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合作達成
唐西一愣，深吸一口氣：“那你說，你想讓我幹嘛。”
肖仁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不是太大的事，這事沒有什麽約束力，你能不能遵守約定隨你，就是要你記得欠我兩個人情，以後我若有難，求助於你，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兩次，兩次之後，橋歸橋，路歸路，你若想聯係，隨時歡迎，若是不想聯係，彼此當個陌路人也無所謂，如何？”
唐西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條件，一般跟她講條件的都是“給錢，殺人”，“辦事，給修煉資源”，想了想，腦袋微微點了點：“好。”
肖仁也沒指望到時候她真能記得這倆人情，之所以還要說出來，就是讓她明白，她現在還活著，是因為自己放她一馬，而不是因為自己需要她。
以後若是真有為敵的時候，現在做的這些，多多少少能讓她顧忌一些，盡管……這女人的心很冷，很硬。
“好了，現在說說你的條件吧，隻要不是太過無理取鬧，我都答應。”
唐西立刻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龍門。”她不是龍門人，做不到肖仁那樣相信龍門，滅了唐門後，她隻想安安靜靜過日子，不再扯進覺醒者的世界，也不想被任何勢力打擾。
肖仁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還有，唐門滅之前，我希望得到你的庇護，不是龍門的，是你的。”唐西背對著他，一字一頓強調著最後兩句話。
肖仁愣了一下，不太理解道：“你確定？我現在需要保護齊芳華，而齊芳華是唐門的主要目標，你跟著我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啊。”
唐西撇了撇嘴，心道：誰想跟著你啊！
但嘴上還是平和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隻限於庇護，比如我被唐門裏棘手的高手追殺的時候，希望可以引到你這裏，幫我解決。”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太把人家當工具人了，她又補充道：“當然，你去對付那些人的時候，我幫你看好齊芳華。”
肖仁：“……”不是，這不還是個工具人嗎？
合著你拉仇恨我抗傷害？你還真拿我當肉坦用啊混蛋，明明你才是正了八經的天罡啊！
不過想了想，肖仁還是答應了。
本來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是想把齊芳華先送到龍門裏接受保護，順便幫她查查身體，然後他和唐西一起去把唐門給抄了。
但這樣的做法有一個不太保險的地方——唐門的高端武力不足。
分部這邊，一個夜淩天昏迷，就能導致整個分部都隻能陷入防禦狀態，想靠他們守住齊芳華，總感覺會出簍子。
而肖仁有分身這個底牌，本身也可以擊敗兩三個天罡，說實話，除了那個未知的白袍人勢力，他還想想不出哪個勢力有實力把他弄死，超越天罡的境界可是幾百年都沒有了。
現在按照唐西的法子，他不必在親自去動手，全權交給唐西這個唐門人眼裏已經是死人的人，更穩妥一點。畢竟他隻是讀取了記憶，一些事想要做的滴水不漏，不僅僅要知道怎麽做，還要熟能生巧，跟那些天生玩暗殺的殺手玩暗殺遊戲，他還是太嫩了。
而且有個天罡幫自己看著人，萬一有什麽事，也走得開。
“還有嗎，條件。”
唐西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有，若是方便，可不可以說一下你的真實實力，這樣我也出手對象有點譜。”免得引來你打不過的數量。
“真實實力？”肖仁有點抓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如何啊！
“嗯，反正隻要是天罡境，我都能打得過，至於宗師……我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但帶人跑路應該沒多大問題。”
唐西：謝謝您的好意，我是不會引一個宗師怪來的，不然不用你帶我跑，人家已經一巴掌把我拍死了。
不過這件事也提醒了肖仁，他看著唐西，有點小忐忑道：“話說你們唐門真的那種活了幾百年的老祖宗嗎？實力宗師起步的那種。”雖然他在兩人的記憶裏，都沒看到過有這樣的祖師爺存在，但萬一真的有呢？不都說打了小的來老的嗎，自己現在幹的事比這嚴重多了，這是想直接把人總部給掀了，真要有個閉關啥的老祖宗，再怎麽淡定也憋不住吧？
唐西冷冷的笑：“怎麽可能有，要是真要有那樣的人存在，他們才不會那麽瘋狂的沉迷人體實驗……”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也不確定肖仁是否知道，給他解釋道：“你所知道的試管嬰兒計劃其實隻是……”
肖仁打斷了她：“我知道。”
“你知道？”唐西語氣有點懷疑。
“嗯，唐門的人體實驗，我大都知道。”起碼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唐門的試管嬰兒計劃，隻是一係列人體實驗項目裏麵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一種，在門內還有很多聽起來更加高大上的，當然，由於唐門內門人士天生與科研無緣，大都沒成功。
“比如你們對於各種蠱蟲在人體裏的效果，比如如何激發人體潛能，比如體內的融毒能開發出什麽樣的用處，比如……永生。”
聽到最後一個項目，唐西驟然瞪大了眼，她是真的覺得驚悚了，他竟然連這個實驗都知道！
說來可笑，一群幹著人命買賣，天天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卻是最怕死的一群人。
在唐門內，其實早就有了一個研究了幾百年的項目，就是永生。
但這項目簡直就是開玩笑，曆史上多少想長生不老，結果被一群賣假藥的毒死的皇帝，尤其是唐門人的科研天賦跟那些賣假藥的有的一拚，做個毒藥倒是挺拿手的，至於永生，嗬嗬，幾百年了，他們連再生都沒摸到門檻。
可以說，內門長時間癡迷修仙，也是導致人口越來越少的原因之一。
唐西很想知道他怎麽查到的這一切，但終究沒敢多問：“既……既然你知道，那你也該知道他們有多怕死，若是真有宗師高手坐鎮，他們至於怕成那樣嗎？”
肖仁想了想，說道：“可假如這個實驗是因為某個人的命令才做的呢？”
他讀取過兩人的記憶，感覺唐門人其實並不是特別怕死，長時間行走在危險邊緣，使得他們磨練出了保護自己生命的本能，看上去很警惕，很惜命，但他們內心對生命的渴望，早已在一條條生命在自己手裏流失的時候，變得越來越漠然。
他們並不怕死，隻是單純想活著，但若是死了……也就死了而已。
唐西一愣，想到肖仁說的這個可能……
“你是說，唐門可能存在宗師境高手不想死，所以才搞出這麽個研究來的？不可能，唐門的宗師境高手都能追溯到千年前了，什麽樣的宗師都不可能活這麽長時間！”
肖仁瞥了她一眼，這語氣，與其說是在強調，倒更像是在給她自己打氣。
是啊，萬一真有呢？
那不涼涼了嗎？
唐西看得那個是有記載的宗師，人家要是不記載，你能知道什麽呢？
不過，
反正不是他去引怪。
“沒條件了吧，沒條件的話這幾天你就先待在這兒別出去，過幾天再走。”
唐西回過神來，先說了句“沒條件了”，又“嗯”了一聲，現在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唐門是回不去了，要做的就是先別把自己暴露了，憑著唐門對蠱蟲的自信，隻要她不暴露身份，就算慢慢的把唐門一點點拆掉，他們也絕對想不到內部出現了叛徒。
“那就這樣，這幾天老太太的照顧就交給你了，啊對了，老太太辟穀好多天了，你想辦法給她喂點飯，順便也幫她擦擦身子，我一個大男人終究不方便。”
肖仁說完就拎著馬紮和茶壺出了廚房。
唐西:？？？
她這是成了保姆了？
不過仔細想想，她的利用價值除了幫他殺人，貌似隻有保姆了。這男人跟她談的第一件事，不是讓她說出最關鍵的探子分布，而隻是要合作，後來也一直沒提過這事，再聯想到他對自己的資料還有唐門內部試驗都一清二楚，唐西覺得他不可能不知道唐門暗探的分布，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絕對不少，說不定比自己知道的還多。
真是個恐怖的家夥……
然而恐怖的家夥突然又打道回府，趴在廚房門邊，露出半個光頭，一臉嬌羞的跟她說：“對了，公寓裏還有好幾間房都沒鎖，你愛住哪兒住哪兒，別住我這兒就行，小生還待字閨中，跟你一個屋以後不好找媳婦兒的。”
唐西：“……”這人在說什麽屁話？
昨晚哪個王八蛋在臥室呼嚕打的震天響的？
見肖仁又縮回頭去，忙道：“你先別走，給我摘了塑料袋，解了毒！”
肖仁走回來，給她摘了塑料袋，搖搖頭：“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誰？開什麽玩笑呢，我可不知道還有能把你們唐門人毒翻的藥。”
唐西皺眉：“那我怎麽恢複行動能力。”剛才她隱隱感覺能活動的時候，肖仁摸了摸她的頸後，就感到絨毛似的東西在自己脖子後瘙癢，過了沒多久，就再次變得一動不能動了，她還以為是被什麽蟄了。
肖仁十分不負責任的聳了聳肩：“這還真是抱歉，我沒想到你這麽好說話，要想恢複行動能力，隻能等明天了，時間一到，自然就能恢複。”
唐西臉色不太好看：“你做的你不知道怎麽解開？”
“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肯定給你解開了，就咱倆現在這關係，我能難為你嘛？我是真的沒法，這東西我隻能估算出個大體時間。”嗯，用神經絲把神經絲勾出來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靠您自個兒溶解吧。
肖仁表情異常誠懇，唐西還真沒看出他有沒有說謊，隻能先委屈一下了：“那你先把我放床上吧，我不能就這麽在地上再躺一天吧。”
肖仁迷茫道：“為什麽不能，你不是吃苦耐勞的殺手嗎？”
唐西：“……”確認了，這貨剛才絕壁是說謊！
唐西的眼圈立馬紅了起來，隱隱含著淚水，肖仁下意識拿起塑料袋，她忙道：“你別給我套，我不哭！”
“別，咱還是先套好了吧，我這人見不得女人流眼淚。”肖仁一副憐愛的模樣拿著塑料袋給她套好了。
唐·塑料袋頭·西：好想朝他臉上吐唾沫啊……
“好了，你又想說什麽？”
唐西也不跟他玩苦肉計了，聲音柔媚道：“小哥哥，你就舍得讓奴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麽在地上躺一天嗎~”
肖仁一臉莫名其妙：“舍得啊，你昨天不就是躺了一天嗎？”
唐西：“……”
“還有事？”
唐西一扭臉：好了，你可以滾了，再聽你說一句，真怕老娘明天一刀子捅死你。
和小姐姐來了一場友好交流以後，肖仁愉悅的出了門。
上樓看了看老太太，齊芳華的狀態不太穩定，很難入睡，就算勉強睡著，也不斷說睡語。
現在正好沒人，肖仁意念一動，頭發快速變白，一朵白焰在手心冒出，輕輕一揮，白焰就落在了床上的齊芳華身上，瞬間把她整個人包裹了進去。
隻見她那微微降低了一些的生命值立刻就回滿了，念念叨叨的話也慢了下來，變得含含糊糊有些聽不清了，那雙隱隱透著股瘋狂的雙眼，也變得迷茫了起來。
但肖仁持續了十多分鍾，也僅能維持這個狀態了，沒有繼續好轉的跡象，而當肖仁撤掉白焰，老太太再次變成了之前那副樣子。
肖仁歎了口氣，這樣他還真治不了了。
白焰的安神效果終究隻是個輔助療法，不能給人治療心理疾病，最多讓一些暴躁的心情平靜一些。
現在他也隻能維持住她的生命，再找辦法了。
肖仁盯著老太太的腦袋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動用神經絲。
也許讀取了記憶就能知道她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也許還能找到治療方法。
肖仁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不是太大的事，這事沒有什麽約束力，你能不能遵守約定隨你，就是要你記得欠我兩個人情，以後我若有難，求助於你，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兩次，兩次之後，橋歸橋，路歸路，你若想聯係，隨時歡迎，若是不想聯係，彼此當個陌路人也無所謂，如何？”
唐西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條件，一般跟她講條件的都是“給錢，殺人”，“辦事，給修煉資源”，想了想，腦袋微微點了點：“好。”
肖仁也沒指望到時候她真能記得這倆人情，之所以還要說出來，就是讓她明白，她現在還活著，是因為自己放她一馬，而不是因為自己需要她。
以後若是真有為敵的時候，現在做的這些，多多少少能讓她顧忌一些，盡管……這女人的心很冷，很硬。
“好了，現在說說你的條件吧，隻要不是太過無理取鬧，我都答應。”
唐西立刻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龍門。”她不是龍門人，做不到肖仁那樣相信龍門，滅了唐門後，她隻想安安靜靜過日子，不再扯進覺醒者的世界，也不想被任何勢力打擾。
肖仁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還有，唐門滅之前，我希望得到你的庇護，不是龍門的，是你的。”唐西背對著他，一字一頓強調著最後兩句話。
肖仁愣了一下，不太理解道：“你確定？我現在需要保護齊芳華，而齊芳華是唐門的主要目標，你跟著我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啊。”
唐西撇了撇嘴，心道：誰想跟著你啊！
但嘴上還是平和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隻限於庇護，比如我被唐門裏棘手的高手追殺的時候，希望可以引到你這裏，幫我解決。”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太把人家當工具人了，她又補充道：“當然，你去對付那些人的時候，我幫你看好齊芳華。”
肖仁：“……”不是，這不還是個工具人嗎？
合著你拉仇恨我抗傷害？你還真拿我當肉坦用啊混蛋，明明你才是正了八經的天罡啊！
不過想了想，肖仁還是答應了。
本來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是想把齊芳華先送到龍門裏接受保護，順便幫她查查身體，然後他和唐西一起去把唐門給抄了。
但這樣的做法有一個不太保險的地方——唐門的高端武力不足。
分部這邊，一個夜淩天昏迷，就能導致整個分部都隻能陷入防禦狀態，想靠他們守住齊芳華，總感覺會出簍子。
而肖仁有分身這個底牌，本身也可以擊敗兩三個天罡，說實話，除了那個未知的白袍人勢力，他還想想不出哪個勢力有實力把他弄死，超越天罡的境界可是幾百年都沒有了。
現在按照唐西的法子，他不必在親自去動手，全權交給唐西這個唐門人眼裏已經是死人的人，更穩妥一點。畢竟他隻是讀取了記憶，一些事想要做的滴水不漏，不僅僅要知道怎麽做，還要熟能生巧，跟那些天生玩暗殺的殺手玩暗殺遊戲，他還是太嫩了。
而且有個天罡幫自己看著人，萬一有什麽事，也走得開。
“還有嗎，條件。”
唐西猶豫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有，若是方便，可不可以說一下你的真實實力，這樣我也出手對象有點譜。”免得引來你打不過的數量。
“真實實力？”肖仁有點抓頭，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如何啊！
“嗯，反正隻要是天罡境，我都能打得過，至於宗師……我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但帶人跑路應該沒多大問題。”
唐西：謝謝您的好意，我是不會引一個宗師怪來的，不然不用你帶我跑，人家已經一巴掌把我拍死了。
不過這件事也提醒了肖仁，他看著唐西，有點小忐忑道：“話說你們唐門真的那種活了幾百年的老祖宗嗎？實力宗師起步的那種。”雖然他在兩人的記憶裏，都沒看到過有這樣的祖師爺存在，但萬一真的有呢？不都說打了小的來老的嗎，自己現在幹的事比這嚴重多了，這是想直接把人總部給掀了，真要有個閉關啥的老祖宗，再怎麽淡定也憋不住吧？
唐西冷冷的笑：“怎麽可能有，要是真要有那樣的人存在，他們才不會那麽瘋狂的沉迷人體實驗……”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也不確定肖仁是否知道，給他解釋道：“你所知道的試管嬰兒計劃其實隻是……”
肖仁打斷了她：“我知道。”
“你知道？”唐西語氣有點懷疑。
“嗯，唐門的人體實驗，我大都知道。”起碼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唐門的試管嬰兒計劃，隻是一係列人體實驗項目裏麵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一種，在門內還有很多聽起來更加高大上的，當然，由於唐門內門人士天生與科研無緣，大都沒成功。
“比如你們對於各種蠱蟲在人體裏的效果，比如如何激發人體潛能，比如體內的融毒能開發出什麽樣的用處，比如……永生。”
聽到最後一個項目，唐西驟然瞪大了眼，她是真的覺得驚悚了，他竟然連這個實驗都知道！
說來可笑，一群幹著人命買賣，天天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卻是最怕死的一群人。
在唐門內，其實早就有了一個研究了幾百年的項目，就是永生。
但這項目簡直就是開玩笑，曆史上多少想長生不老，結果被一群賣假藥的毒死的皇帝，尤其是唐門人的科研天賦跟那些賣假藥的有的一拚，做個毒藥倒是挺拿手的，至於永生，嗬嗬，幾百年了，他們連再生都沒摸到門檻。
可以說，內門長時間癡迷修仙，也是導致人口越來越少的原因之一。
唐西很想知道他怎麽查到的這一切，但終究沒敢多問：“既……既然你知道，那你也該知道他們有多怕死，若是真有宗師高手坐鎮，他們至於怕成那樣嗎？”
肖仁想了想，說道：“可假如這個實驗是因為某個人的命令才做的呢？”
他讀取過兩人的記憶，感覺唐門人其實並不是特別怕死，長時間行走在危險邊緣，使得他們磨練出了保護自己生命的本能，看上去很警惕，很惜命，但他們內心對生命的渴望，早已在一條條生命在自己手裏流失的時候，變得越來越漠然。
他們並不怕死，隻是單純想活著，但若是死了……也就死了而已。
唐西一愣，想到肖仁說的這個可能……
“你是說，唐門可能存在宗師境高手不想死，所以才搞出這麽個研究來的？不可能，唐門的宗師境高手都能追溯到千年前了，什麽樣的宗師都不可能活這麽長時間！”
肖仁瞥了她一眼，這語氣，與其說是在強調，倒更像是在給她自己打氣。
是啊，萬一真有呢？
那不涼涼了嗎？
唐西看得那個是有記載的宗師，人家要是不記載，你能知道什麽呢？
不過，
反正不是他去引怪。
“沒條件了吧，沒條件的話這幾天你就先待在這兒別出去，過幾天再走。”
唐西回過神來，先說了句“沒條件了”，又“嗯”了一聲，現在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唐門是回不去了，要做的就是先別把自己暴露了，憑著唐門對蠱蟲的自信，隻要她不暴露身份，就算慢慢的把唐門一點點拆掉，他們也絕對想不到內部出現了叛徒。
“那就這樣，這幾天老太太的照顧就交給你了，啊對了，老太太辟穀好多天了，你想辦法給她喂點飯，順便也幫她擦擦身子，我一個大男人終究不方便。”
肖仁說完就拎著馬紮和茶壺出了廚房。
唐西:？？？
她這是成了保姆了？
不過仔細想想，她的利用價值除了幫他殺人，貌似隻有保姆了。這男人跟她談的第一件事，不是讓她說出最關鍵的探子分布，而隻是要合作，後來也一直沒提過這事，再聯想到他對自己的資料還有唐門內部試驗都一清二楚，唐西覺得他不可能不知道唐門暗探的分布，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絕對不少，說不定比自己知道的還多。
真是個恐怖的家夥……
然而恐怖的家夥突然又打道回府，趴在廚房門邊，露出半個光頭，一臉嬌羞的跟她說：“對了，公寓裏還有好幾間房都沒鎖，你愛住哪兒住哪兒，別住我這兒就行，小生還待字閨中，跟你一個屋以後不好找媳婦兒的。”
唐西：“……”這人在說什麽屁話？
昨晚哪個王八蛋在臥室呼嚕打的震天響的？
見肖仁又縮回頭去，忙道：“你先別走，給我摘了塑料袋，解了毒！”
肖仁走回來，給她摘了塑料袋，搖搖頭：“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誰？開什麽玩笑呢，我可不知道還有能把你們唐門人毒翻的藥。”
唐西皺眉：“那我怎麽恢複行動能力。”剛才她隱隱感覺能活動的時候，肖仁摸了摸她的頸後，就感到絨毛似的東西在自己脖子後瘙癢，過了沒多久，就再次變得一動不能動了，她還以為是被什麽蟄了。
肖仁十分不負責任的聳了聳肩：“這還真是抱歉，我沒想到你這麽好說話，要想恢複行動能力，隻能等明天了，時間一到，自然就能恢複。”
唐西臉色不太好看：“你做的你不知道怎麽解開？”
“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肯定給你解開了，就咱倆現在這關係，我能難為你嘛？我是真的沒法，這東西我隻能估算出個大體時間。”嗯，用神經絲把神經絲勾出來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靠您自個兒溶解吧。
肖仁表情異常誠懇，唐西還真沒看出他有沒有說謊，隻能先委屈一下了：“那你先把我放床上吧，我不能就這麽在地上再躺一天吧。”
肖仁迷茫道：“為什麽不能，你不是吃苦耐勞的殺手嗎？”
唐西：“……”確認了，這貨剛才絕壁是說謊！
唐西的眼圈立馬紅了起來，隱隱含著淚水，肖仁下意識拿起塑料袋，她忙道：“你別給我套，我不哭！”
“別，咱還是先套好了吧，我這人見不得女人流眼淚。”肖仁一副憐愛的模樣拿著塑料袋給她套好了。
唐·塑料袋頭·西：好想朝他臉上吐唾沫啊……
“好了，你又想說什麽？”
唐西也不跟他玩苦肉計了，聲音柔媚道：“小哥哥，你就舍得讓奴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麽在地上躺一天嗎~”
肖仁一臉莫名其妙：“舍得啊，你昨天不就是躺了一天嗎？”
唐西：“……”
“還有事？”
唐西一扭臉：好了，你可以滾了，再聽你說一句，真怕老娘明天一刀子捅死你。
和小姐姐來了一場友好交流以後，肖仁愉悅的出了門。
上樓看了看老太太，齊芳華的狀態不太穩定，很難入睡，就算勉強睡著，也不斷說睡語。
現在正好沒人，肖仁意念一動，頭發快速變白，一朵白焰在手心冒出，輕輕一揮，白焰就落在了床上的齊芳華身上，瞬間把她整個人包裹了進去。
隻見她那微微降低了一些的生命值立刻就回滿了，念念叨叨的話也慢了下來，變得含含糊糊有些聽不清了，那雙隱隱透著股瘋狂的雙眼，也變得迷茫了起來。
但肖仁持續了十多分鍾，也僅能維持這個狀態了，沒有繼續好轉的跡象，而當肖仁撤掉白焰，老太太再次變成了之前那副樣子。
肖仁歎了口氣，這樣他還真治不了了。
白焰的安神效果終究隻是個輔助療法，不能給人治療心理疾病，最多讓一些暴躁的心情平靜一些。
現在他也隻能維持住她的生命，再找辦法了。
肖仁盯著老太太的腦袋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動用神經絲。
也許讀取了記憶就能知道她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也許還能找到治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