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野心
屏幕前的幾人連忙看去，就看到一株樹冠熊熊燃燒著的火樹。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兩個身影從火樹下走了出來，正是那兩個老者。
兩個老者的白袍受到了一些波及，沾上很多煙灰，灰撲撲，還破了不少洞，但兩人表情淡定，看上去完全不把剛才的襲擊當一回事。
屏幕前的幾人都愣了，他們都沒想到，對方配合起來竟然這麽強大，連殺傷力如此大的熱武器都拿他們沒辦法。
追蹤彈已經是他們能在城市裏動用的威力最大的熱武器，爆炸威力相當於一公斤TNT，這都沒效的話，真的沒辦法了，再怎麽著他們也不能在市內動用導彈，何況導彈這種高危武器的使用權限也不在龍門這個異能部門的手裏。
曾雲芝快速拿起電話，打算讓肖仁撤退，但打了幾遍都沒人接。
她還不知道，肖仁沒法撤，老太太還在上麵打坐辟穀呢，怎麽撤？
直到電話打到秦朗那邊，得知了那邊的情況，曾雲芝才意識到現在情況的糟糕，不過得知肖仁竟然憑一己之力活捉了那個唐門的天罡刺客，她還是有點驚訝，雖然之前的測試數據顯示，肖仁的力量等級已經完全超越了天罡境，但綜合數據根本不是天罡的對手。
看著監控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再次朝著公寓的方向跑去的二人，曾雲芝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為了這個很被夜淩天看中的潛力股。
她接通分部所有待機的小隊，下令道：“所有小隊聽命，馬上……”
“曾部，有活死人出現！”旁邊的工作人員打斷了曾雲芝的話，她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出的方向看去，頓時愣在原地。
隻見幾塊顯示著坊城市周邊的屏幕上，大量如同喪屍一般的活死人冒了出來，其中一些人速度極快，還很眼熟，正是前不久剛被搶走的那批龍門成員和江湖人的屍體。
“曾部！曾部？”
曾雲芝回了神，急忙改了將要出口的命令：“注意注意，有大批活死人出現，各隊準備到相應地點阻擊！一隊，三十分鍾內務必到達鳳嶺公園，二隊，一小時內到達青濰高速路口……”
一個個小隊被安排到相應地點，曾雲芝又接通情報部，安排道：“趕緊聯係各社區委員會和gongan部，關閉所有城市出入口，並保證民眾三小時內，別出門！”
全部安排完之後，曾雲芝快速思考著這一係列的事件。
在之前，貌似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江湖人鬧事，和龍門火拚，將要休戰的時候，馬上發生了屍體‘活’過來跑走事件，緊接著就是大批白袍人趁亂進入坊城市**。
在之前，他們都認為雇傭那批江湖人鬧事的，是靈門的人，但再結合這一次的事件，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的事，都想靈門的人在配合白袍人行動。
白袍人難道就是靈門？
可是從能力來說，又好像不是，史上出現過得靈門人除了控屍的能力，再沒有顯現出別的能力。
但靈門向來神秘，到底是個什麽人員組成，外人根本不清楚。
“曾部，那些覺醒者活死人的方向，好像是我們這兒。”一個部下突然說道。
曾雲芝忙看過去，就見幾名部下已經根據活死人的行進路線各畫了條紅線，坊城市周邊朝內伸出幾條來，最終指向的點正是分部這邊。
看到這個目標，曾雲芝不由露出了絲冷笑：“還真是好膽，我們還沒上門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所有小隊都有，一個活死人不準放過來！”
“是！”
各個小隊的回答都很有士氣，但看著屏幕上那烏泱泱的活死人大軍，曾雲芝還是皺了皺眉。
這一次的活死人質量很出人意料，按照靈門以往的風格，哪次出場不都是實力強大的覺醒者，他們根本不屑於控製普通人的屍體，然而這次的活死人大軍，九成以上都是普通人形成的屍體。
活死人不是喪屍，沒有抓傷就感染人的能力，操控這麽多的屍體隻會給幕後人造成精神負擔，對上覺醒者根本沒多大的優勢，要真說這樣做的好處的話，就是會牽扯他們大量的人手，畢竟活死人這種事不適合暴露給大眾，太容易造成恐慌了，他們需要花費很多人力去處理。
想明白這一點，曾雲芝不由歎息了一聲。
對方用的是陽謀，就算他們看透了，也沒法不進套。為了齊芳華，這些人還真是下了功夫了。
然而被曾雲芝認為是好手段的二人，此行的目標卻並不是齊芳華，之所以前往公寓的方向，隻是因為他們的目標也在那邊。
法令紋嚴肅老者看了一眼被他抓著肩膀的吊三角老者，問道：“迷蛇，你還行吧，實在不行，我先去。”
迷蛇瞪了他一眼，蒼老的臉上隱隱有些蒼白：“該死的，要不是龍門這些混蛋查的嚴，何至於走著來！”
他是精神係裏的木係異能者，肉身隻比普通人稍微好點，連個先天級的力量覺醒者都不如，根本與旁邊這個內修天罡沒法比，隻能讓對方抓著跑，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想到這兒，迷蛇緊盯著他，惡狠狠道：“你別想著先去把功勞搶走！記著聖主是怎麽說的，他讓咱們兩個人一起去，就是怕目標難對付，若是你敢擅自先去，出了事那就都怪你！”
修風漠然的看了看他，繼續不停的朝前跑著，不過卻沒有把對方甩掉，就在對方忍不住還要再說幾句威脅時，他才道：“你知道聖主打算怎麽確認聖焰的位置嗎？”
迷蛇還在想怎麽讓對方別先一步去搶攻，聽到他的話，隨口就回道：“能怎麽確認，不就是靠著另一半聖焰嗎！”
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另一半的聖焰，事發突然，他倆本來在這邊負責接收另一批調來的信徒準備讓靈門的人配合他們，把這些信徒送進去，把坊城市剩餘的空白區都來一遍**，沒想到聖主突然又發現了聖焰的跡象，他們這次來，就是想找出另一半的聖焰所在。
“嗬！”修風冷笑著搖了搖頭，看上去很是不屑。
迷蛇經不起激，立刻就臉紅脖子粗道：“不這樣，還能怎麽確認？”
修風收起冷笑，悠悠道：“你覺得聖主為什麽讓信徒們一批批的去**？”
迷蛇一愣，恍悟道：“難道和另一半聖焰有關？”
聖主從來沒跟他們說為什麽要讓信徒去**，他們雖然也覺得這種連自殺式襲擊都算不上的**有點不對勁，但他們早已習慣了服從命令，也一直沒問過原因。現在聽他這麽一說，大概是知道點什麽。
“嗯，是有關。”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們死後，體內的聖焰並不會消失。”
“什麽！？可聖主不是說……”
“那是因為他之前的力量太弱！你真以為他是神？他隻是神的代言人！他代表不了一切！”
迷蛇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一聲不成樣子的駁斥：“你……你竟然敢對聖主這……這種態度……”
修風冷哼一聲：“他把我們當做工具，還妄圖我們忠心耿耿不成？”
迷蛇這會兒是真的迷了，好半晌才想到關鍵：“聖主讓信徒們**到底是為了什麽？”
修風看著遠處的目標，淡淡道：“分出去的聖焰越多，聖壇裏的聖焰就越弱，我們的那一半聖焰早已衰弱無比，隻有另一半聖焰主動出現時，它才能模糊感應到，但也隻有個大概的位置，而信徒們**後，體內的聖焰並不會消失，而會在他們死去的地方留下一個烙印，假如另一半聖焰在這些烙印的範圍內出現，聖壇裏的聖焰就可以精確感應到它的位置。”
迷蛇瞪大了那雙三角眼，他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這是……聖主說的？這次聖焰的位置，難道就是通過烙印來確定的？”
“嗯，之前那次信徒**，我留下來問過他，他親口承認的，至於這次……”修風有些猶豫道：“烙印的確起到了作用。”
雖說聖焰沒有在烙印的範圍內出現，但終歸離著烙印所在的範圍不遠，若不是如此，聖主也得不到這麽精準的位置。
這次測出來的位置，其實並沒有準確到齊芳華所在的那幢公寓，隻是鎖定在那片郊區裏。
但是想到這段時間的怪事，包括泰坦之軀都是在那幢公寓附近出現的，智囊團計算了一下，覺得聖焰出現在公寓附近的幾率很大，再說就算找不到聖焰，齊芳華也是目標之一，去一趟肯定不會空手而歸，這才把公寓當做了這次的目標。
其實能把範圍縮小到一片郊區，比起以前已經算是很精準了，但是想到這樣的結果是怎麽換來的，修風心裏還是難以接受。
迷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嗤笑一聲：“怎麽，覺得接受不了？真是奇跡，我們的修風長老竟然還有良心這種玩意兒！”
修風瞥了他一眼，沒接他的挑釁。
他把這件事說出來，就不怕對方去找聖主揭發他。
聖主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把他怎麽著，隻要那一縷聖焰在他們體內一天，他們就不可能背叛聖主，這點是聖主最大的把握。
他之所以冒著被聖主懲罰的風險，把事情用這種抱怨的方式說出來，還是說給自己的死對頭，一個原因，是真的想抱怨，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有了野心。
他們這些長老與下麵的信徒不同，雖然也信奉新神，但他們站的位置更高，很多事情看得更明白一些。
以往他們對聖主的崇拜，往往使得他們把聖主和新神重疊到一起，畢竟新神想要降臨，就需要一個載體，以前所有人都認為聖主是最好的載體。
但這幾年聖主四處搜尋聖子、聖女的做法，還有最近他自己親口承認自己力量太弱，需要憑著信徒們**的烙印來增強感應，都讓他意識到一件事：聖主不是神，他是人，是人，就會老，會死，就有弱點。
他相信，若不是最近另一半聖焰出現，聖主依然會像往常那樣尋找聖子、聖女，來接替自己的存在。
既然隨便一個外人都可以，他，為何不可？
火係覺醒者？
誰規定？誰能保證第一個說出這種規定的，不是忽悠人？
可以說，自從聖主親口說了那句‘我感應太弱’後，以往他建立的一切威信，在修風心裏都崩塌了。
他本來就是個有野心的人，現在隻不過是把自己的野心往上抬了一個台階罷了。
而作為多年的死對頭，他這個敵人，比迷蛇的親信還要了解他，對方是一個野心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這件事若是告知了對方，就不信他心裏沒想法！
想要扳倒聖主，僅憑他一個人，是癡人說夢，他要把聖主手下能分裂的人，都分裂掉！
隻要大家對那個位子有了覬覦之心，甭管以前的關係如何，腦子不蠢都知道先把那位弄死再鬥，這是所有人都要走的一步！
迷蛇見他不接招，隻好暗自悻悻，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按你的說法，另一半聖焰是移動的？”
“不是我的說法，是聖主的說法。”然後他點點頭：“的確應該是移動的，聖焰上上次出現，是三百年前，那次可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南方，這麽一對比，肯定是移動的。”
以前修風也沒關注過這方麵，聖教的資料庫不知為何從來沒有這方麵的資料流傳下來，隻有曆任聖主最清楚以往的聖焰都在什麽地方出沒過。
他之所以能得知上上次聖焰出沒的位置，還是從一個父輩的手劄裏得知的，他的家族從千年前就是聖教的一份子，也留下過不少東西。
“那這聖焰，豈不是個活物？”不知為何，迷蛇的臉上竟有些驚喜。
修風皺眉道：“自然是活物，這不是每個信徒都知道的事嗎。”
“不不不，我是說，聖焰有自己的思維。”迷蛇臉上帶著股說不明的意味。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兩個身影從火樹下走了出來，正是那兩個老者。
兩個老者的白袍受到了一些波及，沾上很多煙灰，灰撲撲，還破了不少洞，但兩人表情淡定，看上去完全不把剛才的襲擊當一回事。
屏幕前的幾人都愣了，他們都沒想到，對方配合起來竟然這麽強大，連殺傷力如此大的熱武器都拿他們沒辦法。
追蹤彈已經是他們能在城市裏動用的威力最大的熱武器，爆炸威力相當於一公斤TNT，這都沒效的話，真的沒辦法了，再怎麽著他們也不能在市內動用導彈，何況導彈這種高危武器的使用權限也不在龍門這個異能部門的手裏。
曾雲芝快速拿起電話，打算讓肖仁撤退，但打了幾遍都沒人接。
她還不知道，肖仁沒法撤，老太太還在上麵打坐辟穀呢，怎麽撤？
直到電話打到秦朗那邊，得知了那邊的情況，曾雲芝才意識到現在情況的糟糕，不過得知肖仁竟然憑一己之力活捉了那個唐門的天罡刺客，她還是有點驚訝，雖然之前的測試數據顯示，肖仁的力量等級已經完全超越了天罡境，但綜合數據根本不是天罡的對手。
看著監控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再次朝著公寓的方向跑去的二人，曾雲芝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為了這個很被夜淩天看中的潛力股。
她接通分部所有待機的小隊，下令道：“所有小隊聽命，馬上……”
“曾部，有活死人出現！”旁邊的工作人員打斷了曾雲芝的話，她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出的方向看去，頓時愣在原地。
隻見幾塊顯示著坊城市周邊的屏幕上，大量如同喪屍一般的活死人冒了出來，其中一些人速度極快，還很眼熟，正是前不久剛被搶走的那批龍門成員和江湖人的屍體。
“曾部！曾部？”
曾雲芝回了神，急忙改了將要出口的命令：“注意注意，有大批活死人出現，各隊準備到相應地點阻擊！一隊，三十分鍾內務必到達鳳嶺公園，二隊，一小時內到達青濰高速路口……”
一個個小隊被安排到相應地點，曾雲芝又接通情報部，安排道：“趕緊聯係各社區委員會和gongan部，關閉所有城市出入口，並保證民眾三小時內，別出門！”
全部安排完之後，曾雲芝快速思考著這一係列的事件。
在之前，貌似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江湖人鬧事，和龍門火拚，將要休戰的時候，馬上發生了屍體‘活’過來跑走事件，緊接著就是大批白袍人趁亂進入坊城市**。
在之前，他們都認為雇傭那批江湖人鬧事的，是靈門的人，但再結合這一次的事件，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的事，都想靈門的人在配合白袍人行動。
白袍人難道就是靈門？
可是從能力來說，又好像不是，史上出現過得靈門人除了控屍的能力，再沒有顯現出別的能力。
但靈門向來神秘，到底是個什麽人員組成，外人根本不清楚。
“曾部，那些覺醒者活死人的方向，好像是我們這兒。”一個部下突然說道。
曾雲芝忙看過去，就見幾名部下已經根據活死人的行進路線各畫了條紅線，坊城市周邊朝內伸出幾條來，最終指向的點正是分部這邊。
看到這個目標，曾雲芝不由露出了絲冷笑：“還真是好膽，我們還沒上門找你，你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所有小隊都有，一個活死人不準放過來！”
“是！”
各個小隊的回答都很有士氣，但看著屏幕上那烏泱泱的活死人大軍，曾雲芝還是皺了皺眉。
這一次的活死人質量很出人意料，按照靈門以往的風格，哪次出場不都是實力強大的覺醒者，他們根本不屑於控製普通人的屍體，然而這次的活死人大軍，九成以上都是普通人形成的屍體。
活死人不是喪屍，沒有抓傷就感染人的能力，操控這麽多的屍體隻會給幕後人造成精神負擔，對上覺醒者根本沒多大的優勢，要真說這樣做的好處的話，就是會牽扯他們大量的人手，畢竟活死人這種事不適合暴露給大眾，太容易造成恐慌了，他們需要花費很多人力去處理。
想明白這一點，曾雲芝不由歎息了一聲。
對方用的是陽謀，就算他們看透了，也沒法不進套。為了齊芳華，這些人還真是下了功夫了。
然而被曾雲芝認為是好手段的二人，此行的目標卻並不是齊芳華，之所以前往公寓的方向，隻是因為他們的目標也在那邊。
法令紋嚴肅老者看了一眼被他抓著肩膀的吊三角老者，問道：“迷蛇，你還行吧，實在不行，我先去。”
迷蛇瞪了他一眼，蒼老的臉上隱隱有些蒼白：“該死的，要不是龍門這些混蛋查的嚴，何至於走著來！”
他是精神係裏的木係異能者，肉身隻比普通人稍微好點，連個先天級的力量覺醒者都不如，根本與旁邊這個內修天罡沒法比，隻能讓對方抓著跑，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想到這兒，迷蛇緊盯著他，惡狠狠道：“你別想著先去把功勞搶走！記著聖主是怎麽說的，他讓咱們兩個人一起去，就是怕目標難對付，若是你敢擅自先去，出了事那就都怪你！”
修風漠然的看了看他，繼續不停的朝前跑著，不過卻沒有把對方甩掉，就在對方忍不住還要再說幾句威脅時，他才道：“你知道聖主打算怎麽確認聖焰的位置嗎？”
迷蛇還在想怎麽讓對方別先一步去搶攻，聽到他的話，隨口就回道：“能怎麽確認，不就是靠著另一半聖焰嗎！”
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另一半的聖焰，事發突然，他倆本來在這邊負責接收另一批調來的信徒準備讓靈門的人配合他們，把這些信徒送進去，把坊城市剩餘的空白區都來一遍**，沒想到聖主突然又發現了聖焰的跡象，他們這次來，就是想找出另一半的聖焰所在。
“嗬！”修風冷笑著搖了搖頭，看上去很是不屑。
迷蛇經不起激，立刻就臉紅脖子粗道：“不這樣，還能怎麽確認？”
修風收起冷笑，悠悠道：“你覺得聖主為什麽讓信徒們一批批的去**？”
迷蛇一愣，恍悟道：“難道和另一半聖焰有關？”
聖主從來沒跟他們說為什麽要讓信徒去**，他們雖然也覺得這種連自殺式襲擊都算不上的**有點不對勁，但他們早已習慣了服從命令，也一直沒問過原因。現在聽他這麽一說，大概是知道點什麽。
“嗯，是有關。”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們死後，體內的聖焰並不會消失。”
“什麽！？可聖主不是說……”
“那是因為他之前的力量太弱！你真以為他是神？他隻是神的代言人！他代表不了一切！”
迷蛇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一聲不成樣子的駁斥：“你……你竟然敢對聖主這……這種態度……”
修風冷哼一聲：“他把我們當做工具，還妄圖我們忠心耿耿不成？”
迷蛇這會兒是真的迷了，好半晌才想到關鍵：“聖主讓信徒們**到底是為了什麽？”
修風看著遠處的目標，淡淡道：“分出去的聖焰越多，聖壇裏的聖焰就越弱，我們的那一半聖焰早已衰弱無比，隻有另一半聖焰主動出現時，它才能模糊感應到，但也隻有個大概的位置，而信徒們**後，體內的聖焰並不會消失，而會在他們死去的地方留下一個烙印，假如另一半聖焰在這些烙印的範圍內出現，聖壇裏的聖焰就可以精確感應到它的位置。”
迷蛇瞪大了那雙三角眼，他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這是……聖主說的？這次聖焰的位置，難道就是通過烙印來確定的？”
“嗯，之前那次信徒**，我留下來問過他，他親口承認的，至於這次……”修風有些猶豫道：“烙印的確起到了作用。”
雖說聖焰沒有在烙印的範圍內出現，但終歸離著烙印所在的範圍不遠，若不是如此，聖主也得不到這麽精準的位置。
這次測出來的位置，其實並沒有準確到齊芳華所在的那幢公寓，隻是鎖定在那片郊區裏。
但是想到這段時間的怪事，包括泰坦之軀都是在那幢公寓附近出現的，智囊團計算了一下，覺得聖焰出現在公寓附近的幾率很大，再說就算找不到聖焰，齊芳華也是目標之一，去一趟肯定不會空手而歸，這才把公寓當做了這次的目標。
其實能把範圍縮小到一片郊區，比起以前已經算是很精準了，但是想到這樣的結果是怎麽換來的，修風心裏還是難以接受。
迷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嗤笑一聲：“怎麽，覺得接受不了？真是奇跡，我們的修風長老竟然還有良心這種玩意兒！”
修風瞥了他一眼，沒接他的挑釁。
他把這件事說出來，就不怕對方去找聖主揭發他。
聖主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把他怎麽著，隻要那一縷聖焰在他們體內一天，他們就不可能背叛聖主，這點是聖主最大的把握。
他之所以冒著被聖主懲罰的風險，把事情用這種抱怨的方式說出來，還是說給自己的死對頭，一個原因，是真的想抱怨，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有了野心。
他們這些長老與下麵的信徒不同，雖然也信奉新神，但他們站的位置更高，很多事情看得更明白一些。
以往他們對聖主的崇拜，往往使得他們把聖主和新神重疊到一起，畢竟新神想要降臨，就需要一個載體，以前所有人都認為聖主是最好的載體。
但這幾年聖主四處搜尋聖子、聖女的做法，還有最近他自己親口承認自己力量太弱，需要憑著信徒們**的烙印來增強感應，都讓他意識到一件事：聖主不是神，他是人，是人，就會老，會死，就有弱點。
他相信，若不是最近另一半聖焰出現，聖主依然會像往常那樣尋找聖子、聖女，來接替自己的存在。
既然隨便一個外人都可以，他，為何不可？
火係覺醒者？
誰規定？誰能保證第一個說出這種規定的，不是忽悠人？
可以說，自從聖主親口說了那句‘我感應太弱’後，以往他建立的一切威信，在修風心裏都崩塌了。
他本來就是個有野心的人，現在隻不過是把自己的野心往上抬了一個台階罷了。
而作為多年的死對頭，他這個敵人，比迷蛇的親信還要了解他，對方是一個野心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這件事若是告知了對方，就不信他心裏沒想法！
想要扳倒聖主，僅憑他一個人，是癡人說夢，他要把聖主手下能分裂的人，都分裂掉！
隻要大家對那個位子有了覬覦之心，甭管以前的關係如何，腦子不蠢都知道先把那位弄死再鬥，這是所有人都要走的一步！
迷蛇見他不接招，隻好暗自悻悻，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按你的說法，另一半聖焰是移動的？”
“不是我的說法，是聖主的說法。”然後他點點頭：“的確應該是移動的，聖焰上上次出現，是三百年前，那次可不是在這裏，而是在南方，這麽一對比，肯定是移動的。”
以前修風也沒關注過這方麵，聖教的資料庫不知為何從來沒有這方麵的資料流傳下來，隻有曆任聖主最清楚以往的聖焰都在什麽地方出沒過。
他之所以能得知上上次聖焰出沒的位置，還是從一個父輩的手劄裏得知的，他的家族從千年前就是聖教的一份子，也留下過不少東西。
“那這聖焰，豈不是個活物？”不知為何，迷蛇的臉上竟有些驚喜。
修風皺眉道：“自然是活物，這不是每個信徒都知道的事嗎。”
“不不不，我是說，聖焰有自己的思維。”迷蛇臉上帶著股說不明的意味。