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賣隊友
“嗤！”旁邊坐著的衛連嗤笑一聲，肖仁瞪了他一眼，笑的很是和善：“哦，那具體是何事啊？”
慎癡一點也沒被衛連的嘲諷聲影響到，也不知是臉皮太厚，還是佛學深厚到已經不在乎世人眼光了……好像都一個意思。
他很是淡定道：“是這樣的，我寺聽聞近日龍門正在搜尋幾個人的下落，恰巧發現貴組織所尋之人正是多年前從我寺叛逃的幾個邪修，所以應該能為貴組織尋人提供一些幫助。”
肖仁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就知道，這群禿驢肯定知道那些邪修在哪兒，不然這麽多年，他就不相信那些邪修能藏得這麽隱秘。
“那法師可告知他們在何處？”
慎癡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個平板……對，沒看錯，的確是一個平板。
這兩人，一個養寵物豬，一個玩平板，密宗還真是夠與時俱進。
慎癡在平板上點了幾下，出現一副地圖，不過與高德地圖、穀歌地圖不一樣，這幅電子地圖看上去是專門設計的。
他輕點一處紅點，雙指一分，那副地圖立馬擴大開來，他指著一片類似連綿山脈標誌的地方道：“這裏的這個黑點，就是他們的所在處，這裏是個村子，村裏的人都是他們發展的信徒，雖然是普通人，但是很狂熱，還配備重武器，所以你們要是去找的話，務必要小心些，而且這裏隻是他們的基地之一，他們還有好幾處類似這裏的備用地點，隻不過還都沒啟用，等這個基地棄用了，才會去其他的基地。”
肖仁把那個地點，還有那幾個備用地點記下，臉上還掛著笑，卻變了點味道，他有點找茬的說：“貴寺對此了解的這麽清楚，莫不是跟這群人有什麽聯係？可別我們前腳去抓人——後腳就撲個空啊！”
慎癡身體一僵，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不滿的神色，道：“施主這是何意，我們既然已經把地點告知於你，自然不會再通風報信，施主為何要對我們妄加猜測！”
一直默不作聲的衛連突然嗤笑道：“嗬，妄加猜測？我們可調查的很清楚，那幾個人在多年前被你們下了大功夫去找，而且還是門內叛徒，你手裏既然有這麽詳細的地圖，憑著你們密宗在當地的勢力，想把它端掉，或者把那幾個人抓回來完全是輕而易舉，為什麽卻沒這麽做呢？你可以說一下理由嗎？”
慎癡白眉動了動，冷淡的哼了一聲：“龍門一直倡導讓江湖人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我們不過是響應號召，不動用私刑去解決問題，把事情交由國家處理，有錯嗎？”
衛連皮笑肉不笑的點頭：“是沒錯，但我不相信你們會這麽規矩。”
衛連不管是現在成為負責人，還是以前當團長，都多多少少跟密宗的人有過摩擦。對這群老對手不說了解個透徹，也知道個七八，密宗多少有點護短，就算是背叛者也都是抓來自行解決，外人解決還會跟你急。
“哎，別這麽說嘛！”肖仁拍了衛連一下，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人家慎癡法師都說的這麽深明大義了，咱們應該對此鼓勵，怎麽能沒有證據就質疑呢？”
說著又對慎癡很是歉意的說：“法師，剛才是我魯莽了，我為我剛才的冒犯道歉。”
慎癡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但肖仁緊接著又說：“不過聽說這幾個人跟唐門有聯係，前段時間唐門在y鍋搞出來的恐怖破壞，想必二位也清楚，現如今可是全世界都在通緝這個恐怖族隻呢，前段時間我們查獲了好幾個唐門據點，事後毫不留情，把與其有關，為其提供過幫助和掩飾的勢力網連根拔除！雖然有點嚴厲，但想必大家也都可以理解，誰讓他們直到被揭穿之前都死不承認呢？這樣的人啊，必須嚴懲！慎癡法師，您說是不是呢？”
慎癡聽出他這是指桑罵槐，暗暗威脅，氣憤的拍了下桌子：“施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肖仁忙伸出手製止道：“哎哎，法師不要生氣嘛，這不就著相了嘛，佛祖曾說過，遁入空門者，戒嗔戒癲戒色戒怒，你這可是犯了大戒啊！”
慎癡還想說什麽，他旁邊卻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慎癡。”
慎癡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就見那個一直抱著豬撫摸，兩耳不聞窗外事跟個吉祥物似的佛主，終於把視線從豬身上，移到了人身上，他淡笑道：“二位施主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知，你們問吧。”
慎癡急道：“佛主……”
南殊抬了抬手，淡定道：“放心，我相信龍門，他們會做出公正的判決的。”
然而還沒等慎癡的心放下來，南殊又義正言辭道：“實不相瞞，其實密宗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雖然知道，但是幹涉的並不多，而且密宗和那些邪修有聯係的那段時間，我還是未成年，純屬是傀儡，真的跟我沒半點關係啊！我這還屬於舉報不法，不但無過，還有功啊！”
肖仁和衛連：“……”
慎癡傻眼，臥槽，我們這是被賣了嗎！？
慎癡哆哆嗦嗦的指著他：“你竟然就這麽當著我的麵，把我們賣了？”
南殊一臉佛性的笑：“此話怎講，我隻是交代事實而已，要相信國家，相信組織，他們一定會做出公正的判斷的！”
我相信你個大頭鬼啊！他那天真是昏了頭，才會信這個死胖子會讓龍門放他們一馬！
南殊見他激動，終於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說道：“你可別動手啊，我們三個天罡你打不過的。”
慎癡氣的直喘粗氣，但看到對麵倆盯著他的人，咬了咬牙，還是沒發作。
南殊鬆了口氣，笑道：“這就對了嘛，其實你也沒犯多大事，害什麽怕啊，當年那些事，說白了你們密宗也是受害者，他們幹的事你們又沒參與，隻不過就是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啦！”
肖仁和衛連聽得雲裏霧裏，對視一眼都是問號，什麽情況，內訌？
可又有點不太像啊……
肖仁先問了出來：“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你們密宗’，你不還是密宗的佛主嗎？”
自打賣了隊友，南殊就把他那一套佛主做派扔到了馬裏亞納海溝，聽到肖仁這麽說，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才不是那勞什子的佛主，更不是什麽南殊，小爺姓薑名旺，津北薑旺薑大少說的就是我！”
肖仁一愣，然後誠懇道：“不好意思，沒聽過。”
薑旺擺擺手：“正常，畢竟我都在密宗呆了四十多年了，江湖上早已沒了我的傳說，不過我父親你們應該知道，他叫薑峰，是個養豬的。”
肖仁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為啥你爹是個養豬的，我就得知道了？
但旁邊的衛連卻臉色古怪道：“你說的那個薑峰，不會是北方豬王薑峰吧？”
薑旺驕傲的一昂頭：“沒錯，就是他，”
肖仁這個局外人忙問道：“啥，啥北方豬王，他爹是豬嗎？不是說建國後動物不準成精嗎？”
薑旺氣道：“你爹才是豬呢，連北方豬王都不知道，你擱哪兒混的！”
衛連無奈的給肖仁解釋：“北方豬王是個稱號，薑峰是北方最大的養豬大佬，北方幾乎有七成的大型養豬場都是他開的，咱們這邊的軍隊還有他供應的肉呢，對了，他還是個先天境的覺醒者，但是沒加入龍門，也沒加入其他勢力，而是選擇不動用自己的能力，當個普通商人。”
肖仁心道：這可真夠普通的啊，我要是也這麽普通，我也不加入任何勢力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哎不是，你爹是個養豬大佬，怎麽你就跑來當佛子了？”
薑旺一臉複雜道：“一言難盡啊。”說著氣憤的一指旁邊的慎癡：“都怪這群禿驢！小爺七歲那年，正跟小夥伴們玩騎豬大戰呢，這群禿驢從天而降，非說我有什麽佛緣，帶我去修仙，然後就把我強行帶走了，還整天監視我，不讓我跟我爹聯係，老子都四十年沒吃過豬肉了！”
慎癡恍然道：“難怪你養死那麽多頭豬，原來你是想吃豬肉？”
薑旺一臉溫柔的舉起懷裏的小豬蹭了蹭：“怎麽說話呢，豬豬這麽可愛，我怎麽會想吃它呢？我早已戒掉豬肉了，不過吃雞鴨魚肉還是可以的。”
眾人：這人怕不是被管束時間太長，精分了吧？
薑旺一張胖臉上滿臉的戲，又很是悲痛的說：“想當年，我也是個未來可期的養豬太子啊，我爹都說過，我天生就是養豬的好苗子，將來一定能子承父業，奧，他那時候還隻在村裏開了一個小養豬場。”
眾人：那你爹恐怕很不看好你。
薑旺又是氣憤的一指慎癡：“可就是他們這群禿驢，硬生生把我美好的未來給毀了，想想我這與生俱來的天賦，現在早該把我爹的事業發揚光大，統一全國豬場，走向世界了！”
慎癡冷笑了一聲：“您快得了吧，這幾十年您已經養死一百零八條豬了，搭個台子都能演一場梁山好豬了，令尊要是真讓你接班，恐怕不僅會賠個底朝天，還得倒貼錢。”
薑旺憤慨道：“你知道個屁，要不是你們非要把我往天罡培養，硬生生壞了我的養豬靈根，我能養一隻死一隻？”
眾人：……
養豬有個屁的靈根啊。
聽薑旺和慎癡你來我往的揭了一番短，大致就是一個（自認為）有養豬天賦的娃子，被密宗忽悠走了，還從一個先天血脈培養成了天罡，然後這個豬娃子因為沒能為老爹的養豬大業貢獻一份力量，常年心懷不滿，於是趁此機會掉頭就把密宗給賣了。
怎麽說呢，總感覺這密宗有點悲催。
肖仁敲了敲桌子：“說重點，你這佛子跟密宗，還有那些邪修到底怎麽回事？”
薑旺狠狠的瞪了慎癡一眼，這才道：“我說了，我不是他們的佛子，真正的佛子另有其人。”
慎癡皺眉道：“你就是佛子！”
薑旺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信了。我跟你們說實話吧，當年他們之所以找我來當佛子，就是因為他們當時佛子被人抓走了，而我跟那個佛子長得像，所以才被找來當傀儡。”
肖仁心頭一動，突然想起曾雲芝說的那番話，便道：“莫非，你們的佛子就是被我們找的那幾個人抓走的？”
慎癡皺著眉沒說話，薑旺卻點了點頭：“對，就是如此。我聽他們說，那個真的佛子跟我不同，是個天生的天罡血脈，隻等年齡到了，就能覺醒為天罡。其實他是不是天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存在本身。”
他解釋道：“你們沒經曆過那個時候可能不知道，當時因為年代緣故，密宗在當地的地位動搖不定，經不起一點打擊，當時那個佛子要是被人殺了還好說，大不了說他轉世了，再找一個。可壞就壞在他是被那群邪修僧侶抓走了，對方抓著人不放，要挾密宗，讓他們不再追捕他們，並為他們提供了一大筆錢財物資和藏身之處，不然就把佛子被抓的消息放出去。
當時密宗也是為了穩固人心，不得不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至於後來，就純屬他們借由之前密宗幫助過他們的事情要挾了，若是不繼續支持，他們就會把密宗對他們的幫助說出去。
而密宗被削弱一番，好不容易留了點立足之地，不敢再經受打擊。加上那時候邪修幹了太多糟爛事，密宗也不敢跟他們扯上關係，不然真的就完蛋了。
也因此，密宗這些年一直有對他們支持錢財。但也僅此而已，他們幹的那些事密宗從來沒參與過，也沒主動幫他們掩飾過什麽，更沒摻和他們跟唐門的事情。至多就是不承認知道他們的所在處，不承認密宗出過叛徒，別人找的話，密宗的人也從來沒在暗地裏攔截過。”
慎癡一點也沒被衛連的嘲諷聲影響到，也不知是臉皮太厚，還是佛學深厚到已經不在乎世人眼光了……好像都一個意思。
他很是淡定道：“是這樣的，我寺聽聞近日龍門正在搜尋幾個人的下落，恰巧發現貴組織所尋之人正是多年前從我寺叛逃的幾個邪修，所以應該能為貴組織尋人提供一些幫助。”
肖仁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就知道，這群禿驢肯定知道那些邪修在哪兒，不然這麽多年，他就不相信那些邪修能藏得這麽隱秘。
“那法師可告知他們在何處？”
慎癡點點頭，然後拿出一個平板……對，沒看錯，的確是一個平板。
這兩人，一個養寵物豬，一個玩平板，密宗還真是夠與時俱進。
慎癡在平板上點了幾下，出現一副地圖，不過與高德地圖、穀歌地圖不一樣，這幅電子地圖看上去是專門設計的。
他輕點一處紅點，雙指一分，那副地圖立馬擴大開來，他指著一片類似連綿山脈標誌的地方道：“這裏的這個黑點，就是他們的所在處，這裏是個村子，村裏的人都是他們發展的信徒，雖然是普通人，但是很狂熱，還配備重武器，所以你們要是去找的話，務必要小心些，而且這裏隻是他們的基地之一，他們還有好幾處類似這裏的備用地點，隻不過還都沒啟用，等這個基地棄用了，才會去其他的基地。”
肖仁把那個地點，還有那幾個備用地點記下，臉上還掛著笑，卻變了點味道，他有點找茬的說：“貴寺對此了解的這麽清楚，莫不是跟這群人有什麽聯係？可別我們前腳去抓人——後腳就撲個空啊！”
慎癡身體一僵，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不滿的神色，道：“施主這是何意，我們既然已經把地點告知於你，自然不會再通風報信，施主為何要對我們妄加猜測！”
一直默不作聲的衛連突然嗤笑道：“嗬，妄加猜測？我們可調查的很清楚，那幾個人在多年前被你們下了大功夫去找，而且還是門內叛徒，你手裏既然有這麽詳細的地圖，憑著你們密宗在當地的勢力，想把它端掉，或者把那幾個人抓回來完全是輕而易舉，為什麽卻沒這麽做呢？你可以說一下理由嗎？”
慎癡白眉動了動，冷淡的哼了一聲：“龍門一直倡導讓江湖人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我們不過是響應號召，不動用私刑去解決問題，把事情交由國家處理，有錯嗎？”
衛連皮笑肉不笑的點頭：“是沒錯，但我不相信你們會這麽規矩。”
衛連不管是現在成為負責人，還是以前當團長，都多多少少跟密宗的人有過摩擦。對這群老對手不說了解個透徹，也知道個七八，密宗多少有點護短，就算是背叛者也都是抓來自行解決，外人解決還會跟你急。
“哎，別這麽說嘛！”肖仁拍了衛連一下，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人家慎癡法師都說的這麽深明大義了，咱們應該對此鼓勵，怎麽能沒有證據就質疑呢？”
說著又對慎癡很是歉意的說：“法師，剛才是我魯莽了，我為我剛才的冒犯道歉。”
慎癡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但肖仁緊接著又說：“不過聽說這幾個人跟唐門有聯係，前段時間唐門在y鍋搞出來的恐怖破壞，想必二位也清楚，現如今可是全世界都在通緝這個恐怖族隻呢，前段時間我們查獲了好幾個唐門據點，事後毫不留情，把與其有關，為其提供過幫助和掩飾的勢力網連根拔除！雖然有點嚴厲，但想必大家也都可以理解，誰讓他們直到被揭穿之前都死不承認呢？這樣的人啊，必須嚴懲！慎癡法師，您說是不是呢？”
慎癡聽出他這是指桑罵槐，暗暗威脅，氣憤的拍了下桌子：“施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肖仁忙伸出手製止道：“哎哎，法師不要生氣嘛，這不就著相了嘛，佛祖曾說過，遁入空門者，戒嗔戒癲戒色戒怒，你這可是犯了大戒啊！”
慎癡還想說什麽，他旁邊卻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慎癡。”
慎癡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就見那個一直抱著豬撫摸，兩耳不聞窗外事跟個吉祥物似的佛主，終於把視線從豬身上，移到了人身上，他淡笑道：“二位施主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知，你們問吧。”
慎癡急道：“佛主……”
南殊抬了抬手，淡定道：“放心，我相信龍門，他們會做出公正的判決的。”
然而還沒等慎癡的心放下來，南殊又義正言辭道：“實不相瞞，其實密宗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雖然知道，但是幹涉的並不多，而且密宗和那些邪修有聯係的那段時間，我還是未成年，純屬是傀儡，真的跟我沒半點關係啊！我這還屬於舉報不法，不但無過，還有功啊！”
肖仁和衛連：“……”
慎癡傻眼，臥槽，我們這是被賣了嗎！？
慎癡哆哆嗦嗦的指著他：“你竟然就這麽當著我的麵，把我們賣了？”
南殊一臉佛性的笑：“此話怎講，我隻是交代事實而已，要相信國家，相信組織，他們一定會做出公正的判斷的！”
我相信你個大頭鬼啊！他那天真是昏了頭，才會信這個死胖子會讓龍門放他們一馬！
南殊見他激動，終於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說道：“你可別動手啊，我們三個天罡你打不過的。”
慎癡氣的直喘粗氣，但看到對麵倆盯著他的人，咬了咬牙，還是沒發作。
南殊鬆了口氣，笑道：“這就對了嘛，其實你也沒犯多大事，害什麽怕啊，當年那些事，說白了你們密宗也是受害者，他們幹的事你們又沒參與，隻不過就是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啦！”
肖仁和衛連聽得雲裏霧裏，對視一眼都是問號，什麽情況，內訌？
可又有點不太像啊……
肖仁先問了出來：“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你們密宗’，你不還是密宗的佛主嗎？”
自打賣了隊友，南殊就把他那一套佛主做派扔到了馬裏亞納海溝，聽到肖仁這麽說，撇了撇嘴，不屑道：“我才不是那勞什子的佛主，更不是什麽南殊，小爺姓薑名旺，津北薑旺薑大少說的就是我！”
肖仁一愣，然後誠懇道：“不好意思，沒聽過。”
薑旺擺擺手：“正常，畢竟我都在密宗呆了四十多年了，江湖上早已沒了我的傳說，不過我父親你們應該知道，他叫薑峰，是個養豬的。”
肖仁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為啥你爹是個養豬的，我就得知道了？
但旁邊的衛連卻臉色古怪道：“你說的那個薑峰，不會是北方豬王薑峰吧？”
薑旺驕傲的一昂頭：“沒錯，就是他，”
肖仁這個局外人忙問道：“啥，啥北方豬王，他爹是豬嗎？不是說建國後動物不準成精嗎？”
薑旺氣道：“你爹才是豬呢，連北方豬王都不知道，你擱哪兒混的！”
衛連無奈的給肖仁解釋：“北方豬王是個稱號，薑峰是北方最大的養豬大佬，北方幾乎有七成的大型養豬場都是他開的，咱們這邊的軍隊還有他供應的肉呢，對了，他還是個先天境的覺醒者，但是沒加入龍門，也沒加入其他勢力，而是選擇不動用自己的能力，當個普通商人。”
肖仁心道：這可真夠普通的啊，我要是也這麽普通，我也不加入任何勢力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哎不是，你爹是個養豬大佬，怎麽你就跑來當佛子了？”
薑旺一臉複雜道：“一言難盡啊。”說著氣憤的一指旁邊的慎癡：“都怪這群禿驢！小爺七歲那年，正跟小夥伴們玩騎豬大戰呢，這群禿驢從天而降，非說我有什麽佛緣，帶我去修仙，然後就把我強行帶走了，還整天監視我，不讓我跟我爹聯係，老子都四十年沒吃過豬肉了！”
慎癡恍然道：“難怪你養死那麽多頭豬，原來你是想吃豬肉？”
薑旺一臉溫柔的舉起懷裏的小豬蹭了蹭：“怎麽說話呢，豬豬這麽可愛，我怎麽會想吃它呢？我早已戒掉豬肉了，不過吃雞鴨魚肉還是可以的。”
眾人：這人怕不是被管束時間太長，精分了吧？
薑旺一張胖臉上滿臉的戲，又很是悲痛的說：“想當年，我也是個未來可期的養豬太子啊，我爹都說過，我天生就是養豬的好苗子，將來一定能子承父業，奧，他那時候還隻在村裏開了一個小養豬場。”
眾人：那你爹恐怕很不看好你。
薑旺又是氣憤的一指慎癡：“可就是他們這群禿驢，硬生生把我美好的未來給毀了，想想我這與生俱來的天賦，現在早該把我爹的事業發揚光大，統一全國豬場，走向世界了！”
慎癡冷笑了一聲：“您快得了吧，這幾十年您已經養死一百零八條豬了，搭個台子都能演一場梁山好豬了，令尊要是真讓你接班，恐怕不僅會賠個底朝天，還得倒貼錢。”
薑旺憤慨道：“你知道個屁，要不是你們非要把我往天罡培養，硬生生壞了我的養豬靈根，我能養一隻死一隻？”
眾人：……
養豬有個屁的靈根啊。
聽薑旺和慎癡你來我往的揭了一番短，大致就是一個（自認為）有養豬天賦的娃子，被密宗忽悠走了，還從一個先天血脈培養成了天罡，然後這個豬娃子因為沒能為老爹的養豬大業貢獻一份力量，常年心懷不滿，於是趁此機會掉頭就把密宗給賣了。
怎麽說呢，總感覺這密宗有點悲催。
肖仁敲了敲桌子：“說重點，你這佛子跟密宗，還有那些邪修到底怎麽回事？”
薑旺狠狠的瞪了慎癡一眼，這才道：“我說了，我不是他們的佛子，真正的佛子另有其人。”
慎癡皺眉道：“你就是佛子！”
薑旺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信了。我跟你們說實話吧，當年他們之所以找我來當佛子，就是因為他們當時佛子被人抓走了，而我跟那個佛子長得像，所以才被找來當傀儡。”
肖仁心頭一動，突然想起曾雲芝說的那番話，便道：“莫非，你們的佛子就是被我們找的那幾個人抓走的？”
慎癡皺著眉沒說話，薑旺卻點了點頭：“對，就是如此。我聽他們說，那個真的佛子跟我不同，是個天生的天罡血脈，隻等年齡到了，就能覺醒為天罡。其實他是不是天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存在本身。”
他解釋道：“你們沒經曆過那個時候可能不知道，當時因為年代緣故，密宗在當地的地位動搖不定，經不起一點打擊，當時那個佛子要是被人殺了還好說，大不了說他轉世了，再找一個。可壞就壞在他是被那群邪修僧侶抓走了，對方抓著人不放，要挾密宗，讓他們不再追捕他們，並為他們提供了一大筆錢財物資和藏身之處，不然就把佛子被抓的消息放出去。
當時密宗也是為了穩固人心，不得不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至於後來，就純屬他們借由之前密宗幫助過他們的事情要挾了，若是不繼續支持，他們就會把密宗對他們的幫助說出去。
而密宗被削弱一番，好不容易留了點立足之地，不敢再經受打擊。加上那時候邪修幹了太多糟爛事，密宗也不敢跟他們扯上關係，不然真的就完蛋了。
也因此，密宗這些年一直有對他們支持錢財。但也僅此而已，他們幹的那些事密宗從來沒參與過，也沒主動幫他們掩飾過什麽，更沒摻和他們跟唐門的事情。至多就是不承認知道他們的所在處，不承認密宗出過叛徒，別人找的話，密宗的人也從來沒在暗地裏攔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