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強製共感
肖仁看向正嘟嚕嘟嚕罵人的黑人小哥，嘴角一鉤，隱隱明白他的能力究竟是什麽了。
黑人小哥罵著罵著終於痛快了，然而這時他突然看到了肖仁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想到自己的能力，頓時臉色一變，他剛要轉換一下心態開哭，結果還沒醞釀出來，不遠處的人影一閃，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被掐著脖子，舉離了地麵。
肖仁笑眯眯的看著他：“沒想到還真有控製他人情緒的能力啊，有點意思！”
自從見識了趙林的情緒感知能力後，他就有些好奇有沒有類似孢子粉身的霸主天賦的能力，沒想到還真讓他碰上了。
不過好像又有點不同，因為這個黑人小哥改變他人的情緒，貌似是和小哥自己當前情緒狀態一樣的，也就是黑人小哥傷心，才能讓別人傷心，他生氣，才能讓別人生氣，感覺有點像七傷拳，兩敗俱傷，但既然這人一直使用這個能力卻沒事，應該還有什麽自我保護機製才對。
看到自己的王牌被人掐住了脖子，金毛大叔頓時急了，生怕肖仁一個激動把他王牌的脖子擰斷，這對這些力量恐怖的家夥來說簡直太簡單了。
“我們認輸，我們認輸，你快讓你的人把我的人放開！”金毛大叔焦急的拉住旁邊的藩勇。
藩勇猶豫了一下，跟肖仁說：“老勞，把他放了吧。”
1號搖了搖頭，看著已經開始缺氧撲騰的黑人小哥，笑道：“抱歉啊老板，我有點事想跟這位小哥聊聊。”
金毛大叔見他還不放手，氣道：“比賽前都說好了點到即止，你怎麽言而無信！我們明明已經認輸了，還有什麽好聊的，我答應你老板的條件！”
肖仁懶洋洋的一手插褲袋，一手舉著人：“抱歉啊，他不算是我老板，頂多算個試用期合夥人，他是答應你了沒錯，但我可沒答應你什麽啊。”
金毛大叔陰沉了下來，他們那邊跟東方不太一樣，雖然對能力者也很慎重，但財閥的力量卻完全能淩駕在能力者之上，在他們眼裏，這些能力者不過就是實力強點的打手罷了，現在一個打手竟然敢這麽跟他說話，還捏著他的重要財產，心頭不由得冒火，態度也跟著冷了下來：“你別給臉不要臉，趕緊把人給我放了，別以為你有點超能力就了不起了，在re武器麵前，你就是垃圾！”
肖仁看腦殘似的掃了他一眼，勾唇譏諷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我這麽說話，弄死你哦！”
他說著，在孢界殺戮無數的殺氣逸散出來，頓時就讓金毛大叔臉色一白。
肖仁的殺氣與正常殺氣不同，一般殺氣都是殺人練出來的，他的殺氣則是殺一切生物，更加冷酷漠然。
所以雖然隻是逸散了一點，也讓金毛大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1號，他怎麽也算個老牌武器商了，雖然不太親自去那些混亂的地方談生意，但也沒少和那些人打交道，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氣勢如此恐怖的人。
金毛大叔瑟瑟的看向藩勇，哆嗦的堅持道：“咱，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
藩勇自然不會壞自家主人的好事，便苦笑道：“他是新來的，連工資都沒領，不聽我的，不如就照他說的，讓他們聊聊吧，反正他也沒打算殺你的人。”
肖仁也沒做的太過，現在已經把人放在了擂台上，卻還掐著對方的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金毛大叔。
剛才的殺氣對金毛大叔還有些心理陰影，看到對方已經‘妥協’了，他安慰自己，對方既然答應了不殺隊長，那也沒必要再計較那麽多了，他點點頭，硬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說：“既然這樣，裏瑟隊長你就去跟這位先生聊聊吧。”
黑人小哥心裏那個苦啊，老板你怎麽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能堅持一會兒的！
最終肖仁還是成功把黑人小哥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包間。
關上門之後，肖仁就鬆開了對方，黑人小哥頓時彎著腰咳嗽了起來。
肖仁和藹可親的過去給對方拍背順氣，說：“抱歉抱歉，我做的過了。”
肖仁是真的有一丟丟抱歉的意思，這個叫裏瑟的黑人小哥還算不錯，自己當時是有點不講理了。
裏瑟被肖仁拍著背，隻感覺汗毛都炸了，有種綿羊被老虎拍背的感覺，他退後一步，警惕的看著肖仁，用那口方言英語說了句什麽。
肖仁一腦門問號：“請說普通話！”
裏瑟：“……”
最後裏瑟勉強改了改，用帶著很嚴重口音的普通英語說：“你想幹什麽？”
肖仁聽懂了大部分單詞，腦補了一下倒是也拚湊出了對方的話，說：“想問你點問題。”
肖仁把他單獨帶出來，並不是想殺他。
他還沒那麽喪心病狂到看到感興趣的組件，就把人殺了。
他殺人取件隻是針對那些想殺他，或者十惡不赦的家夥。
而這個黑人小哥不是那些人，剛才比試的時候，這人明明有機會施加更負麵的情緒，比如輕生，卻沒有那麽做，隻是用挫敗感讓自己棄權，心裏是存著分善念的。對這種人，肖仁自然不能為了那點私欲，就枉顧生命。
肖仁問他：“你擁有的是什麽能力？”
裏瑟倒是沒打算隱瞞，因為隻要跟他對戰過的人，基本都能猜出個大概來，隻是很多人都不相信罷了。
裏瑟說了好幾遍，才把話說的肖仁能聽懂：“我的能力……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強製共感’，我可以讓其他人受到我當前的情緒的感染，產生同樣的情緒，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人喪失戰意，或者是……求生**。”
“強製共感嗎……”
肖仁記得以前他看過一個理論——情緒具有感染力。
就像病毒和細菌傳播一樣，看似無形的情緒，也擁有類似的能力。
比如周圍的人都在笑，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你很可能也會跟著笑，雖然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笑。
再比如打哈欠，這是一種困意，代表著情緒裏的困倦，看到別人打哈欠的時候，經常會出現自己也忍不住打哈欠的感覺，即使那一天你睡得很充足，或者剛喝了咖啡也避免不了這種感覺。
還有悲傷，把一個樂觀向上的人，長期跟一群絕望憂鬱的人放在一起，時間長了，往往是那個樂觀向上的人變得絕望，偶爾會出現那群絕望的人裏有幾個被感染的樂觀了起來，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一種感染。
黑人小哥的強製共感就跟這種感染力很像，一開始肖仁找不到精神攻擊的跡象，很可能也是因為這並不是什麽精神異能，而是一種特殊係的情緒異能。
肖仁問他：“你是精神異能者嗎？你這個能力消耗精神力嗎？”
裏瑟一愣，搖頭：“當然不是，我這個能力不消耗精神力的，隻要我能承受住，就可以一直用。”
肖仁捕捉到了他話裏的‘承受’，想到對方是用自己的情緒‘感染’別人，也好奇了起來：“說起來，你明明是用自己的情緒作為基礎使用這個能力的，不怕自己先人一步情緒崩潰嗎？”
裏瑟猶豫了起來，看上去不是很想說，最後他模糊不清道：“這個……我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肖仁一看他這反應就明白了，之前說的，是因為別人能想出來，說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肖仁問的，卻已經涉及到這個能力的核心關鍵了，是裏瑟的底牌，所以他不想說。
肖仁笑道：“你放心，你現在開始說的，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抵抗你的能力，就算不知道你能力的細節，我也能擊敗你，之所以想知道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裏瑟明白肖仁說的都是對的，可他沒說，還是有點私心和僥幸心理的，以為自己不說肖仁就能識時務的不問，現在看來是非說不可了。
歎了口氣，裏瑟無奈的說：“因為我的情緒閾值跟正常人不一樣。”
“情緒閾值？”
裏瑟點點頭，斷斷續續，盡量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讓肖仁聽明白：“這是我自己起的名，你可以理解為把情緒數值化，然後設了一個上限和下限。如果說正常人的情緒上限是100，下限-100，那我的上限就是1000，下限就是-1000。正常人承受超過100的快樂或者憤怒類的高昂情緒，就會失去理智，而我還在可承受範圍，正常人情緒低落到-100以下，會絕望，而我雖然也會很難受，卻始終到不了輕生的那種程度。我的情緒閾值也是在我覺醒以後才發生這種變化的，以前並沒有這樣。普通人崩潰的事，我也會崩潰，興奮到發瘋的事，我也會發瘋，但自從我覺醒後，就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我的情緒感受力並沒有變，會喜會怒，但情緒怎麽波動，也不會失去理智。如果說人類是一種被情緒所控製的動物，我則不會被控製，最多就是影響一點判斷而已。”
肖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照裏瑟這麽說，他倒是跟人類進化方向挺像的。
人類的進化方向一直就是在強化自身的某一方麵，以往的數十萬年都是在進化大腦，也就是智力，到了現在則是突破體力極限的進化，突破腦力極限的進化，反倒是五花八門的精神係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特殊係，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進化流程。
裏瑟的進化方向則符合傳統進化方向，他進化出了一項更容易自身生存的能力，同樣的自身也為了適應這個能力而發生了進化。
就像海豚、鯨，為了能在水中活動，四肢轉化為各種鰭，而為了適應這種水下能力，它們又把自身的肺活量進化突破極限，以求更長時間的待在水裏。
裏瑟有些好奇道：“我能不受影響，是因為我承受能力和正常人不一樣，你呢？你為什麽能抵抗我的能力？”
肖仁眨眨眼，半真半假的說：“因為我人格分裂啊！”雖然關鍵原因是其中一個意識沒有感情就是了。
裏瑟：“……”
騙鬼呢，人格分裂也是會受影響的好嗎！
“你明明是體修，為什麽精神力這麽強大？”裏瑟突然問道。
肖仁意外道：“你怎麽知道我精神力強大的？”精神係能力者有些比較敏銳的能感應出其他精神係能力者的精神力強大與否，可裏瑟明明不是精神係，他怎麽感到的？
裏瑟一聽，心道：果然猜對了。
他說：“我這個能力有一個弱點，就是精神力越強的人，抵抗的時間也越長，你若隻是個單純的體修，是絕對不可能抵抗那麽長時間的，隻能說明你的精神力很強。”雖然一個體修卻擁有比天罡境精神係還強大的精神力有些匪夷所思就是了。
肖仁一愣，接著就是苦笑，說白了還是不相信他之前的‘人格分裂’唄。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我會保守你的秘密，希望你也別把我精神力特殊的事情說出去。”他這麽說，是怕別人把這個複製體和自己聯係在一起，就算不聯想到自己，他這種古怪體質也會引來一堆不懷好意者，他還想在這兒安安穩穩的當保鏢呢。
裏瑟點點頭：“這個是自然。”
肖仁想到對方地煞境的實力，又好奇的問：“話說你既然不是精神係，那你的實力是怎麽提升到現在這種境界的？”
據他的了解，特殊係很難提升，情緒類更是難上加難，趙林以前作為唯一一個已知的情緒能力者，被龍門大力栽培，研究部為了讓他突破想了很多方法，可始終都沒能突破境界，而裏瑟明顯就是個單幹的散修，沒那麽多資源幫助，卻硬是自己進入了地煞境，肖仁實在很好奇他是怎麽做到的。他的經驗也許能幫到同為情緒能力者的趙林。
黑人小哥罵著罵著終於痛快了，然而這時他突然看到了肖仁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想到自己的能力，頓時臉色一變，他剛要轉換一下心態開哭，結果還沒醞釀出來，不遠處的人影一閃，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被掐著脖子，舉離了地麵。
肖仁笑眯眯的看著他：“沒想到還真有控製他人情緒的能力啊，有點意思！”
自從見識了趙林的情緒感知能力後，他就有些好奇有沒有類似孢子粉身的霸主天賦的能力，沒想到還真讓他碰上了。
不過好像又有點不同，因為這個黑人小哥改變他人的情緒，貌似是和小哥自己當前情緒狀態一樣的，也就是黑人小哥傷心，才能讓別人傷心，他生氣，才能讓別人生氣，感覺有點像七傷拳，兩敗俱傷，但既然這人一直使用這個能力卻沒事，應該還有什麽自我保護機製才對。
看到自己的王牌被人掐住了脖子，金毛大叔頓時急了，生怕肖仁一個激動把他王牌的脖子擰斷，這對這些力量恐怖的家夥來說簡直太簡單了。
“我們認輸，我們認輸，你快讓你的人把我的人放開！”金毛大叔焦急的拉住旁邊的藩勇。
藩勇猶豫了一下，跟肖仁說：“老勞，把他放了吧。”
1號搖了搖頭，看著已經開始缺氧撲騰的黑人小哥，笑道：“抱歉啊老板，我有點事想跟這位小哥聊聊。”
金毛大叔見他還不放手，氣道：“比賽前都說好了點到即止，你怎麽言而無信！我們明明已經認輸了，還有什麽好聊的，我答應你老板的條件！”
肖仁懶洋洋的一手插褲袋，一手舉著人：“抱歉啊，他不算是我老板，頂多算個試用期合夥人，他是答應你了沒錯，但我可沒答應你什麽啊。”
金毛大叔陰沉了下來，他們那邊跟東方不太一樣，雖然對能力者也很慎重，但財閥的力量卻完全能淩駕在能力者之上，在他們眼裏，這些能力者不過就是實力強點的打手罷了，現在一個打手竟然敢這麽跟他說話，還捏著他的重要財產，心頭不由得冒火，態度也跟著冷了下來：“你別給臉不要臉，趕緊把人給我放了，別以為你有點超能力就了不起了，在re武器麵前，你就是垃圾！”
肖仁看腦殘似的掃了他一眼，勾唇譏諷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我這麽說話，弄死你哦！”
他說著，在孢界殺戮無數的殺氣逸散出來，頓時就讓金毛大叔臉色一白。
肖仁的殺氣與正常殺氣不同，一般殺氣都是殺人練出來的，他的殺氣則是殺一切生物，更加冷酷漠然。
所以雖然隻是逸散了一點，也讓金毛大叔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1號，他怎麽也算個老牌武器商了，雖然不太親自去那些混亂的地方談生意，但也沒少和那些人打交道，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氣勢如此恐怖的人。
金毛大叔瑟瑟的看向藩勇，哆嗦的堅持道：“咱，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
藩勇自然不會壞自家主人的好事，便苦笑道：“他是新來的，連工資都沒領，不聽我的，不如就照他說的，讓他們聊聊吧，反正他也沒打算殺你的人。”
肖仁也沒做的太過，現在已經把人放在了擂台上，卻還掐著對方的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金毛大叔。
剛才的殺氣對金毛大叔還有些心理陰影，看到對方已經‘妥協’了，他安慰自己，對方既然答應了不殺隊長，那也沒必要再計較那麽多了，他點點頭，硬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說：“既然這樣，裏瑟隊長你就去跟這位先生聊聊吧。”
黑人小哥心裏那個苦啊，老板你怎麽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能堅持一會兒的！
最終肖仁還是成功把黑人小哥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包間。
關上門之後，肖仁就鬆開了對方，黑人小哥頓時彎著腰咳嗽了起來。
肖仁和藹可親的過去給對方拍背順氣，說：“抱歉抱歉，我做的過了。”
肖仁是真的有一丟丟抱歉的意思，這個叫裏瑟的黑人小哥還算不錯，自己當時是有點不講理了。
裏瑟被肖仁拍著背，隻感覺汗毛都炸了，有種綿羊被老虎拍背的感覺，他退後一步，警惕的看著肖仁，用那口方言英語說了句什麽。
肖仁一腦門問號：“請說普通話！”
裏瑟：“……”
最後裏瑟勉強改了改，用帶著很嚴重口音的普通英語說：“你想幹什麽？”
肖仁聽懂了大部分單詞，腦補了一下倒是也拚湊出了對方的話，說：“想問你點問題。”
肖仁把他單獨帶出來，並不是想殺他。
他還沒那麽喪心病狂到看到感興趣的組件，就把人殺了。
他殺人取件隻是針對那些想殺他，或者十惡不赦的家夥。
而這個黑人小哥不是那些人，剛才比試的時候，這人明明有機會施加更負麵的情緒，比如輕生，卻沒有那麽做，隻是用挫敗感讓自己棄權，心裏是存著分善念的。對這種人，肖仁自然不能為了那點私欲，就枉顧生命。
肖仁問他：“你擁有的是什麽能力？”
裏瑟倒是沒打算隱瞞，因為隻要跟他對戰過的人，基本都能猜出個大概來，隻是很多人都不相信罷了。
裏瑟說了好幾遍，才把話說的肖仁能聽懂：“我的能力……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強製共感’，我可以讓其他人受到我當前的情緒的感染，產生同樣的情緒，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人喪失戰意，或者是……求生**。”
“強製共感嗎……”
肖仁記得以前他看過一個理論——情緒具有感染力。
就像病毒和細菌傳播一樣，看似無形的情緒，也擁有類似的能力。
比如周圍的人都在笑，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你很可能也會跟著笑，雖然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笑。
再比如打哈欠，這是一種困意，代表著情緒裏的困倦，看到別人打哈欠的時候，經常會出現自己也忍不住打哈欠的感覺，即使那一天你睡得很充足，或者剛喝了咖啡也避免不了這種感覺。
還有悲傷，把一個樂觀向上的人，長期跟一群絕望憂鬱的人放在一起，時間長了，往往是那個樂觀向上的人變得絕望，偶爾會出現那群絕望的人裏有幾個被感染的樂觀了起來，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一種感染。
黑人小哥的強製共感就跟這種感染力很像，一開始肖仁找不到精神攻擊的跡象，很可能也是因為這並不是什麽精神異能，而是一種特殊係的情緒異能。
肖仁問他：“你是精神異能者嗎？你這個能力消耗精神力嗎？”
裏瑟一愣，搖頭：“當然不是，我這個能力不消耗精神力的，隻要我能承受住，就可以一直用。”
肖仁捕捉到了他話裏的‘承受’，想到對方是用自己的情緒‘感染’別人，也好奇了起來：“說起來，你明明是用自己的情緒作為基礎使用這個能力的，不怕自己先人一步情緒崩潰嗎？”
裏瑟猶豫了起來，看上去不是很想說，最後他模糊不清道：“這個……我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肖仁一看他這反應就明白了，之前說的，是因為別人能想出來，說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肖仁問的，卻已經涉及到這個能力的核心關鍵了，是裏瑟的底牌，所以他不想說。
肖仁笑道：“你放心，你現在開始說的，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抵抗你的能力，就算不知道你能力的細節，我也能擊敗你，之所以想知道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裏瑟明白肖仁說的都是對的，可他沒說，還是有點私心和僥幸心理的，以為自己不說肖仁就能識時務的不問，現在看來是非說不可了。
歎了口氣，裏瑟無奈的說：“因為我的情緒閾值跟正常人不一樣。”
“情緒閾值？”
裏瑟點點頭，斷斷續續，盡量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讓肖仁聽明白：“這是我自己起的名，你可以理解為把情緒數值化，然後設了一個上限和下限。如果說正常人的情緒上限是100，下限-100，那我的上限就是1000，下限就是-1000。正常人承受超過100的快樂或者憤怒類的高昂情緒，就會失去理智，而我還在可承受範圍，正常人情緒低落到-100以下，會絕望，而我雖然也會很難受，卻始終到不了輕生的那種程度。我的情緒閾值也是在我覺醒以後才發生這種變化的，以前並沒有這樣。普通人崩潰的事，我也會崩潰，興奮到發瘋的事，我也會發瘋，但自從我覺醒後，就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我的情緒感受力並沒有變，會喜會怒，但情緒怎麽波動，也不會失去理智。如果說人類是一種被情緒所控製的動物，我則不會被控製，最多就是影響一點判斷而已。”
肖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照裏瑟這麽說，他倒是跟人類進化方向挺像的。
人類的進化方向一直就是在強化自身的某一方麵，以往的數十萬年都是在進化大腦，也就是智力，到了現在則是突破體力極限的進化，突破腦力極限的進化，反倒是五花八門的精神係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特殊係，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進化流程。
裏瑟的進化方向則符合傳統進化方向，他進化出了一項更容易自身生存的能力，同樣的自身也為了適應這個能力而發生了進化。
就像海豚、鯨，為了能在水中活動，四肢轉化為各種鰭，而為了適應這種水下能力，它們又把自身的肺活量進化突破極限，以求更長時間的待在水裏。
裏瑟有些好奇道：“我能不受影響，是因為我承受能力和正常人不一樣，你呢？你為什麽能抵抗我的能力？”
肖仁眨眨眼，半真半假的說：“因為我人格分裂啊！”雖然關鍵原因是其中一個意識沒有感情就是了。
裏瑟：“……”
騙鬼呢，人格分裂也是會受影響的好嗎！
“你明明是體修，為什麽精神力這麽強大？”裏瑟突然問道。
肖仁意外道：“你怎麽知道我精神力強大的？”精神係能力者有些比較敏銳的能感應出其他精神係能力者的精神力強大與否，可裏瑟明明不是精神係，他怎麽感到的？
裏瑟一聽，心道：果然猜對了。
他說：“我這個能力有一個弱點，就是精神力越強的人，抵抗的時間也越長，你若隻是個單純的體修，是絕對不可能抵抗那麽長時間的，隻能說明你的精神力很強。”雖然一個體修卻擁有比天罡境精神係還強大的精神力有些匪夷所思就是了。
肖仁一愣，接著就是苦笑，說白了還是不相信他之前的‘人格分裂’唄。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我會保守你的秘密，希望你也別把我精神力特殊的事情說出去。”他這麽說，是怕別人把這個複製體和自己聯係在一起，就算不聯想到自己，他這種古怪體質也會引來一堆不懷好意者，他還想在這兒安安穩穩的當保鏢呢。
裏瑟點點頭：“這個是自然。”
肖仁想到對方地煞境的實力，又好奇的問：“話說你既然不是精神係，那你的實力是怎麽提升到現在這種境界的？”
據他的了解，特殊係很難提升，情緒類更是難上加難，趙林以前作為唯一一個已知的情緒能力者，被龍門大力栽培，研究部為了讓他突破想了很多方法，可始終都沒能突破境界，而裏瑟明顯就是個單幹的散修，沒那麽多資源幫助，卻硬是自己進入了地煞境，肖仁實在很好奇他是怎麽做到的。他的經驗也許能幫到同為情緒能力者的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