——我會死去，但我閃耀過。
看著眼前一堆就差送進嘴裏的鮮肉，肖仁難得的生出了些慚愧感。
想了想，肖仁停下了進食。
青黑色的背甲突然隆起一塊，一塊塊背甲像是被什麽撐開了一樣，露出下麵的肉膜，而後一個小血包鑽破肉膜，長了出來，逐漸脹大，脹大……
血包越來越大，而背甲也因為血包的變大，被撐破一個口子，潺潺留出鮮紅色的血液，漸漸在山洞中擴散開來，一片血紅。
巨大的鱷嘴狠狠地咬在一起，肖仁忍著疼痛，繼續著分裂能力。
分裂能力算是跟他身體契合的最不融洽的一個能力，事後營養不良的副作用先不說，光說在有堅甲的體表時，分裂能力就能給他造成很大的外傷——主要是疼。
半晌後，血包長到了幾百米大小，裏麵蜷縮著一條巨大的鱷魚。
噗的一聲輕響，血包終於達到了極限，破裂開來，血水瞬間在海水中擴散開來，內部的鯊魚也一下衝了出來，伸展開來，張開了眼睛。
肖仁的也張開了眼睛，北部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血肉模糊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背甲在肌肉帶動下，緩緩閉合，不一會兒就恢複如初。
不過從外表看，還是能明顯看出肖仁縮水了許多，跟穿著一身尼羅鱷皮的揚子鱷似的，皺巴巴的。
之前為了給齊芳華治療，肖仁的精神力被磨煉的增長了許多，之前最多隻能控製24個複製體，現在這個數目已經增加到了30個，不過因為怕疼，他還是隻保持著那24個。
那24個複製體現在都在各部落戰場的前線，幫助鮫人們抵抗入侵物種。
而現在新分裂出來的這個，肖仁打算讓他去中轉站那裏，幫助她們開辟新的領地。
嗯，果然本體還是得坐鎮大本營啊……
肖仁大口吞吃著魚肉，彌補體內的營養不良，同時控製著複製體離開洞穴，找到大長老，讓他帶自己去看看那個回來的鯊騎。
他們遊出皇洞的範圍，一直朝鮫人宮外圍遊了許久，才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山峰群停了下來。
“她就在那個山洞裏。”大長老指著其中一座山峰說。
肖仁點點頭，說：“你先去和她們挑選這次要去的人吧。”
肖仁遊到那個山洞，一條不屬於十二鯊族中任何一種的巨鯊從山峰後冒出頭來，看了肖仁一眼，又遊了回去。
肖仁也沒奇怪，探陸隊裏不光鮫人因為生存，而吃蛋變異，鯊魚也是，甚至變化更大。
肖仁的體型進不了山洞，就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一個身影緩緩從山洞裏遊了出來。
是一個九米多高，紅發紅膚，異常壯碩的女鮫人。鮫人族裏，螯鮫人、白鮫人、巨鮫人這三類體型最大，但大都在五米範疇，少有的能達到七八米，但九米的可真就少見了。
“大人。”
肖仁沒告訴過她們名字，這些人有叫他大人的，有叫他老大的，肖仁也沒規定過叫什麽。
“你是？”
“我是阿芳。”
肖仁一愣：“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金鮫人來著吧？”
阿芳咧了咧那張大魚嘴，說：“回來的時候遇到點麻煩，吃了幾顆不知啥海魚的蛋，就變成這樣了。”
肖仁沒說什麽安慰的話，隻是好奇道：“看你現在這體型，應該強了不少吧，得到什麽新的能力了嗎？”
阿芳點了點頭，有些得意道：“傷口的痊愈變快很多，以前一晚上才能好的傷，現在吃頓飯的功夫就能好利索了。力氣也比以前大了好多，現在的我能打五個之前的我！”
肖仁很打擊人的說：“噫，好一般的能力，你力氣變大應該是突破帶來的變化，那個痊愈速度應該才是你得到的能力，還那麽長時間才能恢複，什麽嘛。”
阿芳撅了撅嘴，很老實的沒說話。
不過心裏倒是舒服了很多，因為肖仁沒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沒可憐她。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怕別人的眼光。但即便如此，能有人以平常心相待，她還是很高興。
肖仁緩緩落在地上，說：“說說中轉站的情況吧。”
阿芳神色一正，說：“中轉站位於鮫人宮西北方位，以阿拉的速度，大約要遊四個月，當然，這是我去掉遇到麻煩浪費的時間。中轉站已探知有大半個鮫人宮的大小，目前附近還沒有發現鯊主級的生物，但我們發現那片海域的中心地帶溫度很高，無法靠近，應該埋藏著太陽的脊梁。”
阿芳用的是傳統的鯊語，傳統鯊語裏“太陽的脊梁”，指的就是火山，她的意思是那裏很可能有火山存在。
“我們覺得那裏很可能會發生爆發，還要選擇那裏當中轉站嗎？”
肖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等我去看看吧，也不一定會爆發的。”
溫度過高也不一定就是火山，很可能隻是下麵有比較靠近地麵的岩漿流過，形成了類似溫泉的現象。
而且就算那裏真有火山存在，肖仁覺得應該也能試一下，不過那個法子用複製體做不到，畢竟複製體沒法用精神係能力。
聽到肖仁的話，阿芳一愣：“您也要去嗎？”
“嗯……不是我本人，是這個傀儡身體。”
知道複製體是肖仁操控的傀儡的人並不多，長老會那些人算是，蛋殼現在也明白了，探陸隊知曉他的存在，也見過那些複製體，也能猜出來，現在肖仁說出來，也隻是讓她的猜測確信了而已。
阿芳像是鬆了口氣一樣：“啊，有您跟著我們就安心了！”
肖仁道：“這幾天好好放鬆一下吧，想吃什麽跟我說，我讓人準備，過了這幾年，可就得回去吃苦了。”
阿芳憨憨的笑道：“嗯！”
七天後，大長老挑選的人都齊了，一共有500人，是探陸隊的儲備成員，已經培養了一段時間了，有鯊騎天賦的也都契約了鯊魚。
肖仁站在眾人麵前，道：“此次前去，有死無生，退出的機會之前已經給過你們，我也不多說了，各位，上路！”
……
……
一個月後，此時一行人已經離開了鮫人族的範圍，進入了北方那未經開拓的海域。
這一次肖仁還帶上了兩條大白鯊，以防萬一。
雖然鮫人們的鯊魚都不是鯊主級，但有肖仁這個超鯊主級還有倆鯊主級的護航，倒也沒出現什麽傷亡。比較厲害的結群生物，他們靠著感電力遠遠的繞開了。
這天傍晚，肖仁一行人停下來休息。
肖仁剛吃了半隻藍鱗魚，一條在外圍放哨的大白鯊就遊了過來，說：“主人，東北方來了一群大家夥。”
肖仁一愣，能被大白鯊說大家夥，那絕對不能小了。
“實力怎麽樣？”
“唔，比我弱一些，比阿拉強一些。”
“啥玩意？”阿拉是阿芳的鯊魚，是一條十級的鯊魚，比它強，比大白鯊弱，那不快要接近鯊主級了嗎？！
肖仁忙問：“來了多少？”
大白鯊傻傻的說：“啊？我不知道啊。”
好吧，忘了這些家夥十以上就數不過來了。
肖仁一口把剩下的半隻穴烏賊吞了下去，騰地起身：“帶路！”
大長老使勁點頭：“她們發現了一片和現在鮫人族所處環境差不多的海底山峰群，咱們可以在那兒建立一個……一個……”
“中轉站。”
“對，中轉站！”大長老激動的看著肖仁：“我打算先讓她們帶一隊士兵遷過去發展，您看如何？”
肖仁稍微想了想，點頭：“可以，不過，去的時候隱蔽一點，別讓人發現，優先挑選實力強的……還有，那片海底山峰周邊有沒有危險生物，危險程度多大，能力是什麽，都盡快探查明白，傳回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大長老離開後，肖仁也思索起這件事來。
探陸隊是一支由他親自挑選出來的隊伍，她們也知道肖仁的存在並不是鮫人皇的寵物那麽簡單，不過這群人效忠的不是他，而是蛋殼。
肖仁和她們有約定，將來蛋殼可以管理事務後，要把這支隊伍的管理權轉交給蛋殼，之後除非得到蛋殼的允許，不然他不會再插手這支隊伍的管理。
不過有一點他沒和她們說實話，他和她們說自己是蛋殼的父親的契約鯊魚，她父母意外死去，自己答應照顧她長大。
因為鯊族的模樣本就什麽樣的都有，她們也沒懷疑肖仁不是鯊魚，何況他還會說鯊語。至於蛋殼的長輩到底是誰，她們也不清楚，倒是有人懷疑肖仁和蛋殼是不是混血種，但也沒質疑什麽，對她們這支本就已經不合規矩的隊伍來說，隻要確定蛋殼是鮫人，肖仁是鯊魚，對她們就足夠了——因為這支隊伍全部由高階女兵組成。
這裏麵的成員，大部分人都有鯊騎天賦，也都成功契約了鯊魚，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有精神力天賦，可以成為祭司。
剛建立的時候人還不多，隻有100多人，其中幾個人留在蛋殼身邊，混在她的親衛隊裏，平時負責在鮫人宮軍隊裏繼續挑選人才，以待補充探陸隊。
而剩下的一百人已經被他派去執行任務——探查大陸的情況。
肖仁早在幾年前，就從鳥類的記憶裏讀取到大陸的位置，建立了這支探陸隊以後，第一時間就把她們派了出去。
因為任務的危險性，肖仁給了她們一個特權——可以吞噬任何物種的蛋。
這樣若是真的陷入絕境，可以吞噬蛋來進化變強，尋得一線生機。雖然可能會變得不人不鬼，但也總比任務失敗，還死無葬身之地的好。
雖然這麽說有些冷酷，但當一個任務沒有完成的時候，任何為了任務之外的堅持而死，都是毫無意義的。
確認大陸海岸有沒有國家，娜迦族所在，娜迦族又是個怎樣的種族、實力、能力、現在的發展狀況，這些隻是最終的目的，現階段這個隊伍的主要任務，還是在沿途建立一個個中轉站。畢竟根據那些鳥類的記憶，大陸離著鮫人宮現在的海域非常遙遠，無論是發動戰爭，還是舉族遷徙，中間沒有休息的地方是絕對不行的。
所以中轉站必須建立起來，而且中轉站所在的位置已經不在鮫人族的海域，沒有鯊族的庇護，周邊全是各種危險生物。
現在鯊族的防護圈隻是出現了一些漏洞，鮫人族就被入侵為危險生物搞得陷入生存危機，而沒有任何庇護的中轉站其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而這支隊伍還要探查明白中轉站周邊的危險生物分布、能力、弱點。
可以說，這個隊伍是在拿生命探路。
但一旦她們成功了，也將徹底改變現在女鮫人的地位，女鮫人不能成為鯊騎的傳統將徹底打破。
而這些女鮫人在走之前，也提出了一個條件，肖仁答應了她們——戰死者，以戰士的身份，入祖陵山！
到目前為止，這是第一次發現可以建立中轉站的地方，而為了找這樣的地方，探陸隊最初的一百人已經死了大半，雖然現在已經發展到八百人的規模，老人卻隻剩下幾十個了，而那些死去的人，肖仁按照承諾，把她們埋在了祖陵山，在蛋殼和長老會的見證下。
她們之中有不少人的屍骨都殘缺不全，還有的隻能立個衣冠塚，還有的形態已經脫離了鮫人，變得像個怪物。
當她們的存在可以公布的那天，這些戰死者入祖陵山的事，將會告知所有的鮫人！就算她們已經看不到，肖仁還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們的抗爭和奮鬥，是有意義的。
以前肖仁並不是很理解鮫人對於祖陵山的執念，甚至覺得有點傻，但是現在，他有些明白了，這是一種精神的傳承，它在和平時期體現不出什麽來，但在民族危難之際，會爆發出璀璨的光芒，成為支撐人們奮鬥的信念——我會死去，但我閃耀過。
看著眼前一堆就差送進嘴裏的鮮肉，肖仁難得的生出了些慚愧感。
想了想，肖仁停下了進食。
青黑色的背甲突然隆起一塊，一塊塊背甲像是被什麽撐開了一樣，露出下麵的肉膜，而後一個小血包鑽破肉膜，長了出來，逐漸脹大，脹大……
血包越來越大，而背甲也因為血包的變大，被撐破一個口子，潺潺留出鮮紅色的血液，漸漸在山洞中擴散開來，一片血紅。
巨大的鱷嘴狠狠地咬在一起，肖仁忍著疼痛，繼續著分裂能力。
分裂能力算是跟他身體契合的最不融洽的一個能力，事後營養不良的副作用先不說，光說在有堅甲的體表時，分裂能力就能給他造成很大的外傷——主要是疼。
半晌後，血包長到了幾百米大小，裏麵蜷縮著一條巨大的鱷魚。
噗的一聲輕響，血包終於達到了極限，破裂開來，血水瞬間在海水中擴散開來，內部的鯊魚也一下衝了出來，伸展開來，張開了眼睛。
肖仁的也張開了眼睛，北部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血肉模糊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背甲在肌肉帶動下，緩緩閉合，不一會兒就恢複如初。
不過從外表看，還是能明顯看出肖仁縮水了許多，跟穿著一身尼羅鱷皮的揚子鱷似的，皺巴巴的。
之前為了給齊芳華治療，肖仁的精神力被磨煉的增長了許多，之前最多隻能控製24個複製體，現在這個數目已經增加到了30個，不過因為怕疼，他還是隻保持著那24個。
那24個複製體現在都在各部落戰場的前線，幫助鮫人們抵抗入侵物種。
而現在新分裂出來的這個，肖仁打算讓他去中轉站那裏，幫助她們開辟新的領地。
嗯，果然本體還是得坐鎮大本營啊……
肖仁大口吞吃著魚肉，彌補體內的營養不良，同時控製著複製體離開洞穴，找到大長老，讓他帶自己去看看那個回來的鯊騎。
他們遊出皇洞的範圍，一直朝鮫人宮外圍遊了許久，才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山峰群停了下來。
“她就在那個山洞裏。”大長老指著其中一座山峰說。
肖仁點點頭，說：“你先去和她們挑選這次要去的人吧。”
肖仁遊到那個山洞，一條不屬於十二鯊族中任何一種的巨鯊從山峰後冒出頭來，看了肖仁一眼，又遊了回去。
肖仁也沒奇怪，探陸隊裏不光鮫人因為生存，而吃蛋變異，鯊魚也是，甚至變化更大。
肖仁的體型進不了山洞，就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一個身影緩緩從山洞裏遊了出來。
是一個九米多高，紅發紅膚，異常壯碩的女鮫人。鮫人族裏，螯鮫人、白鮫人、巨鮫人這三類體型最大，但大都在五米範疇，少有的能達到七八米，但九米的可真就少見了。
“大人。”
肖仁沒告訴過她們名字，這些人有叫他大人的，有叫他老大的，肖仁也沒規定過叫什麽。
“你是？”
“我是阿芳。”
肖仁一愣：“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金鮫人來著吧？”
阿芳咧了咧那張大魚嘴，說：“回來的時候遇到點麻煩，吃了幾顆不知啥海魚的蛋，就變成這樣了。”
肖仁沒說什麽安慰的話，隻是好奇道：“看你現在這體型，應該強了不少吧，得到什麽新的能力了嗎？”
阿芳點了點頭，有些得意道：“傷口的痊愈變快很多，以前一晚上才能好的傷，現在吃頓飯的功夫就能好利索了。力氣也比以前大了好多，現在的我能打五個之前的我！”
肖仁很打擊人的說：“噫，好一般的能力，你力氣變大應該是突破帶來的變化，那個痊愈速度應該才是你得到的能力，還那麽長時間才能恢複，什麽嘛。”
阿芳撅了撅嘴，很老實的沒說話。
不過心裏倒是舒服了很多，因為肖仁沒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沒可憐她。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怕別人的眼光。但即便如此，能有人以平常心相待，她還是很高興。
肖仁緩緩落在地上，說：“說說中轉站的情況吧。”
阿芳神色一正，說：“中轉站位於鮫人宮西北方位，以阿拉的速度，大約要遊四個月，當然，這是我去掉遇到麻煩浪費的時間。中轉站已探知有大半個鮫人宮的大小，目前附近還沒有發現鯊主級的生物，但我們發現那片海域的中心地帶溫度很高，無法靠近，應該埋藏著太陽的脊梁。”
阿芳用的是傳統的鯊語，傳統鯊語裏“太陽的脊梁”，指的就是火山，她的意思是那裏很可能有火山存在。
“我們覺得那裏很可能會發生爆發，還要選擇那裏當中轉站嗎？”
肖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等我去看看吧，也不一定會爆發的。”
溫度過高也不一定就是火山，很可能隻是下麵有比較靠近地麵的岩漿流過，形成了類似溫泉的現象。
而且就算那裏真有火山存在，肖仁覺得應該也能試一下，不過那個法子用複製體做不到，畢竟複製體沒法用精神係能力。
聽到肖仁的話，阿芳一愣：“您也要去嗎？”
“嗯……不是我本人，是這個傀儡身體。”
知道複製體是肖仁操控的傀儡的人並不多，長老會那些人算是，蛋殼現在也明白了，探陸隊知曉他的存在，也見過那些複製體，也能猜出來，現在肖仁說出來，也隻是讓她的猜測確信了而已。
阿芳像是鬆了口氣一樣：“啊，有您跟著我們就安心了！”
肖仁道：“這幾天好好放鬆一下吧，想吃什麽跟我說，我讓人準備，過了這幾年，可就得回去吃苦了。”
阿芳憨憨的笑道：“嗯！”
七天後，大長老挑選的人都齊了，一共有500人，是探陸隊的儲備成員，已經培養了一段時間了，有鯊騎天賦的也都契約了鯊魚。
肖仁站在眾人麵前，道：“此次前去，有死無生，退出的機會之前已經給過你們，我也不多說了，各位，上路！”
……
……
一個月後，此時一行人已經離開了鮫人族的範圍，進入了北方那未經開拓的海域。
這一次肖仁還帶上了兩條大白鯊，以防萬一。
雖然鮫人們的鯊魚都不是鯊主級，但有肖仁這個超鯊主級還有倆鯊主級的護航，倒也沒出現什麽傷亡。比較厲害的結群生物，他們靠著感電力遠遠的繞開了。
這天傍晚，肖仁一行人停下來休息。
肖仁剛吃了半隻藍鱗魚，一條在外圍放哨的大白鯊就遊了過來，說：“主人，東北方來了一群大家夥。”
肖仁一愣，能被大白鯊說大家夥，那絕對不能小了。
“實力怎麽樣？”
“唔，比我弱一些，比阿拉強一些。”
“啥玩意？”阿拉是阿芳的鯊魚，是一條十級的鯊魚，比它強，比大白鯊弱，那不快要接近鯊主級了嗎？！
肖仁忙問：“來了多少？”
大白鯊傻傻的說：“啊？我不知道啊。”
好吧，忘了這些家夥十以上就數不過來了。
肖仁一口把剩下的半隻穴烏賊吞了下去，騰地起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