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說不出來
齊芳華疑惑看向他，過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他什麽意思了，淡淡道：“你是說我變年輕的事嗎？”
肖仁點點頭，說實話，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齊芳華那時候為什麽會變年輕，還……變成白發的樣子，也不能怪他敏感，自從自己能變成白色形態後，他一直對白發的人、白色的生物都有點特別關注。
齊芳華出神的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第一次使用那份力量的時候，我還很年輕，也沒發現身體變年輕了，這一次……我也很驚訝。不過第一次用的時候，我跟這次似的變成了白發，後來被老頭子喚醒後，以前的黑發也多了一些白發，我一直以為是衰老導致的。但到底如何，我也不明白。”
聽她這麽說，肖仁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了。
但就現在掌握的情報，根本不知道為什麽白焰會失效啊？這可怎麽辦！
看到肖仁坐那兒愁眉苦臉的樣子，齊芳華突然笑了。
肖仁不解的看向她，就聽她說道：“其實能變年輕這麽一次，我真是覺得挺開心的，真沒想到這麽大年紀了，還能重回一次少女時期。你也別操心了，人生在世，誰不是個死呢？我現在境界雖然掉了，可勉強也是個先天吧，壽命本就比一般人長，起碼也還能陪老頭子和萌萌過幾年呢，算下來到時候也有個70歲了吧。人生七十古來稀，夠本了。”
肖仁愣了愣，低頭苦笑了一下，‘我一定會治好您’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有種忌諱就是給人希望，半晌，他站起身來，認真的看著她：“你說的那個東西，我答應你。李奶奶你好好保重身體，萌萌和李大爺我會讓他們加入龍門的，以後也好有個庇護，你放心，我不會讓萌萌出任務的，我現在的實力和積分已經能升職了，到時候我把她調到我手下，她會繼續當個普通人，我護她一輩子。就這樣，我先出去了。”
肖仁轉身離去，開門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謝謝”，他頓了一下，關上了門。
門外的李天慶和李萌萌都站起來看著他，肖仁對他們點了點頭：“齊奶奶和我談完了，你們有事就進去說吧。”
李天慶拍了拍肖仁的肩膀，感慨道：“這次多虧你小子了啊，以後你和萌萌的事我也不反對了！”
肖仁苦笑，您可別添亂了。
李萌萌也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肖哥，這次謝謝你了。”
她沒趁機說什麽以身相許，也沒纏人，態度很是認真。
肖仁揉了揉她腦袋，微笑道：“行了，進去看看你奶奶吧。”
“嗯！”
肖仁回了自己房間，坐在床前發了會兒呆
他不喜歡升職的，升職就意味著更多的責任，也要擔負更多的人命，肖仁不喜歡麻煩，也不想擔負別人的命。
但，事有可為，有可不為。
幫李天慶一家，就是必須可為的。所以他要升銜，也要繼承齊芳華的那個光團。
肖仁一下躺倒在床上，一隻手遮住了眼：“唉，我早該明白了，哪有什麽負責任，還不都是被推著走啊……”
幾個月沒沾過枕頭，肖仁在床上躺了沒多久，就直接睡了過去。
他這段時間太累了，雖然精神力始終保持在滿格狀態，但長時間不睡覺，還是讓他生理上有點不習慣，心理上也一直積攢著壓力。壓力主要是沒法清空一天的經曆導致的，平常的時候，不管這一天過得如何，睡上一覺，第二天醒來總會有種關機重啟的感覺，暫時會忘記之前發生的事，就算之前覺得很嚴重很焦慮的事，醒來後也會輕鬆一些，可肖仁卻沒有這個重啟過程，還幾個月的守著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恢複的病人，可不就是一直在增加著壓力嘛。
這一覺肖仁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滴滴’的提示聲吵醒的。
肖仁伸了個舒爽的懶腰，從床上跳下來，懶洋洋的去開了門。
開門一看，門前一個人沒有，肖仁愣了一下，卻聽到腳下傳來了聲音：“喂，我在這兒呢！”
肖仁低頭一看，頓時驚訝了：“我擦，史萊姆！”
的確是史萊姆，衛連這貨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今天沒有變成小屁孩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團金色的水球，還帶著倆大眼睛，皺眉似的盯著肖仁，但卻莫名的看起來很萌，若不是顏色不對，肖仁都以為是某重生史萊姆動漫的主角來到現實世界了。
“你變成這個樣子幹嘛？”
肖仁蹲下身子，嚐試著抱了一下，記得那位史傲天是可以抱起來的，也不知道這貨行不行。
噗扭~
唔，彈彈的，還蠻舒服的。
“喂喂，你幹嘛！”衛連頓時大呼小叫了起來，顯然對肖仁把自己當成抱枕的行為很是不滿。
“安啦安啦，抱一會兒有死不了，大不了以後我介紹幾個妹子給你抱抱！”肖仁敷衍的拍了拍他腦袋。
衛連別扭的扭了扭Q彈的身子，不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幾個月之前就是一隻死肥宅！單身29年，你有個毛線的妹子給我抱！”
紮心了老鐵，你信不信我分分鍾找個女朋友給你看！
要不是鄙人節操堅如鐵，堅決不犯錯誤，我現在能沒女朋友？
“你知道個屁，我是找不到的人？我是不能！”
衛連驚訝的看著肖仁，那雙變幻出來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水球一樣的金色身體上上下滑動的打量著肖仁，最後才歎道：“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啊，抱歉了，話說我在這邊待了幾年了，聽說當地人有些秘方，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肖仁愣了一下，頓時氣道：“艸，你想什麽呢，我不是那兒不能，我是不能犯錯誤！”
肖仁一把把他摁在桌子上，凶凶的盯著他：“說吧，找我啥事！”
衛連那Q彈的身體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水，要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連眼睛跟雞蛋似的，泫然欲泣：“歐巴，我被人欺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肖仁打了個哆嗦，差點沒被他惡心死。
“滾滾滾，有事說事，沒事我還得睡覺呢，靠，我還沒跟bed親密夠呢！”
衛連變回了Q彈的水球，好奇的看著他：“你這家夥這陣子到底在幹嘛啊？天天呆在人家老兩口房間裏，怎麽叫也不出來，話說那個齊前輩還好吧？”
肖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一直在給老太太治病，不是故意不見你們的，現在齊奶奶的情況……不好說，人是醒了，可也沒幾年好活的了……算了，不說這事了，我想讓李萌萌和李天慶都加入龍門，你們這兒給辦登記不？辦的話順便幫我把銜升上去，順便把他倆都調到我的名下。”
衛連意外的看著他：“那老頭子想通了？我這些天派人找了他好幾次，想勸他加入龍門，他還不樂意呢！不過要是他們願意的話，我這兒一定給辦好，我還巴不得他們進來呢，至於你升銜的事也好說，你那些功勞積分早就足夠了，你不升我都想替你升了，不過把他們兩人調到你下麵嘛……你想幹嘛？徇私啊，我可跟你說明白，別的分部怎麽樣我不管，我拉薩分部不養閑人！”
肖仁翻了個白眼：“調到我的麾下，那不就是坊城市的了嗎？我會跟夜淩天說的，你先給他們入了龍門再說，而且他們也不是閑人，起碼也算是咱們跟獸門合作的紐帶呢！不說變得，就光說李大爺那馴禽技巧，就夠你回本的了！”
在肖仁想來，讓李天慶加入龍門並不難辦，以前他不加入，一個是因為齊芳華不想加入，二一個是因為他始終掛著獸門的名，不能背叛，可現在兩個勢力都要合作了，就算他加入龍門，獸門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本來李天慶就不算是真正的獸門人了。
卻不想，肖仁一說起這個，衛連頓時就苦了臉，再次軟成了一灘水，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肖仁好奇了：“你這到底是咋了？”
衛連看了看肖仁，又癟了癟嘴，道：“我變不回去了。”
肖仁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了，頓時就樂了：“哈哈，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會保持史萊姆的形態？這個好啊，這不就是你的原形嘛！”
衛連氣的都變成氣鼓鼓的氣球了：“你原形才是史萊姆呢！我丫原形多帥啊！變成這破樣後，天天被人抱來抱去，別提多糟心了，我又不是孩子！”
肖仁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以前哪個貨天天變成小屁孩，騙妹子的抱抱，明明每次被妹子抱胸都一臉蕩漾的笑。
“你這是怎麽弄的啊？”肖仁還是有點好奇，到目前為止，能克製了衛連的人還真不多，就算是火係能力者都不一定能把他烤幹。
衛連歎了口氣，那張史萊姆臉變化出了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別提了，還不是跟獸門的那檔子破事！”
肖仁一愣，這段時間龍門的人派過來找了他好幾次，都被李萌萌和李天慶拒之門外了，聽李萌萌提過幾次，他們主要還是想讓他幫忙去獸穀談判，後來肖仁一直不出來，他們就隻能另外找了其他人，至於合作談成什麽樣，肖仁就不知道了。
“沒談成？話說沒談成，你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啊！”氣性這麽大嗎？氣成史萊姆了？
衛連扭了扭胖嘟嘟的身子，扭捏道：“倒也不是沒談成，談的還挺好的，沒想到那些人還挺講道理的，我們出的條件他們比較滿意，他們也沒獅子大開口，總之聯盟關係算是達成了。這段時間他們那兒已經來了十多個人，來咱們這兒，成立了新的部門，專門在全國各地尋找適合馴獸的苗子，最後培養出來人才，一半給咱們，一半給他們，不過從尋找到培養都要在咱們這兒進行，我們也給他們提供了二十名地煞、一百名先天強者，在獸穀外麵弄了個小基地，幫他們防禦，雙方都挺滿意的。”
“那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衛連憂愁道：“唉，說來話長啊。”
肖仁理解道：“嗯，那就不說了吧，滾滾滾，我得睡覺了！”
衛連連忙端正身體，嚴肅道：“我還是說吧，這事其實還是我稍微犯了點小錯。”
肖仁一聽他強調“小錯”，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了，挑了挑眉：“啥小錯？”
衛連咳嗽了一聲，尷尬道：“我去了他們的聖湖。”
肖仁一愣，聖湖？那不是血麒麟的地盤嗎？
“你去那兒幹嘛？軒轅一族知道了以後沒跟你翻臉？”
衛連搖了搖身子：“他們不知道，我的身體可以根據周圍的環境變幻形態不被發現，也能偽裝成和周圍一模一樣的氣味，那些進化獸大都是靠氣味來辨別陌生人，所以我一直到了聖湖，都沒人發現。離開的時候，也沒有。”
這回肖仁是真的驚訝了，甚至有點寒意。
要不是他有感電力和係統鑒定，恐怕他麵對衛連也得睜眼瞎了，這也太強了吧，唐門花了那麽多年才潛伏進去，換你這兒就走一趟的事？
“所以，你現在這樣就是去那兒導致的？”
衛連點了點身子，苦笑道：“我聽你說了血麒麟的事情，總覺得那湖水可能有特殊效果，當時又看到湖邊沒人放血，覺得肯定沒血麒麟，就想變成史萊姆的身體悄悄進去，包一包水回來研究研究。結果……”
他突然睜大了眼，像是看到了什麽，一副驚恐異常的樣子，肖仁莫名其妙的轉身看了看，什麽也沒有，又用感電力掃描了幾次，還是沒什麽發現。
肖仁在衛連眼前晃了晃手：“喂，咋了？見鬼了？”
衛連愣愣的轉過眼睛來看著他：“我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什麽？”
衛連隻是跟搖頭似的晃著顛顛的身體，什麽也不說了。
肖仁點點頭，說實話，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齊芳華那時候為什麽會變年輕，還……變成白發的樣子，也不能怪他敏感，自從自己能變成白色形態後，他一直對白發的人、白色的生物都有點特別關注。
齊芳華出神的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第一次使用那份力量的時候，我還很年輕，也沒發現身體變年輕了，這一次……我也很驚訝。不過第一次用的時候，我跟這次似的變成了白發，後來被老頭子喚醒後，以前的黑發也多了一些白發，我一直以為是衰老導致的。但到底如何，我也不明白。”
聽她這麽說，肖仁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了。
但就現在掌握的情報，根本不知道為什麽白焰會失效啊？這可怎麽辦！
看到肖仁坐那兒愁眉苦臉的樣子，齊芳華突然笑了。
肖仁不解的看向她，就聽她說道：“其實能變年輕這麽一次，我真是覺得挺開心的，真沒想到這麽大年紀了，還能重回一次少女時期。你也別操心了，人生在世，誰不是個死呢？我現在境界雖然掉了，可勉強也是個先天吧，壽命本就比一般人長，起碼也還能陪老頭子和萌萌過幾年呢，算下來到時候也有個70歲了吧。人生七十古來稀，夠本了。”
肖仁愣了愣，低頭苦笑了一下，‘我一定會治好您’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有種忌諱就是給人希望，半晌，他站起身來，認真的看著她：“你說的那個東西，我答應你。李奶奶你好好保重身體，萌萌和李大爺我會讓他們加入龍門的，以後也好有個庇護，你放心，我不會讓萌萌出任務的，我現在的實力和積分已經能升職了，到時候我把她調到我手下，她會繼續當個普通人，我護她一輩子。就這樣，我先出去了。”
肖仁轉身離去，開門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謝謝”，他頓了一下，關上了門。
門外的李天慶和李萌萌都站起來看著他，肖仁對他們點了點頭：“齊奶奶和我談完了，你們有事就進去說吧。”
李天慶拍了拍肖仁的肩膀，感慨道：“這次多虧你小子了啊，以後你和萌萌的事我也不反對了！”
肖仁苦笑，您可別添亂了。
李萌萌也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肖哥，這次謝謝你了。”
她沒趁機說什麽以身相許，也沒纏人，態度很是認真。
肖仁揉了揉她腦袋，微笑道：“行了，進去看看你奶奶吧。”
“嗯！”
肖仁回了自己房間，坐在床前發了會兒呆
他不喜歡升職的，升職就意味著更多的責任，也要擔負更多的人命，肖仁不喜歡麻煩，也不想擔負別人的命。
但，事有可為，有可不為。
幫李天慶一家，就是必須可為的。所以他要升銜，也要繼承齊芳華的那個光團。
肖仁一下躺倒在床上，一隻手遮住了眼：“唉，我早該明白了，哪有什麽負責任，還不都是被推著走啊……”
幾個月沒沾過枕頭，肖仁在床上躺了沒多久，就直接睡了過去。
他這段時間太累了，雖然精神力始終保持在滿格狀態，但長時間不睡覺，還是讓他生理上有點不習慣，心理上也一直積攢著壓力。壓力主要是沒法清空一天的經曆導致的，平常的時候，不管這一天過得如何，睡上一覺，第二天醒來總會有種關機重啟的感覺，暫時會忘記之前發生的事，就算之前覺得很嚴重很焦慮的事，醒來後也會輕鬆一些，可肖仁卻沒有這個重啟過程，還幾個月的守著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恢複的病人，可不就是一直在增加著壓力嘛。
這一覺肖仁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滴滴’的提示聲吵醒的。
肖仁伸了個舒爽的懶腰，從床上跳下來，懶洋洋的去開了門。
開門一看，門前一個人沒有，肖仁愣了一下，卻聽到腳下傳來了聲音：“喂，我在這兒呢！”
肖仁低頭一看，頓時驚訝了：“我擦，史萊姆！”
的確是史萊姆，衛連這貨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今天沒有變成小屁孩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團金色的水球，還帶著倆大眼睛，皺眉似的盯著肖仁，但卻莫名的看起來很萌，若不是顏色不對，肖仁都以為是某重生史萊姆動漫的主角來到現實世界了。
“你變成這個樣子幹嘛？”
肖仁蹲下身子，嚐試著抱了一下，記得那位史傲天是可以抱起來的，也不知道這貨行不行。
噗扭~
唔，彈彈的，還蠻舒服的。
“喂喂，你幹嘛！”衛連頓時大呼小叫了起來，顯然對肖仁把自己當成抱枕的行為很是不滿。
“安啦安啦，抱一會兒有死不了，大不了以後我介紹幾個妹子給你抱抱！”肖仁敷衍的拍了拍他腦袋。
衛連別扭的扭了扭Q彈的身子，不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幾個月之前就是一隻死肥宅！單身29年，你有個毛線的妹子給我抱！”
紮心了老鐵，你信不信我分分鍾找個女朋友給你看！
要不是鄙人節操堅如鐵，堅決不犯錯誤，我現在能沒女朋友？
“你知道個屁，我是找不到的人？我是不能！”
衛連驚訝的看著肖仁，那雙變幻出來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水球一樣的金色身體上上下滑動的打量著肖仁，最後才歎道：“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啊，抱歉了，話說我在這邊待了幾年了，聽說當地人有些秘方，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肖仁愣了一下，頓時氣道：“艸，你想什麽呢，我不是那兒不能，我是不能犯錯誤！”
肖仁一把把他摁在桌子上，凶凶的盯著他：“說吧，找我啥事！”
衛連那Q彈的身體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水，要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連眼睛跟雞蛋似的，泫然欲泣：“歐巴，我被人欺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肖仁打了個哆嗦，差點沒被他惡心死。
“滾滾滾，有事說事，沒事我還得睡覺呢，靠，我還沒跟bed親密夠呢！”
衛連變回了Q彈的水球，好奇的看著他：“你這家夥這陣子到底在幹嘛啊？天天呆在人家老兩口房間裏，怎麽叫也不出來，話說那個齊前輩還好吧？”
肖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一直在給老太太治病，不是故意不見你們的，現在齊奶奶的情況……不好說，人是醒了，可也沒幾年好活的了……算了，不說這事了，我想讓李萌萌和李天慶都加入龍門，你們這兒給辦登記不？辦的話順便幫我把銜升上去，順便把他倆都調到我的名下。”
衛連意外的看著他：“那老頭子想通了？我這些天派人找了他好幾次，想勸他加入龍門，他還不樂意呢！不過要是他們願意的話，我這兒一定給辦好，我還巴不得他們進來呢，至於你升銜的事也好說，你那些功勞積分早就足夠了，你不升我都想替你升了，不過把他們兩人調到你下麵嘛……你想幹嘛？徇私啊，我可跟你說明白，別的分部怎麽樣我不管，我拉薩分部不養閑人！”
肖仁翻了個白眼：“調到我的麾下，那不就是坊城市的了嗎？我會跟夜淩天說的，你先給他們入了龍門再說，而且他們也不是閑人，起碼也算是咱們跟獸門合作的紐帶呢！不說變得，就光說李大爺那馴禽技巧，就夠你回本的了！”
在肖仁想來，讓李天慶加入龍門並不難辦，以前他不加入，一個是因為齊芳華不想加入，二一個是因為他始終掛著獸門的名，不能背叛，可現在兩個勢力都要合作了，就算他加入龍門，獸門人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本來李天慶就不算是真正的獸門人了。
卻不想，肖仁一說起這個，衛連頓時就苦了臉，再次軟成了一灘水，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肖仁好奇了：“你這到底是咋了？”
衛連看了看肖仁，又癟了癟嘴，道：“我變不回去了。”
肖仁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了，頓時就樂了：“哈哈，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會保持史萊姆的形態？這個好啊，這不就是你的原形嘛！”
衛連氣的都變成氣鼓鼓的氣球了：“你原形才是史萊姆呢！我丫原形多帥啊！變成這破樣後，天天被人抱來抱去，別提多糟心了，我又不是孩子！”
肖仁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以前哪個貨天天變成小屁孩，騙妹子的抱抱，明明每次被妹子抱胸都一臉蕩漾的笑。
“你這是怎麽弄的啊？”肖仁還是有點好奇，到目前為止，能克製了衛連的人還真不多，就算是火係能力者都不一定能把他烤幹。
衛連歎了口氣，那張史萊姆臉變化出了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別提了，還不是跟獸門的那檔子破事！”
肖仁一愣，這段時間龍門的人派過來找了他好幾次，都被李萌萌和李天慶拒之門外了，聽李萌萌提過幾次，他們主要還是想讓他幫忙去獸穀談判，後來肖仁一直不出來，他們就隻能另外找了其他人，至於合作談成什麽樣，肖仁就不知道了。
“沒談成？話說沒談成，你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啊！”氣性這麽大嗎？氣成史萊姆了？
衛連扭了扭胖嘟嘟的身子，扭捏道：“倒也不是沒談成，談的還挺好的，沒想到那些人還挺講道理的，我們出的條件他們比較滿意，他們也沒獅子大開口，總之聯盟關係算是達成了。這段時間他們那兒已經來了十多個人，來咱們這兒，成立了新的部門，專門在全國各地尋找適合馴獸的苗子，最後培養出來人才，一半給咱們，一半給他們，不過從尋找到培養都要在咱們這兒進行，我們也給他們提供了二十名地煞、一百名先天強者，在獸穀外麵弄了個小基地，幫他們防禦，雙方都挺滿意的。”
“那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衛連憂愁道：“唉，說來話長啊。”
肖仁理解道：“嗯，那就不說了吧，滾滾滾，我得睡覺了！”
衛連連忙端正身體，嚴肅道：“我還是說吧，這事其實還是我稍微犯了點小錯。”
肖仁一聽他強調“小錯”，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了，挑了挑眉：“啥小錯？”
衛連咳嗽了一聲，尷尬道：“我去了他們的聖湖。”
肖仁一愣，聖湖？那不是血麒麟的地盤嗎？
“你去那兒幹嘛？軒轅一族知道了以後沒跟你翻臉？”
衛連搖了搖身子：“他們不知道，我的身體可以根據周圍的環境變幻形態不被發現，也能偽裝成和周圍一模一樣的氣味，那些進化獸大都是靠氣味來辨別陌生人，所以我一直到了聖湖，都沒人發現。離開的時候，也沒有。”
這回肖仁是真的驚訝了，甚至有點寒意。
要不是他有感電力和係統鑒定，恐怕他麵對衛連也得睜眼瞎了，這也太強了吧，唐門花了那麽多年才潛伏進去，換你這兒就走一趟的事？
“所以，你現在這樣就是去那兒導致的？”
衛連點了點身子，苦笑道：“我聽你說了血麒麟的事情，總覺得那湖水可能有特殊效果，當時又看到湖邊沒人放血，覺得肯定沒血麒麟，就想變成史萊姆的身體悄悄進去，包一包水回來研究研究。結果……”
他突然睜大了眼，像是看到了什麽，一副驚恐異常的樣子，肖仁莫名其妙的轉身看了看，什麽也沒有，又用感電力掃描了幾次，還是沒什麽發現。
肖仁在衛連眼前晃了晃手：“喂，咋了？見鬼了？”
衛連愣愣的轉過眼睛來看著他：“我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什麽？”
衛連隻是跟搖頭似的晃著顛顛的身體，什麽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